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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水系異能, 洗臉spa,了解一下?

  小灰燼鳥雖然是天生靈智,倒也不是天生就知道人類社會約定俗成的各種避諱的。

  但它最開始出現(xiàn)在末世的小小店鋪里時, 就愛待在鐘悠悠的手心里臥著。

  身為一個每日進行激烈的戰(zhàn)斗日常出汗, 并且待在鍋爐旁的“餐飲業(yè)老板”兼“火鍋大廚”,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鐘悠悠無疑是要每天洗澡的。

  在末世時,她尚且還擁有干濕分離的衛(wèi)浴空間, 哪怕只有十平米,那也是獨立的衛(wèi)生間,擁有可以好好享受的符合人體曲線的浴缸, 還有擰開就有熱水的便利水龍頭。

  當(dāng)時準備洗澡的鐘悠悠要關(guān)門,打算將“投靠”火鍋店的小灰燼鳥獨自留在浴室外面。

  既是怕粘人的小鳥傷心,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小灰灰特別能聽懂人話, 鐘悠悠把它關(guān)在外面時,還特意放軟聲音解釋道:“女孩子洗澡,不可以進來的哦!”

  畢竟么, 哪怕是養(yǎng)只貓貓狗狗當(dāng)寵物, 那全程對著自家寵物洗澡, 她也覺得怪怪的呢。

  那就更別提是有靈智的異界小鳥了呢。

  聞言,小灰燼鳥一陣啾啾鳴叫, 頂著一簇小呆毛的小鳥腦袋點了點, 從此以后, 鐘悠悠洗澡, 它都自動自覺地乖乖留在外面。

  連鎖門關(guān)它都不需要。

  當(dāng)然了, 小灰燼鳥本來也不喜歡洗澡時水噠噠的濕潤環(huán)境。

  但是!

  小灰灰扒在易柏臉上, 撲扇翅膀不下來。

  它表示, 既然沒有性別的本小鳥寶寶都不能看女孩子洗澡,那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鐘悠悠坐在木質(zhì)的大浴桶中,有些窘迫,但倒也沒有驚聲尖叫。

  大約是剛剛才被突然暴漲的星芒“虐待”過,她驚醒得算是快,只是一睜眼,就看到了易柏臉上有些來不及收斂的驚訝。

  那可不是么……

  易柏過來的時間,是身為宿主的她提前訂好的,昨天就和他知會過的。

  易柏過來的地點,更是每次都在宇宙航圖墻邊的木板上,從來不變的。

  結(jié)果別人眼前一黑,等到恢復(fù)意識,再坐起來一睜眼,面前就是她的大浴桶,還有她坐在里面昏昏欲睡……

  那可不是糊了一臉的猝不及防么……

  好在小灰灰那閃電般的速度很快很快,半個巴掌大的鳥身雖然很小,但是張開雙翅遮住火鍋店同僚的眼睛,倒是綽綽有余。

  也好在是個圓不隆冬的木質(zhì)大浴桶,倒也不至于一覽無余。

  鐘悠悠扒住木桶邊緣,往水中又稍微藏了下,小小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早上第七天戰(zhàn)斗日常完成了,獎勵拿到了!

  “但是獎勵是星芒淬體,實在是有點疼,我可能疼得有點暈頭了,忘了時間……也忘了把昨天的屏風(fēng)和浴桶還原……”

  當(dāng)然不止“有點疼”,但鐘悠悠心中想著,易柏之前在末世,每天身上總是血肉模糊的傷口,她也不好意思把自己這點都沒受傷的痛,說得多么慘一樣。

  有不能傷害的契約在,這些能獲得獎勵的系統(tǒng)任務(wù),她也沒有瞞著易柏。

  甚至有些出手的角度,省力的辦法,都是在末世中掙扎求存的易柏,在知道這戰(zhàn)斗任務(wù)之后,教給她的小技巧。

  在被小灰燼鳥張開身體擋住的遮掩下,易柏微微皺眉,問道:“星芒淬體?”

  鐘悠悠輕輕“嗯”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稍微等會兒,我就收拾起來!

