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于圣誕賽程的英超聯(lián)賽,本不該有閑心報道死對頭國家聯(lián)賽的。
這次明顯有點hold不住。
隨著德甲半程冠軍產(chǎn)生,英國媒體也紛紛翻起了舊帳,拿些自家聯(lián)賽當年升班馬逆襲的例子來說事。不過,英國人雖喜歡懷舊,可也明白今時不同往日,眼前這支轟動歐洲的超級黑馬,創(chuàng)造奇跡的難度已經(jīng)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勾起了讀者興趣,后續(xù)報道自然需要深入接觸。
于是,這一次報道的重點,不再是他們創(chuàng)造的奇跡,而是集中于雷哈格爾膽大包天的行動,尤墨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
除了驚嘆和靜看好戲的心情,傲慢的英國人并無異樣情緒。
曼徹斯特。
主教練辦公室,弗格森對面坐著垂頭喪氣的助手基德。
“......就這樣。萊爾那個蠢蛋,居然被人看出來用意了,現(xiàn)在他和《倫敦標準晚報》都成了笑柄......”
“你看來并無想象中失望,解釋下原因?”弗格森耐心聽完,仿佛很隨意地開口問道。
“。磕莻,您覺得,那個家伙的狂妄自大,會被自命清高的法國人接受?”基德心中頓時一凜,無數(shù)次這種情況下的問題,他極少有不栽跟頭的。
雖然這次他覺得自己把握十足。
“哦,要不,咱們打個電話問問?”弗格森毫無開玩笑的神情,雙手靜靜搭在辦公桌上,語氣平靜。
“怎么可能嘛,這種言論,法國人怎么可能不生氣?而且,他們同樣被拒絕了吧!”基德心頭略略有些發(fā)虛,聲音上卻聽不出來。
“問題其實很簡單,不打電話就得拿時間來驗證。需要告訴你理由嗎?”弗格森雙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目光越過眼前的家伙,落在對面空無一物的墻上。
“是的,我實在難以相信,這種情況下,法國人有什么理由,心平氣和地接受現(xiàn)實!”基德在心中嘆了口氣,語氣越來越弱。
“法國人并無你想象中的自命不凡,他的缺點,是在該做決定的時候,思慮太過。戰(zhàn)場越大,我就越開心,如果他只待在一畝三分地不出來,反而讓人頭疼。懂嗎?”弗格森也輕嘆了口氣,好一會,才繼續(xù)喃喃自語。
“我看來,有些小瞧這家俱樂部,還有這家伙了!”
倫敦。
溫格正在快步走回辦公室,身后的帕特*萊斯緊走兩步,卻依然沒能跟上法國人的腳步。
“情況不太樂觀,您沒事吧?”
“還好,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生氣。”
帕特*萊斯略略放下心來,微一點頭,開口解釋:“他只是年少輕狂,并無得罪您的意思.......”
“你覺得,我生氣的理由是因為對方的拒絕和他的言論?”溫格停下了腳步,瘦削的臉上兩道溝壑劃過。
“是的。”助理自認還算了解法國人,此刻沒有猶豫什么。
“不。我生氣的原因,是這樣的提醒,該早一點出現(xiàn)在我的耳朵里!”溫格語速很快,話一說完,立即加快腳步離去。
身后,是呆若木雞的帕特*萊斯。
......
英國折騰起的風浪壓根不是尤墨考慮范圍內(nèi)的事情。
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分身無術(shù)。
salewa公司的一系列活動安排,桂格公司的宣傳計劃,干爹干媽三天后過來,王*丹父母一周后到達,李娟所在的女足國家隊即將開始亞洲杯半決賽......
當然,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chǎn)期的家伙,也離不開他。
如果不是第一胎的話,小夫妻的擔心其實有些多余。
胎位良好,羊水充足,沒有繞臍,母子狀況都不錯......
和他們一樣掛心的,是蘭管家。
從小缺乏親情的家伙,比他們的心情還要迫切,除了嘴上念叨,實際行動中,也比大大咧咧的兩個家伙細心。
尿不濕不如自己做的棉墊兒好,全棉手工縫制的抱被,當然比超市里絲棉的好,奶粉這種東西,當然要聽口碑而不是看廣告,花生燉豬蹄不如鯽魚湯的下奶效果好.......
八個月之后,早產(chǎn)的可能性開始變大,江曉蘭于是果斷停了自己的學校課程,在家中忙碌準備起來。這一忙,就從11月中旬忙到了現(xiàn)在。
尤墨沒有像以前般提醒她什么。
他能感受到她心中期待新生命的激動心情,即使這并非她的功勞。
“你說,生下來的寶寶像誰?”
