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悠閑的在公路上行走。
他沒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而是以自己的雙腿往家的路上丈量。
因為距離自己的城市也就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在殺死那巨大的怪物后,張立也就沒有想著去做其他的事情,干脆就準備走回去。
反正他的時間有的是,距離瑩瑩回家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著急。
況且那頭怪物死掉了,或許還有其他的什么超凡存在就在附近,依靠著自己的雙腿在野外行走,說不定就恰好碰到了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張立盡可能的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停留,但是即便如此,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到讓他心動的情況。
不過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在張立稍顯遺憾準備回家的這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情況。
在遠處的一處草叢里,似乎有著一具尸體,伏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不過張立眼睛極尖,能夠隱約的看到極細微的起伏,那代表著對方還有呼吸。
“看上去好像還是一個小孩子?”
張立快步走了過去,將那身體翻過來,頓時眉頭一皺。
面前的的確是一個小孩子,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年紀,小臉皺成了一團,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在她的身體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傷口,被不知名的東西劃破,鮮血將她身上的黑紗裙侵染,從原本的輕盈變得厚重。
衣服破碎的不成樣子,露出晶瑩潔白的肌膚,鮮血形成的血殼黝黑的附在周邊,許多小蟲子正浩浩蕩蕩的準備聚餐,圍攏在她的身體上。
“嘖嘖,真是可憐的孩子!
張立撕開女孩的衣服,從背包中取出清潔的清水,為她清洗身上的污垢。
隨著越來越多的血污被清除,張立的眉頭卻沒有絲毫的松懈。
他看到了女孩身上很多傷痕。
新舊不一,顯然她受傷的次數(shù)太多了。
“這是鞭傷?”張立指尖輕輕的沿著一道傷口滑動,語氣森冷,這代表著女孩遭遇了很嚴重的虐待,讓他心情飛快的呈現(xiàn)暴怒的情緒。
作為一個有著同樣大小年齡的女兒,張立可以說是愛屋及烏,對于這個小女孩本身就有著一定的好感,在看到對方遭遇了如此待遇后,心中自然就升起了很大的憐惜。
“真是可憐的孩子。”張立伸手將女孩抱在懷中,看著她幾近赤裸的身軀上的傷痕,他深吸了一口氣,從行禮中取出一件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現(xiàn)在是荒郊野外,張立自持身體強壯,也沒有帶什么藥物,所以也只能在清洗干凈女孩身上的臟污后,就直接抱著她前往最近的城鎮(zhèn)。
伴隨著他穩(wěn)定的步伐,女孩的睫毛突然抖動了一下,她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在張立的懷中呆呆的看著他的面孔,什么話也沒有說,仿佛一個精致的娃娃。
“咦?你醒啦!睆埩⑿呛堑目粗⒋魷拿婵祝安灰卑,我先看看這里有沒有醫(yī)院,給你治療一下傷口。可惜我這里沒有藥物,只能希望在找到醫(yī)院之前,你這里不會感染了!
說完這句話,張立發(fā)覺面對一個小女孩,她也不一定懂自己說些什么,于是就呵呵笑了兩聲,用力抱緊了她:“另外不要害怕,你不會再受到傷害了!
女孩雙手攏在胸前,感受到張立跳動的心臟,原本面無表情的面龐突然間柔和了一些,她也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表達,只是將臉埋了下去,似乎感受到了別樣的溫暖。
張立這時候感覺到有車的美好了。
依靠著他的雙腿,在不因人注意的情況下想要盡快的到達有人的城鎮(zhèn),真的就是在說笑而已。
他好不容易看到了一處告示牌,上面標識這里最近的一個鎮(zhèn)子,距離這里有著二十公里!
以雙腿的速度想要跨越20公里的距離,至少也得好幾個小時。
“沒辦法了,只能稍微顯露一點不正常的手段!
張立感覺懷中的女孩身體開始有些發(fā)燙,他伸手摸了摸額頭,“嘶,發(fā)燒了啊。得盡快了!”
他邁開腳步,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在公路上奔馳,以一種近乎普通人全力奔跑的速度,懷抱著女孩往前直沖。
他連身后的行禮都干脆的拋棄,免得讓人懷疑更多。
但即便是這樣,一路上看到他狂奔的人也不由得的驚嘆,直到有一輛車子的車主愿意載他一程的時候,才終于結(jié)束了這一切。
“盡快的前往醫(yī)院啊!避囍骺粗鴱埩阎斜е呐ⅲ查_始緊張起來,“是生病了嗎?”
“是的。”張立摸了摸女孩蒼白的臉龐,“身上還有一些傷!
說出這些話,張立也不知道到了醫(yī)院之后,又該如何去和其他人解釋這個女孩身上的傷勢是怎么來的。
但是他卻很清楚,再麻煩,也得去給她療傷。
“可惜我的圣光術(shù)無法使用。”張立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這個世界意識真的該死,如果沒有壓制的那么深,讓他還能繼續(xù)動用超凡力量就好了。
這些傷勢,只需要一個圣光術(shù),就能全部治療完畢。
車子開的飛快,在十多分鐘后,就在一處鎮(zhèn)子的外面停下了。
車主也有自己的急事,他也不清楚這里的醫(yī)院究竟在哪里,幫著尋找的話,要耗費很大的功夫,非常的耽誤事。
所以車主只能遺憾加上抱歉的目送張立張立離開,希望他們能夠盡快的找到醫(yī)院。
張立對車主非常感謝,畢竟幫助他少走了這么多的路,節(jié)約了很多的時間。
抱著女孩,張立準備詢問這里的鎮(zhèn)民,這里的醫(yī)院在哪里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衣領(lǐng)被人拽了拽。
他低頭看去,女孩帶著有些潮紅的臉龐,微微搖頭:“不能……去醫(yī)院!
她一邊說著,一邊咳嗽,聲音嘶啞的厲害,讓人聽她說話,都感覺到心疼。
張立看著女孩,面色極為嚴肅:“不去醫(yī)院?你的傷勢可能拖不住!
“去醫(yī)院,我就真的死定了!迸е蟮哪抗饪粗瑥埩⑿闹蓄D時一軟,“好吧,我知道了!
就算張立在不明白,也知道了這個女孩恐怕不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此刻的他,卻沒有絲毫碰到一個超凡力量者的開心,但是充滿了擔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