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的一句話,卻勾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包括了對手。
干的不錯?
什么意思?
準備正式接納這家伙了?
尤墨正在大禁區(qū)線上等待對手發(fā)球門球,聽了這話只是轉頭,輕輕點了一下。亞當斯看著他的眼神沒有變化,確認他有聽見之后,臉依然繃的很緊,眉頭也沒有解開。
比賽繼續(xù)進行。
能換六個人的比賽其實不存在多大體能問題,即使到了補時階段。
可奇怪的是,個人能力并不弱于對手的槍手們,在和對手一對一的拼搶中,幾乎全部落于下風!
這種狀況看似詭異,熟悉英超的人們卻并不陌生。
“紅魔時間”到了。
熟悉的場面,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家伙們,面對這一切,所有人睜大眼睛,想看看最終結局如何。
比賽第92分鐘,貝克漢姆右路弧線球飛來,目標是大禁區(qū)中路,謝林漢姆。
球速奇快,落點控制精確的傳球,讓盯防他的基翁只來的及起跳干擾了一下,最終的頭球攻門只能依靠門將來化解了。
摒息捂嘴的阿森納球迷們,振臂歡呼的曼聯球迷們,場地邊站著的兩個老頭兒,場上的21個人,眼睛緊盯著球門線上站著的家伙。
大衛(wèi)*希曼。
英格蘭正選國門沒有讓他的支持者們失望,一記充分舒展身體的魚躍側撲后,指尖改變了皮球的運行軌跡,讓這記看似必進的射門最終命中立柱彈出。
嘆息與僥幸聲中,禁區(qū)里的混戰(zhàn)正在進行。
這種情況下,什么戰(zhàn)術,技術,意識,統統拋到一邊去。唯有神經反應,爆發(fā)力,身體控制力,才是決定勝負的東西。皮球中柱彈出的并不遠,跟上補射的約克一記側凌空被亞當斯擋出后,戰(zhàn)場轉移到了中路大禁區(qū)前。
尤墨是和斯科爾斯糾纏著出現在這一位置的,兩人誰也沒去觀察對方,只是憑借著本能用手臂壓住對方。兩人身高差距足足有13公分,體重卻只有2公斤差距。
憑借著更有利的啟動位置,斯科爾斯卡在了尤墨身前,用他比對方低的多的重心倚住對手后,身體還在不停地向后拱,想把空間擴大一些好做動作。
這種狀況下,被擠在身后的家伙可做的選擇不多。
后退,指望對手自己后仰倒地,這種做法對球場新兵可能會起作用,眼前這位已經24歲的家伙明顯不會把重心都靠在對手身上。
向左或向右橫移,伺機破壞對手對皮球的控制權,這種做法更積極一些。不過,斯科爾斯的視野很開闊,余光已經在注意著身后的對手了,橫移的結果只可能是再次被擋在身后。
壓住對手起跳,從身后頂走皮球,這種作法最常見?上で蛘谒箍茽査沟目刂品秶鷥,貿然用身體壓上的結果,很可能送給對手位置極佳的直接任意球。
如何抉擇?
尤墨從皮球還在半空中旋轉時,已經做出選擇了。
右腳向右橫移一步,踩實地面,身體向右移動,左腳跟上,剛好出現在斯科爾斯視線后,右腳蹬地,向左橫移!
在外人看來,兩個家伙像是在跳國標舞一樣,先是前后腳的向右橫移一步,接著身后的家伙向左橫移,身前的家伙也向左半轉身。
貼背舞變成貼面舞?
這種無厘頭的感覺困擾著所有人,包括斯科爾斯。
“.......斯科爾斯!漂亮的停球!幾乎把皮球黏在了腳面上!來一腳嗎?”
“左腳轟門!被擋出了?這么快?是誰?”
“哇噢,是mo!他的動作真夠快的!”
“沒錯,就是他,又一次出現在中后衛(wèi)的位置上!”
“不對,這種情況下應該說是后腰的位置更恰當一些!
“看慢鏡,先是貼身,夠不到球又不想犯規(guī)的情況下,向右移動原來是虛晃!”
“是的,無球狀況下,在別人身后做假動作.......”
“無語了嗎?我也是!”
“哈哈,還好效果不錯,不然就成了第二天的飯后笑料了!”
“應該不是意想天開的動作,我覺得!
