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我放慢呼吸觀察著房前來回走動的兩個人,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背心,粗壯的雙臂上紋有猙獰的紋身。
這種人我見多了,上大學(xué)前我和瓜子是學(xué)校出了名的癟三,打架鬧事沒少干,不說一打十,但一個人打兩三個還是沒問題的。
這兩個人雖然長得魁梧了一些,在我的眼里卻還不算難對付,我只怕驚動了里面的兩個人,畢竟沐紫涵還在里面,要是被脅為人質(zhì)就難對付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人說:“老四,我去撒泡尿,你先在這盯著!
另一個同有些尖銳的聲音道:“我也有點(diǎn)感覺,你快點(diǎn),我也要撒!
“知道了!”說著那個男人就一邊解著褲帶一邊朝我這邊走來。
我連忙躲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廢品堆后,只聽見看見男人走到墻角對著墻微微發(fā)顫,緊接著傳來了悉悉索索的水流聲。
機(jī)不可失!
我放輕步子緩緩來到了男人的背后,猛然一出手,壓住男人的腦袋朝著這磚墻之上狠狠地撞去,一聲悶響,男人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力撞得昏厥了過去。
這個男人軟軟的倒地,剩下的那個男人聽到了響動不滿道:“md撒個尿這么大動靜,快點(diǎn),我還等你呢!”
稍微等待了半分鐘,那個男人見沒有動靜,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三哥?”
見沒有回應(yīng)他提著棒球棒緩緩地走了過來,而此時我從這個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掄起了棒球棒,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砸在了他的后腦上,他沒有一絲反應(yīng),就被這一擊直直的砸倒在地。
后腦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之一,悄無聲息的一擊制敵這個部位是最好的選擇。
解決了兩個人,下面就是房子里面的那個壯男和紅毛癟三了!
我在兩個男人的身上摸索到了一把匕首別在了腰間,從窗邊看向里面,刀疤壯男正靠在門邊的墻上,紅毛癟三卻是站在沐紫涵的身邊用淫.穢的目光掃視著沐紫涵。
我皺著眉,這個刀疤男看起來不好對付,我這么直接沖進(jìn)去是不可能救出沐紫涵的,刀疤男就算再不能打也能糾纏我一會,而紅毛癟三我也就無暇顧及了。
想了想,我一咬牙,只有硬拼了!
我猛然一個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門,速度極快,在紅毛癟三剛剛反應(yīng)過來我就已經(jīng)快要接近他了,紅毛癟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
我用從未如此憤怒的眼神盯著這個男人,棒球棒猛然砸出,癟三本能的用手臂一擋,痛呼了一聲,手臂估計已經(jīng)骨折了,我掌心傳來微微的麻意,趁著癟三抱著手臂的同時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此時的他已經(jīng)睡在地上神志不清了。
“嘭!”
我腰部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差點(diǎn)撲倒在地,向前跨了兩步穩(wěn)住身子,我猛然回身,見刀疤男正高舉鐵拳朝我砸來。
我疾步后退,手中同時用棒球棒朝他的手臂砸去,刀疤男神色一狠,一出腳踹在了我的小腹,我吃痛悶哼一聲,胸口受了這猛烈的一拳,差點(diǎn)沒叫出聲。
我狠狠地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背后,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刀疤男拿出了一把匕首朝我走了過來:“你小子活膩歪了!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來撒野!”
看著身邊正趴在地上昏睡的沐紫涵,我眉頭緊擰,心中有了一絲殺意,我捂著胸口站起身,沒有說話,緊咬牙關(guān),掄圓了棒球棒就朝刀疤男沖了過去!
刀疤男出手一把抓住了正要砸在他臉上的棒球棒,手中的匕首向前一送,朝我的小腹扎來!
我連忙松手,雙手自上而下的壓住了刀疤男的手腕,一收腹,同時抓住刀疤男的手腕往前一拉,身子一側(cè),一個側(cè)踢踹在了他的胸口。
刀疤男和我同時后退兩步,他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身手不錯,看來也是道上的吧,我老大是黑梟,你要是知道他的名號就最好不要得罪我們!”
我依舊不語,咬著牙沖上去,不能再拖了,萬一他們老大來了,我就很難帶著沐紫涵就走掉了!
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宛若毒蛇一般,朝我刺了過來,我一個閃身,但是鋒利的匕首還是擦著我的手臂,我只感覺手臂一涼,一道不淺的傷口印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手掌化拳朝著刀疤男的面門砸去,他左手一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我神色一狠,右腿猛然一抬,膝蓋撞擊在了他的命根上,不管招式下不下流,現(xiàn)在帶沐紫涵走才是重中之重!
刀疤男彎起身子惡狠狠地看著我:“我艸你媽!”
“砰!”
