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揚給男服務員吃的,當然只是那塊殘存下來的牛肉干,只不過,那塊牛肉干讓徐易揚加注了些火屬性的元炁,好方便自己恐嚇男服務員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不過就是一條死而不僵的蝎子而已!”徐易揚一臉惡毒的笑著說道:“怎么樣,是不是喉嚨里面麻沙沙的疼痛?呵呵,這條蝎子呢,只不過是用活人血肉喂養(yǎng)出來的,到了別人的肚子里面,見有吃有喝,最多也就只會呆上一陣之后,再生一小窩蝎子出來,然后再接著吃吃喝喝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徐易揚說話一向都還算靠譜,葉青青跟葉復等人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現(xiàn)在一聽徐易揚說給男服務員灌了一條蝎子下去,尤其是葉青青跟鐘艷兒都立刻不由自主想到,蝎子蠱,尸犼油之類的蠱毒。
一想到這些,葉青青跟鐘艷兒兩個人的臉色不由自主的變得煞白——那些東西,豈能是平凡人能夠沾得的!
就算是葉復這家伙都已經(jīng)是聞蠱變色。
只是徐易揚這么說,還特地提起喉嚨麻沙沙的痛,到了那服務員那兒,可就當真不僅僅只是麻沙沙的這么簡單。
偏偏徐易揚說得活靈活現(xiàn)的,把葉復嚇得不由自主的問道:“徐少,你真給這家伙喂了蠱蟲?”
徐易揚自然曉得自己干了什么,見葉復嚇得有些發(fā)抖,不由得好笑起來:“不就是給他喂了條尸犼油煉制出來的蟲子么,你害怕什么?”
一聽徐易揚提起尸犼油煉制出來的蟲子,葉復“哇”的大叫了一聲,扭頭就跑,生怕挨到徐易揚的邊兒似的——雖然葉復并不曉得尸犼油煉制的蟲子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但僅僅只聽“尸犼油”、“蟲子”這兩樣東西,葉復的胃都忍不住一陣陣的抽搐。
葉青青聽徐易揚這么一說,也是慘白著臉,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退開兩步,沉聲問道:“你……你怎么給他喂那東西……”
其實說起來葉青青在蠱術(shù)方面的造詣,恐怕十個八個徐易揚也及不上,但徐易揚這家伙一貫不太喜歡謊話,而一向不喜歡謊話的人偶爾說一句,也同樣不會有人懷疑。
所以,徐易揚這么一說,不僅僅只是葉青青,就連鐘艷兒都忍不住微微皺眉——徐易揚這家伙好著的時候好得不得了,但千萬別邪乎起來,一旦邪乎起來,鐘艷兒都忍不住有些害怕了。
男服務員雖然不曉得什么尸犼油之類的東西,但眼看著跟徐易揚一伙的葉復跟葉青青兩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都是恐懼不已,回想著徐易揚說的話,男服務員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心驚膽纏起來。
偏偏徐易揚瞥了一眼男服務員,笑著說道:“都這會兒了,那條蟲子,也該醒過來了吧……”
說著,徐易揚暗地里運氣元炁,跟留存在那塊牛肉干上的元炁靈氣聯(lián)系起來,然后牽動著那塊牛肉干運動起來。
那塊牛肉干進入到男服務員的胃里面,被徐易揚的元炁靈氣牽動,頓時真的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一陣攪動,只攪到男服務員覺得肚子里面有千百條蝎子在爬動,啃噬,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慢慢的順著自己的食道慢慢的往上爬,甚至直接爬到喉嚨里面來,使得喉嚨癢癢的,偏偏卻又不會爬出來。
肚子里面,更是亂了套,簡直就成了蝎子窩,似乎有千百只蝎子上上下下爬來爬去——那種恐懼感,絕對比拿刀子直接在男服務員身上亂捅,還要讓男服務員害怕。
男服務員按著肚子,拼命的干嘔,想要嘔吐出什么來,可是哪里有什么能讓男服務員吐得出來,這使得男服務員一邊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一邊干嘔,還一邊尖聲大叫道:“魔鬼……魔鬼……我變成鬼,也要送你下地獄……”
徐易揚抱著雙手,“嘿嘿”的笑道:“地獄么,我們就是剛剛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不過,我倒沒見到什么鬼啊怪的!
葉青青看著在地上凄厲的嚎叫不已的男服務員,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皺著眉頭,看著徐易揚,低聲說道:“徐易揚,尸犼蠱毒,是能夠輕易用的嗎?你怎么能用在這些人身上……你別太過分了……”
徐易揚假意“哼”了一聲,說道:“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手段,這家伙,騙我們的錢不說,還不肯跟我們合作,哼哼,這樣的人,不讓他嘗嘗厲害,讓誰嘗去。”
“你……你給我一個痛快吧……”男服務員抱著肚子,一邊打滾,一邊嘶聲哀嚎吼叫。
徐易揚笑著說道:“跟我合作,帶我去找天樞老人!”
