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殿外,佳木蘢蔥,奇花閃灼,花木深處,清溪瀉雪在石隙之下,蜿蜒盤旋。曲折游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隱于假山坳樹之間。
“宣眾大臣進殿議事!毖娓韬龅恼鸷耙宦,轉身大步走向曲折游廊。
我與明雅面面相視,急跟上前,一路疾行,直奔光明殿。
至光明殿,卻發(fā)現(xiàn),殿外卻無一名侍衛(wèi)看守。
疑惑之時,忽聽殿內傳來嘻嘻笑笑的聲音。
“呀,好痛,過來,幫我揉揉!
聲音嬌柔欲滴,每個字都像是從蜜糖之中浸泡過的,甜滋滋,甚至連同樣身為女子的我聽見,都麻酥了半邊的身體。
“好,是不是,這里痛啊!”這聲音,我心“咯登”一下,回眸覷視著臉色更加難看的焰歌。
“喲。”柔若蜜餞的聲音驚呼一聲“你摸這里干嘛!”
“嘿嘿,你這里痛,那里不也痛!
接下來,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奴家好擔心哦,皇上會到這里來。”
“沒事,他除非是遇到十萬火急的事情,才會來到光明殿!蓖A送,略粗的嗓音接著道:“焰國國力強盛,其他二國怎么敢侵犯,所以,只有到這里來他才會不知道。”
“焰王爺,這就是你常對奴家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乖,你真聰明,讓我親一口!
焰歌再也無法忍耐,怒氣沖沖,伸手就想推開殿門。
我伸手攔住,將焰歌的手移開。
焰歌的雙眸憤怒似火,顫抖著唇瓣,低聲道:“為什么?”
我心中也極憤懣,舊人尸骨未寒,他怎么能轉眼就忘。昨日,他在我面前的哭泣、傷心都是演戲嗎!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我只能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演的也太真了。
“嘖嘖!泵餮琶虼揭恍,輕輕的推了推流雪。
我詫異道:“有事?”
“聽到沒有!泵餮排d奮“有其弟必有其兄,都不是好料!
“呃!”
我悄悄的窺視著焰歌,希望他沒有聽見明雅的言語。
焰歌回眸,怒瞪著明雅。
“看什么,那殿內說著猥褻的話語的人,你能說不是你的親弟弟?”明雅不屑一顧道,聲音卻極其細弱,似乎不想驚動在殿內濃情蜜意的男女。
焰歌的呼吸聲越來越粗,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明雅還嫌不夠,張嘴想繼續(xù)說話。
“你們都躲避一下,我想進去。”
此刻,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發(fā)飆,阿嬌雖然離開,可是我還在,絕對不能這樣的便宜了他。
“焰歌,抱歉!蔽覒嵚暤。
“流雪,隨你怎么樣,朕無話可說!毖娓韬笸艘徊剑叩揭贿,轉身,抬頭仰視著蔚藍色的天空。
“流雪,要不要我陪你進去!泵餮旁缇涂囱婊鸩豁樠郏蚕脒M去好好的休理他。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明雅的提議,一面伸手推開殿門,一面再三叮囑:“明雅,你不準進去!
明雅不甘心的滴咕著,停下欲跟進的步伐,等候在殿外。
“咔嚓、咔嚓。”
我用力的將殿門一下子推開,金黃色的殿門像是一道紙,被人撕成了二半,跌向兩邊。
“。 钡顑,傳出驚嚇的尖叫聲。
“什么人。”
焰火怒吼著回過身來,憤怒的像是要殺人般。
“我!
我冷視著眼前半裸著上身,下身的衣服也扯的七零八落的焰火,怒火中燒。
“皇嫂。”焰火意外至極,一時之間,提著褒褲呆若木雞的佇立在原地。
我冷哼一聲,款步行至焰火的身旁,繞著他不急不徐的轉了一圈。
“起來。”我踢了踢躺在焰火身下,衣衫半解,幾盡**的妖媚女子,容顏秀美,柳眉含媚,鳳眼輕斜,一顰一笑之間,盡顯風流。一看就知道并非正經的女子。
“唉喲!毖呐影Ш粢宦暎路饦O疼痛的緊鎖著眉宇,雙眸之中,梨花帶淚,像是強忍著劇烈的痛意而不敢出聲。
我心中反倒一怔,剛才踢她的時候,并未使出力量,只是輕微的踢了一下,并不足以使她痛成這副模樣。
“皇嫂,輕點!
焰火心疼的看著妖媚女子,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被流雪踢中的雪似的肌膚。
他心疼的神情,倒讓我驚愕的不能言語。
盡管銀牙咬的“崩、崩”響,但我還是強壓著怒火,淡聲道:“她是誰?”
“皇嫂,她是宮中的宮女!
焰火的眼睛閃閃爍爍,躲避著我的目光。
“那她是哪一宮的宮女?”
我緊緊的追問。
“皇嫂,你別追問了!毖婊鸺钡馈
“我偏要問。”
既然我已經來到這里,不問究竟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焰火索性閉嘴不語,死活不開口的模樣。
我心中冷哼,他以為這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低下頭,俯視著妖媚女子,見她將頭埋在雙膝之中,可憐兮兮的哭泣。
“說,你是哪一宮的!
回應我的卻是蕩氣回腸的啜泣聲,時高時低,時重時輕,凄婉的幾乎讓人傷心淚下。
焰火的雙眸充滿憐惜,半蹲下來,將掉落在一旁的衣服一一的覆在她纖細迷人的身體上。
望著眼前溫馨甜蜜的一幕,讓我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一個要棒打鴛鴦的壞蛋。
“皇后娘娘!毖呐計扇岬溃曇暨煅省芭臼钦褜帉m的人!
“昭寧宮!蹦鞘钦褍旱膶m殿。
我心中愕然,神色依然淡漠,仿若不以為然。
“叫什么名字?”
“姜燕!苯嗲尤坏馈
“好。”我淡笑著走到焰火的眼前“焰王爺,我想請問,‘你’與昭寧宮的宮女姜燕在這里做什么!笨桃獾膶ⅰ澳恪闭f的特別重,黑幽幽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掃視著一地狼藉,等待著他的辯解。
焰火低頭整理著衣袍,對流雪的問話置若罔聞。
“焰火!蔽遗馈
“不想回答。”焰火側身,視若無睹的繼續(xù)整理衣袍。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愈加的氣奮,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為什么此時看來,卻是我蠻不講理。
“皇嫂,你管的事情未免太多!毖婊鸢櫭肌盎噬鲜俏业挠H哥哥,他都不管!
“這怎么叫管的太多!蔽曳奕坏溃骸澳慵热惶С龌噬蟻,那好,我就依禮來說,焰王妃死去不足三日,全國沉痛哀悼百日,你是她的夫君,更應該以身作則,怎么可以做出這樣不顧廉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