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峰落水的地方應該不淺,白峰落下去之后,短發(fā)女同學當時就嚇得有些傻了,在水泥掙扎撲騰了起來,還大叫了一聲。
眼鏡男孩在一旁,見事情不對,立刻就向白峰撲了過去,想要將白峰就上來,沒想到白峰落入湖里,立刻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拖著一樣,極為迅疾的就朝湖泊當中去了。
徐易揚等人聽到的那一聲慘叫,就是白峰在完全被水淹沒之前叫出來的,至于那聲慘叫之后,接下來大聲呼救的,就是眼鏡男孩和短發(fā)女孩子。
當時,眼鏡男孩眼看已經(jīng)搭救不及,于是便放聲大叫了起來,這才驚動了徐易揚那邊幾個人,還把司慧琪的表弟等人招了過去。
說到這里,眼鏡男孩依舊驚恐不已:“那絕對不是意外,而是……而是這湖里真的有鬼……”
而且,接下來的情形,把眼鏡男孩弄得都吃了一驚,也很是出乎小笑彌勒等人的意。
“湖里的東西,拖著白峰,一眨眼就到了那個冒泡的地方,到了那個地方,白峰突然之間就像一發(fā)炮彈,從水里飛了起來,少說也飛出水面一兩米高吧,落下來的時候,炸出來水花,都好幾米高,水花之中,我還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條很大的黑影……”
“很大……”眼鏡男孩頓了頓,然后又才接著說道:“而且,我還看到那東西長著一些紅色的須條……”
紅色的須條?
徐易揚跟小笑彌勒、笑彌勒三個人差點兒就跳了起來。
徐纓腳脖子上的那個手掌印,據(jù)徐纓自己說,也是一條紅色的布帶子一樣的東西勒的!而且,當時也是感覺到有巨大的力量把徐纓往湖心拉去,只是徐纓當時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黑色的東西。
黑色的東西,長著紅色的須條,這應該很是醒目才對,不過,短發(fā)女同學卻說,在砸起水花的那一刻,她看到的,那東西是黑色的是不錯,但是眼鏡男孩說長著紅色的長須,就不大對了,因為,白峰落水的時候,慌亂之間見短發(fā)女同學正在清洗的衣服拉了一件下去,而那件衣服,正是紅色的!
徐易揚暗暗地想了想,覺得眼鏡男孩說的,應該更真實一些,畢竟,那些紅色的須條徐纓也看見過的,而且徐纓差點兒遇難還在白峰落水前好長一段時間。
只是長著紅色須條,而且在這么一個湖泊里,體型又十分巨大的東西,會是什么東西呢?
徐易揚跟小笑彌勒等人正絞盡腦汁的探討這東西到底是何來路的時候,司慧琪的表弟帶著幾個人撲了過來。
一見到短發(fā)女同學跟眼鏡男孩兩個人,紅了眼的司慧琪的表弟,立刻指著兩個人,喝道:“就是他們兩個,就是他們兩個,把他們……把他們抓起來……”
誰也想不到這事情在陡然之間,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司慧琪的表弟一伙,竟然把矛頭直指短發(fā)女同學跟眼鏡男孩兩個人。
徐易揚一下子站了起來,擋在短發(fā)女同學身前,冷冷的問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小笑彌勒也是毫不猶豫得跟徐易揚站在一起,怒道:“你干嘛要抓他們?你們憑什么……”
司慧琪的表弟喝道:“這是與你們幾個沒關系,你們讓開……”
說著,司慧琪的表弟一伸手去推徐易揚。
徐易揚手腕一翻,司慧琪的表弟的一只手就落到了徐易揚的手里,徐易揚再輕輕地往前一送,司慧琪的表弟頓時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幾步,差點兒沒站穩(wěn)。
推開司慧琪的表弟,徐易揚拍了拍手,又冷冷的說道:“你要抓他們,須得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如果真是他們不對,別說你要抓他們,就算你們要殺了他們兩個我也絕不阻攔。”
徐易揚剛剛這一抓一推,不但將司慧琪表弟推得倒退了好幾步,還讓司慧琪表弟胸口一陣發(fā)悶,很有一種想要嘔吐出來的感覺。
這徐易揚好大力氣!司慧琪表弟暗暗的吃了一驚。
見司慧琪的表弟臉色慘白,愣愣的站在那兒,徐易揚這才沉聲喝道:“你們?yōu)槭裁匆ニ麄儍蓚,說,要說不出個道道來,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丟下湖里去……”
面對著徐易揚的逼問司慧琪表弟一伙人,抱著腦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站出來回答徐易揚的話,唯恐在回答的時候,惹惱了徐易揚,徐易揚一個不高興,就會被徐易揚直接給扔下湖里。
徐易揚喝問了好幾遍,司慧琪表弟才抱著腦袋,回答道:“是他們兩個殺了白峰……他們是殺人兇手……”
“胡說八道……”徐易揚怒喝道:“你憑什么說就是他們兩個殺了白峰的……”
司慧琪表弟抱著腦袋,看了看徐易揚的槍口,很是有些恐懼的說道:“你的力氣大,你說我們是胡說八道,那就是胡說八道,但是我們心里都不服……”
按照短發(fā)女孩子跟眼鏡兒兩個人說的情況,當時的確就只有短發(fā)女孩子跟眼鏡兒、白峰三個人在那一塊,現(xiàn)在白峰出事了,短發(fā)女孩子跟眼鏡兒兩個人的嫌疑當然最大了。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短發(fā)女孩子跟眼鏡兒兩個有嫌疑,司慧琪表弟一伙,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放過有重大嫌疑的人。
徐易揚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剛剛在湖里洗澡玩耍的也不只她們兩個,徐纓也遭遇了襲擊,襲擊徐纓的那又是誰?怎么把賬算到他們兩個人身上?”
