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號?從哪里來的求救信號?”新月好奇。
雄蜂士兵立馬回答, “求救信號有兩處。一處來源于總基地,總基地的是轉接;另一處來源于附近!
頓了頓, 雄蜂士兵才說, “根據(jù)檢測,對方現(xiàn)在距離我們不超過十公里。”
為了提高救援的及時性與縮短救援時間,所有外出的小隊都會配置救援轉接器。
向總部發(fā)出救援信號的受困者, 他的救援信息會在總部系統(tǒng)內(nèi)自動轉接, 可由總部將救援命令派遣給其他的士兵隊伍。
至于直接送到最近隊伍的救援信號,這種是有一定的距離規(guī)定。
只有相距距離足夠近, 才會出現(xiàn)。
新月一愣, 隨機反應過來——
這地方是在天坑附近。
之前黑蠻被她派來這里清除那種奇怪生物, 這么說來, 剛剛向總部請求救援的, 豈不是......
新月連忙問:“多少級的救援信號?”
雄蜂士兵臉色有幾分難看, 似乎不愿意說。
但在新月的注視下,他最后還是小聲開口了,“......陛下, 是3s級!
3s, 這是最高等級的救援信號, 代表:
再不來就被團滅了!
從私心上講, 雄蜂士兵并不想新月過去。
他們可以為陛下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死去, 卻不能讓陛下為之冒半分的險。
“給我具體定位!毙略聸Q定去救人。
雄蜂喊了一聲, “陛下, 請您再稍作考慮,總基地那邊說不定已經(jīng)派出救援隊伍了!
新月直接說:“算了,你把導向圖直接給我吧!
雄蜂士兵不情不愿地將手上的小光板遞了過去。
新月接過一看, 發(fā)現(xiàn)對方的位置果然是在地下溶洞里。
他們這一行人數(shù)其實不多, 甚至連黑蠻隊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不過所配的裝備,并不是黑蠻他們能比。
雖然說機甲過于龐大,可能開不進地下溶洞,但機甲可以變形,里面的武器也可以單獨取出來使用。
“走!毙略乱宦暳钕。
隊伍迅速往天坑方向去,剛剛繳獲的銀白機甲被雄蜂士兵駕駛,加入隊伍中。
新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她輕車熟路地經(jīng)過漏斗關卡,到達地下的溶洞入口。
并不意外,溶洞入口不足以讓任何一臺機甲進入。
機甲隊伍停下后,集體變形,啟動外放模式。
原本的鋼鐵巨人變成正正方方的原始“鋼塊”,而從“鋼塊”里脫離出很多武器。
這些武器懸浮著,匹配每一位士兵身上的光腦,可以自行帶進去。
機甲內(nèi)附帶重型輕甲,士兵們迅速將重甲穿上,然后跟著新月,拖著那些脫離出來的武器往里面走。
當然,新月也沒有將全部人帶進去,她還留下了一些雄蜂士兵看守“大鋼塊”。
雖然說大部分精華都被帶走了,但機甲的本體還在這里。
這些寶貝可有研究價值,可珍貴了,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被新月安排留守在外面的士兵,就有方才勸說她別進去的。
現(xiàn)在這只雄蜂士兵焦急得原地打轉。
陛下沒帶他進去!
