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蹤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個時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認為龍苗雖然看起里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龍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說。
苗姑娘搖頭,帶著淺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龍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賞,你們別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樣子,但是那只是他的偽裝罷了,他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間辦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龍苗不是那樣的本性,所以也讓他不要再偽裝,兩口子過日子天天那樣多累,但是習慣成自然,有的時候他裝著裝著,潛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樣的人了,我就這樣將就著,畢竟自己是喜歡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從大涼山回來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龍苗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什么樣子了?”我很是好奇,這個時候車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車,往車站里面走,過了安檢區(qū)買票。
“變得穩(wěn)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認識的龍苗,但是確實真正的他!泵绻媚锼坪踉诨蒯t(yī)神情痛苦,“他當時說了一句話我記憶猶新,他說,就算他改變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依舊無法做出任何改變,我當時就問龍苗說的是什么意思,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寡言的過了半年,終于有一天他失蹤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聯(lián)系到他的地方,一無所獲,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經(jīng)發(fā)誓和我過一輩子,在信里卻說有緣再見!
“只有四個字?”我不禁唏噓。
苗姑娘點頭,帶著淺笑:“我一度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現(xiàn)在只是擔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嗎?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著苗姑娘手指著的地方看去,有一個穿著一身黃色短褲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著我招手,嘴里還喊著師傅,只是距離太遠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蔽矣行⿲擂,但是也正因為胖子的出現(xiàn)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談話結(jié)束了,和胖子會和之后,問我們?nèi)ツ睦铮医忉屨f去貴州。
“貴州苗族?”胖子屁顛屁顛的排隊,“那師傅,咱們?nèi)ザ嗑!?br />
我如實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無耐,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說胖子可愛,然后又問胖子多大?
對于這個問題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齡不是問題,我永遠的十八歲。”陣史畝亡。
“的確是十八歲的心!蔽掖蛉ぶ,等買完了票,直接去了檢票口,等坐上車才踏實下來,胖子和我們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會?”我關(guān)心著,“之前不是咳嗽的厲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泵绻媚镒猿。
我卻好奇:“今天沒聽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將手摸到懷里,然后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慢悠悠的打開,只見一個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蟲個抖動著自己的身子,圓乎乎的,看起來像是藥丸子,不僅形狀像,連顏色也像。
“這是止咳蠱。”苗姑娘指著小蟲,“這東西可厲害著呢,這小小的一只蟲有十只腳,吞下去,它就會扒在嗓子病灶之處,來止咳,每天掉一只腳,直到十只腳全都掉光,這蟲就會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這時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繼續(xù)止咳!
“確實厲害,您平時在家里為什么不吃,而且這蠱這么厲害,如果能長時間的吃不就和沒有病一樣?”我不解。
苗姑娘滿是不贊同:“曾瑤,你可曾聽說過是藥三分毒?這蠱也是一樣的,都是些毒蟲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東西,治病救人的蠱也有,但是卻都是建立在對身體改變的情況下,我就用金剛蠱來舉例子,吃進去的人皮膚的防御能力很厲害,但是那是在改變肌膚細胞的基礎上,對自身就是一種損害,而且對于病灶這東西,只有藥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遠治不好了,我就是這種情況,但是這蠱的用途在蠱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這才了然,說了這些,苗姑娘躺在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我也靜了下來,給方白發(fā)了短信,將自己的打算發(fā)了過去。
不一會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斬后奏的本事越來越大了,每天將事情的進展告訴我,阿瑤,舅舅死之前曾經(jīng)給我發(fā)過一條短信,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他告訴我你是鳳凰,遲早要飛的,對于鳳凰,只能輔助,不能過多的保護,這次就當是遵循他的遺愿!
我驚詫與老雷頭兒給方白發(fā)過短信,但是沒有多問,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沒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頭兒,既然連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讓我們找到他,這倔老頭子,死了還不讓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著,慢慢的也睡著了,到了下車的時候還是胖子將我們叫醒的。
出了火車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帶我們走得路線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九點多,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不是人苗姑娘,我好奇為什么,苗姑娘卻絲毫不在意。
我敲了門,開門的卻是小劍,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雙眼中焦距不明顯,我剛想往里面走,就聽到清清的聲音傳來。
“誰啊?”清清念叨著,“小劍你開門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瑤!蔽倚χ嘀渥舆~進門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進來。
清清夸張的擦了擦眼睛:“阿瑤姐?我沒看錯吧?我的天啊,中大樂透了?”
我看著清清激動的神色笑著:“你這孩子,柳大叔和大嬸呢?”
“我爸媽不在家,出去采買了!鼻迩逋蝗粐烂C了神色,“進來再說,這兩位是?”
“我徒弟,孫檢,這是苗姑娘,一位前輩!蔽乙槐槌葑永镒,一邊介紹,小劍在身后關(guān)了門,然后就站在門口不動彈了。
“阿瑤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來你們坐下!边M了屋子,清清招呼著他們坐下,苗姑娘始終帶著微笑,看不出喜惡。
倒是胖子東瞅西看的:“這苗族的屋子還挺有特色,而且還干凈!
“那是!鼻迩宓靡獾恼f,然后看了看門口,神秘兮兮的說,“阿瑤姐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最近村子里沒勁的很,這不是要選新一任族長了嗎,都在進行斗蠱的準備,那位候選人也很強,依我說就白比,那個癩頭也鉚足了勁兒,村子里的毒蟲都被癩頭和那位候選人買的差不多了,我媽媽非得讓我也參加,這不大晚上的還不在家,就是去買蠱蟲去了!
我說:“這是好事兒啊,你唉聲嘆氣什么?”
“什么好事兒啊,阿瑤姐,我就是喜歡蠱毒,但是當族長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當那么好當?shù)?那癩頭身后有廖輝,那個候選人身后有老族長,我這算什么!鼻迩灏贌o聊賴的翻了個白眼,“我看我媽就是白積極,所謂的全部落海選只是個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媽媽非說要是萬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這么幸運?”
我還沒說話,苗姑娘就笑了:“你這性子我還真是喜歡,真像我年輕的時候,你怎么知道你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