男服務員雖然恐懼無比,但是一說到要他幫忙找天樞老人,男服務員便又強忍著恐懼,搖頭不止。
那女人穿了衣服,走了過來,冷冷的對徐易揚說道:“他不帶你去找天樞老人,那是為你好,見到天樞老人,你就得死!”
徐易揚瞥了一眼這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的兄弟不打女人,我更不愿意為難你們女人,我希望你也別讓我為難,嘿嘿,惹毛了我,那就得看女人能不能抗揍……”
那女人瞪了一眼徐易揚,不屑至極的說道:“別他媽又當表子又立牌坊,你能心狠手辣給男服務員種下尸犼蠱毒,還說不想為難女人,哼,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子?”
徐易揚喂給男服務員的,只不過是戒指里翻出來一塊遺落在里面的牛肉干,再大不了也不過是過了保質(zhì)期,讓男服務員拉上一陣肚子而已,至于男服務員現(xiàn)在感覺到肚子里面有千百條蝎子什么的,在亂鉆亂爬,除了是徐易揚的元炁靈氣在作怪之外,徐易揚的言語引導使得他心理因素也占了主要。
只是那女人這么一說,徐易揚不但成了心狠手辣之輩,還成了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無恥之徒,這讓在一旁的鐘艷兒和葉青青都是難堪至極。
葉青青甚至還在想,葉復這家伙就算將這個女人剝了個精光,至少,葉復還真的是只是因為迫不得已,是這女人死命的糾纏著葉復,這不能說是葉復無恥下流,但徐易揚這么做,的確連葉復這家伙都不如,但真是無恥至極。
被這女人一說,徐易揚自己也是有口難言,半晌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不過,徐易揚心里卻有些驚異,自己也就是順口答應了葉復一句,說是給男服務員喂了條尸犼蠱毒,說起來,如果不是道上的人,就算仔仔細細的跟他解釋上半天什么是尸犼蠱毒,恐怕也未必會明白尸犼蠱毒是什么東西,又有什么樣的厲害之處。
但這女人,似乎非常清楚尸犼蠱毒的事情。
這個女人,跟化境里面的那兩個女子一樣,是一個頭上氣息極為僵硬的人,這原本就有些奇怪,現(xiàn)在看來,她又曉得尸犼蠱毒的事情,難道說,這個女人也是化境里面的人,或者說,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
徐易揚這樣想著,還沒說話,那女人冷冷的說道:“你們不是一定要去見天樞老人么,好,我?guī)銈內(nèi),不過你先放了其他的人……”
徐易揚跟葉青青等人俱是一怔,這女人說愿意帶這自己這幾個人去見天樞老人!
徐易揚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姐,你別誤會,我沒想著要把他們這些人怎么樣,要去見天樞老人,其實我也是情非得已……”
那女人瞥了一眼徐易揚,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沒人愿意去見天樞老人,用不著你在這里假惺惺的漂白,走吧。”
男服務員艱難的抬起頭來,苦笑著說道:“我怕是不成了,你去跟天樞老人說說,看在這幾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天樞老人幫我我報仇……”
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一起去求求天樞老人,或許天樞老人會出手救你的。”
男服務員跟那女子兩個人才說這么兩句話,徐易揚跟葉青青心頭俱是疑云大起,看起來,這些人一個個不但極為畏懼那個天樞老人,似乎那個天樞老人還能夠解決尸犼蠱毒的事情——那個天樞老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思慮間,那女子將男服務員拉了起來,又回頭看了一眼徐易揚等人,隨即往軟弱車廂那頭走去。
徐易揚等人當下也不再去理會那些躺在地上的混混,跟在那女子和男服務員身后。
等徐易揚等人一直走出了餐廳的門后面,才慢慢的擠出來好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先前徐易揚等人在餐廳里面打架,場面實在是慘烈,那幾個保安實在不敢站出來,到了這時,徐易揚等人都走了,他們才敢鉆出來收拾餐廳里面的殘局。
葉復在徐易揚身后,低聲問道:“徐少,你真的有尸犼蠱毒?那尸犼蠱毒到底什么玩意兒?”
徐易揚回頭,笑了笑,也是壓低聲音,說道:“這個你也相信?嘿嘿,不過就是沒吃完的牛肉干,往它嘴里一塞,在再說些話刺激他的神經(jīng),這叫心理攻擊!”
葉復倒是很相信徐易揚,當下拍了拍胸脯,長出了口氣,低聲笑道:“我就說嘛,徐少怎么會是那種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人呢!嘿嘿……”
葉青青冷冷的說道:“徐易揚,我到底該怎么樣相信你?”
徐易揚趕緊舉起手,說道:“我發(fā)誓,如有半句假話,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呸呸呸呸……”鐘艷兒長長的呸了一氣,怒道:“胡說八道,不是就不是了,你發(fā)什么誓,難道你想跟玄鶴一樣……”
說到這里,鐘艷兒趕緊住嘴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