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司慧琪真的是沒有了頭和自己的打算了,徐易揚這才放下心來。
下了車,司慧琪直接挽住徐易揚的手,還感嘆了一句:“月上樹梢頭,人約黃昏后,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的。”
“徐易揚……”走了幾步,司慧琪紅著臉,對徐易揚說道:“我爸爸給我發(fā)來信息準備……準備跟你提親,把我姐許配給你……”
司慧琪這么一說,讓徐易揚大感意外,蘇步青準備把蘇珊許給自己,就是為了要幫她們把安南公司搶回去?
這都哪兒跟哪兒。
詫異之際,徐易揚笑了笑:“好啊,那以后你就是我小姨妹了……”
話還沒說完,腰上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不用說了,這是再一次的遭到了司慧琪的“毒手”。
徐易揚痛得哼哼唧唧的叫了半晌,這才說道:“你這是……”
司慧琪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你答應的就是這件事,你要是不答應,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易揚忍痛低吼道:“你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娶老婆這事上來了,你……你都把我當成什么了……”
司慧琪冷冷的說道:“我就要管你這事兒,你能怎么著?”
徐易揚不敢接話,只得苦著臉,斯斯艾艾的,想要離司慧琪遠一些,免得再遭毒手。
“不會是你還想著那個陸楓吧……!毙煲讚P看著自己離司慧琪稍微遠了一些,離大湖也很遠,終于忍不住報復了司慧琪一下,而且是狠狠的報復了一下。
“你……”果然,司慧琪一聲暴喝,揚起手來作勢要揍徐易揚。
只是見夠不著徐易揚,司慧琪又不得不把手收了回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跺了跺腳,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告訴你,你最好想清楚,否則,我小師妹手上的人質我絕對就當著沒看見。”
司慧琪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鐘艷兒以及忘川城騎衛(wèi)身上,徐易揚微微一怔,雖然知道司慧琪的用意,但還是說道:“好啊,你不是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我好好考慮考慮么,到時候我給你一個準信兒,呃,對了,她怎么樣,她沒事兒吧……”
“哼,暫時死不了……”司慧琪頓足不已。
徐易揚本來還想再問問鐘艷兒的具體情況,可袋子里的電話響了幾聲,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葉復打過來的,葉復說,蘇珊已經醒了過來,可她一醒過來就吵吵著要見徐易揚說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徐易揚說,所以非得讓葉復跟徐易揚打電話。
徐易揚只得回話說是馬上就會趕回去,順便還叮囑葉復不要告訴蘇珊是司慧琪把自己帶走的。
葉復也是情場上老手,這事兒都不用徐易揚吩咐他早就瞞著這事兒沒告訴她。
上了車子,司慧琪讓徐易揚開車,一邊皺著眉頭問徐易揚:“她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徐易揚很是熟練的駕駛著車子,一邊答道:“我怎么曉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想要曉得你自己不會過去問?”
司慧琪到然不會親自去問蘇珊了,甚至只讓徐易揚把車子依舊開到醫(yī)院門口,然后直接將徐易揚趕下車子。
司慧琪重新坐回駕駛位,卻又突然從車窗里面探出頭來低低的叫道:“徐易揚……”
徐易揚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司慧琪詫異的問道:“怎么,你還有事?”
司慧琪的臉上瞬間一紅,但轉眼卻又冷冷的說道:“我說的事情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最好能盡快的告訴我一聲……”
徐易揚楞了一下,但馬上明白她說的是蘇步青要將蘇珊許配給自己的事情,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說是要好好考慮都是敷衍這家伙的,那需要什么考慮——跟蘇珊結婚,有那可能么?
“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徐易揚差點兒就直接喊出來這事兒不可能,但話都到了嘴邊,卻猛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會在醫(yī)院,不就是自己欠了蘇珊一條命么?
