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北約的雇傭兵?我們是獨狼雇傭兵……大家有話好說……”俘虜定了定神,發(fā)現(xiàn)漢斯們的軍服,以為他們是美軍的雇傭兵。
“沒問你這個!卑⒘锌酥x驀地把匕首捅向俘虜?shù)拇笸戎醒搿?br />
嚇得俘虜忍不住張口欲叫,阿列克謝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好半晌,俘虜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僅僅是大腿內側被匕首劃開了一道血口。
“下一次,我的手絕對不會偏!
“我說,我說,庫巴謝維斯基在山頂中央第九個山洞!
“你們有多少人?多少武器?車輛停在哪里?在這里留守準備干什么?”
“十三人,兩個雇傭兵小分隊的武器裝備,三輛車停在山腳,準備……”
見俘虜開始吞吞吐吐,阿列克謝伸手捂住俘虜?shù)淖彀,猛地揮拳砸向他的腹部,接連三拳,一絲絲血泡從阿列克謝的五指縫隙里流溢而出,季節(jié)甚至能聽見腸子的蠕蕩聲。
阿列克謝松開手,冷冷地問:“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們在山洞里安營扎寨打算干什么?”
“……我們準備伏擊fd訓練營的車輛……別動手,我說的是實話……”
漢斯和阿列克謝對視一眼,果然。
“嗯哼!表現(xiàn)不錯,繼續(xù)回答,你們的戰(zhàn)斗人員部署在那幾個山洞,每個洞里的成員名單……”
…………
十分鐘后,季節(jié)臉色蒼白地走出洞外。
劉克問道:“他們是不是處理了俘虜?”
季節(jié)默默點頭,那血腥而殘酷的情景現(xiàn)在依然盤旋在他的腦袋里,久久不能散去。
劉克安慰道:“這里不是普通的戰(zhàn)場,雇傭兵的世界里沒有憐憫。其實,這樣的場景根本不算什么,你以后看到的更加殘酷血腥……”
季節(jié)抬頭看了劉克一眼,很想問他一句:你比我早來一個月,怎么我感覺你像是干了十年雇傭兵似的老道?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便如他的一些歷史一般,許多人都一樣,都有不能言的難言之言。
半分鐘后,漢斯和阿列克謝相繼出山洞里鉆了出來。
漢斯做了個讓大家蹲地的手勢,拿起一根細木棍在地上畫著戰(zhàn)術圖。
“已經(jīng)確定,獨狼這次行動有十三人,已經(jīng)死亡三人,還有十人,其中兩人在山下看護車輛,那么我們要對付的是八個人,他們分別藏身三個山洞,這里,是庫巴謝維斯基所在的山洞,他的身邊跟隨著三個人,另外兩個洞分部在其左右。值得慶幸的是,這里的山洞并不相連,接下來我們安排任務,季,你和我一個組;劉和阿列克謝一個組;我們分別從左右進入山頂?shù)闹醒肷蕉,先拿下庫巴謝維斯基,其它的人就不再是威脅。請各位謹記,我們最重要的目標是庫巴謝維斯基,如果讓他脫網(wǎng),將來會給fd以及我們帶來天大的麻煩,務必一擊而中。明白了沒有?”
三人齊齊點頭。
漢斯站起身,“現(xiàn)在整理裝備武器。三分鐘后出發(fā)!
三分鐘后,四道黑影緩緩朝著山頂前行。到了三百米處,兩兩分開。
漢斯舉手朝季節(jié)作了個手勢,季節(jié)點頭,岔開了和漢斯并行的線路,分開三米距離朝山頂?shù)纳蕉磁廊ァ?br />
距離山洞僅僅十米距離時,漢斯眼眸一愣,低罵一聲:“狗娘養(yǎng)的,注意地下,有獵殺圈套……”
季節(jié)一看,就在他正前方一米地有個肉眼難辨的鐵絲圈,如果不是漢斯發(fā)現(xiàn)得及時,他即便看見,也會不當回事地從鐵絲圈上爬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漢斯仔細地搜索著,小聲通過耳麥提示大家,“獨狼不愧為獨狼,他們竟然在三個洞口前布置了二十一個獵殺陷阱。大家在訓練營里曾經(jīng)學過獵獸裝置,這種獵殺裝置也是同一種類,雖然很簡單,但有時能發(fā)揮出絕妙的效果。他們用直徑五厘米的防偽鋼絲編織起來的一個小圈,圈下有暗洞,鋼絲上帶有自動關網(wǎng)裝置。一旦觸碰落網(wǎng),獅子都無法掙脫出來。越掙扎,身體便被鋼絲索纏得越死。而且,這些細小的鋼絲上帶有尖刺,一旦刺入人體,其劇烈的疼痛,會使人不由自主發(fā)出呻吟,那么,山洞里的人便能提前察覺……”
漢斯一邊匍匐著繞過獵殺圈,一邊向三名雇傭兵新嫩講解。
由于漢斯說的是英語,季節(jié)聽不懂,劉克通過耳麥幫他翻譯。
四人分成兩批,小心翼翼地爬過了獵殺圈,洞口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漢斯朝季節(jié)打了個你先進的手勢。
季節(jié)輕裝前進,他給自己選配的mk-48輕機槍安放在三百米外的小山包上,以備不時之需,他手里只有一把匕手槍和三顆手雷。當然,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潛伏戰(zhàn)的最大威懾力是無聲的戰(zhàn)勝對方,讓對方在睡夢里接受死亡。
這個山洞偏南朝北,洞口很小,季節(jié)要貓著腰才能鉆進去,按照漢斯的提示,他小心翼翼地跨過三個報警裝置,洞內卻霍然開朗起來,洞頂足有兩人高,寬有三米。
他貼著洞壁汪前摸索著,行走非常緩慢,漢斯落后他十個身位。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拐了兩個彎,他終于瞥見一絲微燈。
他抬手輕輕敲擊了一下耳麥,告訴漢斯,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然后繼續(xù)向前,他的耳邊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野獸的呻吟,還有墻壁沉重的撞擊聲。
季節(jié)愕然,貼壁傾聽,竟然聽到女人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和呻吟。
他頓時出離憤怒了,庫巴謝維斯基臨戰(zhàn)前竟然還在搞女人,這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從結果上分析,庫巴謝維斯基等于死定了。
微微活動了下手臂,舉起匕首槍,身體呈弓形向里靠近。
越近,洞內的聲音越是清晰。
“賤貨,大腿夾緊點,老子不爽……”季節(jié)聽得出來,這正是庫巴謝維斯基的聲音。他僅僅能聽清楚“賤貨”和“大腿”這兩個單詞。
庫巴謝維斯基的粗重呻吟在洞壁中形成奇怪的聲響,“****,你不想你的族人死去,就好好伺候老子爽……嗯嗯!對,就這樣夾……啊啊!快,老子要來了……”
按原定計劃,他得等漢斯上來后,兩人一起沖入,形成左右包夾之勢,但季節(jié)卻臨時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必須抓住庫巴謝維斯基升入天堂的瞬間下手。
作為男人,他太明白男人什么時間最放松,最虛弱,最麻痹……射出的瞬間!
他深吸了一口氣,倏然探出身子,舉著匕首槍朝洞內瞄準,準備第一時間擊斃庫巴謝維斯基。
世界的奇妙之處,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是好是壞,如你所愿,或者和你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