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步青以及所有的人都處在詫異和不滿之際,徐易揚卻很是張揚的說道:“蘇總,不是我瞧不起蘇小姐和今天在座的各位,這一段時間我在歐洲見識過什么才是真正的愛——能得到蘇小姐青睞,對我來說,這是全天下的財富都無法比擬的,所以今天這個場面對我來說,實在無法表達我對蘇小姐的愛意,因此,我決定半個月之后,我將用最隆重的場面,最尊貴的儀式,來與蘇小姐締結(jié)百年之約,am l understood……”
徐易揚這么一說,尤其是在最后來了一句腔調(diào)甚是怪異的英語,讓許多人都再次一愣。
——這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陸楓嘛!
要真是如同先前直接拒絕蘇步青,陸楓肯定不能,但要就這么爽快的就這么接受這個訂婚儀式,陸楓同樣不會,因為那樣的話就沒法彰顯陸楓的性格。
蘇步青愣愣的看著徐易揚,過了好一陣這才點點頭:“我琢磨著你這小子就不是那個意思,呵呵,原來你小子是說這場面不夠隆重,好好好,你小子跟我說說,打算弄一個什么樣的隆重儀式出來……”
蘇步青可是安南公司的掌門人,即如是到了現(xiàn)在,蓮花半島首富的架子依舊還存在。
要說起來,今天這個酒會,蘇步青也算是用了不少的心思花了不少的錢,但沒想到陸楓現(xiàn)場拒絕竟然是因為陸楓看不上這場面,這多多少少也算是打了一下蘇步青的臉。
徐易揚嘿嘿的笑道:“我在歐洲這段時間里面,也專門參加過幾次當?shù)厝说幕槎Y,也很用心的學習過一些細節(jié),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他們的訂婚又或者是結(jié)婚,那才是真正的虔誠和圣潔,所以,我一定要用最高貴的儀式,帶著我的心肝兒寶貝走進最神圣婚姻的殿堂……”
說完,徐易揚又故意用英語爆了一句:“你同意我的想法?”
在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最少也能懂得幾句英語口語的人,見徐易揚時不時的就飆上一句英語,雖然那腔調(diào)難聽得猶如雞鳴犬吠,但也忍不住再一次鼓起掌來。
——安南公司小公主的東床快婿嘛,這個時候不巴結(jié)一點兒還等到什么時候。
其中有幾徐易揚看過資料的人雖然并沒跟著拼命的鼓掌,也是不緊不慢的拍了幾下巴掌之后,這才相視對望了幾眼。
不錯,這家伙就是陸楓那小子!
也只有陸楓那小子才會不管他那師傅閑云道人有沒有在場,只會自顧自的按照他自己的作風行事。
李德森拍了幾下巴掌淡淡的一笑。
陸倫道笑瞇瞇的看著劉棟臻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棟臻沖著他們兩個露出會心的一笑,隨即站了起來要沖著徐易揚走過去,但沒想到徐易揚卻在這個時候又大聲說道:“諸位……諸位……這段時間我雖然人在歐洲,但也沒敢有絲毫松懈……”
徐易揚突然這么一說,倒是讓劉棟臻忍不住楞了一下。
按照李德森和陸倫道的意思,這個時候是應該安排讓陸楓露一手——也是檢驗這個陸楓到底是不是真的。
畢竟現(xiàn)在形勢波云詭譎,不能不小心一點兒。
可是,還沒等劉棟臻上去,徐易揚就主動露出了要露一手的意思,三個人當下只得暫時看著徐易揚。