“這事兒,我真得……嘿嘿,好好的考慮考慮……”
哪曉得司慧琪盯著徐易揚看了片刻,車子猛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差點兒就要往前竄過來。
眼看著司慧琪憤怒的駕車離去,徐易揚這才苦笑著回頭,但徐易揚快接近葉憶歡和蘇珊的房間時,卻在走廊上和一個人差點兒撞了一下。
那個人穿著風衣,帶著風帽,還帶了個口罩,走得很急,所以差點兒跟徐易揚撞上了——醫(yī)院里面時時刻刻都有病人入院,病人家屬心情激動,行動匆忙這也是極度常見的事情。
只是徐易揚繞開這個人之后,才走兩步,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妥,雖然不曉得不妥在什么地方,但徐易揚立刻轉過身來,叫了一聲:“喂……”
誰曉得,徐易揚這一叫,那個穿風衣的男子似乎微微一震,行動更加迅速起來,只一閃身,便撲到走廊盡頭,徐易揚立刻轉身追了過去,想看看這到底是什么人。
見徐易揚追了過來,那人似乎有些慌不擇路,走廊盡頭處的電梯不走,旁邊的安全樓梯出口他也不走,居然直接撲到走廊盡頭窗臺處,甚至把腦袋伸出窗臺望了一下,估計是想直接從窗臺上跳下去,但這里是十樓,從窗臺上跳下去就算不會跌個粉身碎骨,至少也會落個腳斷手折。
徐易揚見這人行動慌張,當下決定逮住這人,看看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沒想到徐易揚一逼近,那人霍然轉過身來,還從腰間拔出一把尺來長的的砍刀,低吼著返身從著徐易揚撲了過來。
這個人如此行徑,不用多想就曉得這人不是個善類,更加上這人戴了口罩,根本看不出來這人的模樣長相,唯一能夠看的到的是,這個人的眼里暴露著一股兇殘得如同野獸的光芒。
徐易揚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尺來長的砍刀,對徐易揚來說,或許是巨大的威脅,但這個時候,徐易揚已經沒有了退路。
不打倒這個戴口罩的男子的話,那就肯定該徐易揚倒霉。
見徐易揚毫不畏懼,并且身手迅疾快捷,動作利索干凈,只略一閃身,便避開當頭一刀,還沖著那戴口罩的男子臉上還了一拳,雖然那戴口罩的男子堪堪避開,但那戴口罩的男子明顯是吃了一驚,應該是沒想到徐易揚居然有會如此好的身手。
但這戴口罩的男子雖然在吃驚之余,但避開徐易揚沖著臉上打過來的一拳之后,立刻抽刀反切徐易揚肘關節(jié),刀法利落狠毒,徐易揚要是挨上這一刀,一條手臂立刻就會給廢掉。
這戴口罩的男子只這一個動作,徐易揚立刻明白過來——這個人多半便是地巫教的人,之所以只用砍刀而不用法術,也多半是估計這是公眾場合又或者根本不會法術什么的。
只是既然如此,徐易揚就更不能放過他。
在這里出現(xiàn)了地巫教教徒,沒準兒就是沖著自己或著葉憶歡來的,更有可能就是用法器轟天雷炸自己和蘇珊的兇徒同伙,放走了他,再上哪兒找去。
當下,徐易揚運用法術一個大轉身,避開切向自己肘關節(jié)的刀鋒,讓刀鋒貼著自己的胸口劃過去,整個人一個倒翻,雙腳連環(huán)從那人的下身一路往上直踢那人的手腕。
這樣的事兒要是放到一個多月之前,徐易揚自己恐怕都不敢想象,但這一個月來,徐易揚經歷無數(shù)險境,遭遇無數(shù)更加恐怖的事情,無論是見識見地頭或者身手功夫,幾乎是陡然之間已經踏上了另一個臺階。
所以應對這種普通的打架毆斗,徐易揚也都有了不少的經驗。
那人微微吸了一口氣,收刀后退了一步,一退之后,避開徐易揚連環(huán)踢,又立刻揮刀搶進直刺,企圖趁徐易揚立足未穩(wěn)之際,直刺徐易揚的心臟。
殊不知徐易揚眼見砍刀刺刀,竟然雙膝一曲,矮下身子,雙拳同時擊出,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一雙拳頭,正打在那人左右小腹之上,打得那人一連后退了兩大步,方才站穩(wěn)身子。
“你……你也會功夫?”那人站穩(wěn)身子,盯著已經好整以暇的徐易揚,終于忍不住悶聲訝然問道。
徐易揚盯著那人,淡淡的一笑,說道:“不怎么會,就是這段時間天天會遇上一些狼豺虎豹之類的,怎么樣,還有點兒看頭嗎?”