原地又踱了幾步,士兵越想越急,最后他拿出光腦,給總基地那邊發(fā)了好幾道了求助信號。
因為他們跟隨的是新月,所以總基地給整一隊人開了特別權限——
發(fā)增援信號的時候,可以長篇大論的說明具體情況。
于是雄蜂士兵把他們剛才遇到的一切,一字不落全轉發(fā)給總基地,其中精確到新月帶進去的士兵與武器數(shù)量。
總基地回復十分迅速:增援隊伍已派出,請務必保證陛下安全。
看著這條指令,雄蜂士兵苦笑。
陛下已經(jīng)帶人進去了,他無法保證。
*
另一邊,新月帶著重裝武器,直接深入溶洞。
他們使用的是重甲飛行,走的這一路,新月看見地面上有焚燒過的痕跡。
黑蠻他們應該是焚燒過尸體。新月在心里猜測。
按著手中的電子板指路,隊伍一路急行。
當初在地上收到救援信號時,系統(tǒng)給出的位置是兩方距離十公里。
然而那是直線距離,不考慮任何路徑。
現(xiàn)在新月過去路程,遠遠不止十公里。
溶洞內(nèi)不見陽光,光線非;璋,很多會發(fā)光的植物被摧殘得一團糟,根部被扯壞,變得黯淡無光,像是熊孩子踐踏過的草坪。
在距離縮短到某種程度時,新月手上的電子板忽然出現(xiàn)了一批紅點。
每一個紅點,都精確的代表黑蠻隊伍的一位士兵。
然而在紅點批量出現(xiàn)后,新月眼瞳卻微微一縮,只因為她看見紅點在一個個的消失。
而且消失的速度還相當快。
只有當士兵無生命特征,即個體死亡時,救援器上綁定的坐標定位才會消失。
怎么回事?
怎么這速度快到看著像......批量性死亡。
當時她給黑蠻配備了一支五百人的隊伍,這支隊伍裝備精良,雖然不及機甲拆分出來的重裝備,但比起一般的小隊,那配置可是優(yōu)質太多了。
所以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到底是遇上了什么?
新月滿肚子疑惑。
“伍速度再快些!”新月?lián)P聲道。
隊伍的飛行速度再上一個階層。
如果剛剛新月還有空留意四周,企圖從環(huán)境判斷黑蠻他們的經(jīng)歷,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了。
先過去再說。
遠處有怪叫傳來,是那種熟悉的刺耳聲。
新月的重甲配有遠視鏡,在她看過去時,畫面自動調(diào)焦。
而遠處的一幕,讓新月隊伍的士兵心頭大驚。
有些表情比較外放的雄蜂士兵,忍不住大張了嘴巴,活脫脫像被人一棍子揍在后腦勺上。
這絕對是一片尸山血海。
有蜂族士兵的身體,也有那種奇怪生物的尸體,而在這片尸山血海中,身長如蛇的巨型生物在其中翱行。
它將尸體當成了水或者云,穿行在其中,偶爾嘴巴大張,像鏟地機一樣咬住失去了溫度的軀體,利落往上一拋,再張大嘴巴接住。
這條類地蛇囫圇吞下這些于它來說,是免費食物的尸體。
潮水一般的奇怪生物涌來,它們亢奮地往前撲,哪怕身側的同伴被光彈轟了個粉碎,依舊不能削弱它們的亢奮。
比起最開始的五百人,黑蠻這支隊伍現(xiàn)在的人數(shù)少得可憐。
士兵負傷數(shù)量非常多,有些士兵甚至再無力使用武器。
能量光束飛濺,仿佛是零星的流星偶爾滑過,與先前的流星雨完全不可比。
而這些都不是最吸引新月注意力的,她的目光停在遠處那道紅白的身影上。
白的是他身上的作戰(zhàn)服,紅是那人身上染的血。
他在屠殺蜂族士兵。
是的,得用“屠殺”兩個字了。
穿了輕甲的蜂族士兵到了他跟前,竟然像十一二歲的幼兒一樣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每當有殘影掠過,便有雄蜂士兵倒下,而倒下的雄蜂士兵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心臟缺失。
新月看見有雄蜂士兵反擊,拳頭揮過,打在對方手臂或者胸膛上。然而那人只是身體晃了晃,并沒有退后,更別說倒下了。
新月不再耽擱,背后雙翼一震,猛地向前去。
新月頭也不回的說:“過去救人,盡量把傷員轉移出去!”
