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少爺,她就是你搬來的救兵?如果是的話,那就開始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中年男子冷著臉道。
彭亮嘿嘿一笑,“楊哥,就是她,那么我們就準備開始吧!”
被稱作楊哥的男人對手下?lián)]了揮手,就有人下去準備了。
只不過夏朝露依然是一頭霧水。
“彭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老師,你就幫我們賭一局吧……”彭亮懇求道。
“為什么?”夏朝露疑惑道。
彭亮嘆息一聲,苦著臉開始解釋,“本來我們三個是在這里弄了個包廂,跟同學約好來玩牌的,結果在走廊上,我跟霍逸玩了會兒……就不小心撞到了楊哥他們,不小心弄壞了一個碗。我們好說歹說了半天,楊哥才肯給我們兩個選擇,要么直接賠錢,要么賭一局,我們輸了,賠雙倍的錢,我們贏了,就讓我們走!
“那你們就不能直接賠錢么?”終于弄明了怎么一回事,夏朝露道。
霍逸冷著臉說道:“一千五百八十萬!
“什么?”夏朝露有些驚訝。
“楊哥說,他那個碗是宋代汝窯出品,一套五個,分別是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他已經(jīng)收集了四個,還差一個北碗就全部集齊了,現(xiàn)在被我們摔壞的是東碗,這一套碗永遠都集不齊了!迸砹羾@息道。
趙華華也一臉苦色,“對啊,楊哥很生氣的樣子……”
集齊五個碗什么的……又不能召喚龍珠。
夏朝露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彭亮三人,“一千五百八十萬……你們倒是摔了個好碗!
彭亮臉色很難看,“要只是兩三百萬,我們幾個湊湊也就出來了,但一千五百萬,我們還真拿不出來……夏老師,我們的身家性命,就看你的了!”
趙華華補充,“夏老師,求罩!”
“……你們不覺得這樣太兒戲了嗎?”夏朝露道,“楊哥既然能提出賭局,就說明他自己或者手下有厲害的人,你們就這么找我來,還真的拿我當賭神啊?”
“夏老師,我們很相信你的!”彭亮趕緊給夏朝露拍馬屁戴高帽,“我知道夏老師你最厲害了!”
“……”夏朝露無語。
霍逸瞪了彭亮一眼,又皺眉看向夏朝露,“夏老師,你回去吧,這事跟你沒關系!
“算了算了,我?guī)湍銈儭!边@種時候,可是獲得霍逸好感度的好時機,夏朝露又怎么會放棄?
等一下……
夏朝露的目光落在茶幾上,那里放著三個完整的碗,和一個已經(jīng)碎成兩半的碗。是她的錯覺么?總覺得那碗長得好眼熟的樣子……她想起來了!
“你們可以過來了!”楊哥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招呼彭亮等人。
“等等!”夏朝露忽然叫道。
所有人都看向夏朝露,彭亮的眼神有些淡淡的驚慌,他很怕夏朝露會撂擔子不干啊。
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朝露從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從老乞丐那里買來的碗,放在桌上。
“他們弄碎了你的碗,我賠你一個!”
楊哥滿臉狐疑,在夏朝露將紙巾都拿走后,看到那碗的全貌,他吃驚地站了起來,快步走過來,小心地拿起碗查看。
夏朝露微微退后一步,心里已經(jīng)在感謝b大人了。果然聽b大人的沒錯,有這個碗在,今天這事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吧?以b大人的能耐,這個碗肯定是真品吧?這么說來,那老乞丐還真的是虧大了。
不過,如果不是b大人認出這碗,那老乞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小心把碗弄壞了,一毛錢也拿不到。所以,也不好說他是虧了還是賺了。
“似乎是真品……”楊哥反反復復地看了許久,也沒發(fā)現(xiàn)明顯是贗品的痕跡。這是北碗,他苦苦搜尋了許久的,但東碗已碎,已經(jīng)湊不齊一套了。
“你從哪里弄到的?”楊哥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夏朝露。而彭亮等人,也因她的這一舉動而吃驚地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我看這碗挺好看,就從一位老人家手里買過來了。”夏朝露一臉無辜。
彭亮驚呼,“夏老師,你居然有那么多錢?”等等,她要是買得起古董,也就不用來當家教了吧?
