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還沒未放亮,陳家和常家?guī)缀跏敲趯㈥惱蠞h和常老太太下了葬,雖然幾乎沒去怎么驚動徐易揚跟笑彌勒等人,但卻還是把徐易揚等人糾纏到了快中午時節(jié)。
眼看著快到曾瞎子預(yù)定的時間,徐易揚不得不跟陳家和常家的人都打了招呼,這就要起程去天師宮。
曾瞎子也說了,能不能找到《天師遺策》,曾瞎子并不奢求,但有一點曾瞎子也說明了,這一趟住,阻攔或者破壞南宮如懿和蘇懷博的行動才是主要目的。
曾瞎子留下裝備整整五個背包,鼓鼓囊囊的,都是成套的高新技術(shù)裝備。
一看這些裝備,徐易揚嘴里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都是一些寶貝啊,有些東西,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的。
對于如何阻攔破壞南宮如懿他們的好事,徐易揚到不怎么放在心上,不過,見到曾瞎子留給自己這一伙人的裝備,徐易揚倒是有些心動。
聽曾瞎子說,這一批裝備,用的全都是新型材料,重量輕,質(zhì)量好,而且用的都是高新技術(shù),比如說曾瞎子提供的手電,不但體積小、亮度高,不間斷續(xù)航時間更是可以達到驚人十八個小時,還防磁場、電場干擾。
又比如說其中有射繩槍,射程不但達到一百米,其鋼絲繩的強度,足以承受兩百公斤的拉力,更兼?zhèn)渥詣邮湛s功能,最關(guān)鍵的是,這種射繩槍,被設(shè)計成袖箭模式,只需要安裝在手臂上,可以極為方便的使用。
諸如此類的裝備,絕對不是市場上可以買到的普通裝備可以比擬的,所以,徐易揚很是心動,畢竟裝備好,在某些時候才能極大程度的保證安全,減小傷亡。
徐易揚仔細看了一下這一批裝備,笑得嘴巴都曉得差點兒合不攏,這些裝備,好些都是多功能集于一體的,比如說簡簡單單的一把登山鎬,除了登山之外,還兼有砍、砸、鋸以及刺等功能,最妙的是鎬柄里面除了有一把求生匕首之外,還有一個可以用來點火的裝置、求救口哨……
如果將匕首抽出來,然后將匕首柄旋入鎬柄,立刻便是一把長達兩尺的長柄刀,而匕首也使用了最新材料,當(dāng)真刃薄如紙,鋒利異常,匕首的韌性就更不用說了,至少超過同等厚度的鋼材十倍。
處理完這些,徐易揚跟笑彌勒以及鐘艷兒、葉青青正準(zhǔn)備重回陳家,沒想到卻被幾個人堵住了。
第一個是常三叔,一見徐易揚準(zhǔn)備出門,只略作打聽,曉得徐易揚是準(zhǔn)備去尋找找一個人,常三叔覺得這一次能夠幫得上些忙,也好還徐易揚一個人情。
所以根本不容徐易揚等人推辭,一定要跟徐易揚等人走一趟。
常四牛跟陳忠兩個人就不用說了,這兩天都受到徐易揚的關(guān)照,雖然身上還些微有些傷口,但這一趟自然是義不容辭的要跟上。
徐易揚沒想到的還有三個人也來了,一個是常坤,這家伙,一見面就就說道道:“你們這是要去天師宮,看來我還來得及做些準(zhǔn)備……”
不過,最讓徐易揚想不到的是另外兩個人,一個章二伯,另一個是常悅。
說實話,這兩個人讓徐易揚有些頭痛,對徐易揚,人情什么的,章二伯就不說了,只是覺得跟著徐易揚,肯定有些油水,又見常三叔鐵了心要跟徐易揚去走這一趟,章二伯自然不甘放掉這個發(fā)財?shù)臋C會。
最讓徐易揚意外,又大感頭痛的是常悅這家伙。
——常悅身上的尸毒還未驅(qū)除干凈,身子本來就虛了,這跋山涉水的,她怎么能頂?shù)米“镜孟氯ィ?br />
偏偏笑彌勒等人一看常悅那態(tài)度,一個個都只別過頭去,嘿嘿的偷笑不已,絕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徐易揚說上一句好話。
——誰讓徐易揚這家伙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讓這家伙吃些苦頭,正是笑彌勒等人樂意,而且是非常樂意看到的。
幸好司慧琪識趣,只說還想要留在鬼吹山尋找蘇步青不跟著一起來,否則就真有徐易揚瞧的了。
不過這事情,徐易揚自個兒覺得真是有冤無處申,常悅基本上就是牛皮糖一塊,甩不掉。
可是,常悅的理由卻充分得很——正是自己身上有尸毒,若是待在家里等待笑彌勒找到肉靈芝再來跟自己解毒,說不定就得等到猴年馬月了,還不如跟著一塊兒邊走邊找,也能隨時驅(qū)除自己體內(nèi)的尸毒。
再說了,因為時間緊迫,大家伙兒都等著出發(fā),徐易揚也沒法子跟常悅繼續(xù)糾纏下去,只能憋著一肚子悶氣,帶領(lǐng)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
過了枯水河,章二伯居然主動擔(dān)任起向?qū)е?zé),跟常坤在前面開路,常三叔更是不曉得從哪里弄了幾匹馬幫著馱運裝備食物什么的。
只是到了這時,表面上一向隔閡的陳、常兩家人,卻居然十分默契起來。
反倒是葉青青卻悶悶的跟徐易揚使起了小性子來——若是這一趟去天師宮沒有常悅,葉青青倒也不至于這樣,但常悅要跟著徐易揚居然偏偏一點兒也不阻攔!
