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果然還是太嫩了,沒辦法完全豁出去,結(jié)果生生地讓快到達目標的88點好感度降成了負五十!
負五十。∷@已經(jīng)是恨死她了吧?
慢慢平復(fù)了情緒,夏朝露起身走出衛(wèi)生間,準備回去,看看能不能補救一番。畢竟這系統(tǒng)給出的任務(wù)不成功便成仁,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豁出去了。
只是夏朝露沒想到,剛到包廂門口,她就見到一個三十上下打扮貴氣的女人正揪打著劉河,邊打邊罵道:“加班?嗯?這就是你所謂的加班?”
劉河身材矮小,包廂外空間小他也躲得不便,再加上他不太敢躲,便被這女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好幾下,面色騰地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在同僚和外人面前丟臉了臊的。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不抓住?夏朝露稍稍一思索,就沖了上去。
“劉太太,您誤會劉先生了,他確實是來談生意的!毕某妒諗苛酥翱桃鈹[出來的妖媚模樣,一臉誠懇地說。
“你說什么?他來談生意?他這個沒用的能來談什么生意?”誰知劉太太根本不聽夏朝露的勸,一聽她為劉河說話,立刻像爆竹一樣炸了。
“目標人物好感度:負七十!
聽到系統(tǒng)提示,夏朝露的臉一下就黑了。她來勸架都能把好感度勸得負得更多,這到底是什么人品。
還沒等夏朝露調(diào)整好心情,劉太太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看到她此刻的裝扮和容貌,臉色立刻變得猙獰,“就是你對不對?一直勾引這個混蛋,勾得他神魂顛倒不肯回家的人就是你是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劉太太說著就沖了上來,一巴掌往夏朝露身上打去。
沒想到勸架還能勸得自己躺槍,夏朝露急忙后退著,同時提高了音量道:“劉太太,您誤會了,我是今天剛來的,才第一次見到劉先生……”
夏朝露只顧著后退,根本沒有注意后方,結(jié)果拐角處走出幾個人影,她冷不防就撞了上去,甚至因為手忙腳亂,她還踩了那人一腳。
前方是劉太太氣勢洶洶的模樣,夏朝露沒有猶豫,立刻一旋身,躲到了她撞到之人的身后。
“你以為你躲得掉嗎?賤人!”劉太太兇狠地撲過來,其余人都拉不住她,可神奇的是,她竟然忽然停了下來。
夏朝露看到劉太太呆愣地望著她身前的人,滿眼驚懼。
心底涌上一絲不妙的預(yù)感,夏朝露微微退后一步,就見她撞到的人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俊美的臉上面色沉郁,那道銳利的視線巨石似的落在她身上,又讓她嚇得后退了一步。
要不要這么巧啊,她撞到又踩了一腳的人竟然是剛才嚇到她的那個酷霸狂帥拽!
夏朝露正在感嘆人生多艱,命運多舛,一旁跟著那酷霸狂帥拽的一個人就臉色微變,點頭哈腰地向他賠禮。
“殷總,實在是過意不去!這些小姑娘冒冒失失地沖撞了您,過后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殷總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說著,他又轉(zhuǎn)向夏朝露,彌勒佛似的笑臉驟然消失,變臉似的露出一臉兇相,“你是誰的手下?干什么吃的?沒長眼睛嗎?竟然敢撞殷總!”
夏朝露認出此人正是后宮的老板錢多金,她曾經(jīng)遠遠瞥見過一眼。
這樣一個平日里見了她們這些陪酒女連眼神都不多給一個的老板,對別人點頭哈腰恨不得趴地上學(xué)狗叫,足以說明眼前這位殷總分量多重。
也就是說,她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大概要倒霉了。
濃妝下看不出夏朝露此刻忐忑的心情,她頗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涼感。要是因為這樣一件事被趕出后宮,害她任務(wù)完不成被抹殺,她絕對會扎小人詛咒這個殷總的!
