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百萬字了。曾經(jīng)覺得遙不可及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只是沒有在路上的心態(tài)而已。這本書,自己寫的投入,卻沒能打動更多的人?勺屑毾胂,也沒什么好遺憾的。就像是一支龐大樂隊的指揮一樣,沒有純熟的經(jīng)驗,明顯難以奏出華美動人的樂章來。
還是老樣子,祝各位書友看書愉快!
緩解矛盾的最佳武器,莫過于幽默了。
那些善意的,自黑的,巧妙到巔毫的智慧結晶,讓人或者會心一笑,或者開懷大笑,都能在很大程度上放松心情,化解誤會,制造輕松的氛圍。
只要不是原則上的矛盾,在良好的氣氛下,就不會再有溝通上的障礙。
尤墨在這次爭吵之后,也意識到,他和王*丹之間出現(xiàn)爭執(zhí)的狀況,遠比和其它兩女在一起的時候多。沒仔細想的時候,還以為是性格造成的,盧偉的玩笑話一提醒,他才明白。
不是!
他和李娟江曉蘭在一起,更多的時候,是以更成熟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以親情守護的角色,在維持著自己和她們的關系。有愛情不假,可親情的成分更多,比重也更大些。這種狀況下,矛盾還沒出現(xiàn),就被他領著對方巧妙地躲開了。
和王*丹就不一樣了,他和她從一開始就直奔愛情而去,走到現(xiàn)在也未曾改變。即使有面對復雜環(huán)境的心理準備,也不能把心里的不踏實完全去除。
畢竟,她并未真正過了父母那一關,現(xiàn)在還不能清楚,他們對女兒真實狀況的反應。當然,也不能確定他們對她的影響力。
如果再加上那些追求者們或輕或重的影響,他的心里,難免會敏*感起來。
愛情里,永遠都存在著隱隱的不安全感,就像難測的人心一樣。
想到了這些,尤墨才明白:想真正擁有,必須舍棄雜念,直奔目標。
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盡快把渴望浪漫的心打醒,把彼此的關系拴牢,把奢侈的愛情往親情方向靠攏!
想要擁有,先努力吧!
江曉蘭在笑完之后,也迅速地察覺到潛藏的智慧了,若有所思的眼神不住地看著盧偉。
她明白自己在家庭的位置,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心理準備,來處理復雜的矛盾。
目前這個階段,是她最寶貴的學習機會。她在這方面可能天賦不高,性格也并不太合適,可只要努力學習,積累經(jīng)驗,還是能成為不錯的管家。
“.......怎么辦,有點舍不得你走了!苯瓡蕴m把洗碗重任丟給尤墨,跟著盧偉回了他的房間。
“信心不夠嗎?”盧偉抬頭,笑著問。
“是啊,我哪兒有你的反應速度嘛,而且,我連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苯瓡蕴m嘆氣,站在門口,略感無聊地四處打量。
房間她偶爾也會幫著整理一下,卻難得仔細觀察,F(xiàn)在心情不同,看到的自然也不一樣。
東西不算少,擺放也不整齊,可給人的感覺只有一點——單調。
沒有任何裝飾用的小物件,也沒有吸引眼球的大幅海報圖畫之類的東西,桌子上永遠有一本書是打開著的,旁邊隨意地扔了支筆。
“不要緊嘛,那些東西只是捷徑,沒有的話,只是走的慢些,目的地一樣能達到的!北R偉把椅子拉過來,拍拍椅背,“坐著聊吧,好像有些話,你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說!
“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出發(fā)點也不一樣,性格更是天差地遠。要是鄭睫的話,大概也只會站在我的角度,想辦法幫我爭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像你一樣,更理智客觀的分析情況給我聽......”江曉蘭輕嘆口氣,坐下來細細說道。
“絕對的公平,只能存在于想象當中。甚至有的時候,一味地追求公平,反而會把簡單的事情變復雜,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北R偉輕輕點頭,等她仿佛說累了,才開口,緩緩道來。
“嗯?不追求公平嗎?”
“每個人,對公平的定義并不完全一致,就像審美觀一樣,隨著年齡,性格,閱歷,環(huán)境,而改變。自己認為公平的狀況,并不一定符合別人的要求!
“嗯,看來還有比公平更重要的事情!
“是的,相互的了解越深入,就越能真正理解別人的感受。你現(xiàn)在的迷茫,只是因為對世事,對人心,對她們還不夠了解!
“有什么辦法,能加快一些呢?”
“別被自己的第一反應完全支配,先冷靜下來,分析一分鐘,再看看得出的結論有何不同。堅持下去,你就會發(fā)現(xiàn),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難。”
“明白了。”
————
生活中,如果只有精神追求的話,無疑是件蛋疼的事情。
還好,大家都忙著,都有其它追求。
王*丹鬧完別扭,享受完女王待遇,此時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fā)上,心里開始惦記自己的買車計劃。
正琢磨著,廚房里忙活的尤墨開始叫喚。
“什么情況,四個人吃飯,一個人洗碗?”
