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間,葉青青趕緊抓住扶手鐵鏈,將全身的重量懸掛在扶手的這根鐵鏈上面,盡量減低腳下這根鐵鏈的壓力,不曾想這樣一來,這根扶手的鐵鏈也是“咯嘣”一聲,顯然是什么地方斷裂開來。
雖然鐵鏈還沒完全直接斷掉,但是想都不用多想,整根鐵鏈完全斷掉,也只不過是彈指一揮之間的事情。
“我要解開保險繩了……”鐘艷兒大叫。
解開保險繩,那是為了防止這根鐵鏈完完全全斷掉之后,連同人一起掉下去。
事實上,到了這時,就算是徐易揚跟笑彌勒兩個人,也已經(jīng)在飛快的解開自己身上的保險繩了,要不然就會被斷掉的鐵鏈帶下深淵,那可就真的是死得冤枉了。
葉青青也用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保險繩解開,不曾想,就四個人解開自己身上的保險繩這樣輕微的一點兒力道,也導(dǎo)致這根扶手鐵鏈迅速的斷裂開來。
只聽見一陣金屬摩擦聲之后,這根扶手鐵鏈,“嗆啷”一聲,從鐘艷兒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斷裂開來。
斷掉的鐵鏈帶著一陣呼呼的風(fēng)響,死蛇一般隨即不見了蹤影。
葉青青掛在腳下的鐵鏈上,這一瞬間,想要奮力爬到另一邊去,只是原本就又驚又累身疲力乏,一時之間那里爬得過去——這鐵鏈反而因為葉青青的一陣晃動,吱吱嘎嘎的摩擦聲卻更加尖銳刺耳,想來這根體鐵鏈也撐不到一時片刻。
到了此時,鐘艷兒也只有絕望地閉上眼睛。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隱隱約約一個人影,幾乎是一眨眼之間就從葉青青的頭頂飄了過去,隨即又是一陣呼喝之聲,緊接著,一只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葉青青往上一提,隨即大叫了一聲:“接住……”
頓時,葉青青感覺到自己的衣領(lǐng)一緊,隨即整個人騰云駕霧一般飛了起來,緊接著,便撞到一個人身上,把這個人撞得“啊”了一聲,仰面便倒。
而葉青青,也差點兒被撞暈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葉青青才清醒過來,抬起頭來一看,徐易揚已經(jīng)站在了身側(cè)。
“怎么是你?”看清楚自己撞的人是徐易揚,葉青青很是詫異的問道,徐易揚原本就在自己前面不遠(yuǎn)的,自己被笑彌勒拎著扔過來,也應(yīng)該有好幾米遠(yuǎn)吧,徐易揚怎么這么快到了對岸?
其實徐易揚也是情急生智,眼看葉青青就要出事,當(dāng)即就在鐵鏈之上默念縮地成寸之術(shù)的咒語,然后使出法術(shù),瞬間將葉青青抓住并扔到對岸。
徐易揚嘿嘿的笑道:“葉小姐,你沒事吧?”
葉青青臉上一紅:“沒撞傷你吧……”
話還沒完,笑彌勒在鐘艷兒后面叫了起來:“就算我看得慣你們兩個人卿卿我我的,你們也先搭把手把我弄上來再說,好不好!”
在鐵鏈快要完全斷裂脫落那一刻,鐘艷兒又被斷掉的鐵鏈拖的得只能抱住腳下的鐵鏈,幸好后面的笑彌勒快速的趕上來,但也因為笑彌勒一下子用力過大,生生的導(dǎo)致笑彌勒腳下的兩根鐵鏈斷裂。
還好笑彌勒伸手一抄,抄住一根扶手鐵鏈,但到了這時,也已經(jīng)不敢立刻再往前走了,但一眨眼之間,笑彌勒抓住的這根鐵鏈,從笑彌勒身后不曉得什么地方的中間斷掉,這就讓笑彌勒直接抱著鐵鏈,撞向石壁。
所幸的是,笑彌勒落下去的地方,也就僅僅只離徐易揚跟葉青青兩個人站著的地方,只有一兩米遠(yuǎn)近,笑彌勒只是在鐵鏈的帶動下,撞擊了一下石壁,但卻沒受到什么傷害。
等鐘艷兒在前面爬了上去,偏偏笑彌勒剛剛爬上來半個身子,卻又聽見徐易揚跟葉青青兩個人在那兒絮絮叨叨的,這讓笑彌勒大是不忿。
“你這混小還看什么看啊看,快過來把我弄上去啊……”
笑彌勒抱著鐵鏈,只露出半截身子,便再也不肯動手往上爬,要徐易揚跟葉青青、鐘艷兒三個人來把自己弄上去。
這不僅讓徐易揚好笑不已,就連鐘艷兒也是噗的笑出聲來,葉青青更是紅著臉恨恨的瞪了笑彌勒一眼。
好不容易把笑彌勒拉上來,這家伙卻綠著臉悻悻的說道:“混小子,從這里出去了我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鐘艷兒在一旁,見徐易揚跟笑彌勒、葉青青等人都沒事,心里早就樂開了花,當(dāng)下笑著說道:“師叔祖,要說起來,這一次可徐易揚救了你的,你還有怨報怨?你跟徐易揚到底有什么冤有什么仇,還非報不可……”
徐易揚從鐘艷兒背后探出頭來,說道:“鐘小姐,還是算了吧,反正,我欠他的……”
笑彌勒盯著徐易揚,氣哼哼的說道:“我一直就有點兒奇怪,自從看了一眼那具石棺之后,我都迷糊了,這中間一段時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我怎么就一直覺得我的脖子,很是殭硬,這混小子你老說是我睡落了枕,混小子,你到底怎么著了我,你還不快快招來!”
