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徐易揚那邊的人,也把營帳搬來跟曾瞎子等人合在一起,人多力量大,膽氣自然也壯了不少。
把安營扎寨的事情處理妥當,這個時候,曾瞎子的兩個手下才趕著一群馬回來,為了盡可能多的找回跑散的馬,有兩個人依舊還在尋找。
這一次,馬匹受驚帶來的損失很大,曾瞎子帶過來的,原本有十幾匹馬,到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五六匹了,余下的幾匹全都跑散了,最關鍵的是那幾匹馬帶走了沒來得及卸下來的物資。
徐易揚很是有些擔心,曾瞎子的兩個手下去尋找跑散的馬,這會不會太危險了,畢竟這湖里的兇險,可是有目共睹的。。
曾瞎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應該沒事吧,我們先別管那些!”
本來想要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偏偏這個時候鐘艷兒發(fā)現(xiàn)了湖面上又有點兒異常的情況。
本來,鐘艷兒也是安排妥當自己的帳篷之后,就在那邊的看著那三座山,想要看出一點兒天師宮的之后蹤跡來,不曾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湖面上的異常。
這個時候,湖面上突然起了一個很大的水柱,像是什么東西橫空落進了湖里一樣,或者是湖里有顆炸彈爆炸了一般,湖水都激起一股五六米高的水柱,而且,這股水柱,足足維持好幾秒種,才轟然落下。
這一幕,因為鐘艷兒提醒得及時,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有些出奇的是,不知道什么東西把湖水都激起這么高的水柱,但卻沒一個人聽到那種有東西掉進湖水,或者炸彈爆炸的聲音,也就是說這股被大家看到的水柱,幾乎就是無聲無息的,憑空生了出來。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水柱消失,只留下一圈一圈不斷擴散的漣漪,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笑彌勒才心驚膽戰(zhàn)的說道:“那家伙,那家伙……看樣子是那家伙在發(fā)脾氣了,徐易揚……我們……你這混小子,我們要怎么樣防患?”
徐易揚想了想,又看了看這山丘上那些長得歪歪扭扭的樹木。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估計光憑著大家的法術符咒普通弩弓什么的,恐怕還不足以能夠?qū)Ω逗锏哪菛|西——無論是從常四?吹降哪且黄薮蟮暮谏,還是眨眼之間就滅了一頭馬,總的來說,湖里的東西的體型應該很大。
普通弩弓的威力是不小,先前林靈玲也用過,但好像對那東西作用不大,要真正能對付那東西,恐怕還得一些威力更大的武器。
可是,威力更大的武器,又哪里還有?
曾瞎子微一沉吟,當下轉(zhuǎn)頭吩咐小劉,讓小劉把帳篷里面的武器盡數(shù)搬出來。
曾瞎子一群人帶來的武器,其實也不是很多了,七八個手下,每個人都有一把強力弩弓,或者是普通弩弓,總計弩箭只有百十來支,好的是有半箱土制炸藥。
土制炸藥這玩意兒在曾瞎子一幫手下手里,其實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甚至是好些道門中人隨手就能弄得出來的——道門之中,開鼎煉丹之人比比皆是,硝石硫磺之類的東西更是開鼎煉丹必備之物,所以要弄點兒炸藥出來,直接就是小菜一碟兒。
弩弓,原本是每個手下都有一支的,弩箭也差不多按照每支弩弓二十支的數(shù)量配備,但是現(xiàn)在李柱子、王九州、孫六三個人接連出現(xiàn)意外,弩箭消耗了不少。,也正因為三個人出了意外,曾瞎子這邊就多出來三只弩弓。
僅僅只有是七八支弩弓,威力的確不夠,但是有半箱子土制炸藥,絕對有不小的把握了。
尤其是笑彌勒,一見到這么多的弩弓支、土制炸藥、這家伙就像是見了在跟他招手的美女,嘴里都流出了哈喇子。
“就算是平均分給四個人,這些武器,也足夠維持一場小型的戰(zhàn)斗了!”笑彌勒欣喜不已的說道,就算跟南宮如懿的的地巫教教眾正面硬杠,也就差不多只能帶上這么多弩箭土制炸藥。
曾瞎子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在武器方面來說,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家底了,你們覺得該怎么樣安排就怎樣安排吧……”
徐易揚點了點頭,不過,這些武器彈藥,徐易揚卻沒打算平均分配,就現(xiàn)在著所有的人當中,玩過弩弓,而且玩得最好的,除了林靈玲,應該就只有笑彌勒、鐘艷兒、葉青青等人,常三叔跟常四牛他們應該打過獵,所以對這東西應該不會很陌生。
相較之下,曾瞎子的幾個手下,當真就只能算是能玩弩弓!