王*丹應聲而起,卻不進廚房,站在門口監(jiān)工。
“好好干,王老師等會有事情和你商量!
“買車?”尤墨一語道破真相。
“是啊,我能當家嗎?”王*丹聲音懶洋洋的,臉色也微沉,顯然是記起了之前不太順心的回憶。
“當然了,管家只負責家中正常開銷。大件的東西商議通過就行,具體買什么當然是你拿主意!庇饶牫鰜碓捴械脑箲涣,笑著回應。
“這還差不多,我想著,咱家人口多,一般家用車怕是出行不方便,一下子買兩輛回來怕更不方便。奔馳有款七人座的,新推出沒多久,市場反饋不錯,就是價格貴點,大概要4萬5千馬克,你覺得呢?”
“不錯啊,有長遠考慮。還以為你打算買輛豪華版的,讓我肉痛一下呢!庇饶闹心硞地方癢了起來,手下動作加快。
“切......把我當小孩子!對了,你們俱樂部挺有錢嘛,給你漲薪水不說,一把就掏了10萬給你!”
“不清楚俱樂部經(jīng)營狀況,不過,未必是因為有錢才給的。”
“哦?”
“人心不穩(wěn)吶,不表示些誠意出來,難免橫生事端!
“那我不管了哦,就定下這一款了,周末就去吧!”
“沒問題!”
“手洗衣干凈了嗎......他們出來了......”
————
各有所思的一夜,自然睡的不踏實。
就連一貫心沉似水的盧偉,都因為歸鄉(xiāng)情切,難得失眠起來。
鄭睫的實力,已經(jīng)在川中嶄露頭角。她那獨特的打法,韌勁兒極強的意志力,身體條件一般,心理素質卻不一般的個人特點,都吸引了不少內行的目光。學院里已經(jīng)把她當作重點培養(yǎng)對象,目標對準了97年全運會。
阻力又多了一重,她的心思依然沒有動搖。只是在取舍之間,難免會得罪一些控制欲較強的人。
她的主管教練陳玉雯,剛帶了一年多的女子網(wǎng)球隊,此時正是雄心勃勃想要出成績的時候。和她接觸一深,剛了解到她的真實想法,就拍了桌子。
狀況明擺著,在成年人看來,一個20歲的姑娘,一個17歲的小子,居然想一起出國自力更生,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可拍桌子也罷,語重心長也罷,找家長勸說也罷,都沒有讓她有一點點松口的跡象。
憤怒之后,陳玉雯反而起了興趣,想要了解一下,這個在她心目中,重要性超越一切的家伙,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盧偉可不太了解具體情況,只是偶爾聽鄭睫說起過她和教練的分岐,沒細談,也沒給他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好容易擺脫了克莉斯娜糾纏不清的目光,歸心似箭的他,哪還理會的了其它。
于是,重逢的場面就有些尷尬。
盧偉到達雙流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5點過了,有外人在,一起吃個晚飯就成了理所當然。
“......吃火鍋嗎?天怪冷的!编嵔薏挪还荜愑聆┠遣簧频难凵衲兀炀毜赝炱鹚母觳餐庾。
“行禮這么少,穿的也單薄......你在德國能照顧自己嗎?”陳玉雯皺眉,聲音偏冷。
“陳指導費心了。和我們一起去的有個姑娘,承包了大部分家務,我比較懶!北R偉不為所動,微笑著回應。
“是我的好朋友,以前女足領隊的女兒,叫江曉蘭,F(xiàn)在在那邊留學,和他們住一起。”鄭睫觀察到主管大人那漸燃的疑心了,忙解釋。
“哦,知道......意思是你還需要人照顧?”陳玉雯才不會輕易相信,繼續(xù)揪住不放。
“我又不是不會......”鄭睫小聲嚷嚷。
陳玉雯迅速轉頭,瞪了她一眼,讓她只能做個鬼臉,收了聲。
“需要人照顧也不是件壞事嘛,總比只憑自己的想法,去干涉別人的選擇,來的更能讓人接受一些!北R偉依然微笑著,說出的話卻讓聽者變了臉色。
陳玉雯臉色陰沉,張開嘴,卻只有冷笑劃過,沒出聲。
鄭睫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輕咬下唇,解釋:“陳指導別生氣,他說話就這樣,容易得罪人......其實也不是您想象的那樣,他們在那邊非常受歡迎呢......”
“嗯,長的是不錯,難怪家務活都不用自己動手。”陳玉雯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的念叨。
“心甘情愿地被人控制,事事缺乏主見的家伙,是您心中的好運動員嗎?”盧偉話一出口,心中也覺奇怪,不由地看了眼快傻掉的鄭睫。
這么針鋒相對,如此緇銖計較,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出來作崇?
還是以前最親密的家伙不知不覺變了呢?
“年輕人,說大話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成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