但葉青青還冷笑著跟徐易揚說,現(xiàn)在這一隊人里面,她不屬于任何人管轄,也不接受任何人管束,因為這是徐易揚逼著她的。
——徐易揚要是能把常悅趕回去,葉青青立刻就不在糾纏下去。
只是常坤剛剛要開口勸說一下,也直接被葉青青懟得直接落荒而逃!
要不是鐘艷兒攔著,葉青青還說要跟徐易揚“切磋切磋”。
見徐易揚一臉晦氣,常坤忍不住笑道:“兄弟,你怎么惹上這號人的?”
徐易揚一邊往前走,一邊極為不忿的答道:“什么我惹上她的,是她們家出了一次事兒,我認(rèn)錯了一次人,要不然……要不然……”
“怎么都這么大的火,呵呵……”常坤笑著說道:“我說兄弟,有件事你不會不明白吧!”
徐易揚問道:“什么事?”
“這個你當(dāng)真還不明白?”常坤呵呵的笑道:“大凡一個女人,越看不順眼你,說明他越是對你有意思,尤其是葉小姐這樣的人,你讓她一點兒,她立刻就老實了,你要是這樣板著臉訓(xùn)斥她,她就會老是跟你抬杠!”
“有意思?”徐易揚苦笑道:“她能對我有什么意思……這家伙分明就是要報復(fù)我,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而已。”
葉青青最主要的是吃了常悅的干醋,這事兒在常家的水井里面就有發(fā)作過一次,這一次常悅又要跟著去天師宮,葉青青哪里還能有好臉色給徐易揚。
只是這話,徐易揚可不敢當(dāng)著常坤直說。
常坤嘿嘿的笑道:“我看未必是葉小姐心胸狹窄,難道兄弟你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
徐易揚沒好氣的說道:“一見鐘情個屁,跟她一見鐘情,見鬼去吧?”
常坤依舊嘿嘿的笑道:“感情這玩意兒,沒人說得清楚,要不,你換個方式,好好的跟葉小姐溝通溝通,我相信葉小姐那樣的豪門千金,絕對不是一個沒見識沒涵養(yǎng)的女孩子,跟你抬杠,問你要那什么話,我估摸著,她也肯定就只有這一個由頭,才跟著你!
陳坤這話說起來的確是有幾分道理,只不過,葉青青的醋勁兒徐易揚是領(lǐng)教過的,尤其是先有司慧琪,現(xiàn)在又有常悅,恐怕就算是好言好語對她,只要常悅不走,她同樣還是會跟著自己糾纏下去。
常坤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可是從這幾天當(dāng)中我就看出來,其實你很在乎葉小姐,可是,兄弟你想過沒有,這樣跟葉小姐糾纏下去,你們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徐易揚想了好一陣,這才點頭答道:“你說得是,看來我是非順著她不可了!
這邊徐易揚跟葉青青各自悶氣,那邊章二伯卻跟牽著幾匹馱運物資馬匹的常三叔兩人一邊在前面開路一邊商討。
根據(jù)章二伯的經(jīng)驗來看,前些天鬼吹山的天氣晴朗得有些過頭了,估摸著這樣的好天氣應(yīng)該是不會再維持下去。
山里的氣溫本來就不會很高,又是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了,要是再遇上降溫,就極有可能會下雪。
在山里雖然不擔(dān)心會被凍著,但對行動卻有著極大的不利,要是遭遇大雪封山,恐怕只會是死路一條。
只是兩人說得雖然如此嚴(yán)重,但卻根本就沒有要放棄退卻的意思。
常三叔倒是說道:“山里面毒蟲厲害,這溫度低一點,應(yīng)該說是對我們反而有利才是,至于風(fēng)雪,只要不是暴風(fēng)雪,這個還是可以防護的。”
風(fēng)雪彌漫,導(dǎo)致視線不良,這就極容易在雪地里面迷路,常三叔真正最擔(dān)心就是這個。
只是常三叔和章二伯兩人越是這樣,徐易揚忍不住越是有些懷疑——這兩老狐貍不會是想把這幾個人帶進山里里面之后,隨便轉(zhuǎn)悠幾天,然后就出來吧!