  雖說小灰灰現(xiàn)在牢牢地扒在他臉上了,但是想要易柏就這么盲走出去,那也不可能呀。

  還不如她趁著他視線被遮擋,趕緊先穿好。

  但易柏阻止了她。

  他什么都沒提,只是頂著糊他一臉的小灰灰,在浴桶中的鐘悠悠和木板上的他之間,凝起了一片薄薄的冰。

  冰片晶瑩剔透,本是不太管用的。

  但很快,上面又鋪上了一層白霜。

  這就和當(dāng)年初遇易柏時,兩人之間隔著的火鍋店那面一說話就起凍霧銀霜的玻璃墻似的。

  有些冷,寒氣直冒,但遇到鐘悠悠這邊的熱水浴桶,很快氤氳水霧浮起,視線就被阻隔了。

  易柏抬手,輕輕拍了拍扒在他臉上堅決不動搖的小灰燼鳥:“可以下來了?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的!

  小灰灰在這種水汽豐沛寒意飄飄的環(huán)境里,渾身不自在,勉強扭過小鳥腦袋,回頭瞅了眼,朝籠著白霜的冰片嫌棄地“啾”了一聲。

  但它終于肯收起小短翅膀,從易柏眼前下來了。

  倒也不肯去易柏手心里,小灰灰飛到易柏頭頂,拿翅膀拍他的頭,督促地發(fā)出啾聲鳴叫,驅(qū)趕火鍋店同僚趕緊出去。

  隔著隱約的薄薄冰墻,鐘悠悠看著易柏的身影從木板上起身,繞出了屏風(fēng)外面。

  她面前這面冰墻就撤掉了,只是空氣中還殘留著冰涼的寒氣。

  但易柏隔著屏風(fēng)和她說道:“我去院子里等著,白大夫那里晚點去,應(yīng)該也沒大事,我給水加一下溫,你不用著急!

  原本因為鐘悠悠泡得睡著了,也因為遭遇冰墻,浴桶里的水溫已經(jīng)降下去了。

  但是突然又緩緩加溫起來,成了一桶適合泡澡的微燙熱水。

  鐘悠悠:!

  原來契約洗碗工還能這么用!

  泡澡水溫自動控制機器人?

  比辛辛苦苦在古代汲取井水,先倒熱水,再倒冷水,混合水溫,太熱進去的時候燙,太溫又很快涼的大木桶,可舒服多了!

  易柏給鐘悠悠冷掉的浴桶水加溫完畢,就帶著頭頂撲扇的小灰灰,推開門出去小院里了。

  吱呀一聲,門合攏,室內(nèi)一片寧靜。

  鐘悠悠放松下來,在微燙的熱水中舒展肢體,甚至有種想要再在浴桶中睡一覺的愜意。

  骨頭縫中的余痛,都像是能被包裹的熱水蒸發(fā)掉。

  但她心中暗暗喟嘆一聲,還是依依不舍地趕緊爬出了浴桶,取過一旁的干凈衣服換上,匆匆推門出去。

  之所以今天定好了這時候易柏過來,是為了假裝年輕夫婦再次出遠門行鏢,未知歸期,因此將救來的舒東山托付給白氏醫(yī)館。

  鐘悠悠就想說午飯之前易柏過來,大家再一起吃個午飯,送舒東山過去呢。

  誰知自己泡澡就泡到了午飯時分。

  雖然確實是因為太過痛苦的星芒淬體耽誤了時間,但鐘悠悠也不想耽擱太久,平白讓別人空等。

  畢竟古代也沒有即時通訊聯(lián)絡(luò)的方式。

  易柏直到走進小院中,聽到小樹人用樹葉搖出的寧靜悠遠的山林歌謠,被擾亂的心境才緩緩平靜下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竟像是從室內(nèi)睜眼那一刻,就凝神屏氣到了現(xiàn)在似的。

  雖然一晃而過,映入眼簾的一切,都像是還籠罩著繚繞的水霧,就被暖絨絨的羽毛遮住了視野。

  但年輕女孩甜美靜謐的滿足睡顏,散落白皙肩頭的烏黑長發(fā),突然驚醒時略帶慌亂又亮晶晶的目光,又像是投射,又或者是烙印在了水鏡上,反復(fù)循環(huán),遲遲散不去。

  易柏當(dāng)然清楚鐘悠悠不是故意在他來的時候,在室內(nèi)泡澡的。

  她說星芒淬體“有點疼”。

  但能疼到讓她忘記時間,甚至早上剛剛起床,就又在熱水浴桶中泡到睡昏過去,顯然不止是“有點疼”。

  再在熱水中多泡一會,總歸能緩解一點。

  結(jié)果易柏很快就聽到鐘悠悠推門出來的聲音,他回頭,微訝問道:“這么快?”

  鐘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應(yīng)道:“還是不要讓白大夫等太久了,我們趕緊吃午飯吧!

