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聲悶雷伴隨著閃電,烏云滾滾,大雨如注,傾瀉而下。
洛識安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皮毛被豆大的雨滴淋濕,肚皮和爪子滿是泥濘。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周圍的地上全是水洼,雨水落在水洼里,散發(fā)出陣陣漣漪,濺射出的水珠落在洛識安的爪子的小肉墊上。
雨水滴在洛識安的唇角,他伸出干涸的舌頭舔了一下,是咸的。
洛識安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這是個陌生的地方,他似乎是穿越了。
上一秒,他還地球上,被人關(guān)在劇組的籠子里,那里也下著雨,雨水透過籠子淋在他身上,他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至少在這里,他還能走,他有自由。
洛識安努力站起來,朝馬路對面的24小時便利商店外的屋檐走去。
他一瘸一拐,但他很興奮,自由的感覺讓他的心如同一只充滿氣的氫氣球,驀然沖上高空。
他是一只開了靈智的狐貍,但無論如何修煉不成人形。
因為聰慧,他被人抓住,賣給了影視基地,在各個劇組中扮演真正的“狐妖”。
他就是在雨夜里被人牽著鐵制的鎖鏈,強行表演一個穿越劇情時過來的。
沒想到竟然真的穿越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但是洛識安很開心!
洛識安觀察四周,這里似乎與地球有些許不同?萍家耙恍。
他忍著前爪的疼痛,終于來到了便利店的屋檐下。
原主的記憶沖入洛識安的腦海,原主叫左洋,母親洛蝶死的早,母親一死,父親左元魁就馬上把小三魏曼珠娶回了家,順帶將兩個比原主還大的私生子帶回了主宅。
有了后媽就有后爹,更何況左元魁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結(jié)婚了以后還在搞小三,洛蝶懷孕的時候,左元魁在外面跟魏曼珠搞得不亦樂乎。
原本左元魁還對原主左洋心存愧疚,但在魏曼珠和左平左飛的明夸暗貶下,也開始對左洋態(tài)度惡劣起來。
原主左洋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前男友王朔,被同父異母的左飛搶走,還被左平左飛刻意言語刺激,把他趕出了家門。
這天晚上下著大雨,原主就是傷心之下摔倒在暴雨中,才讓自己穿越過來的。
“去去去,哪里來的臟狐貍,別在店門口待著啊!”店里有個男人拿著掃帚出來趕洛識安,“不知道有沒有病,還影響生意!”
洛識安下意識跳回雨中,馬路上,一輛暗灰色的車從拐角處駛出,燈光刺傷了洛識安的眼睛,洛識安受傷的腿失去力氣,視線在暴雨和刺眼的車燈下看不清任何東西,再次跌倒在水泊中。
剎車聲響起,司機師杭就著車前燈探身往外看,瞇起眼睛,對副駕駛的人說:“殿下,是只狐貍!
“狐貍?”一個低沉又美妙的聲音響起,如夏日里鐘乳石間潺潺的流水,“下車看看。”
“是!睅熀紝④囬T鎖打開。
男人從車中下來,他擁有一頭黑色長發(fā),發(fā)尾閃爍著點點暗紅,他身材高大,黑色襯衣開著最上面一顆扣子,風(fēng)一吹,襯衣的料子貼在他腰腹間,勾勒出腹肌的輪廓。
他的眼尾細(xì)長,弧度像蝴蝶的雙翅停留在花瓣上,慵懶的恰到好處。
楚燼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拾步來到洛識安面前。
淋在洛識安身上的雨被傘遮住,洛識安的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的皮靴。
男人的腿很長,筆直而高挑。
他朝洛識安伸出手:“我叫楚燼!
楚燼的手很漂亮,骨節(jié)分明,柔荑紅酥,在這狂風(fēng)暴雨中,像這世界間最美好鮮明的顏色。
洛識安用盡自己的力氣,朝楚燼伸出爪子。
楚燼輕輕握住他充滿泥濘的肉墊:“跟我回家,好嗎?”
被楚燼手指包裹的一瞬間,洛識安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溫度。
他閉上眼睛,他沒有嫌棄他,真好。
楚燼將洛識安抱起來,單手撐著傘,朝車后門走去。
師杭有些驚異,沒想到平日里冷淡疏離的親王殿下,竟然會抱著一只全身臟臟被雨水濕透的小狐貍回來。
楚燼的黑色襯衣被小狐貍身上的雨水弄濕,領(lǐng)口處也濕透了,布料貼在他光滑白皙的肌膚上,露出鎖骨的輪廓。
師杭大膽地看了一眼楚燼懷里的小狐貍,要說這只小狐貍還真是奇特,與一般的狐貍不同,全身的毛都是粉色的。
那顏色像初春盛開的桃花,引人品嘗一口。
而那雙狐貍眼睛雖然緊閉著,眼尾卻微微上翹,師樅咽了下口水,他竟然從一只狐貍身上看出一種妖媚?
