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臣肆依舊是嫌棄地看向果凍,“某人朋友養(yǎng)的,丟給她不管了!
“朋友”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許臣硯沒有再接著多問,他和許臣肆的性格一向天差地別,說話都只說三分意思。
三個人先是去了一趟許臣硯的律師事務(wù)所,今天除夕員工都已經(jīng)放假回家。
許棠看著不禁咋舌,要知道她們家之前是沒有法律相關(guān)的專業(yè)人員,她大哥走到這一步簡直非常人能做到。
“吃完飯還想去哪里?”許臣硯看似是在問兩個人,實際上眼神落在許棠身上。
許臣肆很有自知之明地沒說話。
許棠被她大哥溫柔的眼神盯著更加心虛,如果說許臣肆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她大哥就是豆腐嘴斧子心。
加上律師的職業(yè)習(xí)慣,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洞察人心。
偏偏那眼神還讓人極度有負(fù)罪感。
但許棠還是硬著頭皮說著,“我有個舍友在京市,前幾天答應(yīng)要陪他一起過除夕的...”
“要不你們兩個今天先玩,后面的幾天我一定趕上!
許臣硯的眼神透過鏡片落在許棠身上,聲音清淺,“舍友?”
“對...”許棠覺得自己是瞞不過這兩位的,但反正遲早也要知道,但該說瞎話還是要說的。
許臣硯淡淡應(yīng)了一聲,“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我自己可以打車的...”她哪里敢叫這兩人送她去見沈確宴,那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許臣硯住的地方是個很幽靜的住戶區(qū),從餐廳那時三個人就已經(jīng)分道揚鑣,許臣肆跟著許臣硯回了他的房子。
倒是不陌生,他在京市實習(xí)的時候偶爾也會來。
“這是那人的狗?”許臣硯示意著房間里的小狗。
許臣肆應(yīng)了一聲,看著被同樣拋下的果凍,突然覺得這狗順眼了不少。
不用直接挑明兩人都已經(jīng)明白,畢竟許棠的表情和狀態(tài)都藏不住。
“你見過嗎?”許臣硯問他,都不用想也知道上大學(xué)談戀愛的社交圈,無非不就是江大校內(nèi)。
一向?qū)@件事理直氣壯的許臣肆忽地有些心虛,妹妹和自己的朋友在眼皮下面談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當(dāng)中間人撮合的。
正氣氛緊張的時候,許臣硯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是于秀菊,沒理會的幾分鐘后又打給了許臣肆。
依舊是無人理會。
他郁悶一會,還是如實說著,“你也見過,沈確宴,去年給她補課的那個!
許臣硯微微皺眉,許臣肆看他的表情還以為是沈確宴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了他耳邊。
“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差勁!彼f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果凍也抬頭看他,像是在為他居然給自己爸爸說好話而驚訝。
許臣硯的眉頭皺得更緊,看向心虛的許臣肆,“我還沒說是什么,看來還有什么差勁的方面?”
許臣肆難得啞口無言。
自求多福,這是他送給沈確宴的新年寄語。
——
許棠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才給沈確宴發(fā)消息。
屏幕上的小程序顯示著“她邀請71一起共享位置”。
那邊回得很快,71:“?”
但還是共享了位置,昨天還相隔一個市的遙遠(yuǎn)位置,今天直接變成了相隔的區(qū)。
沒一會沈確宴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你在京市?”沈確宴的語氣還滿是不可置信。
許棠滿意地哼了一聲,“一向都是你運籌帷幄,今天終于輪到我出乎你預(yù)料了。”
沈確宴從巨大的驚喜中緩過神來,然后是無奈,“你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不管是小朋友悄悄就喜歡上了他,還是醉酒的時候耍賴強吻,又或是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表白。
每一件事都在他的計劃之外,卻促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許棠聽著話筒里面的聲音,似乎他旁邊還有人。
“少爺,沈總叫你過去!蹦沁叺穆曇粲行┠:,但許棠還是聽見了沈確宴的回答。
“我有事要走,不用告訴他。”
那邊隱隱約約有人在挽留他,但沈確宴已經(jīng)把手機拿到耳邊,“寶寶,我現(xiàn)在去接你,別關(guān)位置!
許棠應(yīng)聲,往沈確宴那邊的區(qū)靠近了一點后就讓司機把她放下,她找到一個地理位置還算明顯的咖啡館等著。
店里面幾天應(yīng)該是有什么聯(lián)名的活動,即使是除夕夜晚依舊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拍照。
許棠坐在墻邊的一個位置玩著手機,看著共享位置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重合。
與此同時是咖啡店外面響起來的機車轟鳴聲,因為實在太過顯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轟鳴聲是gtr吧?”店里有人驚呼著。
許棠對這些所謂的汽車還是跑車完全不了解,但她認(rèn)識推開咖啡館店門的人。
沈確宴一身黑色西裝,莊重輕奢,和他往常穿過的所有正裝都不一樣,像是剛從什么很正派的宴會上偷跑出來的少爺。
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一直到他站在許棠的面前,那股熟悉的氣息撲鼻,許棠才回過神來。
“不認(rèn)識你男朋友了?”沈確宴眉骨微抬,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許棠搖頭,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個方向,許棠才起身拉著沈確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