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
嵩山。
少林寺占地極大,其他不論,光是從建筑大小、氣派來看,足以稱得上的天下第一大派。
少林寺中的異人也極多,都是男性異人。
大多數(shù)的異人都是“俗家弟子”,隨時可以下山,是不必太過遵守清規(guī)戒律的。若非如此,恐怕加入少林寺的玩家要少上數(shù)倍。
顧閑走出少林寺,幾乎沒什么人注意到他。
每日進(jìn)入來往少林寺的異人、原住民極多,其中武林名宿、江湖英杰不在少數(shù)。對于佩劍的豪俠,這里實在不缺,大家早已司空見慣了。
顧閑加快腳步,匆匆走下嵩山。
路上遇到了一些五岳劍派的弟子,都開玩笑似的和他打招呼,口稱“掌門好”。
似乎經(jīng)歷了笑傲江湖的劇情之后,顧閑又變得出名了許多。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感到開心。
“五岳掌門的稱號......似乎要把我推上風(fēng)口浪尖啊!
人怕出名豬怕壯。
有些人喜歡出風(fēng)頭,可是當(dāng)他出盡風(fēng)頭之后,他便會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玩的事情。
尤其是在江湖中。
出過一次風(fēng)頭后,便必定要出第二次風(fēng)頭,還要一次比一次更加出彩。否則,就會有人來搶你的風(fēng)頭。
搶奪的人多種多樣,用刀,用劍,用槍戟棍棒者皆有。
搶奪的方法卻只有一種——死在別人的手中,讓他繼承你的一切名聲。
顧閑趕緊走下嵩山之后,便準(zhǔn)備去衡山問問莫大先生對此有沒有什么好的化解辦法。
可是當(dāng)十天之后,他來到衡山時,便發(fā)現(xiàn)好像已經(jīng)遲了。
“你知不知道就在昨日,邪道已經(jīng)發(fā)布了最高等級的‘天魔令’,要追殺你這位五岳掌門?”
顧閑剛從衡山弟子手中領(lǐng)回被軟禁了多時的陸高軒,便從莫大先生口中得知了這個驚悚的消息。
莫大先生繼續(xù)解釋:“天魔令是邪道最高等級的追殺令。在你之前,只有少林方丈、武當(dāng)掌門獲得過同樣的‘榮譽’!
顧閑苦笑道:“這份‘榮譽’我倒寧愿讓給別人!
莫大先生嚴(yán)肅道:“你身為五岳掌門,若是被人暗中襲殺,對我正道士氣打擊極大,你要不要就留在衡山?老朽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會護(hù)你周全!”
顧閑見莫大先生如此嚴(yán)肅鄭重,也低頭沉思了起來。
“算了,我若是在衡山,只會連累你們.......要不,我去華山派避一避吧。”
顧閑興起了一個奇妙的念頭。
莫大先生搖搖頭:“昨日的天魔令一出,你如今基本算是寸步難行了,怕是走不到華山,就會被邪道人圍捕!
雖然事態(tài)嚴(yán)重,不過顧閑深知留在衡山派也不是長遠(yuǎn)之計,何況邪道眾人若真是鐵了心要殺自己,以衡山派的實力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他當(dāng)即道:“不必了,我如今趕緊走,趁邪道還沒反應(yīng),應(yīng)該還來得及!”
莫大先生強留不住,只好與了他許多盤纏傷藥之后,放他離去。
顧閑略微扮弄了一番后,走下衡山,隨手遞給陸高軒一枚丹藥。
“吃了它!
陸高軒用鼻子輕嗅了嗅,猶豫道:“這是......”
顧閑笑道:“總之你已沒有選擇。”
陸高軒只好乖乖服下了這枚“三尸腦神丸”。
“唉,說實話,將此丹用在你身上,我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顧閑嘆息道:“不過也沒辦法了,我等下可能要開始逃命天涯,你必須讓我完全放心才行。解藥我放在了衡山上,若是我能活著,你才會有解藥服。”
陸高軒神色一動,不過他早知那多半是枚毒藥,并不十分打怪,只是問道:“以五岳合一的勢力,應(yīng)該能保得住你的,你為什么要逃命?”
顧閑道:“我敢打賭,我一聲令下,五岳各派絕對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陸高軒有些明白了顧閑的處境,道:“其實我倒知道一個去處,應(yīng)該安全!
“哦?說來聽聽!
陸高軒道:“我聽說京城的天下異人比武大會已經(jīng)開始了!
顧閑愣了愣,他本也準(zhǔn)備參與的,不過如今顯然是沒有任何心情了。
“七月十五的決賽,如今已是五月了,的確該開始了。”
陸高軒道:“所以京城才是最好的避難所!”
顧閑聞言恍然,大喜道:“不錯不錯,我早該想到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天下異人會對無論正邪兩方都一視同仁,朝廷沒有任何立場。
所以朝廷當(dāng)然不可能讓正邪兩方的人在京城隨意暗殺廝斗,他們至少要維持一個比賽應(yīng)有的秩序。
顧閑只要到了那里,作為參賽人員,那么京城所有的皇宮禁衛(wèi)、大內(nèi)密武、六扇門高手就都會死死地保護(hù)住他!
······
“老爺,前面是不是快到京城了!
顧閑這時穿著素樸,做一副仆人打扮,陪陸高軒在一處小茶攤上歇腳。
陸高軒如今仍是邪道神龍教使者的身份,縱是真的碰見了追殺顧閑的人,他們又怎么可能想得到陸高軒身邊跟著的會是當(dāng)今的五岳掌門顧閑?
借此法,他們二人也騙過了不少受天魔之令來搜尋顧閑的人。
陸高軒望了望遠(yuǎn)方,道:“過了前面那片林子,應(yīng)該就可以到京城了!
就在這時,一旁走來了四人,一到茶攤便道:
“老板,快上茶!”
“熱死了!
其中一個人不停地抱怨。
另外一人道:“小師弟,你學(xué)學(xué)大師兄,你瞧他就一點也不說什么。”
顧閑也好奇地瞥了那大師兄一眼,那人是一位年紀(jì)大約二十七、八的青年。雖是烈日炎炎,大熱的天氣,他卻神清氣閑,絲毫沒有感受到炙熱的溫度一般。
小師弟道:“那是絕情師兄將絕情心法修煉到圓滿,內(nèi)功深厚才這樣的,又不是......”
被稱作絕情的那人忽然道:“我絕情谷心法講究的便是一個不在乎,若連冷熱都會影響到你,你又如何斬斷情絲?”
小師弟嘟噥道:“我可不要斬斷情絲,我還要娶媳婦呢!”
另外兩人一陣大笑,引得茶攤上的其他人紛紛側(cè)目。
絕情不滿道:“行了,谷主交待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那顧閑說不定就坐在你們旁邊,你們莫要大意了。若真能完成了天魔令,那么功法、丹藥,要什么都有了!”
“是,是,師兄來,您喝茶。”
小師弟殷勤地向絕情倒上了茶水。
絕情輕輕端上一碗茶水,微抿了小口,然后用冷淡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客人。
他忽然微蹙眉頭,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了顧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