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術(shù)是傅紅雪苦練了十七年的秘技,后發(fā)制人,奇快無比。
而薔薇心劍則是燕南飛獨(dú)步江湖的神奇武功,以心靈的力量馭劍制敵取勝,玄而又玄。
兩者各有千秋,都可稱的上奇門異術(shù),武林一絕。
從進(jìn)入天涯明月刀的武俠分位面的時候,顧閑就已獲得了這兩本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秘籍。
兩本秘籍都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意味著它們是至高的金級武學(xué)。
白、綠、藍(lán)、紫、金。
金為最高等級的一類武學(xué),也是最難參悟的一類武學(xué)。
紫級武學(xué)雖然提升境界的臺階較大,可是總歸還是有跡可尋。依仗著深厚的武學(xué)修為,至少還可以參悟?qū)W習(xí)。
但對于這兩本秘籍來說,顧閑是真的毫無辦法。
因?yàn)槠渲兴v述的武學(xué)道理晦澀難懂,古奧無邊,非有大勇猛、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領(lǐng)悟。
這其中必不可少的還有運(yùn)氣和機(jī)緣。
機(jī)緣到了,或許便能一朝頓悟;機(jī)緣不到,或許幾十年來,也只能“白首太玄經(jīng)”。
若要強(qiáng)行參悟,落得個走火入魔、吐血身亡的下場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拔刀術(shù)》和《薔薇心劍》兩本絕技的秘籍已經(jīng)擺在了顧閑的面前,但是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便如最心愛的少女就在眼邊,可是我卻不能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一樣。
顧閑對著秘籍端詳了許久,終于嘆息道:“該去赴約了!
······
杜雷。
年齡:約四十歲。
特征:生活起居極有效率,用刀精準(zhǔn)。
武功:一刀動風(fēng)雷,他的刀法是從大小四十余戰(zhàn)的搏殺中磨礪出來的,殺傷力極大。
身世:童年時常赤足奔跑,曾偷竊一位鏢師的新鞋,在追逃過程中丟失,但仍被縛于樹上,以藤條鞭打。從此之后,發(fā)憤圖強(qiáng),用心練刀,最終崛起。
性格:準(zhǔn)確而講究。因?yàn)樗J(rèn)為這樣的人會受到多幾分的敬畏。
傅紅雪用了不知名的手段為顧閑弄來了關(guān)于杜雷的詳細(xì)的情報。
顧閑是幫他應(yīng)戰(zhàn),他自然會給予一些應(yīng)當(dāng)?shù)膸椭?br />
情報中已對杜雷描寫的很詳細(xì),所以顧閑很放心,剛過日中,他便已到達(dá)了倪家廢園。
此地正是杜雷與傅紅雪約定好的決戰(zhàn)地點(diǎn)。
······
顧閑。
年齡:大約十七、或者十六。
特征:神出鬼沒,善使一柄靈蛇劍。
武功:回風(fēng)舞柳劍。據(jù)傳如今的巴山劍廬中只有他得了昔日顧道人的真?zhèn)鳌?br />
身世:巴山劍廬弟子,其余不詳。
性格:擅于弄險,詭計百出,但為人不失正派。
這是杜雷手中得到的情報。
當(dāng)黑手的拇指將這一份情報交到他手中的時候,他并不十分滿意。
“就只有這一點(diǎn)兒?”
拇指肯定地道:“就只有這么多。我可以保證沒有人知道得比這更多。”
杜雷覺得有些焦躁,這一些情報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所以他沒有急著到倪家廢園去。
······
倪家廢園。
廢園,果然是一個廢園,這里早已經(jīng)荒廢許久了。
草長鶯飛。
野草早已瘋長得不像話了,園子中也處處都是啼鶯。
鶯鳥在亭子內(nèi)外飛來飛去,雜草幾乎要將石桌石凳都淹沒在其中。
雖依稀還可以辨認(rèn)出以往的繁華,可是到了現(xiàn)在,才發(fā)覺也不過是一場煙云春夢罷了。
再美麗的園子終會敗落,再出名的人也同樣不例外。
今日還在江湖名人榜上有名的豪杰,或許到了明天便不會有人再提起了。
還會被大家提起的只有勝者。
那會是杜雷,還是顧閑?
杜雷還沒有來。
他似乎想先使顧閑等待,然后煩躁。因?yàn)樗,顧閑面對這一戰(zhàn)承受的壓力其實(shí)也絕不會小。
陽光灑落在地面上,和風(fēng)微煦。
寂靜的廢園之中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并非是杜雷,而是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走到顧閑的面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圍著他走了好幾圈,才開口說話: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地方?”
顧閑沉默不語。
那個女孩子幾乎跳腳起來:“這是我家的園子,你居然就在這里走來走去,本姑娘問你話你也不回答,你知不知道我立即就可以將你趕出去?!”
顧閑道:“倪慧?倪家的二小姐?”
女孩子驚訝地看著顧閑,忽然吃吃地笑了:“你能叫得出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也對人家早就關(guān)注,有了歡心?”
這個“也”字,表達(dá)得極有味道。
顧閑抬起頭來,看著倪慧。
她的確是一位很美麗很美麗的女孩子,長長的頭發(fā),烏黑柔軟如絲緞,就披落在肩上。
一套寬大的長袍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左肩露了大半雪白肌膚,右肩卻只顯出一點(diǎn)來。
這種隨意的小美好,在一片野草叢生的荒蕪廢園當(dāng)中,足以讓人怦然心動,甚至能夠勾起人類某種邪惡的欲望。
倪慧捏住了發(fā)絲,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顧閑問道:“我喜歡你又怎么樣?不喜歡又怎么樣?”
他口中雖然打著哈哈,可是手上卻已暗暗按住了靈蛇劍,隨時準(zhǔn)備擲手一擊。
倪慧道:“你喜歡我,我自然也會喜歡你......”
她說著,嬌軟的身體悄悄地朝著顧閑移動了過來。
“若是你不喜歡我,那......”
倪慧莞爾輕笑,腳下卻一個搖晃,就要倒入顧閑的懷中。
可是顧閑卻清楚地感覺到了有一股逼人的鋒銳之氣朝著他肋下刺來。
“就要怎樣?”
顧閑不見如何動作,身形便急退出去三尺,與此同時,他的劍也已出手。
劍尖指向倪慧的喉口。
倪慧的反應(yīng)也不可謂不快,她的身法也極其輕妙,一下子便掠了出去。
可是她的衣袍仍被靈蛇劍劃破了一大截。
寬松的衣袍幾乎要變作兩半掉下來。
倪慧以手輕輕掩著嫩白的肩膀,其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真不是個男人!見到我居然一點(diǎn)也不動心?這種情況你都有防備之心?”
倪慧嗔罵道。
“好像你已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了!
顧閑露出奇怪的笑意:“我還是想說,首先我是個人,才是個男人。”
“只要我是個人,我就知道,天下絕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情,也絕沒有像你這么漂亮的少女來向我投懷送抱,所以我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
倪慧嘆息道:“我一直都以為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都是自戀成癖的,想不到還有你這么清醒的男人!”
顧閑忽然道:“其實(shí)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
倪慧立在一根樹枝上,道:“哦?還有什么?”
顧閑道:“我說我的劍上淬了劇毒,你想不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