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潔終于想了一個很恰當?shù)睦碛桑貌蝗菀讛[脫了小梅和陸志華等人,腳步匆匆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心里多少顯得有點躊躇。
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去了劉洋的病房能做點什么?這個……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發(fā)愁!總不能什么都不說,上去就直接……天啊,那樣是不是太瘋狂了?
剛一走進了特護區(qū)的院子,她就看到了正在一樓走廊上來回溜達的李晴了。這下子裴文潔總算給見到親人一般,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李晴……李晴……”裴文潔小聲的叫了兩聲,李晴這才從迷糊中醒了過來,暫時先放下了美容卡的事情,迎著裴文潔走過來。
“秘書長,實在是對不起啊,現(xiàn)在……現(xiàn)在章總在領(lǐng)導病房里面呢……”這個時候,李晴可不敢在背著裴文潔搞什么小動作,這要是讓裴文潔上去,她和章惠兩個人肯定就撞了車。
裴文潔奇怪道:“她怎么也過來了?這么巧啊,她這個時候來看劉洋?”
裴文潔并沒有想到章惠也是小護士一個短信招來的,還以為是碰巧了呢。問完了之后,沒等李晴回答,裴文潔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接著問道:“她來多長時間了?”
李晴心虛的說道:“沒……沒多長時間……也就是……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四十來分鐘吧!”
“。俊弊约航拥嚼钋绲亩绦,也不過就這么長的時間,難道說這邊趙靜靜剛走,章惠那邊就來了?看起來,這女人也一直沒死心,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呢。
沒用李晴解釋,裴文潔就給章惠找好了借口,這倒是省了李晴的事兒。
這么長時間了,這女人在上面干什么?裴文潔一邊想著一邊就往上走,這會兒也顧不得猶豫了。
到了劉洋的病房門口裴文潔直接推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反鎖著的,不由的皺起眉頭伸手敲門。
其實,在章惠很順從的按照劉洋的意思,把嫣紅的小嘴湊上去的時候,劉洋就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并不是做夢。
但是,這個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就算是劉洋心里懊惱,可也抵擋不住章惠這個時候的溫柔。
所以,他也只能將錯就錯,使勁兒抱著章惠的腦袋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張嘴喘息著享受。
裴文潔敲門地時候,劉洋正在緊要關(guān)頭,被這敲門聲一驚,頓時丟盔卸甲、一瀉千里。連個招呼都沒打,驚濤駭浪就狂奔狂奔而出。
章惠做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經(jīng)驗,再加上劉洋這家伙異常的強悍,這都二十多分鐘了,還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她也沒想到,劉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城門失守,腦袋一直被按住,章惠也沒有一點要躲閃的意識,等到發(fā)覺不妙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也只好張著嘴全盤接受。
誰知道,這家伙居然勢如大河奔流,勢不可擋一般綿綿不休。章惠被嗆的咳嗽連連,白眼猛翻,幾乎一口氣沒上來被憋死過去。
“去開門……”劉洋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趕緊把作案工具藏起來,躺在床上還拉上了被子。
“誰。可晕⒌纫幌隆闭禄菪奶摰暮傲艘痪,心里還以為是趙靜靜和小梅她們回來了呢。
喊完了之后,章惠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扭頭狠狠地瞪了劉洋一眼,就要走出去開門。
劉洋連忙伸手指了指她的嘴邊,章惠下意識的抬手一擦,黏黏的一滴乳白,讓章惠不又再一次羞紅了臉蛋兒。章惠不由狠狠的瞪了劉洋一眼,還沖著他揮了揮小拳頭,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其實,劉洋的擔心是真的,章惠的懼怕多數(shù)卻是裝出來的。就算外面來的是趙靜靜又怎么啦?雖然和劉洋沒有真正的兵戎相見,但既然有了這一遭,自己也不怕他不認賬。
把門打開,看見門口站著地是裴文潔,章惠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說難懂啊這個點兒了,你這個秘書長還有事情要給劉洋匯報?不可能的吧?那這女人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過來敲門干什么?
看到裴文潔正用一種曖昧的眼神審視自己的時候,章惠不由就往上抬了抬胸脯,一點都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反而笑著問:“裴秘書長,這個時候還有事情給你們劉書.記匯報啊?”