徐易揚自己就不用說了,也不會去用曾瞎子的這些弩弓——徐易揚自己有火焰羽弓!
但徐易揚肯定是沒權利完全讓自己這邊的人據(jù)有所有的武器彈藥,唯一能做的,只是希望曾瞎子能夠盡可能的給自己這邊幾個人多一些的彈藥。
沒想到的是,曾瞎子卻是依舊淡淡的說道:“不必多慮,這些武器彈藥,你怎么安排全部都由你們自己,而且接下來的事情,也完全交給你們。”
徐易揚點頭:“這些武器彈藥,我覺得可以分兩各方面?zhèn)戎,適合精準射擊的,就拿好弩弓,弩箭要多,可以快速遠距離殺傷和壓制,土制炸藥炸藥就可以少一些,反之可以多拿土制炸藥炸藥,做近距離面防御!
徐易揚這么一說,曾瞎子的幾個手下明顯有些人不服起來。
要曉得,面對強敵,多一支弩箭,對自己來說就多了一份生命的保證,就多一分生存下來的希望,這里雖然不是戰(zhàn)場,但是面對湖里那未知的東西,這比戰(zhàn)場也絕不輕松到哪里去。
除了這個,不服氣的那幾個人,也很明顯是對自己的弩弓法頗為自信,畢竟他們自覺也有著有出色的弩弓射擊技巧和技術,那也是自傲的資本。
再說,就徐易揚說的這兩點,只要稍微經(jīng)歷過大陣仗的都是曉得,這是很基本的攻防常識,不用徐易揚說出來,這些人也是大多都曉得的。
何況,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面,有弩弓那就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是大爺!
誰他么大爺不當愿意去當孫子。
“嗯,這個提議不錯,我沒看錯你,就按你說的這么分配吧!痹棺訁s是點了點頭。
徐易揚笑了笑:“還是讓他們自己分配吧,一來這是他們的物資,二來,他們當中也不乏佼佼者,我們不熟悉情況,萬一漏掉了一位,豈不是大家的損失!
那幾個原本不服嫌疑的手下,心里均是一松,都只說徐易揚還算識趣,也還算曉得這幾個手下當中,不乏高手。
只沒想到的是,曾瞎子搖了搖頭:“要說只是與正常事物對陣,他們幾個絕對不輸任何一個人,或者可以說哪一個都能獨當一面,但就目前的情形來說,恐怕也只有你能夠挑得起這個大梁,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顧慮,即使是他們?nèi)慷贾荒苣谜ㄋ幠猛林普ㄋ帲且彩且驗楝F(xiàn)實情形所至,他們也就只有這個能力!
曾瞎子這么一說,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曾瞎子僅存的幾個手下,對曾瞎子的說法自然是不以為然——這叫什么,這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算是有三個兄弟不幸遇難,那只能說是他們不小心,倒霉,這跟拿弩弓作戰(zhàn),沒有半點兒關系。
曾瞎子所謂“只有這個能力”,分明就是自貶。
徐易揚跟鐘艷兒笑彌勒確實搖頭苦笑不已。
這所謂的挑大梁,說得好聽一點兒,那就是看得起,說得不好聽一點兒,那就是要自己這幫人在前面做炮灰,讓曾瞎子保存實力。
虧曾瞎子的幾個手下還不服氣——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尤其是曾瞎子這老古板,之前見到徐易揚都還愛理不搭的,冷漠得幾近沒有半點兒人氣,但到了這會兒,卻把什么都交給徐易揚來主持處理。
這讓徐易揚忍不住想起在老家那邊對這種人和事的一個很粗糙說法——要人的時候就要人,不要人的時候就用尿淋。
這話的確很糙,但就曾瞎子這種前倨后恭的做法,可謂是說得恰到好處淋漓盡致。
只不過,曾瞎子雖然是讓徐易揚等人先上前做炮灰,倒也并不是一毛不拔,好弩弓,土制藥讓徐易揚自己分配,還把話說到了明處,這也還算是看清了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