夏朝露轉頭看向彭亮,搖搖頭,“也不是很多。就一千三百二十五元而已!
用一千三百二十五元買來的古董?
楊哥對手中瓷碗的真假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但只從外表上來看,這碗又跟真的沒有任何差別。
“請胡老先生過來!睏罡鐚κ窒卤gS道。
那保鏢領命出門。
“幾位先坐一下!睏罡缈涂蜌鈿獾貙ο某兜热说。
知道他是找專家來鑒定了,夏朝露便跟彭亮等人坐在了一旁。
“夏老師,你這只用一千多元錢買來的東西,是假的吧?”彭亮小聲對夏朝露道。
夏朝露目露無辜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對古董沒什么研究!
“那你怎么剛好買這個碗過來?不對!我根本就沒告訴過你,我們弄碎了這個碗!”彭亮一臉驚悚,看著夏朝露的目光帶了些詭異的興奮,“夏老師,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每次玩牌都能贏?一定是這樣沒錯,不然又怎么解釋呢?一定是這樣!”
“彭亮,你看太多小說了吧!毕某缎α艘宦暎拔抑皇沁\氣好而已!
彭亮上下打量著夏朝露,最后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好吧!
那些異能什么的,確實只是小說而已,他是傻了才會認為現(xiàn)實中有那樣特殊的能力。
在等待的時間里沒什么事做,彭亮就向楊哥借了副撲克,四個人開始玩抽鬼牌。這回沒了輸了裸奔的賭注,夏朝露也沒讓系統(tǒng)幫忙,輸了好幾次,結果彭亮臉色垮了下來。
“夏老師,你那只贏不輸?shù)臍鈩菽兀俊迸砹烈荒槼镣,他覺得那口碗肯定是假的,一會兒肯定還得賭一局,所以看到夏朝露居然輸了,不禁覺得前途無亮。
“肯定不用跟楊哥賭了,你怕什么?”夏朝露對系統(tǒng)相當自信,隨口道,認真地抽了張牌,很好,不是鬼牌。
“我覺得夏老師你太樂觀了……”彭亮一臉苦色。
趙華華握牌的手都有些冒汗了,“對啊夏老師,這事不可能那么巧的吧……”
“我早說了,直接告訴家里,少點事!被粢莶煌纯斓卣f。
彭亮哼了一聲,“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在幾人聊天打牌的當口,包廂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老人走了進來。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滿是書卷氣。
“胡老先生,你來幫我看看這個!睏罡鐚@位胡老先生很是敬重,客客氣氣地請他過來,指給他看那個碗。
胡老先生也不廢話,拿起碗左右前后地研究了一刻鐘,才長舒了口氣道:“確實是真品。小楊,你哪里弄到的?這一套,還真被你集齊了!
聽到前面,楊哥的眼神露出興奮之色,然而聽到后來,他就高興不起來了,“胡老先生,東碗已經(jīng)碎了!
“什么?”胡老先生看上去很是吃驚,緊接著便看到了那碗的“尸體”,神情震驚又痛惜。
在胡老先生悼念東碗的時候,楊哥走了過來。而夏朝露四人也早已收了紙牌站著,剛剛聽到胡老先生的鑒定,彭亮三人的臉色有些慶幸和古怪。
“我們可以走了吧?”夏朝露笑道。
楊哥冷著臉,“不行!
“為什么?”彭亮不滿叫道,“我們都賠你一個一樣的了!”
楊哥嗤笑一聲,“因為你們,原本可以集齊的一套永遠都集不齊了!
“那你想怎么樣?”霍逸同樣冷著臉道。
楊哥看了霍逸一眼,又看向夏朝露,“不怎么樣。繼續(xù)剛才說好的賭局。你們要是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要是輸了,就讓我打一頓出氣。不管輸贏,這次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彭亮大叫。
趙華華附議,“沒錯!”
“不然,找你們的家長來,我們好好說說理。”楊哥道。他是看準了這些公子哥不敢通知家人。
果然,彭亮和趙華華都歇火了。他們很清楚,自己出來玩可以,卻不能惹出事來,惹出事又擺不平,關禁閉好好反省沒商量。
彭亮和趙華華沒話說了,霍逸卻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