徐易揚繼續(xù)呵呵笑道:“在這里,我給在座的諸位表演一個從歐洲學來的仙術(shù),算是給大家助助興……來來來,掌聲在哪里……”
好些人都已經(jīng)習慣了陸峰的張揚,這個時候徐易揚來這么一出,正是那家伙的本來面目——陸楓那家伙本來就是一個最喜歡嘩眾取寵的主兒,在任何場合之中他都要想辦法讓他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對徐易揚來說,既然是要迎合蘇步青的意思,又得讓自己顯得格外突出,諸如變東西之類的小魔術(shù),實在是手到擒來的小兒科,在這些人面前顯擺,沒什么意思,要來就來的足以驚世駭俗的“仙術(shù)”。
蘇步青怔了怔,平日里看大師閑云道人表演的什么吞咽吐火絲巾變鴿子變花朵之類的,也看的沒有了新鮮感,何況,相對于蘇步青的向往,那些都簡直弱爆了。
蘇步青想要看的,恰好就是“仙術(shù)”。
要不然,蘇步青也不至于被閑云散人迷的神魂顛倒,以至于把一個規(guī)模龐大的安南公司弄得千瘡百孔,行將坍塌。
而且,蘇步青還有個很好的理由,上次自己沒能閑云道長表演他最高深的“仙術(shù)”,當屬蘇步青很大的遺憾,現(xiàn)在陸楓要特意為這一個接風酒上所有的人表演一次,蘇步青又怎么肯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所以,蘇步青聽說徐易揚要表演“仙術(shù)”,當即屏聲靜氣,翹首以待。
徐易揚稍微沉吟,心里便有了故伎重演的計較,笑了笑說道:“這個魔術(shù)是獻給我最親愛的心肝寶貝兒的,所以我須得要她來做我的助手!
好些人在一邊嚷嚷著說道:“這還不好說,需要配合,當然得蘇小姐上……”
“對啊……夫唱婦隨嘛……”
“快上快上……”
蘇珊雖然是盛裝而且一直都站在旁邊,但一直都被徐易揚在刻意搶奪風頭,再說,徐易揚先抑后揚搞氣氛,使得她就只能跟司慧琪站在一邊接受冷落。
但這一刻,徐易揚竟然又要她來幫忙,蘇珊一時之間哪里愿意——畢竟蘇珊對所謂的“仙術(shù)”“道法”,有著很深的反感,若不是因為這個,安南公司何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蘇珊不肯,蘇步青卻只當是蘇珊害羞,也笑著說道:“去吧,也跟著陸公子沾沾仙氣兒……”
過了片刻,蘇珊這才對徐易揚說道:“我什么都不會,弄不好會害得你穿幫的……”
徐易揚笑了笑答道:“沒事兒,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了!
蘇珊點了點頭,把手里的鮮花往司慧琪手里邊上一放,然后問道:“你說罷,要我怎么做?”
“我這個魔術(shù)其實很簡單……”徐易揚也不故作神秘,當著所有的人的面揮動手指,很快就化出來一個包裹托在手上,說道:“在歐洲,我時常虔誠的跟圣母懺悔,圣母大家都應該很熟悉對吧,蘇小姐就是我心里頭的圣母瑪利亞!
“他這是要讓蘇珊扮圣母?”蘇步青跟好些人都好奇起來,扮圣母,那可得要化妝,可現(xiàn)在是酒店里面雖說也有化妝間,可就算能夠化妝,這化妝,還不得耽誤不少的時間。
可是,徐易揚將手里的包裹遞給蘇珊,說道:“相信你也見過圣母手托圣子的姿勢畫像,你照著做就是!
蘇珊紅著臉點了點頭,原本以為徐易揚要自己做他的助手是要自己幫忙遮掩一下,沒想到徐易揚卻只是讓自己做個姿勢。
只是蘇珊紅著臉,動作卻是落落大方,當下抱了抱裹放在胸前,問道:“好了嗎?”
