“你是誰?”我往后走,說話間從乾坤袋里拿出紫銅鈴,在我印象里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遇見過鬼了,可是眼前這個在這里飄蕩的是鬼無疑;拇逶趺磿霈F(xiàn)鬼……
那鬼也不說話,只是向我走來,腳落地無聲,更像是在平移,竟然是個大家伙。
我透著月光也看不清楚,只是看到黑漆漆的身影,我右手緊緊的攥著,些許的緊張,左手拿著紫銅鈴竄了出去,對著那鬼魂就是一陣搖晃,一聲爆喝:“小鬼歸來!”
“怎么回事兒?”我看著巋然不動的鬼,一陣顫抖,下意識猛地竄出去,身后的鬼卻始終跟著,鬼是沒有影子的,而此人卻有影子。
我慕然停住。對面的也聽了下來。
“你是誰?”透著月光我才看清楚了對方,濃眉大眼的慘白的膚色,著實駭人。
他不說話,也不像剛才那般接近我。
“阿瑤!”突然身后傳來狐的熟悉聲音,我回頭一看,正是一身白衣的狐,眉間的朱砂海棠是做不了假的。
“狐,你去哪里了?”我問著。估向尤號。
狐大步的朝著我走來,眼睛卻透過我看著前方:“你怎么來了?”
我恍然,原來對面的和狐是認識的,而狐和幾日總是晝出夜歸。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是誰?”我問。
“阿瑤,你先回去這里沒有你的事兒!焙穆曇衾锿钢o張。
“是人是鬼?”我看像那邊。
狐只說了一個字:“人!
后來我尊重狐的意思,離開,但是并沒有走遠,遠遠的能聽到狐對那個人說話,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半天那人才慢慢的朝著荒村之外走去,狐看了看遠處的我,走了過來。
我笑意不減:“怎么了?不打算說嗎?”
“阿瑤!焙行┚执,“他是荒村的第十代村長!
“第十代?”我看了看遠方已經(jīng)沒了蹤影,“怎么還活著?”
“死了!焙行殡y,“又活了,是經(jīng)歷了雷劫擁有了肉身,但是不太靈頭,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大荒的時候長呆的那個林子嗎?”
我努力的回想,自然的點頭:“自然記得。那是我遇到你的地方,當時你只有兩個巴掌大小!
狐動了動嘴角:“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他的,他飄飄蕩蕩的竟然有了肉身,當時我并不知道是他,以為是個人,沒想到他帶我去了個地方,我在那里看到了石碑!
“然后呢?”我仔細聽著,能讓狐這種表情的事情,定然不是簡單的事情。
“我記得你涅槃之后荒村才有的村長,第一代村長叫荒繼,當時荒族還昌盛,荒繼活了五千年,隨后荒族大亂,亂在第二任村長的手里,我記得你當時傳下了涅槃大道!
我繼續(xù)點頭。聽的膽戰(zhàn)心驚:“繼續(xù)說。”
“第二任荒村的村長叫荒德天。”狐看著我,吐出了這幾個字。
“荒德天,那和第十代村長有什么關(guān)系?”我剛開始沒有放映過來,但是這話剛吐出口,腦子里電閃雷鳴一般,“你是說張德天?我?guī)煾?!?br />
狐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因為第十代村長不會說話,而且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跑走,當時在石碑上看到荒德天的名字,我很好奇,并不確定是不是張德天,所以才繼續(xù)和他交流,他不會說話,但是我知道他想告訴我什么,不然不會指著石碑告訴我第十代村長是他,每天白天我出去就是去那個林子里面,后來還看到了石碑里面藏著一本筆記,但是他不允許我拿走,我只有每天白天去看,筆記我還沒有看完,今天回來就撞見了,阿瑤……”
我心中無法平靜:“帶我去林子的石碑看看,他好像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你不要告訴他我的身份!