從總基地出發(fā)的救援隊,最快也得四十多分鐘后才能到達,他們必須撐過這一段過渡期。
不遠處,將身上大半的輕甲變形為光槍的黑蠻,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是錯覺嗎?
他怎么好像聽見了陛下的聲音?
黑蠻扭頭一看,而這一眼差點把他嚇死。
真的是他的陛下!
“陛下快走!”黑蠻目眥欲裂。
他已是遍體鱗傷,身上僅存的輕甲大半都崩裂了,穿在里面的軍服也開了許多口子。
黑蠻一身都是血。
憑借著絕對高清的遠視裝備,新月甚至還看見黑蠻腹部位置穿了一個大窟窿。
腹部處的傷口被他用布條簡單纏了一下,但后來的廝殺讓布條微微滑落,露出半隱的傷口。
“陛下,別來這里!”黑蠻都快急瘋了。
跟著新月來的雄蜂士兵,這時候井然有序的展開救援。
智能救援大繃帶被拋出,自動搜尋還有生命特征的隊友,找到人后,白色的大繃帶往傷員腰上一圈,拖著人離開危險地。
開啟救援模式的大繃帶,一個接著一個,率先將失去戰(zhàn)力能力的雄蜂士兵卷起。
與此同時,防護光罩啟動。
那些撲過來的奇怪生物被保護光罩擋住,它們尖銳的爪子刮在光罩上,觸發(fā)抵抗系統(tǒng)。
“滋滋。”電流飛竄,發(fā)出灼燒的聲音。
智能救援大繃帶一次只能連接二十個傷員士兵,達到上限后自動收回。
跟著新月出來的、被任命為團隊副隊長的雄蜂,連忙指揮,“麥克,你先把這一批傷員送出去!
不遠處——
殘影掠過,負傷的雄蜂士兵咬牙,他緊張得露出了復眼,而在那雙復眼中,印著無數(shù)縮小版的白色身影。
完了。
這一瞬間,已經(jīng)沒力氣躲開的雄蜂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就當那只刀子似的手要沒入他胸口,像之前對待他的同伴一樣掏出心臟時,側邊閃電般伸過一只被重甲包裹的纖細手掌。
被重甲包裹、反射出金屬光芒的手掌精準的抓住了死神的鐮刀。
“快走,后邊去!”新月并不看旁邊的雄蜂士兵,而是緊緊盯著眼前人。
受傷的雄蜂虎軀一震,在自己反應過來前,身體已先一步有了動作。
后面有人接應,火速將他帶離。
新月看著面前這人,從外表上看確實是一個相當普通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種族特征。
紅色眼睛在很多種族都有,這太常見了,無法判斷種族。
白衣服的男人扭頭,將目光投向新月,一雙紅如血的眼睛里,狙擊框自動鎖定新目標。
“發(fā)現(xiàn)入侵者,擊斃入侵者!惫殴值臋C械聲從他的喉管里傳出。
新月下意識皺眉,也說不清楚,她對這種聲音有種本能的厭惡。
抓著男人手腕的手猛地收緊,新月沉聲問:“誰派你來的?”
在強力道之下,附著在新月手掌上的重甲一塊塊崩裂。金屬片掉落,掌心處的金屬片甚至變碾成了粉末。
對方不回答,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重甲脫落之后,露出了新月覆蓋了鱗甲的手,深綠色的鱗甲漂亮如綠翡翠,沒有半點刮痕。
“咯噠咯噠!眱傻罉O為恐怖的力道在搏擊。
對方要抽回手,新月要碾碎他的骨頭。
博弈時間似乎很長,但其實很短,僅僅是兩秒而已。
兩秒后,這一只不知道殺了多少雄蜂士兵的手,手骨直接被新月抓碎了。
在對方右手變形的那一刻,新月聽到了那一聲類似于骨頭斷裂的聲音。
但她很清楚,僅僅是類似,比起骨頭粉碎,她更傾向那是金屬斷裂的聲音。
難道這個人......