  可易柏垂眸,清亮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鐘悠悠微窘,抬手擦了下臉,小聲嘀咕道:“我臉怎么了?”

  易柏彎著眼睛,溫聲解釋道:“你臉上沾了灰沒洗干凈,眼睛閉一下。”

  鐘悠悠幾乎痛暈在木板上時,自己滾來滾去地掙扎,又被小灰灰蹭過臉頰,側(cè)臉沾了不少灰與塵土。

  但她沒照鏡子,泡在浴桶里一時放松就睡過去了,也沒說沉到水中去洗臉,這會兒匆匆穿衣出來,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一小捧清澈透明的水團浮現(xiàn)在她面前,鐘悠悠閉上眼,溫水挨到了她的臉上。

  很快,易柏就說道:“好了,可以睜眼了!

  鐘悠悠:!

  原來契約洗碗工還能這么用!

  自動控溫自動洗臉機器人?

  不僅可以袖手閉眼,而且感覺洗得好干凈,還洗完絲毫不緊繃,清透舒服,臉部皮膚潤潤的?

  還全程不臟手,就像是做臉部清潔spa似的?

  連微濕的長發(fā)上,還未散去的水汽,也蒸干了?

  火鍋店店主·奴役員工的資本家·鐘悠悠,從未散的痛感中擺脫出來,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小灰燼鳥不甘示弱,飛到兩人中間,落在鐘悠悠肩頭上,呼的一小口噴過去,搶到了鐘悠悠尚且有些濕潤的發(fā)梢。

  鐘悠悠趕緊伸手把她的“小鳥牌烘干機”籠進手心里,客氣道:“小灰灰,不用不用了啊,以后不用這么做,我喜歡濕一點的頭發(fā)!

  她偷偷地嘿嘿笑了笑,表示在烘頭發(fā)這件事情上,“小鳥牌烘干機”有點過于生猛,容易發(fā)尾干燥分叉,好像還是不如“人肉水汽蒸發(fā)機”好用的樣子……

  突然被美容spa糊臉的鐘悠悠,心情格外舒暢,為舒東山準備了一頓豪華送別宴。

  小樹人面前,一字排開的可樂玻璃瓶,每瓶里面伸進一根小須須,開始噸噸噸。

  小灰灰面前,紅花椒、青花椒,現(xiàn)代花椒、古代花椒,辣得它滿足地噴小火苗。

  舒東山弟弟的面前,則像是樣品收割機,所有沒吃過的食物,都讓他嘗鮮再走。

  至于火鍋店老板,和契約洗碗工,倒是方便,砸員工餐券砸得不亦樂乎,絕對管飽。

  只是散伙宴,再豪華,也終究是散伙宴。

  小樹人不像小灰燼鳥,可以被鐘悠悠握在手心里出門,只好立在后院里,依依不舍地同弟弟告別。

  舒東山低著頭,紅著眼,最后牢牢抱了一把樹哥哥筆直的腰身,踏出店門,回望了一眼王記食肆,乖乖地跟著鐘悠悠和易柏,走向了他的未來——白氏醫(yī)館。

  白氏醫(yī)館近些日子一直關(guān)著門,預(yù)備著交付大客戶說要行遠門下的大訂單。

  聽到鐘悠悠的敲門招呼聲,正在清點藥柜的白大夫才打開了醫(yī)館大門。

  但看到舒東山,早已答應(yīng)接納他的白大夫仍是吃了一驚。

  他細細打量自己的小徒弟,問道:“這……真的是之前你們送來治傷的……孩子?”

  白大夫愣是把“癡傻兒”三個字,吞了回去。

  五官依稀還看得出當(dāng)時的影子,但是這小徒弟神智清明,表情哀傷,眼眶通紅,乖巧禮貌喊他“師父”的樣子,實屬是個正常孩子。

  甚至看起來比普通的八歲孩子,還要更成熟懂事些。

  白大夫收了鐘悠悠給的三倍生活費,哪怕鐘悠悠和他提過,當(dāng)時那個小野孩已經(jīng)差不多治好了,白大夫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治好了”。

  他本是想著,呆一些笨一些都沒事,只要不鬧事就成。

  答應(yīng)了養(yǎng)到十八歲就養(yǎng)到十八歲,反正自己還有個大徒弟,住在醫(yī)館里,可以幫忙照顧這癡傻兒。

  鐘悠悠微笑應(yīng)道:“是,巧遇一位道長,為他開壇做法,恢復(fù)了神智!

