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彌勒將兩條魚架在了火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不時地拿著這些瓶瓶罐罐往兩條魚上面撒些調(diào)味粉末,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來一股極為誘人的香味,引得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盯在了那兩條魚上。
不多時,兩條魚漸漸被烤得焦黃,都八成熟了,笑彌勒向鐘艷兒招了招手,笑著說道:“鐘小姐,來來來……”
不等鐘艷兒搭話,徐易揚怪異的問道:“不說要拿這魚燉湯給常姑娘的么,你怎么就改燒烤了……”
笑彌勒嘿嘿的一笑:“你這混小子就不曉得了吧,在這個地方,又不是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這里啊,要燉魚湯,難道還真的就這么燒一鍋水,然后直接把魚丟下燉?嘿嘿,真要是那樣,就算是魚湯,那又有什么好喝的,咱們現(xiàn)在這叫入味,呵呵,個龜兒子的寶器,真香……鐘小姐,找口鍋過來,燒湯……”
鐘艷兒果真拿了鍋具,架到火上,加了水,等水燒開,笑彌勒這才將兩條烤好的魚放進(jìn)鍋里,慢慢燉煮起來。
只不多片刻,一股濃郁的香氣便彌漫開來,笑彌勒自己都忍不住拿起勺子,少少的舀了一些湯嘗了嘗,魚湯的確是鮮美,笑彌勒都忍不住直咂巴著嘴。
熬好了魚湯,笑彌勒首先分出來一碗,然后才笑著說道:“把剩余的分了吧,呵呵,咱這叫沿山打獵,見者有份……”
吩咐了常三叔,笑彌勒這才端著分好的這碗,放到鐘艷兒面前,讓鐘艷兒喂給常悅。
偏偏這魚湯的味道,除了魚可能有些特異之外,笑彌勒這熬湯的手法和火候,也堪稱一絕,尤其是每個人也就堪堪幾口的份量,當(dāng)真叫人欲罷不能。
以至于常坤跟常四牛均是心想,自己他媽的又不少手不少腳,待會兒自己也去抓上幾條,無論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豈不是更好。
常坤等人這樣想著,喝過了魚湯,便立刻動了起來,甚至連同常四牛、陳忠、章二伯等人,都是一起到了湖邊。
只不過,常四牛跟陳忠等人到了湖邊,卻并不是為了抓魚,而是準(zhǔn)備洗個澡。
幾個人正要下水,但卻突然聽到有人大叫,扭頭往湖那邊望過去,只見曾瞎子那邊,湖面數(shù)米處的水面上有一團(tuán)漣漪正一圈一圈的散開,沒見到有什么不正常,那團(tuán)漣漪,就像是扔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進(jìn)水里后引起的。
但緊接著,曾瞎子那邊就有人驚慌失措的撲向岸邊,曾瞎子的營地里也是一片嘈雜,顯然是曾瞎子那邊也有人早下到水里嬉戲,但卻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常四牛跟陳忠好奇不已,當(dāng)下轉(zhuǎn)頭往曾瞎子那邊跑過去。
徐易揚跟笑彌勒等人還先于常四牛等人到達(dá)曾瞎子那邊,隨便揪住一個曾瞎子的手下,問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說,有個叫李柱子的同伴,很可能掉到湖里去了。
徐易揚頓時有些奇怪起來,“什么是很可能掉到湖里去了,這怎么可能?”
那人也是搖了搖頭:“我們也覺得沒什么可能啊,可是,李柱子不見了,找不著……”
再要問話,卻迎頭碰上曾瞎子,曾瞎子一張板著的臉有些發(fā)白,見到徐易揚只是很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跟在身后的手下交代了兩句,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問徐易揚:“你們也見到了湖里頭的東西?”
徐易揚了:“沒有,到底怎么回事?”