整整一天的活動忙碌下來,尤墨覺得比踢球累多了,洗完澡就趴在床上練龜息大法。江曉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兩只手略顯笨拙地在他身上捏來按去。
“像我的話傻人有傻福,像丹姐的話繼續(xù)禍害人間。嗯,真不錯,腰眼,找的到不?用肘關(guān)節(jié),依靠上半身重量,壓住了,不動,一分鐘之后緩緩收勁兒。對,就這樣,比你丹姐聰明30多倍。”
“什么嘛,30多倍是怎么來的?”江曉蘭笑的合不攏嘴,胳膊上勁一松,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她說要表孝心,讓我教她,二十多回了,還不如你剛才專業(yè)。”尤墨也笑,肩膀輕晃,用后背蹭了兩下壓在身上軟軟的東西。
“干嘛,病人要老老實實聽話!”江曉蘭立即感受到對方的不懷好意了,雙手撐住不老實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醫(yī)生不能老是勾*引病人,會出人命的!庇饶珒蓷l小腿勾回來,腳后跟準確命中彈性十足的小pp。
“去你的,才沒有勾引你,是你最近饞了吧?”江曉蘭早不是未經(jīng)人世的小姑娘了,雙手握拳,在他腰上一陣亂拳后,探手往下,握住早已堅硬的家伙。
“一個睡覺都不敢平躺,一個抓緊時間來例假,我想去找娟姐了!庇饶D(zhuǎn)身摟她入懷,輕咬小耳垂。
“去吧,現(xiàn)在就去。我找丹姐睡覺去!”江曉蘭完全不虛,手上使勁,揉搓了兩把后掙扎著要起身。
“不能用還撩人,好姑娘都被丹姐帶壞了!”尤墨頭都大了,摟住她的手卻沒有松勁。
“哼,說句好聽的,蘭姐幫你想想辦法!苯瓡蕴m放棄了動作,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耳根微微有些發(fā)燙。
“嗯嗯,蘭姐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尤墨心中一動,張口就來。
“我聽丹姐說,不能用的時候,可以用嘴......”江曉蘭輕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湊近了耳語。
“嗯,丹姐還算手下留情。”尤墨才不會客氣什么,調(diào)教面紅耳赤的小菜鳥是他最愛干的事情。
“什么嘛,難道還有更夸張的?”江曉蘭面對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家伙,猶豫著,輕輕用嘴唇碰了幾下。
“嗯,想知道的話,過關(guān)獎勵就是!
“哦,那不許吊人胃口,如果不行的話,自己用手!
“你這么有天份的,全身都是兇器!
“去去去,別打擾人工作!”
......
家中添丁在即,購置家當就成了當務(wù)之急。
悍馬還是保時捷,讓鄭睫有些犯愁。
閨中好友是個學環(huán)境保護的家伙,平時又愛念叨,悍馬h1這種能耗夸張的大塊頭,顯然不符合環(huán)保人士的審美選擇。
盧偉在這種事情上一貫是扮演甩手掌柜角色,此時陪她逛了一上午,依然沒有提點建議的打算。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睫眼珠一轉(zhuǎn),決定迂回前進。
“你說,身為名人的話,忽略環(huán)保意識會不會帶來不小麻煩?”
“是的!
鄭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依然難以釋懷,眼前美味也不能讓她眉開眼笑!澳俏以趺蠢鲜怯X得哪兒不對勁?”
“興趣愛好被自己的名氣綁架,當然會覺得不對勁。”盧偉沒她那份煩惱,胃口好的很。
“綁架?有那么夸張?”鄭睫拿起了刀叉,停在空中,楞楞地瞧著對方。
“開了個頭,后面自然贖金越來越高!北R偉頭都不抬一下,仿佛眼前食物已經(jīng)讓他別無所求。
“你胃口挺好嘛。說說看,贖金高了會怎樣?”鄭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刀叉落在牛排上。
“事事小心,時時顧慮,嗯,簡單點說,就是為名所累!北R偉嘴里填著東西,說起話來有些含混不清,可是一字一句,迅速駐進對方心里。
“奇怪,我說怎么最近老是狀態(tài)不好!”
盧偉沒說話,抬起頭,笑著看了她一眼。
“這么看來,出名的副作用比想象中還要大的多嘛。當然,適應(yīng)了或許會好一些......”鄭睫放下心事,胃口也好了起來,邊吃邊念叨。
“德國的對手質(zhì)量如何?”盧偉已經(jīng)打完收工,擦擦嘴,問。
“夠厲害的,尤其是力量,一個比一個夸張。而且,越是當打之年的家伙,力量上的差距,呃,就越讓人吃不消!编嵔揎@然不是個擅長一心兩用的主兒,語速一快,果斷噎住,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德國人比較一根筋。好處是長處發(fā)揮充分,壞處是應(yīng)變速度偏慢。”盧偉好一陣伺候,才算救人一命,看著對方終于解決了盤中食物,才施施然開口回答。
“羅德里格斯告訴我,比賽的時候,抓住自己的靈感,不要過于追求合理性。說的玄玄乎乎的!
“比賽的時候,身體比大腦更懂自己。”
“你呢,比賽的時候在想什么?”
“想的東西超出必要程度,會提醒自己,開始冥想!
“必要程度?比如?”
“從對手身上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