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后臺,齊晨看著賈婷婷。
“六萬也行,先借我,我下個月還你!
齊晨急切的說。
上次編輯已經(jīng)和他說,推薦他下個月初開始上架。按這書火爆程度,一個月賺十萬綽綽有余。
“好!你把賬號給我!
齊晨認真的看著賈婷婷。能夠果斷的把六萬借給一個認識一禮拜左右的人,心腸肯定不是壞的。
“謝謝你。我會盡快還你!
齊晨打電話給王勤。
“王勤,我這邊有十五萬。夠嗎,剩下五萬我下禮拜幫你弄來。”
齊晨說到。
“謝謝你,晨子,夠了,夠了,夠進手術(shù)室了。謝謝你!
王勤聲音顫抖,他不敢相信,亓晨真的借給他二十萬,這輩子有亓晨這個朋友,足矣。
“你說什么手術(shù)室,王勤,是兄弟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
齊晨感覺到事態(tài)超乎自己想象的嚴(yán)重。
本以為是因為禮金不夠的問題。
鄭佳瑜家處在江息省的一個小農(nóng)村。她們那里禮金基本都是二十萬起步。王勤之所以一直沒有去求親,也是因為拿不出這一大筆禮金的問題。
但是當(dāng)聽見王勤提到手術(shù)室時,齊晨腦海中閃過一直性子柔柔弱弱的鄭佳瑜。
她身體有病,齊晨一直知道。
也知道很嚴(yán)重,一直靠藥物吊著。只是這多年都沒出事,齊晨一下沒想到是這里出問題。
“晨子,晨子,我好怕,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佳瑜。她病倒了,昨晚,她七竅留著血倒在我的懷里。嗚嗚嗚!”
王勤再也忍不住。
“怎么說,醫(yī)生怎么說。你別哭,王勤,現(xiàn)在你是那唯一的男子漢。你給我堅強起來!
齊晨吼道。
選手準(zhǔn)備室中,其他九位選手全部看著他。
齊晨現(xiàn)在沒心情去和他們解釋,一個人走到角落繼續(xù)說。
“嗯。好的。晨子。我王勤這輩子能夠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死而無憾!
王勤整個人突然鎮(zhèn)定下來。
齊晨只當(dāng)是他聽了自己的話。
“那快把賬號給我啊。我現(xiàn)在給你打過去。”
齊晨焦急道。他知道醫(yī)院那地方,你錢不到位,一定不給你進手術(shù)室的。
掛了電話,王勤很快把賬號發(fā)了過來。
齊晨感謝科技,讓網(wǎng)上銀行這么便利的東西存在。
很快十六萬轉(zhuǎn)到賬號。
此刻,齊晨才松了口氣,脫力的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
賈婷婷看著他,眼神復(fù)雜。剛亓晨打電話的聲音不低。一直站在他附近賈婷婷大致聽出了什么情況。
她想不到,一個這樣無賴的家伙,長得也就一米七的樣子,還有點虛胖的人。為了朋友,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沒事!你快去準(zhǔn)備的。你出場蠻前面的。對手實力雖然不怎么強?梢惨苑廊f一!
齊晨說。
“嗯!”
……
時間很快,半小時一晃而過!冻壟枷瘛愤x秀節(jié)目32進16比賽正式開始。
可齊晨卻一臉無精打采。他在等待手術(shù)的結(jié)果。他不知道情況到底危險到什么程度。想到王勤說的七竅流血,他心就糾在一起。
在所有影視作品中,七竅流血幾乎是死亡的代名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李斌組的選手一個個出去,又一個個回來。有的沮喪著臉。有些滿臉興奮。
很快,賈婷婷也出去了。
五分鐘后她心情不錯的回來,顯然是晉級了。
接著阿寶也出去了。
他獨特的金屬般的男高音,在后臺的亓晨都聽到了。
他的晉級在預(yù)料之中。
徒然
齊晨發(fā)現(xiàn)手上的手機震動。
他精神一震,看見是王勤的電話,連忙接起。
“王勤,怎么樣,結(jié)果出來了嘛?”
齊晨迫不及待的問。
“你好,你是齊晨先生吧,我是鄭佳瑜的媽媽?”
電話里傳出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伯母,您好,我是齊晨!
齊晨臉色一變。為什么王勤的手機會在伯母手上。
“齊晨,謝謝你,我代表我一家子都謝謝你!
鄭佳瑜的媽媽有些激動。
“伯母,不用謝了。您打這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嘛?”
齊晨問。
“齊晨,下個出場是你了!”
賈婷婷拉了拉齊晨,說道。
亓晨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齊晨先生,你先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鄭佳瑜媽媽聲音顫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勤那孩子他會那么傻!
“他怎么就那么傻啊……我家佳瑜從小心臟就不好,這一次更是幾乎枯死了。”
“王勤那孩子背著我們,偷偷的把心換給了佳瑜!他怎么這么傻……我家佳瑜何德何能。!”
鄭佳瑜的媽媽此刻泣不成聲。
“撲通……”
齊晨手機摔到地上,他直愣愣的站在那,臉色慘白。
他此刻終于知道,王勤說他死而無憾。
“哈,死而無憾,死而無憾。這個傻逼,這個混蛋。”
齊晨心一陣陣絞痛。
他恨,恨王勤為什么不告訴他。
如果早一點和他說。他完全有機會救鄭佳瑜。
在他的技能系統(tǒng)中。
有個醫(yī)術(shù)技能叫【妙手回春】,需要四個技能點學(xué)習(xí)。
只要有一口氣存在,這個技能都能夠救活。
剛好,他此刻就有四個技能點。
可他碼的為什么不說。他為什么要那么驕傲,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是說最好的朋友嘛。
“混蛋!你混蛋!”齊晨咆哮。
選手室的所有人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何如此瘋癲。
舞臺上,來自京都賽區(qū)的曲爾一首泉羽的《冷酷到底》演奏完畢。
“感謝這位胡泉海組的曲爾帶來的《冷酷到底》,下面有請本次淘汰賽最后一位選手,來自李斌組的齊晨。讓我們聆聽他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曲目!
何靈說道。
“齊晨,到你了!快去!
賈婷婷和阿寶焦急的推著齊晨。
齊晨抬起頭,滿眼的死灰色,半晌他舉步走向舞臺。
“可能我們這位齊晨同學(xué)有些緊張啊。大家再給他點掌聲鼓勵!
見齊晨一直沒有上臺,何靈熟練的救場。
“我看這齊晨不是怯場,而是感覺自己贏不了曲爾不好意思上臺了!
“就是啊,要是我也不好意思啊,明知道要輸,還要上來丟人現(xiàn)眼!
“嗯?竟然上來了。看來還是有點勇氣的。”
演唱完的選手和觀眾席眾人竊竊私語。
突然,看見齊晨走上了舞臺,全場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這一刻他是舞臺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