隔了一陣,曾瞎子還是指了指湖邊,有些猶豫的說:“先前那會兒我正有些迷糊,似乎聽到有人呼叫,又好像聽到水響,然后我就驚醒了,睜眼看有聲音的方向……”
曾瞎子說到這兒,又伸手指著他看到漣漪的地方:“就在那兒,我看到湖邊的水面上有一圈圈子漣漪,然后我就跑過去,但沒看到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也沒找到什么……”
徐易揚一,心里也跳了一下,覺得事情有些嚴(yán)重了,趕緊往湖面那邊定睛仔細(xì)觀察,原本湖水清澈透底,水底的沙子都?xì)v歷可數(shù),但現(xiàn)在卻是一片渾濁。
在曾瞎子指有漣漪出現(xiàn)的那一帶,徐易揚仔細(xì)看了一陣,水底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徐易揚沉吟著,想了想,又走過去在湖邊上往里看,隔近了些能看到的湖里面也就更遠(yuǎn)了些。
徐易揚跟笑彌勒等人又仔細(xì)的沿著湖邊搜索,希圖看出點兒什么來,畢竟大家就住在湖邊,又是吃的湖里的水,要是有什么異常的話,也好早做準(zhǔn)備。
來回幾遍,猛然間,在離曾瞎子營地被攪混的湖水七八米開外,湖岸邊五六米遠(yuǎn)的湖底下,約有兩米來深的底部,有一只鞋子!幾個人都看得很是清楚。
曾瞎子依稀記得李柱子是穿著那樣的鞋子,曾瞎子不假思索的就扭過去,盯著另外兩個手下的腳底看,他們兩個的鞋子果然也是深褐的顏色,跟湖底的那只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徐易揚心里又顫抖了一下!
直覺就感到李柱子出事了!
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應(yīng)該來說是不容易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再說即使有人在這里溺死,丟了一只鞋,但也不太可能就是這種顏色這種牌子的鞋吧?
但又有個問題,徐易揚馬上就想到,如果李柱子不小心掉進(jìn)水里溺死的話,那尸體呢?再說了這湖邊也就也就一米來深的水,湖底慢慢傾斜向下,到了五六米開外,才一兩米深,除了被攪得渾濁的那一片水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清澈見底,從這個方向往另外幾面搜索,至少十幾米遠(yuǎn)都沒發(fā)現(xiàn)有李柱子身體的蹤影,如果他是淹死了,在丟落鞋子的地方就應(yīng)該有尸體在,不可能隔了十幾米遠(yuǎn)還看不到尸體。
除非……
徐易揚腦子里蹦出個念頭,不過這個念頭一冒起,身體就顫抖了一下,汗毛豎了起來,背心上冷嗖嗖的!
他是在想,這湖里是不是有什么怪獸?
其他幾個人還在東找西看,不過除了曾瞎子外,其他人都沒太注意水里,因為覺得不太可能會與湖泊有關(guān)。
呆了一陣,徐易揚扭頭望著曾瞎子問:“那個李柱子會水嗎?”
曾瞎子愣了一下,然后點著頭道:“會!我們來的時候特地挑選過……”
徐易揚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曾瞎子,只見曾瞎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猶豫了一下,徐易揚又問曾瞎子:“這個地方,你們應(yīng)該是來過,對吧?”
曾瞎子沒有答話但微微點了點頭,很顯然是來過,這幾天一直都在這一帶打轉(zhuǎn),當(dāng)然來過了這里,但至于具體來過幾次,曾瞎子更是沒說,但這一次,至少也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
“之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湖泊有什么異常,或者出現(xiàn)類似的情形?”
“沒有!”曾瞎子板著臉搖著頭回答,而且答得很是干脆。
頓了頓之后,曾瞎子又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上次,我們來這里,也就是住宿了一個晚上,那是一個很安靜安全的晚上,什么事情也沒有,不過這一次……”
曾瞎子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但那意思,很明顯是說,這一次,剛剛才到這里,都還沒到天黑,竟然就有人失蹤!
曾瞎子只是迷朦中聽到水響,又發(fā)現(xiàn)漣漪,但他并沒有看到真相,徐易揚則是因為看到湖底下那一只耐克登山鞋!
但不管發(fā)現(xiàn)還是沒發(fā)現(xiàn)的人,都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那就是李柱子失蹤了!
曾瞎子瞄了瞄徐易揚,他覺得徐易揚的表情很不對勁,心下便注了意,甚至還希望徐易揚能夠有個什么想法能讓他直接看得出來。
只是徐易揚苦笑了一陣,這才說道:“看來,今天晚上,大家伙兒最好是遠(yuǎn)離湖邊,另外,最好是注意警戒,沒有必要,就別靠近湖邊,要去也須得兩個人以上!
這些安排,曾瞎子自然是會的,不過曾瞎子想要的顯然不是這個,但除了這個,徐易揚真的沒什么話好說。
對徐易揚來說,就算是湖里有什么詭異事物,徐易揚也沒辦法下到湖里去把它揪出來交給曾瞎子,何況,神怪之說,徐易揚自己都不相信,自然也就不會跟曾瞎子信口胡謅。
但一米多深的水,能讓一個通過水性測試的手下,淹死在湖底,還不見尸體只見鞋子,這事情的確難以解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