“嗯,大禁區(qū)外一兩米的距離,送給對手直接任意球會非常危險。他用之前貼身防守,斷絕了斯科爾斯直接來一腳的可能。接下來的動作如果不是賭*博的話,只能說他非常了解這個對手!”
“沒錯,這個距離是斯科爾斯最擅長射門得分點,比賽時間馬上就要到頭,沒理由不來一腳。兩人之前的糾纏動作都不大,壓力驟減的情況下,選擇停球射門再正常不過!”
“再來看一遍,向右移動的非常堅決,整個身體都在動。嚴格說來,這并不是虛晃之類的假動作,他只是用真實的動作遮掩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斯科爾斯超強的大局觀和寬闊的視野居然被他利用,成了防守成功的重要因素!”
“不知道這是不是運氣,反正讓人有種莫名的興奮!”
“是的,這樣的家伙來到英超,會給我們帶來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好兄弟本場發(fā)揮一般,看來比技術的話,阿森納隊還是要略高一籌!
“新來乍到都需要適應時間嘛,兩人畢竟還不到19歲,環(huán)境變化這么大,身心與心理都會因此受影響。”
“好了,比賽結束,槍手們笑到了最后。2:1的比分算是雙方發(fā)揮的正常反應!
比賽結束,電視轉播一般都會順延一段時間,兩位解說興致勃勃地邊討論邊盯著大屏幕,希望能找到些不同尋常的答案。
可惜,攝像機剛剛在盧偉身上停留一會,只來的及看清楚他臉上的微笑,就被轉身離去的背影澆了盆涼水。
場上,雙方球員正在交換球衣,走到尤墨面前的是貝克漢姆。無孔不入的英格蘭媒體早就知道兩人私下關系不錯,這會看見兩人湊在一起,頓時激動起來。
可惜,只是點頭微笑,交換球衣,雙方甚至連嘴都沒有張開,一切就結束了。
悻悻然的攝像師們繼續(xù)把鏡頭對準尤墨,希望從這家伙的臉上找到些不一樣的情緒。
最終他們如愿了。
尤墨走近,對著攝像機鏡頭,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英語。
“我來了!
第二天的評論頗有些鋪天蓋地的架式。
其實嚴格來說,兩支球隊都算發(fā)揮出了正常水平,場面與結果也在能接受的范圍內,就事論事的話,并沒有多少可以深度挖掘的東西。而且,慈善盾杯僅僅是個熱身賽,即使賽后要捧一捧杯,領一下冠軍獎牌,可大家都只把這些當成彩頭,不會用對待正式比賽的態(tài)度來面對。
引起媒體們一擁而上的原因,是新聞敏*感性。
“我來了”這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配上平靜的表情,淺淺的笑容,傳遞出的能量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自信,張揚,霸氣,除了這些之外,嗅覺敏銳的家伙們指出了另一點。
這兒,倫敦,與他來說,是需要成為主人的地盤,是需要征服的世界!
這樣的態(tài)度,讓媒體們興奮不已。
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使勁鼓掌叫好,唯恐別人不知道這家伙的豐功偉績一般,長篇累牘地訴說著他的種種出格行為。
場上的,場下的,更衣室的,有真憑實據的,道聽途說的,自由發(fā)揮的,林林總總,越寫越長。
態(tài)度客觀一點的,以這場比賽他的表現為基礎,得出的結論有些出人意料。
是他來適應阿森納,還是阿森納來適應他?
這樣的結論聽著有些唬人,實際情況卻也分析的絲絲入扣。
他在技術上的短板,被凱澤斯勞滕人為掩蓋了,幾乎所有的進攻中,他的作用都是牽制,掩護,完成最后一擊。進攻組織中所需要的處理球技術,他的水準頂多算是二流球員水平。
如果換一支不那么講究技術的球隊,他或許能夠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
可是,這里是海布里,是用技術足球掃平英超,剛拿了雙冠王的阿森納!
指望他的腳下技術還能有多大進步明顯不現實,因此,想要最大程度的發(fā)揮他的作用,整支球隊必須做出改變。
這樣的結論得出,評論員們自己都搖頭。
如果是一支深陷危機的球隊,做出這樣的改變并不困難,可惜,他們在上個賽季的巨大成功,現在反而成了強大的阻力,擋在了所有人心里。
有必要嗎?