見徐易揚不大放心,章二伯呵呵的笑道:“你們是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在吹牛皮,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章老二的本事,嘿嘿,這方圓二十來里之內(nèi),誰不曉得我就是鬼吹山的活地圖!
徐易揚當(dāng)然不是不相信章二伯的沙漠經(jīng)驗,反而是因為這章二伯的經(jīng)驗太好,才擔(dān)心會上當(dāng)。
不過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發(fā)生,徐易揚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多一個心眼兒。
閑扯了幾句,章二伯又說,現(xiàn)在是快進入冬季,溫度下降這是事實,要做好防寒御寒準(zhǔn)備,最關(guān)鍵的是晚上,所以建議徐易揚讓每個人準(zhǔn)備都多準(zhǔn)備一條防寒的羊毛毯、羊絨背心之類的,以防山里的晚上驟然降溫。
好像是為了印證章二伯的話似的,一行人走了一陣,果然開始覺得有些寒冷,尤其是有風(fēng),風(fēng)里挾卷著細細沙塵,仿佛鋪天蓋地的,并不見得會讓人睜不開眼睛,又或者呼吸困難,但仿如淡淡的薄霧一般,籠罩在天地之間,實在讓人很是有些壓抑。
章二伯解釋說,其實在鬼吹山這種天氣叫“紅沙”,是沙漠最深處,或者別的地方,發(fā)生沙塵暴飄過來的,的確可能會延續(xù)好幾天時間,但“紅沙”過后,基本上就是晴朗的天氣居多,而且溫度還會有少量回升,也就是說,其實,這種沙塵天氣對整個搜救行動,影響并不是很大。
因為出發(fā)時間較晚,一行人還沒接近那三座山峰的腳下,再加上紅沙天氣,天色便已經(jīng)黯淡了許多,甚至是迷住了人和馬匹的眼睛,一個個的走得都很是艱難。
看著有些迷蒙的天地,以及有些慘白的太陽,徐易揚只能苦笑著點頭認(rèn)同章二伯的說法。
幾乎才剛剛走到三座山峰跟前,天色就已經(jīng)像是傍晚,而且黯淡的越來越快,似乎下一刻之間,天色就要被夜幕籠罩。
章二伯找了一個比較背風(fēng)的地方,然后宿營,章二伯安置好馬匹,徐易揚等人也搭建好了帳篷。
——天色不行遠比真正的黑暗更讓人頭疼。
畢竟徐易揚等人就算有夜眼,但章二伯、常悅、常坤、常三叔以及其他幾個人都還得依靠手電照明,但手電電池之類的,就算是曾瞎子留下來的裝備里面有一些,但也絕不是可以浪費的東西。
好在徐易揚等人還得留心和尋找南宮如懿等一伙地巫教的人的動向,也不急著一定要去趕這一時半會兒。
這一次曾瞎子提供的裝備當(dāng)中,帳篷也是高新技術(shù)產(chǎn)品,折疊起來,還不到一整件礦泉水大小的體積,但展開來之后,卻足足有二十多個平方的空間,尤其是使用時相當(dāng)簡單,兩三個人,只花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就完全搭建起來。
最妙的是,中間居然有隔間,可以讓葉青青跟鐘艷兒、常悅?cè)齻女孩子,很方便的與一眾大男人分開居住。
食物是章二伯帶來的玉米餅,笑彌勒用曾瞎子留下的裝備當(dāng)中的固體燃料煮了些脫水蔬菜和羊肉干,倒也還算是豐盛。
吃過飯之后,徐易揚依舊按照老規(guī)矩,安排了輪班值夜的人。
其實,到了現(xiàn)在里面,能夠?qū)θ嗽斐蓚Φ囊矮F,并不太多,前些年,鬼吹山里偶爾還會碰上零零星星的狼,到了現(xiàn)在根本就見不到狼的蹤跡了。
沒有狼,也就是說不會再有大型或著小型兇猛野獸,毒蟲之類,也因為天氣寒冷,暫時蟄伏起來。
只不過出于習(xí)慣和謹(jǐn)慎,到了夜晚,徐易揚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然而,到了徐易揚跟笑彌勒兩人值夜的時候,卻突然出現(xiàn)了異常——最開始的時候,是徐易揚聽到一股很奇怪的聲響,那聲響,就如同有只巨大的飛鳥,在呼呼的扇動翅膀,只是徐易揚叫了笑彌勒,仔細巡查了一下,卻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
無論是天上或者地下,連一絲兒奇怪的痕跡也沒找到。
但再過一會兒,徐易揚再次聽到那種怪異的響聲,徐易揚隨即打開強力手電,往異響來源方向照射過去。
只可惜的是,依舊沒看到什么怪異。
徐易揚跟笑彌勒兩人正在疑惑之際,不曾想,卻有馬匹突然悲鳴了一聲,馬匹一叫,整個馬匹頓時騷動了起來,好幾頭馬匹甚至都掙扎著,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