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小看這點東西,那可是相當有用的。
只要能摸清何安遠出行必經(jīng)的路線,那到時候就可以提前布置,伺機埋伏了!
雖說親近霽月終歸也是這般目的,再弄出這一遭看起來未免有些多余,但多一道保險總是好的。
薛白心中首選還是在棲月閣中動手,只是不知道到時候青曼仙子入駐其內(nèi),會不會又平生變化。
好歹是一個聞名遐邇的花魁仙子,身邊若說沒有高手護著,怕沒人能信。而這些高手一旦跟著青曼仙子進了棲月閣,那到時候真要當場殺人,可就不好說了……
萬一引得青曼仙子身邊的護衛(wèi)橫插一杠……怕自己難免要自認倒霉……
畢竟何安遠好歹也是城主的二公子,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死的。
這一點,也是在棲月閣中動手最大的弊端。
至于沿途動手,弊端也是不小,或許事先埋伏了暴起殺人容易,但事后想走脫……那就難了。
這也是薛白要準備兩種動手方案的原因,兩者相比,真不好說孰優(yōu)孰劣。
不過不管用哪個動手的辦法,都不影響刻意接近霽月。
若是沿途動手,那跟霽月親近之后,也算是在棲月閣中有個照應。到時候甩不脫那些追殺的護衛(wèi),還能闖入棲月閣,借霽月周旋脫身。
若是在棲月閣中動手,那就更為有利一些!
不說下毒什么的麻煩手段,只要能哄著霽月到時候找個借口引來何安遠,那薛白就有把握殺了他再逃之。
畢竟身在棲月閣中,料想何安遠還有身邊那些守衛(wèi)的警戒心絕不會太高!
只是如此一來,倒是坑了霽月。薛白也有這方面的顧忌,所以自打腦子里有了這兩個襲殺方案之后,便一直猶豫不決。
不過不管怎么猶豫,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所以霽月那邊也一定要親近才行。
其實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選,還真未必合適。薛白早先英雄救美那天回頭去店里打聽,已經(jīng)問出了霽月三人情況,都算得上棲月閣有名頭的青倌兒了,這種身份自然是跟何安遠有過交集的。若是換了尋常人等,怕親近了也沒什么作用……
等薛白把何安遠來往棲月閣的大概的路線推敲出來后,已是正午時分。找了個雅靜地方弄了些吃食果腹,便回了萬家樓中休息。
他除了晚上依舊要去棲月閣見霽月外,剩下這些時間里便就沒有其他必要的事情了。
原本來東山城之前,薛白心中所想的動手報仇,便是只要何安遠出得城主府,就伺機殺了他。不過如今周全思慮一番,這種辦法著實不可取,不說成功與否,就是逃命都是問題。
報仇雖然是一定要報,但怎么也得保證自己周全才行。總之這青曼仙子未來這東山城之前,即便何安遠有機會出得城主府,薛白也不打算貿(mào)然動手了。
這一下午光景,薛白便都老實在萬家樓中待著。當然也沒浪費時間,而是取了儲物戒指里備著的異獸血肉,拿來進補修煉。
眼下他剛剛進入煉皮后期,根基不說不穩(wěn),也絕對堅固不到哪兒去。更何況接下來襲殺何安遠很有可能也是一場惡戰(zhàn),自然是要趁空好好再穩(wěn)固打磨一番,以備萬全。
至于當初打算好的去選些伐筋期所需的功法,待到這一兩日把境界穩(wěn)固并把初步計劃搞定之后再行考慮,免得事多繁雜,鬧得心緒不寧。
一下午的時間便這般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等薛白運轉(zhuǎn)血氣沖刷血肉又是一個周天回神后,窗外天色已暗,城中都生了燈火輝光。
薛白匆匆起身,喚來小二要了熱水洗漱一番,便自行出門,往棲月閣中去了。
昨夜里那“巧合”的一番,已在霽月心中留了印象,今日里自然得趁熱打鐵才行。不然不說三五日,就是耗個一兩日功夫,那些許印象就可能消磨沒了。
不過今晚這一遭,就不用搞什么巧合和裝傻的戲份了,只管直接去尋霽月就好。想來她此時心中好奇未消,若是再見,稍稍加上把火,定能再親近一分。
薛白心中早有計較,到了棲月閣,照常有小廝來迎,薛白點了霽月的名號,要了雅間酒菜,便自等著。
過了沒多時,小廝就領著霽月來了,稟告一聲便自行退去。
霽月見得薛白,莫名想起昨晚那一遭了,那張往日里清秀平靜的臉上,驀地生出幾分飛紅。燈火之下,當真有幾分曼妙。
薛白也不避諱,認真看著,才發(fā)現(xiàn)霽月這般姿色,果然有幾分迷人。他心頭一個恍惚,目光中難免生出一分迷醉。
霽月瞧的真切,心中赫然一分,隱約有丁點扭捏,一時也沒邁步。
薛白回過神來,露了幾分淡笑,忙起身迎了霽月落座,這才道:“昨晚醉酒,有勞姑娘照顧了。今日走的又急,未得親自道謝,還望姑娘海涵!
霽月此時聞言,又想到昨晚那一幕,頓時臉上飛紅更重,強壓幾分羞意道:“些許小事,公子客氣了。”
昨晚里薛白雖是裝醉,但強摟親近之后沒多久,便自行沉睡過去了,哪兒知道剩下的事情?
他睡著之后,霽月根本未走,也是酒勁兒上頭,又加上腦子里胡思亂想,愣是趴在他身上也睡了過去。等到白日里醒來,瞧見兩人模樣,霽月才慌張脫身出來,本想速速遠遁的。又莫名有些掛念,方才留了紙條,然后跑了。
“總是有勞照顧,也不知可有唐突之處,教我心中惶恐……就以酒代罪了。”薛白回了一句,端壺各自倒了一杯,自行飲盡。
霽月看著薛白,莫名想起昨日那話語來,心中好奇之心又起。想著終歸有過一番接觸,大抵算得上熟悉,猶豫了下便再忍不得好奇,問道:“公子客氣了,不過公子……可是有心事?”
終于是問出來了嗎……
薛白心頭頓時一動,暗生幾分欣喜。他等的就是霽月來問這種事情,不然如何賣得苦情,如何引誘她“上鉤”?
不過眼下時機已到,但也不易多說,免得弄巧成拙又不端重。倒是可以稍稍透露幾分,引得霽月更為好奇和同情,便也算完成今日目的了。
薛白心中自有盤算,忙苦笑一下,換了幾分哀傷神色看向霽月。
這目光讓霽月心頭沒由來又是一軟,隱約覺得薛白怕是要說些什么,心中頓時又生出幾分莫名期盼。
薛白見得時機合適,正要開口,忽的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