笑彌勒怒不可竭的撲了過來,大聲罵道:“一群王八蛋,憑什么說就是他們兩個要害白峰?”
司慧琪表弟振振有詞的說道:“憑什么,哼哼,聽到叫聲,我們就撲了過去,剛剛看到白峰還在水里掙扎,而岸邊上,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是他們兩個殺了白峰,還能有誰?哼哼,事實就是事實,我們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不會有你錯個頭……”笑彌勒喝道:“你小子去看看,去看看,我們這邊也有人被傷著了,難道也是他們兩個害的……”
說到這里,笑彌勒哼哼了兩聲,不再說下去了。
這時,徐纓反而不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了,走上前來撩起自己的褲管,把那只受傷的腳顯露出來,威嚴的對司慧琪表弟等人說道:“你們看好了,我們半句假話也沒說……”
徐易揚苦笑了一下,對司慧琪表弟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么隔閡,也不管那位白峰到底是怎么樣出了事的,我答應你們一句話,這兩個人,要真是這兩個人做了什么壞事,我絕不偏袒,你們想要怎么樣處置,那都隨你們,但是在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jù)之前,你們也不能隨便亂來,否則,哼哼……明的暗的,我都奉陪到底!”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以來都顛撲不破的真理,現(xiàn)司慧琪表弟等人也就不敢亂來。
“現(xiàn)在,一連除了了兩件怪事,我想要弄清楚,你們想要怎么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徐易揚招呼了笑彌勒一聲,今天不走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走了——有個學生在湖里失蹤,這不是小事,更關鍵的是,這事兒扯上了徐纓,要是弄不清楚的話,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之前,司慧琪的表弟跟徐纓和小胖子、眼鏡兒等等幾個同學關系還不錯,可是從湖里上來之后,這司慧琪的表弟可就翻篇一樣似的變了個人。
這且最為怪異的是,無論是徐纓也好,又或者膽兒最小的短發(fā)女孩子也好,從湖里上來之后,一個個的都……
那種感覺徐易揚也實在是說不大清楚,反正在徐易揚看來,他們的膽子好像在一瞬之間大了不少,甚至對同學之間也沒了之前的親近。
——按說,都還只是一幫大孩子,沒理由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學就這么沒了,還能有這個程度的鎮(zhèn)靜。
他們畢竟還只是一幫大孩子。
本來笑彌勒還要急著跟徐易揚回去處理入座議事的事情的,可這事兒牽扯上了徐纓,而且徐易揚也放了話出來,這事兒要是弄不清楚,天大的事情也不去管了,所以笑彌勒只能搖頭——這會兒去跟那家說什么也沒用了。
所以笑彌勒只能把這邊的情況跟曾瞎子通報一聲,只是讓笑彌勒都沒想到的是,到了這會兒,鴻益大師和絕影師太他們早已經(jīng)決定下來——說得好聽一點兒,徐易揚入座議事的位置暫時空著,等待徐易揚能夠有更進一步的提升之后再去具體執(zhí)行,說得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徐易揚還不夠格。
只是這事情就算是曾瞎子恨的牙根癢癢的,但事已至此決議已經(jīng)形成,曾瞎子再也無力回天,只恨恨的臭罵了一頓笑彌勒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笑彌勒在跟曾瞎子通報的時候,卻隱隱聽到還有其他的人在問怎么回事,聽聲音應該是老殘或者葉青青他們。
而到了這時,笑彌勒依舊不是很清楚這邊的情況,呼叫支援什么的笑彌勒也就是暫時不提了,只能陪著徐易揚把眼前的事情給處理好。
因為徐易揚要查白峰落水失蹤的事情,司慧琪只得喝住她的表弟等人,然后帶著一幫大孩子遠遠的離開湖邊,把他們安頓妥當這才過來跟徐易揚幫忙——白峰落水失蹤,當然也牽扯到了她。
——無論是徐易揚這邊又或者她表弟那幫同學那邊,她都必須有個很慎重的交代。
當下,司慧琪表弟跟徐易揚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