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串香店里人頭攢動,四人上了二樓才找見個合適的位置。尤墨和姚廈兩個吃貨忙活個不停,盧偉繼續(xù)找姑娘詢問選拔賽具體狀況。
健力寶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出資一百六十六萬美元贊助此次巴西留學(xué)。其實也是看好接下來這幾年的國內(nèi)足球市場。
這次的選拔賽從六月初開始,有十六支隊伍參加,名次雖然不重要,但淘汰賽制還是很考驗球隊的真正實力。
盧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兩個吃貨,還有妹子在這呢,就不能慢點吃?
呃,兩個貨還搶上了,至于么,沒吃過毛肚?
盧偉和尤墨先前商量著準(zhǔn)備拉姚廈一把的,現(xiàn)在看這貨光顧著吃連妹子都不理,頓覺沒有必要了,娃還小,大一點再找他談?wù)勀信掳伞?br />
“曉蘭姐讀高中了?”尤墨忙活一陣后略感滿足,打著飽嗝問道,“讀的哪所學(xué)校?”
“高一,外語學(xué)院附中。”江曉蘭看著兩個埋頭努力的吃貨終于肯抬頭說話了,捂著嘴忍住笑,忽又覺不對勁,這娃詢問的口氣跟家長似的,姑娘于是板起臉:“小娃好好吃飯,大人的事少插嘴!”
尤墨覺得自己一口氣要上不來了,捂胸好一陣咳嗽。
盧偉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尤墨:“少兒不宜懂不懂!”
姑娘顯是想起了什么,白嫩水靈的臉抹上一絲紅暈,又逐漸擴(kuò)散開去,耳根有些微微發(fā)熱,手上卻不饒人,一把揪住盧偉的耳朵:“怎么就少兒不宜了!”
姚廈看傻了眼,圓圓的眼睛東看看西瞅瞅:“怎么打起來了?”
尤墨心懷大慰,多年沉冤今朝得雪:“打的好!”
盧偉果斷投降:“女俠饒命!”
姑娘不依不饒:“你才多大,就知道少兒不宜,這樣子下去可不成小流*氓了?”
“我也知道少兒不宜啊,我媽不讓我看電視的時候就這么說的!”姚廈果斷跳出來維護(hù)這個新認(rèn)的師傅。
江曉蘭繃不住,臉上紅暈未退,嘴角笑意綻開,兩個梨窩淺淺的,指著盧偉對姚廈說道:“你不懂,他編派人呢!
姚廈撓了撓頭,小聲說道:“不就是抱在一起啃嘛,有什么奇怪的,還不讓看!”
“口無遮攔,自罰三杯算了!”尤墨站出來主持公道,回頭喊了一嗓子:“服務(wù)員,來四瓶啤酒。”
“不是說了不讓喝酒的嘛!”姑娘的語氣不是很堅決,轉(zhuǎn)頭又問尤墨,“好奇怪啊,聽你們說話完全不像是13歲的小孩。”
“所以要小心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別是這個娃,看上去忠厚老實,實則一肚子壞水,一不小心就被他給賣了!”盧偉懷恨在心,語氣不善,雙眼轉(zhuǎn)個不停,顯是大腦在高速運轉(zhuǎn)。
“你也差不多好不好!”姑娘才不上當(dāng),心中卻起了絲異樣的感覺,好像和他們在一起自己才是個小孩子。
姚廈渾然不覺,嘴里含著東西,咬字很是費力:“師傅才不是壞人,教的比樊老頭都好。”
江曉蘭對這傻小子很是無語,好一會才丟下一句:“抓緊時間吃,一會他又跟你搶了!
啤酒送上來,姑娘主動申請了一瓶,盧偉和尤墨對望一眼,有些不解。
“我媽去世后我爸經(jīng)常自己喝酒,有時候我也陪著喝點。“江曉蘭的眼神有些迷茫,語氣幽幽的。
盧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姚夏給介紹下隊里情況,還有兩周就打比賽了。”
姚廈領(lǐng)命,侃侃而談,這方面他還是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畢竟在隊上兩年多了。
尤墨沉默不語,想起了自己重生前的生活,一刀斬斷的感覺真是疼,痛徹心扉的疼。于是端起酒杯和江曉蘭碰了下,也不說話,仰頭一飲而盡。
姑娘楞了一下,看著面前那落寞無助的眼神,心中異樣的情緒越來越重,想說什么也沒個頭緒,于是也悶悶的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
姚廈不忘鼓掌叫好,盧偉伸腳踩中尤墨腳面,使勁發(fā)力旋轉(zhuǎn)。
尤墨總算回過神,看著姑娘疑惑的眼神不住的望過來,笑道:“盯著我看干嘛,沒見過帥哥嗎?”
江曉蘭頓覺老天無眼,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人當(dāng)成花癡,當(dāng)即憤起,迅速移到尤墨身后,一手?jǐn)Q住一只耳朵:“我看看帥哥耳朵結(jié)實不?”
尤墨只覺身后軟玉溫香,忍住疼痛悄悄地往后靠了靠,花季少女的青春氣息頓時環(huán)繞,一股淡淡的蘆薈香讓人神清氣爽。姑娘正在得意,也沒太注意。
尤墨很有點就這么靠下去的想法,可惜耳朵質(zhì)量不行,“女俠饒命,小生不敢了!”
盧偉搖頭嘆息,顯然對這娃危難之際不忘吃豆腐的行為很是不屑,“偷香竊玉賊,葬花解語人!
江曉蘭似有所悟,臉色微紅,雙手松開低著頭回坐,仔細(xì)一想心中驚訝更甚,忍不住抬頭問道:“你們究竟讀了幾年書?”
“自學(xué),都是自學(xué)。”盧偉慌不擇言,有點結(jié)巴,“我們,都愛,都愛看書!
姑娘點了點頭,心下卻不太相信,女孩子的直覺告訴她:這兩個家伙肯定有很多故事。
就是不知道能挖掘出來多少了,姑娘暗暗握了下拳頭,給自己鼓勁。
尤墨深吸了口氣,心情平復(fù)了些,再看著江曉蘭的時候,眼神就有些復(fù)雜了,想想又覺不妥,索性不想了,繼續(xù)喝酒吧。
姚廈絮絮叨叨的說完了隊里情況,又仔細(xì)回憶了幾支以前交過手的隊伍,眼神中滿是期待:“你們說咱們和那些隊比賽,能贏不?”
盧偉搖了搖頭:“少年隊變化大的很,現(xiàn)在很難說!
“嗯,努力提高自己實力,一場場拼就是了!庇饶呐囊B后背。
“祝你們?nèi)〉煤贸煽儯 苯瓡蕴m舉起酒杯,站了起來,眾人紛紛起立,哄然應(yīng)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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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天坐在角落里,聽著大哥李宇峰介紹這次選拔賽的詳細(xì)情況,眼睛時不時地溜去遠(yuǎn)處。看著四人舉起酒杯好像在慶祝著什么,冷笑著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繼續(xù)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面前這位全興隊最年輕的主力隊員。
李宇峰笑了笑,弟弟那點心思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和他們不對付的話就安心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沒錢了哥這兒有!
李宇天還想遮掩:“也沒有什么不對付,就是看著不順眼!
李宇峰繼續(xù)笑,也不追問,“來陪哥喝幾杯!
“哥你在一隊怎么混的那么好?”李宇天眼中的火苗熊熊燃燒,看著大哥微微皺起的眉頭,趕緊又加了一句:“除了我哥實力超群外還有什么竅門不?”
“一支球隊,也是一個江湖,沒點道行怎么混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