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展開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拿起那套居家服,許棠突然發(fā)現(xiàn)個致命的事情。
沒有內(nèi)衣!
先不說現(xiàn)場洗內(nèi)衣根本就干不了,她剛剛洗澡的時候脫下來的內(nèi)衣早就被水霧打濕,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許棠拎著手里面的家居服在浴室打著轉(zhuǎn),要讓她真空出去還不如直接在浴室睡一晚上。
她正在浴室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浴室門突然被敲響。
“許棠?”沈確宴的聲音帶著擔(dān)心,就算女生洗澡時間慢一點,也不可能這么久。
“怎么了?”許棠倉促應(yīng)聲。
門口的沈確宴松了口氣,“沒事,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凌晨洗澡,他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暈倒在浴室。
“我馬上!痹S棠看著自己手里面的衣服,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還是在門口的那道身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
出聲叫住了他。
“你等等...”許棠圍著浴巾站在門口,兩人只隔著一扇磨砂的玻璃門。
“怎么了?”
許棠閉眼小聲說道,“我沒有換洗的內(nèi)衣...怎么辦?”
女生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比平常還要軟糯帶著點無措,聽著人心口都發(fā)酥。
沈確宴也愣怔住,想到現(xiàn)在里面的場景就渾身燥熱,但他還是先穩(wěn)住里面的人,溫聲說著。
“別著急,上次應(yīng)該還有多的,我拿過來。”
許棠松了一口氣,要不然大半夜她要去哪里找衣服穿。
“噔噔”兩聲,浴室門被重新敲響,沈確宴站在門口,“開門,你伸手。”
他的聲音不自覺也有點啞。
許棠小心翼翼地把門拉開一條小縫。
沈確宴看著門口伸出的那一節(jié)白皙的手臂,還帶著點水珠掛在上面,手掌攤開在他面前。
他把自己手里面的那一點布料遞過去,女生的手指跟著顫了幾下。
門被重新合上。
沈確宴靠在浴室的墻旁邊,垂眼看向自己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剛剛那一點布料的觸感好像還沒散去。
他重重喘了口氣。
那些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袋子里面,他當時自然不會打開,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里面的東西。
白色棉質(zhì),握在他手掌里面那么小一塊。
居然穿得下。
他伸手搓了一把自己的后頸,體溫?zé)岬脟樔恕?br />
許棠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沈確宴坐在床邊發(fā)著呆,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
她穿著他的家居服,褲子都長到拖地,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洗完了。”她站在床邊抱著新拿出來的被子,正要躺下的時候被沈確宴叫住。
他彎腰把她身上多出來的衣服都挽起來,從柜子里面拿出吹風(fēng)機,站在床邊,把女生拉到自己身前坐著。
“吹干再睡!
許棠跪在床上,身后是呼呼的風(fēng)聲,沈確宴的動作很慢,手指一點點穿過她的發(fā)間。
坐累了她索性靠在沈確宴身上,閉著眼享受著某人的服務(wù),氣氛平和,像是已經(jīng)做了千百遍一樣自然。
她覺得自己今天應(yīng)該是吃了蜂蜜,不然為什么心上這么甜。
吹風(fēng)機的聲音停下,許棠眼睛都快睜不開,自己四肢并用往床頭爬著,迷迷糊糊地說著,“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剛被用完就要扔的人緩緩抬眼看向她,“我出去?”
許棠猛地清醒一瞬,臉上是剛洗完澡的紅潤,“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見了,有客房的!
“從住進來就沒打掃過!鄙虼_宴勾唇,眼睛瞟向地板上趴著的薩摩耶,“它在這,我也要。”
許棠不信,噠噠噠地跑向旁邊的客房,果然里面真是無人打掃的模樣,感覺彌漫著一股灰塵的味道。
她氣呼呼地回到主臥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看向站在床邊輕笑的人。
“你故意的。”
沈確宴:“什么?”
許棠伸在床邊的小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算上我喝醉酒那次,都兩次了,你怎么不把客房打掃出來,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忘記了!泵媲暗娜溯p描淡寫地說著,一點沒有被戳破的心虛。
今天晚上一直都有大雪,不管是客廳還是地板都有些涼意,許棠覺得睡一晚上不是感冒就是著涼。
她把多出的枕頭放在床的中間,指著這條“楚河漢界”,“一人一邊,你不許擠過來。”
“可以。”他眉骨微抬,眼神盯著女生藏在被窩里面的小臉,“你先睡,我去洗澡!
許棠哼了一聲,沒理他。
隨即想起來剛剛自己洗澡的時候熱水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正要出聲提醒沈確宴等一會再洗的時候。
浴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
她轉(zhuǎn)念一想,沈確宴又不是傻子,要是冷到了自然會出來,趁著沒人她伸手揪了一下上衣里面的小衣服。
果然是和上次一起買的,明顯罩杯要緊一個尺碼,憋著她不舒服。
難道是她平常穿衣服太幼稚,才會讓沈確宴買衣服時候有這樣的錯覺?許棠越想越迷糊。
浴室的水聲也被她拋在腦后。
淋浴頭旁邊是女生剛洗完掛起來的內(nèi)衣,很顯眼的淡粉色。
沈確宴平常什么也不做的時候,隨便沖個澡也就十幾分鐘,只有和許棠有關(guān)的時候他才會多花費些時間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