狐卻搖頭:“他認識你,阿瑤,你和涅盤前長得差別并不算大,其實說白了根本就沒怎么遍,但是那本書里有所有的記載,那本書是第一代族長和第二代族長共同寫的,我沒看完,只是看著荒族的歷史,我就覺得心驚,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用意,才沒告訴我你!
“現(xiàn)在帶我去!蔽颐畹。
狐還想說什么,聽得我的語氣還是沒有說什么,我認識那個林子,很荒涼,當時我會去那里,現(xiàn)在想想也是上天注定,不然不會見到狐。
夜晚很黑,即使有月光,我將彎月刀拔出來,才多了些光亮,荒村距離林子有一百里路,和狐在一起,我沒有遮掩,運起靈氣猛然加速,到了林子里不過才半小時。
林子里依舊荒涼,樹干干枯的不像樣子,月光照在干枯的寸草不生的林子里,偶爾幾只烏鴉嘎嘎嘎的飛著。
跟著狐一步一步的走,突然停下,狐指著一根巨大的樹干后面的石頭:“里面有個山洞!
我拿著彎月刀仔細的照過去,只覺得這小山丘一樣的石頭沒有拼接的痕跡,狐輕輕一挪,才見石頭被挪開。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月光高照,也找不進去一絲光亮。
我拿著彎月刀在洞口之時還散發(fā)著光亮,可是將手伸進去,卻一點亮度都沒了。
狐拿出一顆夜明珠率先走進去,邊走邊回頭:“阿瑤慢點。”
我點頭,尾隨而去,洞口里有些干燥,嗓子癢癢的,呼吸聲在山洞里閑的特別明顯,夜明珠一米范圍內(nèi)被照亮,里面出了石頭還是石頭,突然前方一個像是書頁一般的石碑出現(xiàn)在眼前,狐走近,將夜明珠舉高:“就是這個!
我倒吸一口涼氣,從自己的乾坤袋里也拿出一顆,還是在大川得到的了,貼近那石碑,發(fā)現(xiàn)這個其的字從左到右,無一例外是名字:“荒族第一代組長荒繼,壽命五千年,第二代族長荒德天,壽命怎么沒寫……咦?后面的字竟然不一樣了?”
“后面都是一個人的自己,你看最后是第一千代村長荒葳,年歲也沒寫,但是除了第二代族長的年齡沒寫,剩下的都寫了,所以我推測是第十代村長寫的,第十代村長,荒蠻,壽命三萬歲!焙氐哪钪熬谷槐鹊谝淮彘L活的還久,是個人杰,但是你看……一千代族長加起來也沒有千萬歲,中間有過幾百年的空檔期!
“還真是!蔽铱焖俚乃懔艘幌拢畹淖罹玫乃闶堑谑彘L三萬歲,其他的也有強大的,但是沒有他突出,而到了后來,村長爺爺?shù)纳弦淮彘L才活了兩百歲,兩百歲的年紀在這樣一個世界,明顯不夠看,“越來越弱了!
狐沒有說話,而是從石碑下方神奇的拿出一本書,這書看起來很薄,狐說有十頁,但是十頁,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總是覺得沒有看完。
我好奇的拿過來,打開第一頁,竟然是穿著長裙的女人,明眸皓齒,神情冷靜,帶著一股尊貴之氣,仔細一看竟然是我自己,可是并沒有任何描述,甚至留下我的名字,只是畫像,第二頁是玄,第三頁是青魂,第四頁是蕪,第五頁……
“吾父荒繼留下有關(guān)荒仙的畫像,辭世,吾乃荒德天,荒村毀在我手,罪人!钡谝恍辛攘葦(shù)字就看出了寫書人身份,“吾今將事情發(fā)展盡述于此,再去謝罪,父辭世第三十年,猛族叛變,期間動蕩十年,大荒自傲,猛族受人挑唆,后查明乃鳳凰山鳳輕,鳳輕其人,金山守墓者,當年與阻止荒仙進入鳳凰墓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