剛剛被新月救下的雄蜂已經(jīng)被帶到后方去了。
正想沖上去的黑蠻,這時看見——
那個屠殺了他們許多弟兄的兇殘男人,被他家陛下一拳打在太陽穴上。
新月一拳把他捶到地上。
后方的雄蜂目瞪口呆,眼睛瞪大,震驚又佩服。
“別愣著,快掩護陛下,別讓那些小怪物分了她的神!焙谛U吼道。
這一吼,他腹部處的傷口又是嘩啦啦的流血,但黑蠻也不捂一下,直接扛起旁邊的激光炮。
雄蜂們?nèi)鐗舫跣,迅速抄起武器?br />
“開火!”
“突突突——”
有了新月牽制那個神秘男人,蜂族隊伍的火力墻很快重新建起。
能量光彈飛過,在空中截住往新月身上撲的小怪物,直接將它們炸了個粉碎,殘肢碎骨掉落在地上。
在短短兩三秒里,新月已經(jīng)跟那道身影交上了手,并且過上了幾招。
被她再次揍倒的男人如同彈簧般迅速從地上蹦起,似乎終于感受到威脅,男人的身體發(fā)生變化。
呲啦的一聲,他身上的白色防護服被撐破。
本來算是清瘦的身影,兩臂像吹氣球一樣膨脹,一排排褐色的鱗片從他手臂上的肌肉冒出。
新月目光一凝。
這是什么種族,怎么好像沒見過?
然而不等她多想,對方已經(jīng)疾風般靠近,再次來到她跟前。
在他的肌肉膨脹后,他的拳頭也跟著膨脹,揮拳間似乎攜帶著萬鈞之力。
新月聽到了勁烈的風聲。
彎腰側身一避,新月?lián)Q了位置后,抬腳一擊重踢。
這一腳踢在對方的側腹處,力道極大,直接將人踹飛出好幾米。
新月剛剛踹過人的那只腳,腳上的重甲崩裂了。
而被她踹飛的那個男人,卻又重新爬起來,明顯是剛剛那擊并不足以致命。
新月皺了下眉頭,忽然覺得身上的重甲沒多大用處。
于是在一眾雄蜂的驚呼聲中,新月解除了身上的重甲。
雙翼展開,新月抬手往后一抽,黑紅色的殘影掠過,一把鋒利的翼骨刀被新月抽出。
抬手挽了個刀花,新月提著刀上去。
既然踹不死,那就把他砍成八大塊。她就不信了,被切成一段段后,他還能爬起來。
在不遠處的雄蜂眼中,新月的速度也快到了極致,才一眨眼,剛才還在原地的新月已經(jīng)來那道沾了血污的白色身影面前。
“咯噠咯噠——”
忽然有骨頭律動、皮肉被撐破的聲音響起,竟然是這男人背后裂開一大條口子。
五條長蛇狀的觸手從他背后伸出,粗細各不相同,它們的頭部都呈口器狀,隱隱可以看見里面張合的牙齒,乍一看像是一臺啟動中的絞肉機。
長蛇狀的觸手伸出,勢如猛虎朝新月射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月握緊手中赤紅的翼骨刀,往前沖的速度半分不減。
那仿佛從幽靈深淵里爬出來的觸手從各個方向將新月包圍。鋒利的口器大張,齊齊咬下,新月的身影瞬間被吞沒。
“陛下!”
“陛下!”