  “而且道長說,符咒在他身上留有氣息,以后進入山林之中,野獸不會傷他!

  “白大夫若是有進山采藥的活兒,不妨交給他!

  “對了,也為他起了大名,叫舒東山!

  舒東山低著頭,盯著地上,抿著唇不說話。

  他可恨道士了,可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鐘悠悠這么說,也是因為蘭城百姓都特別信道士。

  旁人知道他有道長庇護,知道他是道長開壇做法治好的,便不會再為難他,又或者將他的樣貌神智改變,說成是怪物。

  但舒東山想,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這一切,都是小樹人哥哥給他的,才不是什么鬼道長。

  聽了鐘悠悠的解釋,白大夫恍然大悟,對這小徒弟的態(tài)度又溫和了三分。

  他將手中一大盒藥膏遞給易柏,低頭沖著舒東山慈祥地道:“既有此奇遇,那就先教你辨認藥草,也教你制這外傷藥膏。日后易公子鐘娘子回來蘭城,你也好報答一二!

  舒東山認真地點了點頭,離開了鐘悠悠和易柏身邊,走入了白氏醫(yī)館的藥柜背后。

  鐘悠悠同白大夫告辭道:“見識過西域風(fēng)光,這趟我們跟家父預(yù)備向東,護送海外商人行鏢出海。海上動蕩,未知歸期,這孩子就托付給白大夫了!

  白大夫也知道鏢師那是拿命行走,不再多言,拱手道:“必不負所托。二位放心,一路平安!

  舒東山可憐兮兮地站在藥柜之后,沖鐘悠悠、易柏,還有鐘悠悠手中安靜臥著的小灰鳥,翕動嘴唇,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使勁揮了揮手。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背影為止。

  鐘悠悠和易柏交托了小樹人的弟弟,取了預(yù)訂好的大劑量藥膏,手中的碎銀銅錢都花掉,能在古代補充的食物也都備好了,店鋪及一應(yīng)事宜收拾妥當(dāng),做出一副預(yù)備遠行走鏢的架勢。

  隔壁鋪子的老板都咋舌,剛開張,又要關(guān)店,感覺他們這么折騰,真是浪費銀兩。

  但王記食肆這點小事,很快就湮滅在了令蘭城震動的大新聞里。

  衙門不開了,一些在官府做事的人家,漸漸流出傳言來,說李知府青天白日的,在官府中消失了。

  李知府不回府了,府邸之中,后宅成群的妻妾子女,也慌了神,下人也約束不住了。

  蘭城百姓竊竊私語,說是知府家中庫房被燒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被燒光了!

  怕不是去年蘭城捉妖,鬼神反噬!

  后來蘭城的城門守將,聽聞手下士兵驅(qū)趕一名自稱知府的瘋癲老朽不成,親自對答,心驚肉跳,請來了知府師爺。

  知府師爺,細細觀看老朽五官,又關(guān)起門窗詢問一二私事,終于信了。

  接了李知府入城回府,對外只說是突染惡疾,得了一夜白頭的怪病。

  直到云游的李道長,風(fēng)塵仆仆,星夜入城。

  李知府的二伯——李道長,看起來竟然比當(dāng)初的李知府還要年輕許多。

  他立在庫房被燒毀的余燼中,黑發(fā)束起,精神矍鑠,皮膚光滑,壓根不像是個古代的老年人,倒像是個弱冠青年。

  李道長一甩拂塵,開壇做法,掐指狂算,額頭冷汗密布,竟是什么都算不出來了。

  他的天眼神通前,盡是成片的迷霧與虛無。

  不像當(dāng)初聽聞東山有樹精,他站在山腳,開天眼一看,山頂上那棵小小樹苗,與周圍的普通樹木決然不同,整棵樹身翠綠光芒流轉(zhuǎn)不休,生機盎然。

  銀刀凌遲,樹身遍布割傷,整整七十八年份的樹汁,李道長一人獨飲了五十年份,李知府飲了二十年份。

  剩下的八年,才稀稀拉拉分給了絕世蘭花。

  只是對于李道長,那是沒法讓小樹人用它自己愿意的辦法,親自報仇了。

  鐘悠悠都沒法實時監(jiān)控李道長此刻到哪兒了,只好留意著李知府府邸的動靜。

  李道長在燒毀的庫房余燼中尋不到線索,只得二次上東山,去找侄子口中將他生命力全部反向吸食回去的樹精。

  霧蒙蒙的天氣,夜空黯淡,無星無月,東山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李道長帶著弟子,憑著符咒天眼,爬上了山頂深坑,依舊沒有尋到樹精的痕跡。