想歸想,要是她還想繼續(xù)在這里干下去,低頭認錯是必須的,“對不起錢總!我沒看到……”
“跟我道歉有用嗎?跟殷總說!”錢多金望著夏朝露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他好不容易才搭上殷政,結(jié)果還談什么,就被這不長眼的女人破壞了,自然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夏朝露有些怕這位殷總,才故意只跟錢多金說話,誰知還是躲不過。
從一開始,那位殷總就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目光看戲似的從幾人身上掠過,眼底有著了然,不屑,和一絲怒意。
幾分鐘之前的那次見面,夏朝露就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厭惡,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根本也懶得理他,誰知還是被錢多金趕鴨子上架了。
就算她一個月之后肯定會離開這里,目前錢多金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只能垂著視線,嘴角扯出個勉強的笑容,面向殷總道:“殷總,太對不起了,是我不好沒看到您。您大人有大量,別與我計較了吧。”
“光說有什么用?你瞧瞧你把殷總的鞋子踩成什么樣了?還不快擦干凈!”錢多金見夏朝露乖乖道歉,神色稍霽,又催促道。
夏朝露垂頭看去,殷總的黑色高級定制皮鞋上有個小小的灰塵印,從形狀和大小來看,正是來自她的高跟鞋。
她忽然覺得,她能理解這位殷總此刻臉色怎么這么臭了。被高跟鞋踩一腳,那種痛,估計僅次于命根子受到襲擊產(chǎn)生的痛苦。
想著他明明痛得要死,卻還要為了面子,在所有人面前擺出一副酷霸狂帥拽的模樣,夏朝露就心里暗爽。
這樣的情緒不自覺浮到了面上,畫著煙熏妝的眉眼中透出無法忽視的亮色,夏朝露勾著唇角,誠懇地說:“殷總,我們老板教訓(xùn)的是,您看要不然您把您的鞋子脫下來,我處理好之后給您送去?”
聽到夏朝露的話,錢多金臉色一變。他本意是要夏朝露跪下給殷總擦鞋,如此行為正好與后宮的理念“將顧客當做皇上”相吻合,趁機討好殷總,誰知她竟然這么不上道。
讓殷總把鞋子脫下來?現(xiàn)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腦子沒事吧?
錢多金的想法也是在場很多人的想法,但不代表兩位當事人。
殷政此刻總算拿正眼看了看夏朝露,此刻她濃妝艷抹,打扮得一身風(fēng)塵氣,正是他最討厭的女人模樣。但奇怪的是,此刻她誠懇笑望著他的模樣,又與她的裝扮極其違和,不像是個庸俗無趣的陪酒女,倒像是……倒像是鄰家少女,笑臉下藏著看他熱鬧的邪惡小心思。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幾分鐘之前,他就看到過她瘋瘋癲癲的模樣。那時他以為她喝醉了,但如今看來,那根本就是裝醉,她現(xiàn)在看上去可是清醒得很。他見慣了女人在他面前或端莊或妖媚的模樣,像剛才那樣瘋瘋癲癲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再聯(lián)系到她裝醉故意出現(xiàn)在他面前,現(xiàn)在又來故意撞他……
殷政立刻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似笑非笑地瞥了錢多金一眼。
錢多金被殷政一看,脊背莫名一涼,立刻認為是夏朝露的話惹惱了殷政,正要張口對夏朝露斥罵兩句,卻聽殷政先一步開口了。
“這出戲不錯,可惜你找錯了觀眾!币笳穆曇袈燥@低沉,如同他的眼神一樣讓人光聽著就繃緊了神經(jīng)。
他收起嘴角那一絲甚至稱不上笑的弧度,漠然地瞥了夏朝露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殷總!”錢多金一看這情況,急了,忙追上去,卻被殷政的助理攔住。
孫宇面向錢多金皮笑肉不笑,“錢總,殷總很忙,關(guān)于投資的事,改日再談吧!彼沉讼某兑谎郏馕渡铋L地說,“殷總的眼光挑著呢,您下次找人的時候,記得別找些上不了臺面的!
孫宇說完,禮貌地點點頭,跟上殷政走了。
夏朝露自然是聽到了殷政和他助理的話,上不了臺面幾個字讓她怒火中燒,她想象著取出她賬戶里的那一百億現(xiàn)金,全都砸到殷政和他助理頭上,自己站在鈔票堆頂端囂張地質(zhì)問他們到底誰才是上不了臺面的畫面,心情立刻就好了不少。
不過,當看到錢多金無法挽留殷總而垂頭喪氣的身影時,她心頭一緊。
果不其然,錢多金的視線落到夏朝露身上時,驀地染上抹厲色。
“你領(lǐng)班是哪個?叫她來!”
夏朝露還未開口,就見趙姐聽到這邊的動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