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墻黑瓦房和古香古色的吊腳樓便成為苗族民居的主要式樣。苗族的一些上層首領也修筑磚石徹的帶風火墻壁的四合院落,寬敞而幽深;苗族一些貧寒的人家也筑簡陋的竹樓,低矮的石板屋和樹皮蓋頂?shù)拿┪。但苗寨的主體部分仍是黑瓦房,吊腳落。
“清清,這是部落?好有感覺啊。”巨漢跟在清清身后稱贊著。
只見清清打了巨漢的一下頭:“白癡,你以為魔獸世界了,部落,還聯(lián)盟了,這就是縣里的村子,一個村子一個村子連著的,我們村叫黑水村,族長就住在我們村子,厲害吧?”
我點頭說厲害,隨后道:“大小姐,能不能給口飯吃,我實在是餓了!
清清一聽,臉色羞紅:“阿瑤姐,我?guī)銈內(nèi)コ詵|西。”
說完,就見清清靈活的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民居前面。木制結(jié)構(gòu),兩側(cè)用竹子編封外糊泥墻。木板房上蓋小青瓦,梁柱板壁全用桐油反復涂抹,風吹日曬,烏黑發(fā)亮。屋前砌有青石板小坪,上面農(nóng)具,風車,側(cè)面掛著一個牌子,上書一個大字“吃。”
我一看這個字,頓時是樂了,方白摸了摸我的頭,也是加快了腳步,里面的客人多是沒有穿著苗族服飾的,但是清清也是沒穿,所以我倒不好判斷是不是苗族本土人。
那客家的大娘看到清清來了先是驚訝,隨后大笑:“清丫頭,什么時候回來的?你爸媽昨天還在我這吃得了,可擔心你的了。”
“孫大娘,我剛回來的,這幾位是我哥哥姐姐。”柳清清笑著給孫大娘介紹我們,我們也就和著清清喊了句孫大娘。
“嘖嘖,瞧著姑娘俊的!睂O大娘笑著,滿臉的褶子被她笑成了一朵花,穿得是地道的苗族服飾,但是卻和清清之前帶著滿脖子銀飾品的厚重感不同,只穿著相同花色的布衣,農(nóng)味兒十足,多加包短帕一珙,長三尺多,由額頭包至腦后,連耳朵都包在里面。
我知道孫大娘是說我,剛想反駁,誰知方白來了句:“我媳婦兒就是俊的。”
說完這話,我臉上騰的燒了起來,清清和巨漢也是笑著,這大概是我最丟人的一次,卻滿心都是甜蜜。
隨后孫大娘并沒讓清清點菜:“我就看著給你們上了,這頓飯,大娘請!
我倒是覺得不好意思,清清連忙說好,隨后看到大娘往后廚走去,清清才壓低了聲音說:“我從小在孫大娘這里吃菜,但是沒少過她一分錢,這孫大娘可是出了名的摳的,但是今天竟然要請客,嘿嘿,一會兒咱可勁兒的吃,不夠再要!
我一陣無語,隨后也笑了起來:“估計真的得賠了,我可是一天沒吃飯了!
方白挑眉,這時另外一個桌子上的食客的談話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巨漢還在說著,我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大家噤聲,隨后用眼神示意。
“聽說癩頭死了嗎?”一個青年男人說著,皮膚黝黑,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卻能看到他脖子后面有個紅色的印記,油亮亮的,倒不像是胎記。
“你怎么知道?”桌子上的另外一個男人問,這男人倒是穿著苗族的服飾,頭纏布帕,身穿對襟衣,衣袖長而小,褲簡短而大,喜包青色裹腳,頭帕用的青帕,帕長看厚度約是一丈長,大如斗笠,衣服是花格的,從衣著看來,倒是個活潑的。
只聽那個脖子后面有印記的男人繼續(xù)說:“之前廖輝不是在B市接應癩頭嗎?據(jù)說是沒出來呢,有別的進去的出來了,就是沒見癩頭,廖輝說是最近要回來。”
“廖輝?呵呵,你吹牛吹大了吧,你能認識廖輝?”穿苗族服飾的男人大笑,“你是怎么高攀上的,再說廖輝也不是咱苗族的,你這語氣就好像自己是廖輝的孫子似的!
