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果然是玄鶴他們一伙的人,不過,聽鐘艷兒這么一問,那人僅僅只是楞了一下,隨即憤怒的喝道:“玄鶴……他么的,玄鶴那畜生……”
“就剩你一個了?你應(yīng)該還有其它的同伴吧?”鐘艷兒實在聽不下去那大漢的污言穢語,當即直接打斷那大漢的痛罵,紅著臉大聲問道。
哪曉得那大漢根本不理鐘艷兒的問話,只繼續(xù)破口大罵:“其他的同伴,他么的,玄鶴那老賊不是人,他讓我們……他讓我們留在這里,他自己卻……卻……”
在鐘家行竊的時候,除了玄鶴,還有好幾個同伙,還應(yīng)該包括許文永,但因為他們計劃周密,所以就算鐘馗也在當場,卻一個活人也沒抓住。
但看這情形,估摸著應(yīng)該是玄鶴等人逃到了這里,就讓那個大漢留下來斷后,至于玄鶴,肯定是跟其他的人再次逃竄。
不過,不管怎么說,玄鶴的蹤跡以現(xiàn),估摸著解決尸犼的事情,也已經(jīng)是指日可待。
那大漢痛罵了好一頓,看了看頭頂?shù)奶,說道:“媽的,老子不伺候玄鶴那老小子了,他不仁,也別怪老子不義,你們幾個還是快上來吧……它們快要來了……”
聽那漢子這么一說,徐易揚竟然第一個有些想要發(fā)笑——這家伙應(yīng)該是也是惜命的主兒,跟著玄鶴的時候一定是耀武揚威橫著腳走路,但現(xiàn)在落了單,又是在鐘家奇門陣法里面,眼看著活下去的機會渺茫,所以干脆“揭竿而起”。
——恐怕不會因為曾瞎子等人是道門中人他才這么做,興許只要遇上一個能夠讓他稍微可以依附一下的人,他也會直接徹底的將玄鶴等人賣個底兒朝天。
剛剛那一下,應(yīng)該就是他在試探曾瞎子等人的實力是否值得讓他依附、依靠。
只不過大家都是老狐貍、人精,笑彌勒更是不屑的說道:“你又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憑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那大漢很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了,剛才,我以為你們是是那東西,所以……不好意思,對不各位了……”
那大漢這么一說,曾瞎子心頭的那股火氣頓時也只能強行按住再說。
畢竟有句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這個地方危機四伏,稍不注意便有性命之虞,過分緊張之下,被人家誤以為是別的什么東西原本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非要說剛剛那大漢真是錯把一伙人當成了其他的東西,無論是那大漢也好,曾瞎子和徐易揚等人也好,肯定都是自欺欺人。
只是大家不愿格外認真而已。
不過笑彌勒這家伙面子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這家伙,不但是地巫教的人,還是個小毛賊,難道自己也要跟他為伍。
只是徐易揚卻不再多說,徑直走到城門跟前。
那漢子在城墻上打開了城門,直到徐易揚等人進了城池,那漢子這才復又關(guān)上城門。
進了城池,徐易揚和曾瞎子兩人也不往別處去,立刻就上到城墻,去跟那漢子匯合,雖然一見面,那漢子便向曾瞎子投了一根標槍,差點兒傷到曾瞎子,使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但曾瞎子實在是有很多話要去問那大漢。
上到城墻,徐易揚這才發(fā)現(xiàn),那漢子幾乎比自己還要高一個腦袋,當真算得上壯碩。
到了那漢子跟前,徐易揚這才說道:“徐易揚,他們幾個都是我的朋友,你是……”
那漢子不自然的笑了笑,答道:“他們都叫我旺財,你們也不用客氣!
“旺財……”徐易揚忍不住笑了起來——旺財,不是最受歡迎的寵物么。
旺財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在玄鶴那畜生手下下,我活得真不如一條狗……嘿嘿……”
“我們懂,這個就不用你多說了……”曾瞎子扳著臉低低喝道。
對曾瞎子的呵斥,旺財也不格外理會,估摸著是習慣了這種被人呼來喝去,不過旺財卻轉(zhuǎn)頭對徐易揚說道:“我從玄鶴那兒聽到過你的名字,說你十分了得,我還以為一定會是以為仙風道骨,英姿颯爽的得道高人……嘿嘿,今日一見,沒想到你會這么年輕!”
果然是過慣了當寵物的人,不露聲不露色的就照著徐易揚拍了一通馬屁。
當然,這通馬屁原本應(yīng)該是沖著曾瞎子的去的,只不過剛剛差點兒把曾瞎子給收拾了,現(xiàn)在都還一直都板著臉,旺財自然選擇了徐易揚,省得一個不小心再次惹毛了曾瞎子。
徐易揚搖了搖頭,不去理會旺財?shù)倪@一通馬屁,卻說道:“你們是怎么到了這里的?玄鶴又往哪里去了?還其他的人呢……”
旺財愣了愣,隨即笑道:“實不相瞞,我跟老紹、秋瓜幾個一路上掩護著玄鶴……那老王八到了這里,但他卻讓我們留在這里吸引尸犼……還有你們……那老王八說是會派人來接應(yīng)我們,都這么大半天了……”
徐易揚很是有些奇怪——按說,自己跟鐘艷兒回到鐘家才曉得玄鶴在鐘家大鬧了一場,然后自己就跟鐘艷兒追了出來,雖然中間耽擱不少,但也并未浪費多少時間,這家伙怎么說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大半天了?