裴文潔見章惠哪一張原本就嬌艷的小臉蛋兒充滿了紅潤,等下看來確實變的比上午見到的時候更漂亮了,心里不覺地就想到某些方面上去了。
她也沒有回答章惠的問話,而是直接走了進去。她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雖然進去之后看到劉洋蓋著被子在床上躺著,但房間里面這股子異常的怪味,還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
裴文潔不由的暗暗哼了一聲,心說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裴秘書長,怎么好像我得罪了你似得也不說話。磕悻F(xiàn)在過來,到底有什么事兒?”章惠看到裴文潔進來之后猛抽鼻子,不由就紅了臉,在后面又問了一局,企圖用這種方式岔開裴文潔的注意力。
其實她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裴文潔,已經(jīng)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在自己來之前,這個房間里面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兒。
聽到章惠問自己,裴文潔就轉(zhuǎn)了頭,看著她幽幽的說道:“章總,雖然你和我們劉書.記是親戚,可我和劉書.記匯報工作的時候,你也不應(yīng)該在一邊聽著吧?再怎么說,你還不算事體制內(nèi)的人……就算是我們書.記夫人,在我和劉書.記匯報濱海市的工作的時候,她也是要回避的,您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呢?”
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劉洋的大姨子……正因為你是劉洋的大姨子,又不是他老婆,你憑什么對我問東問西的?
一語雙關(guān),處處機鋒!
章惠騰的一下臉更紅了,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得,杏眼圓睜就要發(fā)脾氣。平時就算是在省城,誰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的?她那里受過這種冷嘲熱諷?
但是,剛才自己做的事情畢竟有點出格,章惠心里也覺得有點底氣不壯,看看裴文潔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說難道她來真的是找劉洋有事情?
想到這里,章惠就擺了擺手說道:“裴秘書長現(xiàn)在倒是很有當官的氣勢啊?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正事了,我先回去了……”說著,章惠轉(zhuǎn)身,蹬蹬蹬蹬,高跟鞋敲擊著地板,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看到章惠總算是走了,裴文潔這才上前,猛然掀開了劉洋身上的被子:“行啊,我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卻和……咦……”
看到劉洋好好的穿著衣服,這倒是出乎了裴文潔的預料。在她想來,這個時候劉洋應(yīng)該是沒穿衣服躺在床上才對,可現(xiàn)在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呢?
剛才劉洋也純粹是一時興起,猶如身在夢中一半,稀里糊涂就犯了一個大錯誤。雖然沒有和章惠真的發(fā)生那種事情,可也已經(jīng)和真的發(fā)生了差不了多少。
躺在床上,他心里也還在后悔呢,心里一直想著這個事情自己應(yīng)該怎么面對……但是,他自己后悔是一回事兒,裴文潔責怪卻又是另一回事兒。
這個事情就算自己做的再過分,可也還輪不到裴文潔來責怪自己。
再加上,裴文潔二話不說,就跟要捉奸似得敲門進來,二話不說擠兌走了章惠,現(xiàn)在又來掀自己的被子,這就讓劉洋心里有點冒火了起來。
這女人還真是欠收拾啊,你自己剛說了章惠,那你自己就不想一想,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憑什么來管我的事兒?
看到裴文潔咦了一聲愣住,劉洋就陰沉著臉問道:“怎么了?很出乎你的預料是不是?”
“啊……我那個……我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要換一下衣服,心里著急,所以才……”裴文潔一看劉洋生氣了,她心里一急,就找了一個這么蹩腳的理由。
“呵呵……裴秘書長,你覺得你這個話說的過去么?”劉洋也被她氣笑了,心說我就算是該換衣服,也不用你來吧?你這個理由,騙三歲的小孩子都說不過去!
“……”裴文潔也發(fā)現(xiàn)自己用的理由不充分,就低了頭紅了臉,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那么站著。
“裴文潔,你到底想干什么?”劉洋這個話說出口,語氣就變得有點兒凌厲起來。
裴文潔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穿著高跟鞋的小腳腳尖在地上點著,毫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和小梅在一起招待陸志華他們那些人的吧?你這個時候跑醫(yī)院里來,總不會就是來給我說這個的吧?”劉洋說著,口氣稍微緩了緩,沉聲道:“如果沒有什么要說的,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
“我……我不走……我就是……”說著,裴文潔猛然坐到了床上:“我什么意思,你知道的……我,我不過是覺得……”
劉洋不過是想把他嚇唬走,好趕緊起來去衛(wèi)生間清理清理,拿東西這時候粘糊糊的,讓人很不好受?烧l知道,裴文潔反倒是坐在了床上不走了,這可真的把劉洋弄得沒了脾氣。
“你干什么你?我不是給你說了么?我信任你,并不是……”
劉洋話音剛落,裴文潔咬了咬牙,低聲道:“我知道,可我想……想表達我的誠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