  因為位面保護殼的屏蔽,他連鐘悠悠和易柏都算不出來,但再開天眼,卻捕捉到了一絲強大的火行氣息。

  李道長臉色一變,招呼弟子,匆匆轉(zhuǎn)身下山。

  未料無盡夜色中,氣溫驟然降低,身周冰刺浮現(xiàn),凍霜彌漫,寒氣暴漲。

  易柏沒有像對普通侍衛(wèi)那樣,指望著用鋒利的冰刃,便能一擊即中。

  一整圈冰刺暴擊,李道長符咒連出,左手拂塵狂舞,右手似森森利爪,一把探出,狠狠抓住自己徒弟,往自己難以顧及的身后一擋。

  真正弱冠年紀尚未出師的小徒弟口吐鮮血,慘烈嚎叫道:“師父!。。。。 

  借著徒弟遮擋,李道長就地一滾,尚未喘過氣來,上方又是一道冰刃直刺天靈蓋,地上卻又有冰刺破土而出。

  李道長面色慘白,左支右絀,終是沒有完全躲開,肩頭和左腿受傷見血,寒氣入體。

  他正慶幸未傷要害,一道沖天火光,趁他行動遲滯,噴了過來。

  李道長保命的符咒都貼了出去,擋住了大半,只被一小簇火苗燎到了指尖。

  然而就這一小簇,李道長倒地大嚎:“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右手,就這么燒得沒了!

  冰刺、冰刃、第二道刺眼烈焰,自四面八方依次而至,一同終結(jié)了好似風(fēng)華正茂年紀的李道長逍遙的一生,留下了滿地余燼。

  小灰灰終于從林間飛出,落在易柏頭頂,朝下,呼的一聲,一口小火苗,融掉了他手中為了以防萬一、備著近身搏斗的冰錐。

  火系異能的小灰灰沖著水系異能的易柏撲扇翅膀:啾啾啾啾!

  ——水火無情,但是,真的,水火不容!

  李道長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湮滅在了夜間的東山林中,成了他當(dāng)初收割小樹人深坑中的一捧灰燼。

  枯瘦干癟的蒼老李知府卻還在府中,虔誠地跪著,一無所知地上香,期盼著二伯從天而降,再次領(lǐng)著李家滿門,飛黃騰達,長命百歲。

  第二日,王記食肆開業(yè),三口火鍋燒起,招待了街坊鄰居,最近時日的一眾供應(yīng)商,白氏醫(yī)館,裕泰銀樓的胖掌柜等人。

  算是告別答謝宴,一人一文錢,敞開肚皮吃。

  舒東山趁著火鍋沸騰,悄悄溜入后院,又意外得到了片刻相聚時光。

  他低垂著頭,明明該高興,卻又有些悶悶不樂,低聲道:“樹哥哥,我本來想著,等我長大了,我去給你找道士報仇!”

  小樹人垂下枝條,摸他頭頂:“我的仇已經(jīng)報啦。你好好學(xué)醫(yī)術(shù),以后當(dāng)個好大夫,我不喜歡殺人呀,我喜歡救人呀!”

  如今不再每日被割,安安靜靜在后院吸收月光的小樹人,生機勃勃的翠綠葉片拂過傻弟弟的全身,像是卷走了他小小年紀的滿心怨氣。

  一文錢的告別答謝宴散去,沙漏中的砂礫全數(shù)落下,寒風(fēng)卷過王記食肆的小院,大門落鎖,一片空曠蕭索。

  像是從沒有人住過似的。

  但位面虛空之中,熱鬧了許多,鳥落樹梢,嘰嘰喳喳。

  【恭喜您完成了古代位面任務(wù)!

  【任務(wù)名稱:陰差陽錯之自然的殘缺!

  【任務(wù)獎勵:自然的饋贈,未知的驚喜!

  【人類任務(wù)獎勵——未知的驚喜,現(xiàn)在進行結(jié)算!

  【您現(xiàn)有的位面店鋪面積翻倍計算——升級為160平米!

  【宿主空間異能升階:容量升級為一百立方米。】

  宇宙航圖墻上,無數(shù)的浩瀚星海黯淡下去,依舊只留下了兩顆星星,閃爍微光。

  【修仙位面】

  【魔法位面】

  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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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不知桑落酒”“慕南-zero”“往昔語”“二豆不是豆”“angmie”“shanal詹”的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