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展鷹翼回到病房,讓他躺回病床,云歸順勢坐到床上,看看一直不做聲的人,輕聲道:“鷹翼,對不起,別生氣了。你知道我這個人脾氣暴躁...”
“我沒生氣,云歸!
勉強一笑,展鷹翼長嘆口氣,“其實應該我說對不起的,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幫我?晌乙膊恢乐辛耸裁葱埃吹嚼馅w出手,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呵呵,你是真的喜歡安娜。”
為離奇的感情作出詮釋,云歸語重心長地道:“鷹翼,你喜歡誰我都替你高興、開心。但安娜姑且不論她的黑寡婦稱呼由來,單是她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就是個大問題。你有把握讓她背叛組織嗎?”
見展鷹翼迷茫的搖搖頭,他趁熱打鐵的繼續(xù)道:“就是呀,你都沒這個把握,還不如趁早死心的好。免得再次被她害!這次有我頂你,下次,你還指望誰救你?兄弟,忘記那個女人吧。好了,我還有事情忙,你先休息吧!
站起身,剛要離開,展鷹翼喚住了他,“云歸,等等。你是不是受傷了?”
“哦,沒事。”
扭頭看看肩頭被鮮血浸紅的外衣,云歸不在乎的伸手摸摸,“都不怎么疼了。估計一會兒就要收口了!
“呼,你真是怪物!
雖然對云歸特殊的體質由來早已清楚,但再次面對這聽似荒謬卻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奇跡,展鷹翼還是有點不適應。唏噓片刻,他猶豫地看眼云歸,試探道:“你想怎么處置剩下的三個人?真的要滅口嗎?”
“?是呀。這有什么問題嗎?”
驚愕的望著展鷹翼,云歸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關心起那些人命運了?
“云歸,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變得無情了!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雖然也脾氣暴躁,但不會這么動輒出手毆打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而且那還是一個女人。更不會隨便抹殺生命。這兩年,你為什么變化這么大?”
“為什么變化這么大?”
喃喃重復句,唇角泛起絲苦笑,云歸沉吟會兒,悵聲道:“我會變成今天這樣,是有原因的。知道這兩年我失去了多少兄弟姐妹嗎?是一千三百四十七人!另外還有三百個兄弟姐妹殘廢了。我們創(chuàng)世的秘密總部里有個忠義堂,里面供奉著這些好兄弟姐妹的靈位,有時間帶你去看看。就是這些兄弟姐妹的血讓我變得心狠了,心硬了!原本,他們中有的根本就不用死,就是因為我一念之仁放過了對手,結果...我每沒每想起都要背負那難以挽回的悔恨枷鎖!!所以,我站在兄弟姐妹的靈位前發(fā)過毒誓——絕對不放過任何與創(chuàng)世為敵的對手!不管制造多少血腥,雙手沾滿多少鮮血,也絕對不會改變!”
眸子里泛起痛入骨髓的哀傷之色,臉頰上的肉抽搐著鼓成肉棱,深深望眼被震撼得無以復加的人,他哽咽道:“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絕對不會帶大家進入這殘酷的現(xiàn)實中!不行了,我想哭...先走了!
蹣跚著走出房間,這一刻的云歸,渾身纏繞的,是幾乎凝結成型的悲哀。!
“唉...至情至性的男人,為什么你總要面對人生中的生離死別?”
想到昔日為了死去的蛾眉、重傷的夢雪就一夜白頭,現(xiàn)在背負這么多哀傷,重情的云歸要如何承受這生命無法負載的痛,展鷹翼茫然了...
來到外面,站在明媚的陽光下,仰頭閉目,任溫暖的陽光烤干臉上的水分,自嘲的牽動嘴角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唉,經過了這么長時間,原以為這椎心刺骨的痛楚已經淡化,自己也不會再有淚水了,可...再次碰觸,痛楚依舊是那么鮮明,淚水也依舊還在流淌,原來,自己還有淚水可流!或許,等淚水流盡的時候,自己的雙目中再流淌的液體,就是鮮血吧?
在臉上胡亂抹拭幾把,掏出電話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咦,靖靜和雪兒已經出去好久了,怎么還沒回來?”自言自語的嘟囔著,不放心的按下夢雪的號碼,等待一會兒,接通后,首先傳進云歸耳中的,不是夢雪溫柔的聲音,竟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
我的耳朵呀!
皺著眉頭把電話拿到眼前,看著電話屏幕里忽明忽暗的色彩,聽著不斷撞擊耳膜的嘈雜聲響,他大聲道:“雪兒,你們不是說去逛街嗎?怎么逛到舞廳去了?”
“老公呀,我好久都沒進斗舞場玩了,在國內你都不陪我去舞廳玩。正好我們買東西的商場附近有間斗舞場,我和靖靜就進來玩了。買的東西我已經讓鬼鬼和紫瞳拿回去了。玩夠了,我們就回去!
“?鬼鬼和紫瞳都回來了?那你們身邊還有誰?”
“沒有了,只有我和靖靜。放心吧,有靖靜在,沒事兒的!
“不行,舞廳里本來就混亂,現(xiàn)在又是在遍地小流氓的ld市,說出你們的位置。我馬上派人過去!
“老公!你好煩!好了好了,我要玩去了。不許派人過來找我。”
“喂,你...喂,靠,居然掛我電話?”
苦笑著收起電話,無奈的搖搖頭,云歸感覺還是不放心,索性尋到梁子,把靖靜和夢雪跑到斗舞場瘋玩的事兒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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