“看什么?”楚燼冷淡道。
師杭滿頭冷汗,就算是一只狐貍,那也是親王殿下的狐貍,他真是逾矩了,師杭趕忙給楚燼盡職盡責(zé)的打開車門:“殿下。”
楚燼把洛識安放在后座上,自己則去了副駕駛。
車子駛上高架,兩邊的路燈光通過車窗照進車內(nèi),洛識安輕輕蜷縮起身體,盡量不讓自己身上的雨水將后座的墊子弄得太臟。
如果男人覺得他是一只骯臟的小狐貍,說不定會心里厭煩,不要他了。
迷迷糊糊中,他抬起眼看救了自己的男人,男人擁有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一頭長長的黑發(fā),發(fā)尾帶紅,一如男人冷漠又不羈的容顏。
好英俊的一張臉……
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說他叫楚燼。
人如其名,只一眼,洛識安就感覺到楚燼的性格,淡漠疏離,如同一座遙遙的孤島,高高在上,不把世人放在眼里,隨心所欲,人生只由自己掌握,像烈火焚燒過后的余燼,黑暗,漂亮,帶著玉石俱焚的溫度。
洛識安的心跳動起來,他對楚燼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救了他。
洛識安是一只小狐貍的時候,就經(jīng)常夢到一個完美的男人,在夢里這個男人給了他極致的寵愛與保護,那是活在鐵籠里的洛識安,對自己渴望擁有的保護者的一種暢想。
而楚燼,竟然和夢中男人的樣子完美契合。
洛識安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他要擁有一個主人了嗎?他見過那些人養(yǎng)的貓咪,他們對貓咪既關(guān)心又愛護,喂貓咪吃最高檔的食品,買成百上千的玩具,貓咪打個噴嚏,主人都會擔(dān)心是不是感冒了。
而他,只是一只被人丟棄在角落,沒人要的小狐貍。
但他也害怕,他也曾經(jīng)被人撿回去過,但是那個人有恐怖又惡心的癖好,他費了半條命才從那個人的魔掌下逃出。
可洛識安莫名覺得,楚燼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楚燼說了要帶他回家,那就是帶他回家。
洛識安淋了很久的雨,體力漸漸不支,慢慢闔上了眼皮。
楚燼坐在副駕,通過后視鏡看到了身后偷看他的小狐貍。
他輕輕笑了一下。
小狐貍期待又害怕的樣子,真可愛。
可楚燼又染上一抹心疼,洛識安小心翼翼不想弄臟他的汽車,可見洛識安很乖。但他眼中的害怕,絕對是因為遭遇了什么。
楚燼狹長的眼眸瞇起,他分出身體最弱的一支九尾妖狐血脈,取名洛識安,將洛識安通過時空裝置送往地球,是迫不得已。
現(xiàn)在洛識安回來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fù)他。
洛識安是他的半身,是他靈魂的另一半,是他無奈又舍不得,最弱也最純真的一面鏡子。
汽車開到親王府邸,師杭彎腰給楚燼開車門,楚燼點頭示意師杭可以離開,親自抱著洛識安下車。
親王府邸很大,院子中央是一個天使噴泉,兩側(cè)種著花草,噴泉后是一排長達(dá)三百米,高四層的宮殿。
洛識安在楚燼懷中變成了人形。
他熟睡著,渾身赤.裸,他擁有一頭長長的白發(fā),發(fā)絲在雨夜里輕輕飄動。
他擁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緊閉著,睫毛濃密如蝶翼,身體纖瘦,肌膚上雖有泥水,卻仍然遮不住羊脂玉一樣的細(xì)嫩白皙。
出淤泥而不染。
少年的身體非常誘人,蝴蝶一般的鎖骨,瘦的兩側(cè)腰窩很明顯,腰窩向下,是神秘而線條如流水的鼠蹊。
楚燼用自己的外套給洛識安護住了身體。
米姨聽見動靜,給楚燼打開門,見到面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殿下?!”
楚燼十幾歲的時候,米姨就照顧楚燼和楚灤,也就是當(dāng)今的陛下。
她自認(rèn)非常了解楚燼,三十三年了,楚燼從沒帶任何一個女人,或者男人回過家,他非常自律,不近女色,頭腦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和其他貴族非常不同。
沒想到這一回來,就玩了個大的。
帶了個渾身赤.裸的少年回家,除了殿下身上的外套,少年身上沒有任何遮擋。
不怪米姨多想,洛識安的手臂和腿上都帶著擦傷,紅紅嫩嫩,在肌膚上留下點點痕跡。
楚燼略一點頭,抱著洛識安踏入家門:“米姨,麻煩您準(zhǔn)備熱水!
“哎,好,好!泵滓屉p手交疊,點頭答應(yīng),語氣揪心的同時又有一點欣慰,殿下這么多年沒有娶妻,雖然這不該是她們下人操心的事,但她跟了楚燼這么多年,難免擔(dān)憂。
如今雖然……帶回來一位少年,但觀那少年相貌,清風(fēng)霽月,如出水芙蓉,沒有一絲刻意雕琢,不像是有別樣心思的人。
米姨一邊給浴池放水一邊感嘆,殿下把人弄成那個樣子,不知道人受不受得了。此時米姨已經(jīng)從憂心殿下,變成了憂心少年。
水放好,楚燼試了一下溫度,把昏睡的人緩緩放入池中。
少年的胴體甫一落入水中,清澈的池水將少年身上的污泥沖刷下去,露出少年完整的誘人體態(tài)。
霧氣在浴室中升騰,池水泛起點點漣漪,洛識安的身體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他膚色白皙,冰肌玉骨,身上的擦傷帶著點點紅痕,如一片冰雪中長出的芙蓉花。
楚燼的定力也非常人可比擬,他眼神沉穩(wěn),巋然不動,給洛識安擦身。
擦到腰背的時候,楚燼看到洛識安后腰處的一點紅痣。
他輕輕笑了笑,當(dāng)年他將九尾狐血脈分離,為了避免錯認(rèn),親手給洛識安的魂魄點了一枚朱砂。
他的識安回來了。
洛識安被碰到敏感處,口中發(fā)出一聲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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