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錢已經被岑梓提了出來,加上這次的六十萬,不太挑地段的話完全可以全額購買一棟房。岑梓心情雀躍,看腦殘的顧璆鳴也眉清目秀起來。
顧璆鳴傻呵呵地對著手機反復看他的收款,猛地想起什么,撥出一串電話號碼。
“我是顧璆鳴,對,支付寶就是我這手機號。我和岑梓在一起,五百塊不謝!
岑梓:“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最后還是人家舍身而出!
顧璆鳴斜眼:“五百給你,夜宵,擼串,我另外請客,去不去?”
岑梓一秒改口:“去去去!
顧璆鳴嗨到不行,實在沒事硬拉著岑梓出去逛街,去的還是高奢服裝區(qū),隨便一件衣服拎起來那一串零看得岑梓倒吸涼氣,走路都矜持了許多。
顧璆鳴:“包起來!
顧璆鳴繼續(xù):“這件也要!
“這個!
“這個!
岑梓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提醒:“你就賺了一萬!
“可我有錢!我開心!”
岑梓再接再厲:“你平時那么扣!
顧璆鳴矯正:“那不是扣,那是精打細算!不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費!但是作為一個公司老大,總得有幾件衣服過得去!除了特殊場合,我平時穿的可都是三五十塊錢的地攤貨!”
這有什么好驕傲的!
岑梓猶豫:“可是你剛走馬上任,還沒拿到工錢吧?你以前工資有那么多嗎?”
顧璆鳴大驚失色,爾康手對服務員道:“等等,那些我都不要了!”
正準備刷卡的接待員控制不住從天堂落入地獄的反差,表情扭曲了一瞬,才憑借超凡脫俗的服務態(tài)度擺正了姿態(tài),將卡歸還。
顧璆鳴偏頭瞅了眼面無表情的岑梓,難得覺得丟份,不自然地指著其中最便宜的一件:“算了,這個還是給我包起來吧!
接待員虛假的笑容恢復燦爛,麻溜地立馬刷卡打包。
顧璆鳴解釋道:“之前我那工作家里會給補貼,現(xiàn)在不一樣,沒補貼,所以不能亂花錢!
“哦!贬骼淠,“你不用和我解釋。我現(xiàn)在比較關心我的夜宵還在嗎?”
“我不是那種輕易反悔的人!”
岑梓斜眼:“打臉不?”
“咳。那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之后兩人又去看了場電影打發(fā)時間,出來時已經將近十一點,找了家燒烤攤點了一溜串,上了兩瓶啤酒,吃到撐腸拄腹才打著飽嗝慢悠悠地壓馬路消食。
心情依舊非常嗨的顧璆鳴預約了下次合作,并提出可以幫忙看房的建議。
岑梓覺得不錯,應了下來。
周末兩人跑了小半個城,四處看房,有兩處總體情況岑梓都相對滿意的也都被顧璆鳴否決,最后干脆推薦他現(xiàn)在居住的小區(qū)。
岑梓懷疑他是為了方便游戲故意為之。
然而親自去看了相關房產后,岑梓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區(qū)在各方面都很符合她的要求,不必因為一兩個缺陷而猶豫彷徨。地方雖然比預計購買大了許多,但價格公道,岑梓很快拍板。
房主購買剛滿兩年,本來打算獨自居住,結果墜入愛河飛快結婚,這裝修不錯的房子也就空了下來。房主嫌租借麻煩,干脆掛到中介出售。價格比其他精裝二手房,稍貴一些,但東西都很新,實際上挺劃算。
岑梓只需要清理灰塵購買家具就可以入住。本打算等到下個周末再統(tǒng)一清掃整理順便搬家,顧璆鳴卻異常積極地表示愿意翹班幫她整理。
岑梓干脆把大門密碼給他,劃了一個價位標準,讓他去搗鼓。
不得不承認,在眼力方面,是她輸了。
顧璆鳴不在公司,王姐蠢蠢欲動又想搞事情,范文沂抱怨:“新上司怎么才來幾天就翹班,我看不出兩天,又得開始加班工作了!
“你之前不還說人家摳門!贬餍Γ袄险f以前老大時不時會請客吃點心喝咖啡,走的時候還自掏腰包舉辦了送別儀式?”
范文沂深沉臉道:“我覺悟了,一點點吃的,根本無法收買我讓我加班!
“那你還嫌棄?”
范文沂猥瑣搓手:“吃的不行,小錢錢可以。新老板讓我加班我很樂意!”
岑梓給她潑冷水:“別想了,他只會催促你上班時做個永動機!
范文沂捂胸:“為什么熊掌和魚不能兼得!”
忙活了兩天,顧璆鳴興沖沖地給岑梓打報告他已經收拾妥當,就等岑梓搬家?粗鴮Ψ脚牡恼掌鲊K嘖感嘆,再三確認沒有超出預算,看過清單后,非常爽快地把錢給他劃了過去,還多給他算了兩百塊錢跑腿費。
顧璆鳴對岑梓的“上道”點贊。
周四下班,岑梓聯(lián)系搬家公司將收拾好的行李帶走,找原房東退了房子,正式搬進新家。
現(xiàn)場比照片更直觀。
空蕩蕩的房子經過家具的填充,仿佛重新裝修過一樣,簡潔大氣而美觀,岑梓沖顧璆鳴豎了個大拇指。
加上對方的幫忙,總算在十一點前將所有東西都收攏干凈。
岑梓穿好外套,抄上手機,沖顧璆鳴勾手指:“走,請你吃宵夜。”
顧璆鳴樂顛顛跟上:“說好了你付錢。”
“我付錢。”
“那好。明天依舊老時間?”
“恩,周末我得回老家一趟!
“老家?又不過節(jié)又不咋的,這時候回老家做什么?”
岑梓滄桑望天:“我媽生日,順便給我相親!
“嘎?”
不知道岑梓已經買房的岑父岑母還抱著閨女嫁回來的美好想法,他們哪兒知道岑梓這個行動派真有小錢錢,打個電話還沒幾天,就迅速拿下了一套房。
岑梓沒上報,準備周末給二老一個驚喜,順便也去見見那個相親對象。
被自個兒老父老母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單身狗岑梓還是挺好奇的。萬一碰上了個真命天子呢?
突然覺得串也不香了酒也醉人了的顧璆鳴酸酸道:“你才多大啊,你家里這么著急給你相親?”
“不小了,虛歲都二八了。”說著,岑梓狠狠咬了口串,“早知道畢業(yè)后是個忙得見不到幾個男人的社畜狗,大學時候我就應該同意那個帥學長的告白,說多了都是淚。你呢?”
“我……”顧璆鳴掐指一算,大驚失色,“我虛歲竟然三十了?不對吧,不可能,我記憶里我還是風華正茂的二十五!”
岑梓鄙視。
顧璆鳴捂住胸口:“天哪,我都三十了,竟然沒完成我賺一個億的目標!
岑梓被嗆到:“啥?”
顧璆鳴掰掰手指,花容失色:“我自己賺的錢毛都沒剩下!彼麧M懷希望地看向岑梓,目光熾熱,企圖拉一個同胞感同身受。
岑梓抖了抖,安慰道:“我也就存了小幾萬!
顧璆鳴哀怨。
岑梓鼓勵:“再接再厲!明天有百萬大獎等著我們!”
顧璆鳴頓時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