徐易揚的反擊豈止是有點兒看頭,這里若不是內地醫(yī)院之中,徐易揚自信還有兩個回合,便能夠直接把這人的喉管打碎。
而經過兩個回合交手,戴口罩的男子也已經看出來,想做掉徐易揚之后再走,恐怕已經是不可能,說話,只是他用來拖延一下徐易揚而已。
只是徐易揚雖然算不上身經百戰(zhàn),這戴口罩的男子的這點兒小伎倆又哪里能夠瞞得過徐易揚。
反正這里是十樓,這家伙要么在逼退自己之后,直接從窗臺上跳下去,要么只有打敗徐易揚,然后從電梯或者安全出口的樓梯上逃走。
但他要是想大拜徐易揚硬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過去,逃到電梯或者樓梯,徐易揚自信這家伙做不到。
別看他手里拿著砍刀,身手也還不錯,而且也同樣是地巫教教徒,要在徐易揚面前硬闖的話,徐易揚就算用不著殺了他,至少也能把他打殘。
應該是這家伙也已經看明白這一點,所以主動背靠窗臺,想說話擾亂徐易揚的注意力。
那人等徐易揚說完,手里的刀尖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似乎沒能找到對徐易揚能夠一擊必中的破綻,當下又問了一句:“之前我怎么沒聽說過你會功夫?”
徐易揚淡淡的笑道:“想跟我聊天啊,可以,放下里手中的刀子,咱們慢慢聊,如何?”
在徐易揚搭話這一瞬間,那人的刀尖又是一陣顫動,但是卻依然沒敢出手,顯然是面對徐易揚,那人不敢再次輕易出手。
徐易揚也又笑道:“算了,你用不著比劃了,你沒機會,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可以讓你安全的走出去!
那人微微猶豫了一下,盯著徐易揚,搖頭說道:“我沒法子回答你任何問題,至于能不能安全走出去,哼哼……”
哼聲出口,那人再次挺刀直刺,撲向徐易揚,顯然是意圖硬闖或者決一死戰(zhàn)。
徐易揚眉毛一揚,不避反進,一手格開那人的砍刀,一手伸出兩根指頭,直插那人一雙眼睛。
那人本來以為徐易揚就算身手不錯,他也還可以一戰(zhàn),就算不能取勝,落個兩傷俱敗的下場,也算是不錯,想不到徐易揚的搏擊,最是講究快捷,實用,這一下迎刀出擊,幾若疾風閃電,那人根本招架不及。
那人見徐易揚的手指已經插到了眼前,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意圖避開徐易揚插向他眼睛的手指。
但徐易揚這一下卻暗中運氣元炁灌注到自己的手臂之上,使得自己的一雙手無論是速度又或者是力度,都已經超出常人的想象。
——這是徐易揚對付這人的策略!
交手之初以普通三腳貓的功夫掩人耳目欺騙這個地巫教教眾,讓這家伙錯以為自己就這點兒本事,然后突然之間動用元炁直接打這家伙一個措手不及。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磨練,徐易揚本身的功力不但長進了不少,徐易揚本身也絕對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不得不說的是,徐易揚的策略很是成功過,徐易揚格刀的手突然化拳為抓,一把便抓住那人的握刀的手腕,而插向那人眼睛的那兩根手指,也突然化指為拳,手臂微縮,并拐,直接一拳擊打在那人握刀的前臂臂骨中間。
只聽咔嚓一聲微響,那人的臂骨頓時折斷,折斷的臂骨刺穿皮肉和衣袖,直接暴露出來寸許白生生的斷骨茬子。
但徐易揚依舊沒有罷手,摔開那人的斷手,左手化抓為拳,橫掃那人的右肋,右手卻又化拳為抓,自下而上直抓那人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