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揚跟老謝七彎八繞的扯了一番,然后才問旁敲側(cè)擊的問道:“這么說,我那位朋友果然是去了蓮花甸,哎,老謝,聽說幾年前蓮花甸出過一場怪事,這事兒老謝你清楚嗎?”
老謝楞了好一陣這才訕訕說道:“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要說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就是漲大水塌了山,后來又有了鼠患,地里的莊稼啃完又跑到家里去啃雞鴨豬羊什么的……”
老謝這個說法倒是跟司慧琪說的差不多,估摸著這事兒其實也就是當(dāng)?shù)厝诉@么說說而已,畢竟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稀罕。
問清楚了這個,其他的事情徐易揚暫時也不好格外掛在嘴巴邊上。
吃過了飯,老謝老婆又燒了熱水,讓徐易揚等人燙燙腳去去乏,然后早點兒休息。
老謝家里倒是挺寬敞,畢竟兒子兒媳在外頭打工,直接就有兩間屋子空了出來,安排好幾個人的住處,老謝倒是提醒了他老婆一句——明天一早,山背后的謝老二要帶著親戚家的幾個孩子路過,讓他老婆今晚就把家里的狗拴好,省得到時候嚇著了小孩子。
這事兒應(yīng)該是老謝臨時想起來的,所以也沒在意徐易揚等人在場。
可徐易揚一聽這個,頓時有些奇怪了,自己跟葉青青、鐘艷兒等人進(jìn)屋的時候,沒看見狗啊,還有,謝老二要帶親戚家的幾個孩子路過,怕狗嚇著孩子,這事兒說起來好像沒什么毛病,但細(xì)細(xì)想想好像也有什么地方不大妥當(dāng)。
至于到底什么地方不妥,徐易揚一時之間倒也不怎么想得出來。
只是老謝可能是意識到徐易揚跟鐘艷兒等人的好奇,當(dāng)下笑著說道:“謝老二雖然也姓謝,跟我們也只是本家而已,不過那小子也不曉得哪兒那么多親戚,過不了幾天就帶著一幫孩子回來玩幾天,然后才送走……”
老謝不曉得有沒有解釋清楚,或者說徐易揚等人到底有沒有聽懂,還特意解釋了一句:“那謝老二這幾年經(jīng)常跑世外,結(jié)交的人多……”
也不管解釋的對付對頭,老謝笑了笑之后,便不再多說,估摸著這樣的事情多了,老謝也就只是習(xí)慣吩咐一下老婆而已。
不過徐易揚這幾天時間來來回回奔忙,確實也累得夠嗆,不上到床上還好,一旦上到了床上,徐易揚本來還想試試修習(xí)一下元炁,可是剛剛爬到床上,便忍不住一陣睡意襲來。
這一覺,徐易揚當(dāng)真睡得很是香甜,等到睜開眼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徐易揚趕緊一咕嚕下了床,然而,徐易揚起得早,老謝兩口子起得更早——莊稼人,本來就瞌睡少。
——尤其是現(xiàn)在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又好,所以莊稼人就醒得更早。
等徐易揚剛剛端了熱水準(zhǔn)備洗漱,便聽到一陣小孩子的嬉笑,看樣子應(yīng)該是老謝說的謝老二帶著的他親戚的孩子路過。
這事兒,徐易揚心里原本就存有一些好奇,這個時候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徐易揚忍不住微微皺眉——大大小小的共六個孩子,大的十二三歲,小的也就七八歲,六個孩子一路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嬉鬧往前。
在幾個孩子后面的是一個跟老謝年紀(jì)差不多的謝老二,時不時的呵斥一句那些調(diào)皮的孩子。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老謝在外面,謝老二便大聲打了招呼:“老哥早啊,呵呵,家里的狗關(guān)好了吧,還有雞,也沒放出來吧……”
老謝一邊吧嗒著旱煙,一邊笑道:“老二還早些啊,這么早就帶孩子回去……呵呵,要不抽一口再走……”
謝老二也不客氣,呵斥著讓幾個孩子先走一段,說是這里有狗,別讓狗給咬著,喝斥了孩子,謝老二便準(zhǔn)備上前跟老謝一起抽煙。
只是謝老二猛然發(fā)現(xiàn)徐易揚站在一旁,立刻忍不住詫異的問道:“老哥家里來客人了?”
老謝笑了笑:“過路客,準(zhǔn)備去蓮花甸玩兒的,昨兒晚上雨太大,過不去,所以在這兒住了一宿!
謝老二很是警惕的看了看徐易揚,然后訕訕的笑道:“原來是出來旅游的啊,呵呵……”
徐易揚一雙眼睛盯著幾個漸漸遠(yuǎn)去的孩子,只是微微點頭笑道:“實在打擾了……”
謝老二卷好旱煙,點了火,隨即笑道:“多謝老哥了,呵呵,我也還的招呼著這幾個孩子趕緊回去,哎,一幫孩子,淘氣得很……”
老謝點了點頭:“孩子嘛,哪能不調(diào)皮,我家那兩貨還不是一樣,不起來還好,起來了就得像是放!