周圍尸體遍地,絕大部分都是被轟成肉泥的小怪物。在這肉泥浪潮中,后方還活著的小怪物前赴后繼的上前。
雄蜂見勢不妙,正想過去將新月刨出來,卻在抬腳的那一瞬間定住。
熟悉的精神網(wǎng)絡再次與他們連接,這些無形的絲線橋梁將他們連接,信息無聲的傳遞。
通過精神網(wǎng)絡,黑蠻能感知到新月的位置以及生命特征。
生命特征平穩(wěn),不像是受傷。
雄蜂們齊齊松了一口氣,但目光所及之處,那幾條大張著口器的觸手釘在某處,它們?nèi)缤喙芬ё×巳,有些甚至扎進地里,半點也不松開。
看不見新月的身影,哪怕連衣角也沒看見。
“別打亂陛下的節(jié)奏,我們專心對付那種小怪物!备标犻L抬起武器。
火力持續(xù)輸出。
在炮火聲中,有種刀子割開皮肉的聲音響起,聲音從細微到響亮。
某個剎那,那些釘入溶洞地下的觸手一塊一塊的往旁邊傾。
“啪嗒!笔裁礀|西掉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連著口器的觸手被切斷了。
背后三對寬大的薄翼展開,每一對邊緣都鋒利如刀,用力一割,皮開肉裂,筋脈與骨頭盡斷。
翼尖處懸著幾滴濁液,在少女猛地振翅中飛出,血洗過的翼骨刀刀刃鋒利,利落砍在最后一條觸手上。
“轟——”粗壯的觸手掉落,重重砸在地上。
男人背后延伸出來的觸手,口器全數(shù)被砍斷,然而切口處的肉在瘋狂律動,仿佛里面有千萬條蠕蟲掙扎著破肉而出。
“嗞啦——”
被砍掉口器的觸手重新生出一個新的腦袋。
腦袋是新長的,但是之前被削掉的部分卻無法重新生長。
長觸手變成了短觸手。
新月輕哼一聲,半點也不在意它重新長出來。
長多少,她就切多少。
“發(fā)現(xiàn)入侵者,擊斃入侵者!”男人還在說。
被切了觸手,他似乎沒有半點痛感,臉上表情分毫不變。
不退反進,手臂處骨刺突出的男人腳部肌肉用力,剎那間再度與新月拉短距離。
他的手在抬起時,指尖拉長呈尖刀,末端鉤子似的彎曲,淬著一抹鋒芒。
新月手舉刀落,動作快得遠處的雄蜂只看見一抹殘紅閃過,那個男人的整條手臂就被切了下來。
先前他的一只手已經(jīng)被新月扭斷了手腕骨,在另一條手臂被切斷后,手部的攻擊力被削弱了八成。
赤紅的殘影靈蛇般飛竄,不用眼睛看,單憑耳朵聽,新月就砍掉一條條從不同方向來的觸手。
她的目光停在男人的斷臂處。
一刀下去,斷臂落下,傷口見血了,但除了血,新月好像還看見別的東西。
這里光線不足,能發(fā)光的植物早就被小怪物摧殘個干凈,而現(xiàn)在所有的光源,都來源于蜂族士兵發(fā)出能量彈。
每當有能量彈,新月便看見切口處閃過一抹亮色。
一抹熟悉的亮色。
新月皺了皺眉頭,又是一刀后,背后六對薄翼一震,疾風纏繞,她以翼骨刀為首,直接沖向這個怪物男人。
翼骨刀刺入他的表皮,沒入血肉,從另一端穿出,但新月的撞擊力道過分大,他根本站不穩(wěn),只能被帶著一直往后退。
直到——
撞上了后方體型龐大的類地蛇,從男人背后穿出的翼骨刀,再次沒入類地蛇的體內(nèi)。
高分貝的叫聲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巔峰,頂上鐘乳石尖端微微晃動。
心臟被刺穿,但男人的動作明顯慢下來,但他奇跡的并沒有死去。
男人緩緩抬起那只腕骨碎裂的手,骨刺拉長,企圖繼續(xù)攻擊新月。
新月瞇了下眼睛,濃長的眼線勾出幾縷不耐煩。
抬起另一只沒有握著翼骨刀的手,新月伸手按住他的脖子,猛地將頸骨扭斷。
在“咔嚓”這一聲后,面前這個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男人總算是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