阿森納球迷也迅速分成了兩派。
癡迷于技術足球,華麗場面的家伙們,一方面調侃溫格的買人策略出了岔子,另一方面覺得球隊原本實力足夠問鼎歐洲,不需要動大手術。
態(tài)度不那么樂觀的球迷們,認為冠軍之后必然會有人出現動力不足的情況。及時有力的新鮮血液,才是保證球隊繼續(xù)進進的最佳動力。在他們看來,球隊并不需要改變風格,只要在戰(zhàn)術打法上做一些調整,把這家伙的特點充分利用起來就行。
持這種看法的球迷與專業(yè)人士不在少數,天空體育臺的兩位解說中,馬丁*泰勒在自己的專欄中花了不少筆墨來描繪尤墨的那兩次搶斷,并大為贊賞這種專注認真的比賽態(tài)度。
他的看法更專業(yè)也更長遠一些。
球員與球隊需要時間來相互適應,磨合,沒必要一開始就把道路限制的太死。聯賽是漫長的10個月,歐洲戰(zhàn)場同樣長達9個月,有的是機會讓彼此找到共同點,獲得充足的前進動力。
在這篇專欄評論的最后,他筆鋒一轉,寫道:mo不是技術型球員,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與技術型球員配合。他的好兄弟,已經在曼聯隊獲得首發(fā)位置的we,就是最好的證明。甚至,在上賽季很多場比賽中,我們還見識過他的助攻能力。這樣的家伙擁有非?膳碌臐撃,需要的僅僅是一個適合他發(fā)揮的平臺而已。我們只需要保持足夠的耐心,睜大我們的眼睛,看看這家伙會給大家?guī)硇┦裁床灰粯拥臇|西。
沸沸揚揚的評論聲中,家中氣氛總算有所好轉。
這樣的一場比賽,無論再怎么努力表現,也不會讓他快速融入球隊。即使那兩次搶斷被很多人津津樂道,也并不足以彌補他在進攻中的尷尬處境。能讓家里人齊齊放下心來的,是尤墨最后對鏡頭說的那句話。
讓人一瞬間就變得愛恨分明的一句話。
“我來了!
臨睡前,王*丹房間。
整棟別墅的內部裝修風格并不太符合她的審美標準,可眼下初來乍到雜事太多,實在無心改變的。
還好,床足夠大。
王大記者把女兒送到江曉蘭房間,拋了個媚眼后,回房間換衣服。聽見身后開門聲仿佛很著急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來啦?”
“啊。?”
尤墨對這家伙的笑點持懷疑態(tài)度。
講冷笑話別先自己笑好不好?
王丹好容易止住笑,轉頭,手里不忘繼續(xù)往上穿吊帶襪,“你來干嘛?”
黑色絲襪與雪白的大腿,赤*裸的上身一起,瞬間曖*昧了整個房間。
“我來投降。”尤墨高舉雙手,順便抹把口水。
馨雅她媽天生就是個會勾人的家伙,現在成了有錢人太太,更是狠命地往自己身上投資。皮膚,身材,打扮,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遠非當年可比。
“來投降?只有旗桿沒有白旗算怎么個意思?”王*丹一步三搖地扭過來,一把握住目標。
“白色的?”尤墨瞅了眼自己的黑色***雙手不忘順勢握住空氣中的兩只大白兔,“管家沒給買白色的!”
“嗯哼,下次我給你買。干嘛這么直接,溫柔點兒!”王*丹伸手打落直奔主題的雙手,另一只手繼續(xù)上下左右還帶旋轉的忙碌中。
“好意思這么說別人嗎?”尤墨哼哼著抗議。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和女人能一樣!”王丹梗著脖子反駁。
“沒有兩次哈,蘭管家最近也要!庇饶七@家伙越來越過火,只得出聲提醒。
“哎呀,最近忙成這樣,好容易有心情的!”王*丹一聽這話,立即放緩了動作,呢喃軟語。
“萬一管家問起來,我好意思當著馨雅的面撒謊嗎?”尤墨一把推倒面前身軟似綿的家伙,一手一個握住了,揉搓起來。
“霸氣呢,我要的霸氣呢?”王*丹閉了眼睛,哼哼著還不忘念叨。
“側漏了!庇饶谏舷慢R手,抽空回答。
半小時后。
“遇到盧偉怎么不打招呼?”王*丹雙手摟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臉上潮紅還未褪去,就幽幽開口說道。
“忽然覺得沒什么要說的。”
“難受嗎?”
“不!
“什么感覺?”
“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慢慢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