棒球棒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他的側(cè)臉,他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左臂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順著手肘滴答落地,我撕下了襯衫上的半截袖捂住了傷口,來到了沐紫涵的身邊。
右臂抄起沐紫涵的脖頸將她抱坐起來,晃了晃她的身子,有些焦急的叫著:“小涵!小涵!醒醒……”
沐紫涵的秀眉微微皺了皺,緩緩的睜開了星眸,她看著我的臉,突然撲進(jìn)了我的懷里,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抽泣了起來。
我輕輕地拍了拍沐紫涵的后背,道:“能站得起來嗎?這里不安全,我們先離開!”
說著我抱著沐紫涵的肩膀站了起來,和他朝著門口的面包車走去,把沐紫涵扶上副駕駛,我發(fā)動了車子,打著方向盤掉了個頭駛上了那狹窄的水泥路。
沐紫涵臉上掛著淚痕,她拿出了一塊手帕給我的手臂做了簡單的包扎,然后看著我,抽泣道:“葉樺,對不起……”
汗水流淌,混合著血液浸濕了沐紫涵的手帕,我忍著手臂上的痛楚,苦澀的一笑:“沒事,我說過守護(hù)你是我分內(nèi)的事,況且這件事你又沒有錯,干嘛和我說對不起!
沐紫涵擦著不斷涌出的清淚,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淚人,平時冷靜沉著的寒月盟女神現(xiàn)在這幅樣子著實(shí)讓人心憐,可是我也不知道該安慰些什么。
“吱啦……”
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我緊緊的控制著方向盤險些讓這車子飛了出去,剎車的原因很簡單,對面出現(xiàn)了幾輛車,一輛紅色的寶馬x6,后面跟著幾輛面包車,這廢棄工廠沒人會來,所以很自然的就能猜出那幾輛車中坐著的是什么人!
我連忙道:“小涵,你現(xiàn)在能走路嗎?”
沐紫涵點(diǎn)著頭:“頭有點(diǎn)暈,不過可以走……”
我沉聲道:“下車!朝你那邊的草叢里跑!”
沐紫涵狠狠地擦了一下淚水:“那葉樺你……”
“別說了,先跑!路上我再和你說!”
沐紫涵收起了剛剛的柔弱的表情,神色中多了一些認(rèn)真,她朝我一點(diǎn)頭打開車門,鉆進(jìn)了草叢之中。
對面的車子下來了幾十個人,個個手中拿著家伙,這不能正面交鋒,還是以逃為主,下了車也跟著沐紫涵鉆進(jìn)了草叢。
撥開濃密的草叢,我不一會就追到了沐紫涵,拉著她的手腕我憑借著來時的記憶,判斷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現(xiàn)在只有找到那條公路才有可能遇到人從而逃離,不然這偏僻的地方早晚是要被他們追到的,畢竟對方有那么多人,而且都拿著家伙,不好對付!
身后傳來喧鬧的聲音,那些人已經(jīng)朝我們追來了,對面也不是傻子,肯定已經(jīng)猜出事情的大概了,綁架了一個女學(xué)生,結(jié)果四個手下不見了,反而是一個陌生男人帶著女學(xué)生跑了,用屁股都能猜出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之前體力損失的有些大,現(xiàn)在奔跑起來速度慢了不少,而沐紫涵可能因?yàn)橹澳菐讉男人用乙醚讓她昏迷,現(xiàn)在有一些不舒服的反應(yīng),加上又是一個女孩,更是很難逃過那些人的追捕。
跑了半分鐘我向遠(yuǎn)處一看,停下腳步,指著一個方向道:“小涵,朝那個方向跑,那里有公路,看到人就求助!”
沐紫涵搖著頭:“可是你怎么辦!”
我冷哼一聲:“這樣咱倆誰也走不掉,而且一群癟三而已又不是沒見過,最多被打一頓,你快跑,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還能找到人來救我!”
沐紫涵正要說話,她的身后竄出了一個男人,舉著木質(zhì)棒球棒就朝著砸向沐紫涵,幾乎不給我多余反應(yīng)的時間!我連忙上前大手把沐紫涵的小腦袋按在了胸口,左臂橫檔!
“嘭!”
棒球棒撞擊在我手臂的同時直接斷裂成了兩段,我忍受著手臂傳來的劇痛幾乎昏厥過去!右手握拳猛然砸在這個男人太陽穴上,他直接被一拳轟倒在地沒了動靜!
我推開沐紫涵近乎狂吼著:“走。
沐紫涵的清淚再次滑落,她看著我,終于轉(zhuǎn)身朝著公路的方向跑去,我拖著痛到已經(jīng)沒有麻木的左臂,從腰間摸索出匕首,心中從未有過的堅決,冷然的看著前方抖動的雜草,只要我還能動,就一定攔住這群砸碎!
沐紫涵,但愿你能逃得出去、不!你一定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