旺財見徐易揚不信,不由得說道:“我們是昨天天黑的時候來這里的,這不,太陽不是還才正當頂么?”
“你是根據(jù)太陽來計算時間的?”曾瞎子在一旁冷冷的插話說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里怪異?”
旺財笑了笑,神色也稍微緩和了些,答道:“這不,我剛剛才安排耗子去做午飯,呵呵,我當然曉得這地方當然怪異了……”
徐易揚微一沉吟,說道:“不瞞你說,時間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久……”
“不可能……”旺財臉上神色再是一變,叫道:“這怎么可能,這完全沒有可能……”
曾瞎子冷冷笑道:“你不是曉得這里很詭異么,有什么不可能?”
旺財一愣,隨即差點往地上癱了下去,過了許久,旺財才有些虛弱的問道:“你說,你們是來找地巫教圣女派的人?”
“你問了我們這么多,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們怎么回事?還有,先前你說‘它們快來了’,它們又是什么東西?”曾瞎子冷冷的問道。
旺財只得回答說,剛剛到這里不就,旺財跟老紹兩個就遭到一群怪異的東西襲擊,說是怪異,是因為那些東西起初看起來像是一群普通的狐貍,但不曉得怎的,那些狐貍會幻化成人形,旺財初見曾瞎子,便以為又是那一群狐貍幻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毫不客氣的對著徐易揚擲了一根標槍。
不過,旺財?shù)热烁侨汉偨皇謨纱危斠菜闶敲銖娬剂松巷L,所以才得以在這里暫時立足。
只是這人見過的狐貍,估摸著應(yīng)該是鐘家保鏢放出來誘惑尸犼的青狐,而這個人真不曉得那些都是青狐而已。
這時,遠遠地有人叫道:“旺哥……旺哥……飯熟了,情況怎么樣,要先吃飯么?”
旺財勉強答道:“老紹,來人了,多預(yù)備幾份飯菜……”
“來人了……”老紹大吃了一驚,尖著嗓子叫道:“誰啊……是不是來接應(yīng)我們的……”
旺財苦笑了一下,說道:“算是吧……”
說話聲中,五短身材,有些獐頭鼠目的老紹從一間房屋里出來,手里居然還提了一把厚背砍刀砍刀——這種砍刀,是一種很不常見的后背砍刀,刀身前寬后窄,跟古代的樸刀極為相似,最利于砍’削、劈等大力揮刀的動作,不過,這種刀要用得好得需要相當大的臂力和腕力。
老紹雖然五短身材,但是僅僅只看他提著刀的動作,就曉得他也是一個用刀的好手。
不多時,老紹上到城墻,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徐易揚等人,冷冷說道:“我到是哪路高手,哼,原來不過是是一群臭道士……”
旺財搖了搖頭說道:“老紹,別有眼不識泰山,這位許兄弟是你我都無法企及的高手!”
老紹雖然五短身材,但是脾氣卻很是有些蠻橫,冷笑道:“你我都無法企及的高手!哼哼,就這些道士?”
曾瞎子有些惱怒,之所以自己不愿意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是這些人一個個的眼睛都是長在腳底板上的,直接跟他們露一手吧,好像又沒那個必要,不露一手吧,他們又根本不懂得尊重別人。
偏偏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幾聲青狐嚎,估計正是旺財說的“它們”來了。
一聽到這嚎叫聲,旺財跟老紹都是臉上神色一變,老紹直接抄起砍刀,面色凝重的向城墻外面望去。
旺財原本是拿著標槍的,但那根標槍被徐易揚給毀了,這個時候也算是手無寸鐵。
徐易揚笑了笑,將自己的火焰羽弓拿了出來,輕輕彈動了一下弓弦,火焰羽弓頓時發(fā)出“錚”的一聲低吟,仿佛是嗅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其余的曾瞎子,以及剛剛才上來的鐘艷兒、絕影師太等人,也均是把自己趁手的家伙事兒拿了出來。
見徐易揚手里拿著一張毫不起眼的弓箭,旺財?shù)难劾锩銖娐冻鲆唤z羨慕之意,倒是老紹只是冷冷的笑道:“還是別浪費了力氣,那些東西不吃這一套,關(guān)鍵時候,還得靠老紹大爺手里的刀……”
曾瞎子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對旺財還好一點兒,雖然一見面差點傷到自己,那也是情有可原,何況后頭又還跟自己道過了歉,曾瞎子也不想就此其計較旺財。
但這老紹這家伙,一見面就沒把自己幾個人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也就罷了,反正大家原本就互不相干,但這家伙越來越過分,要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只怕到后來還要對自己這幫人動上些歪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