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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位坐在一起的賢伉儷,則分是兩派之掌門,顧閑掌門和花雨宮主!

  龍島主如是介紹顧閑與花雨兩人!百t伉儷”三字弄得顧閑哭笑不得。

  然后,他又道:“花雨宮主將花舞融入武學(xué),舞中或發(fā)暗器、或襲掌風(fēng)、或施輕功、或揚(yáng)毒霧,實在是一門不可多得的精妙武學(xué)。”

  木島主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能讓龍島主稱贊并不難,因為龍島主一向語氣柔和,說話客套。

  而木島主竟然也點(diǎn)頭認(rèn)可,這個分量就很不一樣了。

  至少龍島主介紹慕容如劍與蕭泰然的時候,木島主并沒有這樣點(diǎn)頭。

  龍島主接著道:“而這位顧閑掌門則博學(xué)廣才,精通少林、五岳、青城等各門的武功,武學(xué)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各位只看他方才那一式武當(dāng)也少有人練成的流云飛袖,便可知道其內(nèi)功有多么深厚了!

  慕容如劍聽不下去,諷刺道:“那張破袖子招風(fēng)扇似的,的確是很不錯!

  只因顧閑先前曾與慕容世家的第一家臣,武功只略遜色于慕容復(fù)的鄧百川大戰(zhàn)過一場,他當(dāng)時故意震碎了袖袍,所以此時看起來便是層破爛布片,并不十分雅觀。

  一直不說話的木島主聞言,居然起身道:“是我俠客島招待不周。來人,為顧掌門換件衣服!

  立即有黃衣弟子飛快跑去,拿來了一件花紋復(fù)雜的紫色華袍,恭敬地遞給顧閑。

  花雨先接過來,輕輕解開華袍,為顧閑披上。

  “果然很好看呀,看來慕容公子對你實在不差,還專門提醒島主替你拿件好衣服來!

  慕容如劍臉色沉了下來,面冷如水,這一次卻并沒有了什么多余的表情。

  但顧閑卻看出,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憤怒到了極致,往往是什么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顧閑不由暗自好笑,慕容如劍每次又斗不過自己,卻執(zhí)著地都總要來送一波。

  “執(zhí)迷不悟!”

  花雨搖搖頭,低聲道。

  梅文馨又問了梅芳姑的事情,龍島主一一為他講了,又令兩位黃衣弟子互相演示了一番拆解武藝之后,便進(jìn)入正題道:

  “我說的那一古詩圖解,正要求教于各位高明君子!

  有四名弟子走上前來,抓住堂中兩塊大屏風(fēng)的邊緣,向旁緩緩拉開,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

  龍木二島主齊聲道:“請!”隨即二人當(dāng)先而入。

  顧閑與花雨離得較近,在群雄猶豫之間,便大步上前,卻被慕容如劍跨出一步,將二人擋在身后,他一人獨(dú)自緊緊跟著龍、木島主走去。

  蕭泰然喝完臘八粥,拿起他的箱子,忽然問道:“我現(xiàn)在就欲離島,不知二位島主可允?”

  龍島主笑道:“蕭鏢主若真要離去,老朽便令人引你去即可,不會強(qiáng)留!

  群雄聞言,心中大定,既然隨時都可以走,為何不看了那石壁再離開,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至此,眾人對龍、木島主基本算是放下了防備。

  只有顧閑三位異人對蕭泰然暗暗奇怪:此人明明也是異人,怎么似全然不知劇情一般,接了賞善罰惡令之后,對此竟全無了解么?