“怎么說話的?苗族都被漢化了,一家親,一家親。”脖子上后又印記的男人諂媚的說,“再說我不認識我怎么能知道這個消息?你這是羨慕我,來,不說了,吃菜,喝酒。”
“就是這孫子樣兒,吃菜,喝酒!”苗族男子語氣不屑的說著,隨后又像是自己想開了一般,大口喝著酒。
這時,孫大娘也是端著一盤菜上來了:“先給你們上個重量級的。”
說話間一盤滿是辣椒的東西映入眼簾,我皺了皺眉,聞著倒是香我可是不能吃的。
“謝謝大娘,阿瑤姐,方大哥,巨漢,這是我們苗族的辣椒骨,你們嘗嘗。”清清像大娘道謝,隨后食指大動。
我也實在是太餓了,饑不擇食?好像不能這么形容,反正就是平時不吃辣的我,吃了這辣椒骨,進到胃口里翻滾的熱辣,在我們受不了的時候,大娘才上了菜,倒是挺多的,也很家常,青菜、蘿卜炒了兩個菜,上了白米飯,緊接著就是苗寨的特色血灌湯、綿菜粑、搗魚、酸湯魚了。
我們吃著倒也香甜,等到那兩個食客結(jié)了帳,我才問清清:“癩頭的家在哪?廖輝又是誰?”
清清狼吞虎咽的吃著家鄉(xiāng)菜,聽我問,連忙吞咽了下去:“癩頭家離這還挺遠的,不是一個村子,但是他的名聲響亮的很,狐朋狗友也多,至于廖輝,嘿嘿,我就見過一面,很帥,我爸媽說他是個開發(fā)商,苗寨好多東西就是通過他走的,很有錢?粗头酱蟾绮畈欢啻。”
“比你方大哥還帥?”我恍然,隨后打趣。
只見清清人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比方大哥帥,方大哥是成熟有魅力,長得也帥,但是那個廖輝,嘖嘖,就連我這九五后都流口水啊,那比大明星還帥,我都不敢去追求他,不過阿瑤姐你要是去追求他倒是可以,你倆還挺配的!
只見說完這句話,方白經(jīng)碗筷放到了桌子上,看著清清,柳清清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討?zhàn)垺?br />
一頓飯吃得,直到把我們吃撐了才離開座位,孫大娘的臉色可不是很好看,似乎沒有想到我們這么難吃,飯席間,方白問了清清平時吃飯的價位,這時起身徑直朝著孫大娘走去,然后掏出五張毛爺爺放在前臺:“讓您見笑了,我們一天沒吃飯了!
孫大娘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說什么也不要錢,最后還是巨漢說了句:“您還是收下吧,我們走得時候您給我們送行,如何?”
孫大娘一聽,拍著大腿說好,這才作罷,但是我們走得時候也是沒來吃的,不過是個臺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守著青山落宅子的苗寨村子,空氣格外的好,心曠神怡的,清清又帶著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才到了一家民居停下,敲了敲門:“爸媽,開門!
想著一會要見清清的爸媽我也是很激動,但是沒有巨漢激動,只見巨漢整理了再三,還問我?guī)泦?我當時就凌亂了。
“來了!”說話的是個男人,聲音里帶著喜悅感,首先是院子前的等開了,也是黃色的大燈泡子,緊接著才開了門,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苗子漢子深刻的印入我心里。
“爸,這是我鬼域的朋友,曾瑤,方白,巨漢!鼻迩褰榻B著,“這是我爸,你們叫他柳大叔就好。”
巨漢顯示笑著,隨后一苦臉:“為什么你介紹方白和曾瑤都是名字,我就是外號?叔叔我叫巴根。柱子,蒙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