“很好……”徐易揚點了點頭,隨即用起元炁,幻化包裹。
只一瞬間,蘇珊懷里的包裹就開始變化,而蘇珊手頭也開始感覺到了份量——一個長相俊美,帶著歐洲人容貌特征的嬰兒,頃刻之間便出現(xiàn)在蘇珊的懷里。
影兒好奇的仰著頭看著蘇珊,還沖著蘇珊咿咿呀呀說起了話來。
徐易揚拿著的是包裹,遞給蘇珊的時候也是包裹,這個時候卻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嬰兒,所有的人既是驚奇又是興奮。
一時之間七嘴八舌交頭接耳的都不在少數(shù)。
有的說,八成這嬰兒是陸風這小子在歐洲風流的時候帶回來的野種,現(xiàn)在用這個方法公諸于眾。
也有暗自揣測這根本就是蘇珊跟陸風這小子早就早就生下來的孽種,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要讓蘇步青當上現(xiàn)成的岳丈老外公。
不過,這樣揣測的人雖多,但卻幾乎沒有敢公開說出來的,畢竟到時候還得在陸楓和蘇珊手下做事拿錢,亂嚼舌根子,他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這樣的人。
當然也有說徐易揚這當真是非同凡響的仙術(shù)的,明明看著是包裹,一眨眼卻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兒,這可不是普通魔術(shù)能夠變得出來的。
李德森跟劉棟臻等人幾乎是死死的盯著徐易揚的一舉一動,也曉得這小子弄出的所謂“圣子”其實不過就是一團凝聚實化的元炁,呀呀學語,只不過徐易揚動了點兒小腦筋而已。
——李德森跟陸倫道雖然還不能如同徐易揚這樣隨手幻化,但有句話叫做“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李德森跟陸倫道等人對魔術(shù)不甚了然但對元炁一道,卻還算是內(nèi)行。
只不過這讓他們?nèi)齻人都有點兒頭痛的是,閑云道人本身就是出自道門,所修習的法術(shù)自然也是道術(shù)。
只不過最近兩次跟道門的火拼,讓他們?nèi)齻人一看見道術(shù),就有點兒心驚肉跳的感覺,但這也不能說明正在表演“仙術(shù)”的人就不是陸楓那家伙。
——陸楓師從閑云道人,當然也懂得元炁虛實幻化之道。
只是徐易揚這一手,蘇步青等人都已經(jīng)“哇哇”的大叫了起來,先前徐易揚憑空拿了個包裹出來,就已經(jīng)夠讓人驚訝的了,現(xiàn)在落到蘇珊手里瞬間變成圣子嬰兒,看起來簡單,但是細細的想起來,絕對已經(jīng)夠叫人震撼了。
別人的魔術(shù)表演,最起碼都得準備一下道具什么的,任何人都一樣,在準備道具的時候,其實也就是能看出來破綻的時候,即如是最高明的魔術(shù)家也繞不開這個坎兒。
但是徐易揚這魔術(shù)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似乎道具都是隨身準備著的,隨手就能拿出一個包裹這就足夠讓人驚奇了,再說,現(xiàn)在是大庭廣眾之下不是在早有準備的舞臺上,徐易揚又是即興表演,用“神奇”這兩個字都不足以來形容。
只是蘇步青跟所有的人沒料到的是,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頭。
在蘇珊低頭看懷里的圣子嬰兒那一瞬間,空中突然飄落下來一陣五彩繽紛的花瓣雨,紛紛揚揚的,好似無形無質(zhì),但卻又讓人看得真真切切,讓人仿佛置身在花樹叢中。
蘇步青等人都很是疑惑的抬頭去看頭頂,想要去看這飄落的花瓣,是從何處而來,讓兩個人驚奇不已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頭頂上居然罩上了一團朦朦朧朧五彩霞光,這些花瓣,正是從這一團五彩霞光里面飄落下來的。
所有的人都驚奇至極,但低頭再去看蘇珊時,卻又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時的蘇珊,頭頂上朦朦朧朧一片金光,除了一張臉是蘇珊的本來面目,其余的,連衣裳也化作圣母身上那些光四射的綸巾素衫,懷里抱了圣子,足下一朵大如車輪的五彩祥云懸空足足三尺有余,活脫脫一個圣母降臨的形象。
蘇步青呆住了,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再說,被徐易揚“裝扮”成圣母的蘇珊,無論是臉上的神情還是動作體態(tài)都實在是太過美麗,美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