  白自在與石破天跟在顧閑身后,蕭泰然又在白自在之后,群雄一齊絡(luò)繹行了十?dāng)?shù)丈遠(yuǎn),來到了來到一道石門之前。

  那石門上刻著三個斗大古隸:“俠客行”。

  龍島主道:“此間有二十四間石室,諸位可自行來去。一應(yīng)飲食,各石室中均有置備,隨意取用,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眾人涌入第一間石室之中,其中已有了十多位人,皆在石壁前冥思苦想,時而還大聲爭辯。

  突然白自在認(rèn)出一位山東八仙劍的掌門溫仁厚,當(dāng)即與其相認(rèn)。

  而溫仁厚卻并不十分歡喜,只強(qiáng)拉著白自在為其解釋起石壁上的武功來。

  眾人朝石壁上看去,發(fā)現(xiàn)上面有圖有文,注釋詳備,似是講解什么的東西。

  這第一間石室上記錄的是俠客行第一句:“趙客縵胡纓”。

  白自在本欲與溫仁厚敘舊,不過聊著聊著,居然為石壁上的武功記錄大爭了起來。

  石破天聽得無趣,只自己走了。眾人也被石壁上的武功所迷,在二十四間石室中穿梭不停。

  但慕容如劍卻立即盤坐下來,將內(nèi)力按照其上的圖錄與筆法痕跡運(yùn)轉(zhuǎn)。

  這才是這門《太玄經(jīng)》真正的修習(xí)方法,那石壁上的注釋反倒是其次的,只可惜除了顧閑等異人以外,群雄都并不知道奧妙所在。

  花雨見慕容如劍盤坐下來,便有些奇道:“慕容如劍此時便練了起來,若是我隨手發(fā)出一片花瓣,他便登時要走火入魔而亡,難道他不知道么?”

  顧閑輕輕按住她的手:“不要輕舉妄動,慕容如劍出身網(wǎng)羅天下武學(xué)的慕容世家,或許知道《太玄經(jīng)》的一些皮毛也說不定,而且......你若真的出手打斷他的參悟,必然會成為這里群起而攻之的對象!”

  花雨也立即明白過來,吐了吐舌頭,也觀摩起石室上的圖示來。

  過了一會兒,她拍了拍顧閑的手臂,說:“你幫我護(hù)法,我也試試!

  花雨找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下,也運(yùn)轉(zhuǎn)起內(nèi)功來。

  顧閑守護(hù)在她身邊,皺眉思索,他雖感受到了石壁上的一些玄奧,但卻并不將內(nèi)力按照其上的方式運(yùn)行。

  蕭泰然也在旁邊打量著石壁,時不時地還學(xué)著溫仁厚的樣子,緩緩向空中打出一掌,又搖頭自嘆。

  顧閑走了過去,好奇地問道:“蕭泰然兄臺,你這樣做,是有什么......”

  他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描述。

  蕭泰然愣了愣,道:“我做錯了嗎?還請指教。”

  顧閑觀其神情,確定他不是偽裝的,便悄悄道:“你瞧瞧慕容如劍與花雨姑娘,他們領(lǐng)悟的方法才是正確的!

  眼見蕭泰然茫然困惑的樣子,顧閑躊躇不定了許久,終于還是問道:“你......你.......你不知道俠客島嗎.......”

  蕭泰然正在觀察慕容如劍與花雨兩人,聞言答道:“是,我以前好像聽人提過幾次,不過沒大在意。”

  顧閑有些無語,此人倒是豁達(dá)的很。

  蕭泰然看著慕容如劍和花雨一陣,又指了指石壁上,靠過來小聲地詢問顧閑道:“是按照石壁上那些奇妙的痕跡運(yùn)行內(nèi)力便可嗎?”

  他的話語極其小聲,若不是顧閑修煉過聽風(fēng)辨位都幾乎不能聽見。

  顧閑想了想,覺得這個消息也沒什么好瞞的,于是坦白告訴他:“是!

  蕭泰然又問道:“那《太玄經(jīng)》是哪種級別的武學(xué)?”

  “怕是最頂尖的那一級別了!

  蕭泰然皺起眉頭:“那......我們四人這樣......就可以得到一門驚天動地的神功?”

  顧閑本就覺得有些不對,聽他這樣一說,更是道:“是有點(diǎn)不可能!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慕容如劍陡然高高跳起,又重重落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