“不說了,不說了,趕明兒來找老哥喝酒……走了……”謝老二吆喝著,隨即走人。
謝老二一走,徐易揚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鐘艷兒也已經(jīng)起來,正在好奇的看著謝老二。
徐易揚趕緊說道:“去把她們兩個叫起來,快點兒……”
鐘艷兒也不問緣由當(dāng)下趕緊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叫葉青青和司慧琪兩個。
司慧琪和葉青青出來,徐易揚已經(jīng)跟老謝交代清楚,還給老謝留了幾百塊錢,算是食宿費用和停車資費,然后跟老謝說了,自己也得早點兒去找自己的那個朋友。
等司慧琪和葉青青三個人出來,徐易揚便直接走人。
司慧琪顯然還有些蒙,剛剛離開老謝家,便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
徐易揚回頭解釋道:“你沒看出來前面那一幫人有什么不對勁兒?”
司慧琪趕緊上前看了一陣還沒走得太遠(yuǎn)的謝老二跟幾個孩子,隨即微微皺眉說道:“那只不過是個小把戲,你怎么對這個有興趣?”
對謝老二和那幫孩子,鐘艷兒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反倒是葉青青忍不住問道:“什么小把戲?”
徐易揚一邊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謝老二,一邊解釋:“這應(yīng)該是祝由術(shù)當(dāng)中的一種,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王長勝曾跟我說起過這事兒,他說,這個世上有一類小偷,專門偷盜人家的臘肉之類的,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會用法術(shù)將偷來的東西幻化成小孩子或者各種禽畜……”
“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掩人耳目,二來也是不用自己出力帶著走,這個謝老二應(yīng)該就是這一類的人,你看那六個孩子,大的都十二三歲,小的也有七八歲,可這路上,你仔細(xì)看看……”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地上早已被雨水泡的稀松,徐易揚等人一路走過,身后留下的是一行深深的腳印,但謝老二跟那幾個孩子走過,卻就只有謝老二一個人的腳印,那幾個孩子就算是在泥地上留有痕跡,也只有一個,其余的完全跟孩子的腳印直接不搭界。
葉青青仔細(xì)看了一陣地上留下的痕跡,隨即又抬頭去看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謝老二和那一幫孩子。
鐘艷兒卻是直接皺著眉頭說道:“奇怪,那里面只有其中一個孩子是真的,他這是……”
司慧琪點了點頭:“怪不得不讓老謝放雞狗出來,原來是擔(dān)心老謝的雞狗會破了他的法術(shù)……”
徐易揚點頭:“的確是這樣,謝老二這種法術(shù),最怕的就是雞叫狗咬,只要雞一叫,狗一撲,那些東西立刻就會現(xiàn)出原形來……”
徐易揚還沒說完,鐘艷兒卻皺眉說道:“等等,那個孩子……你們看這腳印……”
葉青青詫然問道:“這腳印是那個小孩子的,應(yīng)該是那個小孩和謝老二是一伙的吧……”
鐘艷兒搖頭:“不對,我怎么覺得這腳印有點兒怪怪的,徐易揚,你有沒有看出什么來?”
徐易揚瞥了一眼那孩子留在地上的腳。骸澳菓(yīng)該是他們當(dāng)中最大那個孩子的吧,興許葉小姐說的不錯,那個小孩子應(yīng)該是跟謝老二一伙的,是謝老二的幫手……”
鐘艷兒卻說道:“十二三歲的孩子,按照生辰八字來看,應(yīng)該是陰年所生,要是出生日月再是陰月陰日,時辰也占了陰字兒,那么這個孩子……”
徐易揚愣了一下:“八字四陰?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等等,你不會是說……”
鐘艷兒點了點頭:“若果真如此,恐怕這事情當(dāng)真不簡單!
司慧琪和葉青青兩個人聽得一頭霧水,還是葉青青開口問道:“你們說的到底怎么回事?”
徐易揚沉沉的嘆了口氣:“興許我們遇上的根本就是一個幻術(shù)告訴,而不是什么祝由術(shù)的小毛賊……”
鐘艷兒卻直接解釋道:“我們出來的時候曾經(jīng)有人通知我們說,蓮花半到這邊有人在用還魂續(xù)命之術(shù),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謝老二若不是主使,恐怕也是同謀和幫兇。”
司慧琪詫然:“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用還魂續(xù)命之術(shù)!
徐易揚倒是好奇的看了看鐘艷兒和司慧琪兩人,問道:“這還魂續(xù)命之術(sh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慧琪看了看鐘艷兒,隨即低低的笑了兩聲:“我說說我所曉得的吧,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鐘小……吃吃,徐夫人你可得指點指點,讓我也漲漲見識……”
鐘艷兒臉上一紅:“還魂續(xù)命之術(shù),也幾乎就是固定的布局和流程,就算手法有所出入,也只不過是因人而異,大同小異而已,我哪敢指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