“真的沒什么啊……”徐易揚避開笑彌勒的目光,訕訕的答道:“真的沒什么,就是后來你迷糊了過去,而老封卻……”
老封現(xiàn)在對笑彌勒極為痛恨,這一點,笑彌勒是曉得的,估摸著應(yīng)該是中毒之后笑彌勒跟老封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隔閡,但是在笑彌勒看來,那都是在大家都中毒之后的情形之下才發(fā)生的事情,笑彌勒也把話說的很是清楚了,反正笑彌勒是不在記著這事情了,要是老封還記著,那也只能由著老封罷了。
只是這中間跟老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問徐易揚,徐易揚也不肯說出個緣由。
徐易揚看了看身后僅僅剩下來的兩根鐵鏈,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之后,三個人重新檢查了一陣,尋找了好一陣才找到那種標(biāo)記,然后繼續(xù)循著標(biāo)記一路走下去。
只是,徐易揚他們這一路過來,基本上跟對面的情況一樣,都是彎彎曲曲的通道,寬敞,大氣,而且豪華,不過無論怎么豪華,徐易揚等人倒是沒格外去計較,但卻慢慢的開始注意起了墻壁上的壁畫來。
真正把注意力放到這些壁畫上的時候,很多畫面倒是讓徐易揚跟鐘艷兒、笑彌勒和葉青青等人很是震驚起來。
一路往前走,墻壁上的畫面,幾乎每隔上幾步,便有一幅畫面是字符的壁畫——沒去注意這些壁畫字符的時節(jié),也沒人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開始注意時,徐易揚跟鐘艷兒,笑彌勒、葉青青都才覺得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因為這寫字符壁畫上面的字符,竟然是徐易揚等人見過了好幾次的——這是那種到現(xiàn)在為止,誰也不認(rèn)識的符咒字符!
這些符咒字符的畫面,比徐易揚跟葉青青等人在其他地方里面里見到的要精美得多,金光閃閃特別明顯,而且,其中符咒字符形狀多達(dá)好幾百上千種!
其它看著一幅幅精美的壁畫,徐易揚沒來由的冒出一身冷汗,這些壁畫,對徐易揚過來說,簡直就是有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只是這種特殊的含義,徐易揚卻又弄不明白,笑彌勒跟鐘艷兒、葉青青就更不用說了,只是覺得這種符咒字符,接連出現(xiàn)在好個地方,當(dāng)中應(yīng)該是有著某種聯(lián)系的,但到底是什么樣的聯(lián)系,同樣也沒人說得清楚。
這是一種很怪異、詭異的感覺,讓幾個人的氣氛很是有些壓抑。
再走了一段這樣的通道,笑彌勒便忍不住問道:“你說,我們在那個空間,那具石棺里面看到的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除此之外,里面到底還有些什么東西?”
徐易揚頭也不回,答道:“當(dāng)時,你、我、葉小姐,估計都只注意到了那個女孩子,里面有什么東西,誰去注意了?”
笑彌勒悶悶的說道:“不對啊,我怎么就覺得,從見了那具石棺里的女孩子之后,你們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瞞著我,沒跟我說,你這混小子,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當(dāng)成你的師叔祖……”
鐘艷兒注視著墻壁上符咒字符壁畫,頭也不回:“我相信徐易揚不會騙師叔祖你,也沒有騙你,看到那位女孩子的那一刻,我的注意力也是全部都被吸引在那女孩子的臉上,至于還有什么事情,我都沒注意,我相信徐易揚也應(yīng)該不會去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