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璉看洛白苒似乎好受多了,便也收回了手。
說來奇怪,他原本是沒在她體內(nèi)感受到一絲修為的,但她又已過了第一次發(fā)情期且沒有任何損傷妖丹的情況。
按理說應(yīng)是有人與她一同交合過了,那就不該沒有一絲一毫的妖力在體內(nèi)才對。
可他剛剛探查她的經(jīng)脈時,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逐漸成型的妖力聚集在丹田處。氣息雖不起眼且弱小,卻有股不似尋常的妖能夠擁有的氣味。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既然沒事了,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洛白苒隱約覺得錦璉的眼神,似乎又變回了兩人初見時的那樣,眼底充滿了冰冷。
“那離開之后你要去哪?”
洛白苒下意識問出口,她沒有提“我們”便是想著跟著錦璉出去以后,肯定會就此分開走各自的路,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
錦璉看了看她因?yàn)樾奶摯瓜碌难垌,又掏出他那把扇子一邊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一邊調(diào)笑道:“你覺得我一魔族做完了任務(wù)該回哪去!
“也是…”
洛白苒尷尬地笑了笑,拳頭藏在寬大的衣袖下不知不覺攥緊。
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么危機(jī)等著她,要是少了個大腿指不定會有多危險。但仔細(xì)想想,她也算是身邊少了個隨時能要她命的禍患吧……
錦璉也是說走就走,他拿來紙和筆給人留了段話便要拉著洛白苒離開了。
他們來到外邊雜草叢生的角落,男人走到唯一能算得上植被稀疏的地方蹲了下來,他手指點(diǎn)在地上劃來劃去的。
“這是在做什么?”
“之前所處的百花藥谷是處在六界之外的,想要回到原本的地方自然要離開那的地界!
“那你現(xiàn)在是在畫傳送法陣嗎,我記得進(jìn)去的時候你不是用的符紙么。”
錦璉瞅了她一眼,些許是覺得她吵鬧,那眼神屬實(shí)算不上友善,洛白苒默默閉上了嘴。
知道了他在做什么,洛白苒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里慶幸還好他沒把多次對他出言不遜的她一個人扔在這里;叵肫鹬霸谀敲苁依镆姷降膱鼍,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她回過神重新看向錦璉那邊時,他的手好像頓了頓,眼神似乎也朝她這邊挪了一點(diǎn)?赡瞧痰莫q豫轉(zhuǎn)瞬即逝,洛白苒差點(diǎn)以為是自己恍神看錯了。
“發(fā)生什么了嗎?”洛白苒走過去。
錦璉笑著答道:“無事,應(yīng)是有只老鼠偷溜出來了。”
洛白苒朝他看過的方向看去,并沒有什么東西,她知道他不想說也就沒再問了。
“好了,該出去了!
洛白苒聞言握住他的手,快步走進(jìn)了那發(fā)著光的圈內(nèi)。
……
千里之外的人界寒瀟宗內(nèi)。
黑夜中,一名身著藍(lán)白相間素裝的內(nèi)門弟子急匆匆跑到宗主殿前瘋狂拍打著大門,嘴里不停地喊著“宗主,大事不好了!”。
宗主殿位于宗門最高雪山山頂處,周圍盡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那弟子聲音大如洪鐘,聲音散落進(jìn)崖底,整個山頭都回蕩著他的呼喊。
“何事?”
好在不消片刻宗主便現(xiàn)身于門前,一身白衣裹挾著刺骨的寒涼,看上去不像有就寢過的痕跡。
他此刻并未佩戴遮眼的那塊白紗,一雙眉眼如畫描繪般不似真人。
那弟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宗主未有遮掩的真容,竟是一時恍了神。還是那高大的男人又問了一遍他才著急忙慌地回稟起來。
“報告宗主…劍閣駐守弟子發(fā)現(xiàn)閣內(nèi)中心似有異動,特命弟子前來稟報……”
他話未說完,剛剛還在眼前站著的人影嗖的一下就不知所蹤。他四處張望了一番,咬牙往劍閣跑去。
寒瀟宗自建宗以來,常常鼓勵門內(nèi)弟子全方面發(fā)展,道法、符咒、劍法、陣法、體術(shù)、丹藥、煉器皆可是宗門弟子的發(fā)展方向。
直到上任宗主繼位,她手中那劍法可謂是出神入化,足以用一句一劍出鞘四海平來形容。門中弟子尤其是女弟子都以她為榜樣,大把大把地拿起了劍,勵志成為同宗主一樣的女人。
一時間宗門內(nèi)掀起來練劍的熱潮,練平時為內(nèi)門弟子打造武器的器閣都開始頻繁制造劍器,試圖也能靠自己煉制出同宗主那般厲害的劍。直至劍器太多器閣根本放不下,宗門只好又開辟了劍閣來專門收藏玄階及以上的劍器,但凡有修為達(dá)標(biāo)的劍修弟子都可以來此挑選合適自己的劍。
而那劍閣最中心,便是那世間第一人曾執(zhí)在手中的天下第一劍——神兵「明雪」。
自那位宗主仙逝后,「明雪」便被束置高閣。
「明雪」是與上任宗主簽過神魂契的,所以才能在她手中舞得出神入化,更是有人傳言此劍已生劍靈……自然,在那位宗主死后「明雪」不會再有然后靈性,可今日居然……
“宗主!”
駐守劍閣外圍的兩個弟子見到宗主立刻跪了下來,宗主卻沒理會他們,只是徑直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兩位弟子交換下眼神,都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眼,總覺得宗主是不是不同以往了些?
寒瀟宗宗主推開一扇扇阻攔的門,踏過設(shè)下的高級禁制,直接來到了放著明雪的地方。
他眼眶浸上薄紅,抬向?qū)訉訋畮ぐ〉闹行牡闹讣獠蛔☆澏叮慌e一動間是生怕自己的夢會碎掉般的小心翼翼。
可是掀起紗幔后,預(yù)想中的熟悉溫暖的身影并沒有出現(xiàn),相反,那本該臥著「明雪」的臺子卻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