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對方后的含羞草,立刻優(yōu)雅的行了一禮。
“你好!
聲音清冷,帶著淡漠。
在不知道含羞草的本質(zhì)之前,這樣的禮儀為含羞草省去了相當(dāng)多的麻煩,波爾顯然是不知道含羞草的本質(zhì)。
他更多的是在關(guān)注含羞草身上的裝備。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含羞草,充斥著危險。
看看那六枚枚篆刻著防御、治療秘法文字的戒指和看似普通,可依舊散發(fā)著極度負(fù)能量氣息的項鏈。
還有腰帶上有著類似‘輕身’‘靈巧’的秘法文字。
褲子應(yīng)該是某種兇獸皮,給人與冰冷的感覺,鞋子上還有傳送類的符文。
更重要的是……
波爾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含羞草腰間的背包。
那個背包給他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仿佛他隨意有什么舉動,就會遭受到滅頂之災(zāi)。
因此,波爾站得筆直。
“2567在這里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見見他!
“我叫波爾!
波爾這樣的說道。
“稍等!
含羞草說著,走進(jìn)了房間。
在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雖然花園也算是房間的部分,也受到了系統(tǒng)的保護(hù),但是看到陌生人后的膽戰(zhàn)心驚,依舊讓含羞草后背發(fā)涼。
慶幸的是……
含羞草看向了秦然。
有著他在。
他就是我最堅實的后盾。
“怎么了?”
感受到含羞草的目光后,以十分熟練動作洗盤子的秦然抬起了頭。
“有個叫做波爾的玩家在門外,想要見你!
含羞草如實的說道。
“波爾?”
秦然一皺眉。
對于這個明明陌生,但卻給予他熟悉感的玩家,他有著相當(dāng)?shù)木琛?br />
“我去看一下!
秦然說著拿起布子擦了擦手,把圍裙摘下來遞給了含羞草。
將圍裙穿戴好后的含羞草注視著秦然離去的背影,當(dāng)秦然徹底的消失在門后時,他才快速的清洗著碗筷。
至于秦然和波爾的事情?
含羞草相信,秦然會處理好的。
……
“是我向酒館里的人打聽,你來到了這里!
剛見到秦然,波爾就說出了找到這里的緣由。
對此,秦然不感到意外。
他來到這里并沒有掩飾,當(dāng)時在酒館內(nèi)的人,差不多都應(yīng)該知道才對。
不過,這并不代表,秦然會放松對方波爾的警惕。
“我沒有惡意!
“只是在了解到一些你的事情后,想要和你聊聊!
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秦然的警惕,波爾這樣的說道。
“聊什么?”
“唯一稱號‘黎明之劍’?”
“還是有關(guān)‘守護(hù)者’?”
秦然試探著。
很顯然,秦然十分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事是值得別人在意的。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當(dāng)秦然說出這兩個詞匯的時候,他能夠明顯感受到波爾氣息略微的變化——極力的掩藏,但卻被秦然敏銳的察覺了。
隨著精神屬性、感知的日趨強(qiáng)大。
一些人的掩飾,在秦然眼中,早已變得毫無作用。
“唯一稱號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說!
“有關(guān)‘守護(hù)者’也是我的私事,我不愿意和你分享!
秦然沒有停留,徑直的說著。
而在,說完的剎那,秦然轉(zhuǎn)身就走。
在秦然看來,這就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需要警惕,但不需要在意的陌生人。
“等……”
下意識的,波爾就要抬手阻攔秦然。
可就在他剛剛抬手的瞬間,一柄窄刃長劍,就從他的影子中射出,停留在了他的脖頸邊。
劍刃鋒銳。
充斥著血腥與惡意。
波爾甚至能夠在上面聽到亡靈的哀嚎。
這是一柄‘不詳’之劍。
波爾第一時間確認(rèn)道。
而這樣的確認(rèn),也讓他抬起的手變成了高高舉起。
“我沒有惡意!
波爾再一次的重申道。
“我不理會你有沒有惡意。”
“我只知道你和我之間就是陌生人,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你所信賴的人,所以,不要用無謂的試探來探究我!
“這里是巨大城市!
“死亡,在這里很平常!
秦然沒有回頭,以很平淡的語氣說著。
是啊,這里是巨大城市。
一個有著所謂機(jī)器執(zhí)法者,但卻有著太多手段繞過這些機(jī)器執(zhí)法者了。
殺戮,不是這里的主題。
但卻是永遠(yuǎn)不變的伴奏曲。
看著秦然頭也不回的身影,波爾充斥著無力感。
曾經(jīng)的他,和對方是多么的相似。
在那個時代的他。
也和對方一樣啊。
所以,來到了這個時代的他,很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這么的被那個女人所掌控。
不甘心就這么的被那個女人所嘲笑。
哪怕是……
死!
他也要狠狠的給那個女人一記耳光。
想到這,波爾深吸了口氣。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魔女的一個秘密!
魔女的秘密?
秦然腳步一頓。
“這個秘密我不知道是否和她留下的遺產(chǎn)有關(guān),但我可以保證,一定和‘守護(hù)者’息息相關(guān)。”
看著秦然停下的腳步,波爾加快了語速。
然后,他摘下了右手的手套。
赤紅色線條圍繞著的詭異笑臉,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背上。
猶如是感應(yīng)一般,
在波爾右手上的詭異笑臉出現(xiàn)的時候,秦然的右手手背微微一顫。
他馬上轉(zhuǎn)身。
當(dāng)看清楚波爾右手手背上的詭異笑臉后,秦然的雙眼微瞇。
“‘魔女印記’!”
“當(dāng)初的我們是這樣的稱呼它的!
“也許,現(xiàn)在有了其它的稱呼。”
波爾看著轉(zhuǎn)身的秦然,緩緩的說道。
“現(xiàn)在的它被稱作‘魔女的饋贈’!
秦然回答道。
“饋贈?”
“也對!
“在某種時候,它確實稱得上是饋贈,不過那只是在你沒有‘冒犯’她之前!
波爾語調(diào)變得沉重了。
“‘冒犯’?”
瞇著雙眼的秦然咀嚼著這個詞匯。
在這個詞匯中,他感覺到了太多的不同尋常。
“是啊!
“留有印記的仆人,怎么能夠超越主人?”
“一旦仆人超越主人的話,自然就是冒犯了!
“到了那個時候……”
“你就會成為我這副模樣。”
波爾聲音低沉,語氣十分低落,且又充滿恨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