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特瑞沙的駕駛中,飛速的行駛在洲際公路上。
坐在后排的秦然則是細細的查看著手中的信件。
信封是白色的、常見的那種款式,信紙卻不是一般的紙張,是上等羊皮紙,既有著潔白的表面,又能夠長時間保存的那種。
一段文字,在紙上顯現(xiàn)——
敬啟:
特瑞沙警長,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來通知您。
您的下屬,博斯金在我們的手中,如果您希望這位年輕人能夠繼續(xù)自己的人生,那么,請您前往猶他州立大學(xué)。
當(dāng)然,我們需要那位2567閣下跟隨。
請您不要聲張,我們的手段遠超您的想象,遠遠不止是送信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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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文在墜星之年拜上
花體式的字跡圓潤卻又靈巧。
當(dāng)然了,字里行間的威脅意味,卻是無比的明顯。
秦然可以肯定,女警長不是以正常的方式收到這封信的,不然的話,以對方的脾氣,早就帶足武器,單槍匹馬的殺到猶他州立大學(xué)了,而不是去歐肯莊園找到他,尋求幫助。
要知道,歐肯莊園可是安.拉特里奇.歐肯的地盤。
以女警長對安.拉特里奇.歐肯的厭惡。
除非是能夠逮捕對方,要不然,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
不過……
“格瑞文嗎?”
秦然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了這個名詞上。
在最初女警長提到這個名字時,秦然就有著耳熟的感覺。
事后,秦然自然是會去追查。
就如同他初步判定的那樣。
格瑞文是眼前副本世界神秘側(cè)的一個組織。
并不是教會那種嚴密的組織,而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組成的、類似于結(jié)社那樣的組織。
只是,這個‘格瑞文’結(jié)社很出名。
在那位梅凱西與布沾書店的老板收藏中,提到、記載‘格瑞文’結(jié)社的書籍非常的多。
其中,大部分是以‘猶他州立大學(xué)中隱秘的結(jié)社’為代稱。
少部分會用‘神秘側(cè)與科學(xué)共存、交流’的標(biāo)題,來介紹這個結(jié)社。
很顯然,這是一個與傳統(tǒng)神秘側(cè)結(jié)社不同的組織。
至少,秦然是第一次見到會給自己打廣告的神秘側(cè)結(jié)社。
當(dāng)然了,對方在邀請他的本質(zhì)目的上和其他盯著他的普通神秘側(cè)人士相比較,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沒錯,就是邀請他。
不論是扣押了博斯金,還是給女警長送信,都只是為了讓他前往猶他州立大學(xué)。
因為,丹東教會在艾特蘭市的勢力遠比想象中的大。
他們沒有機會在艾特蘭市內(nèi)下手。
或者說,根本沒有這個膽量!
至于為什么?
秦然能夠想到的就是‘長者議會’的懸賞了。
盡管博斯金是去調(diào)查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死者之一的哈羅德特教授,但秦然有相當(dāng)?shù)陌盐,‘格瑞文’結(jié)社中,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塊作用未知,但價值不凡的【迪恩之石】。
人都是有著私心的。
面對著寶貴的東西,第一個念頭就是占為己有,而不是拿出來分享。
就好似唐娜酒吧的老板,對方為了獲得【迪恩之石】,不僅炸掉了自己的酒吧,還以自己‘被殺’向他布局。
最終,落了個死亡的下場。
假如對方干脆舍棄了【迪恩之石】,很直接的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的話,恐怕死亡的就該是秦然了。
因為,那些隱藏在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中的蛛絲馬跡,會隨著【迪恩之石】的出現(xiàn),而被人們抓住其中的關(guān)鍵點。
秦然從不會懷疑在世界上有真正聰明的人。
就好似他不會懷疑‘知識是無價’的這句話一樣。
否則,他也不會在翻閱了諸多神秘側(cè)書籍后,對【迪恩之石】依舊是一無所知了。
必然是不公之于眾的隱秘知識!
對此,秦然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此刻的身份、處境,早已經(jīng)限制了他所能夠動用的手段。
不過,此次的猶他州立大學(xué)之行,卻是一個機會。
在那位哈羅德特教授的某些遺物中,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迪恩之石】的資料。
哪怕機會不大,也總比沒有強。
想到這,秦然的心情就變好了不少。
他對【迪恩之石】可是很期待的。
“真的有神秘側(cè)?”
在上了車后,將‘格瑞文’結(jié)社的信件扔給秦然后,就專注駕車的女警長,突然的開口了。
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凝重。
秦然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目光從后方看著女警長的側(cè)臉。
雖然無法看到全貌,但只是一小半的側(cè)臉,已經(jīng)布滿了對未知的緊張、忐忑了。
“嗯!
秦然點了點頭。
然后,在腦海中總結(jié)著措辭,
“做為一個失憶癥患者這樣說,或許很奇怪,但是我認為這么大的世界,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演化,出現(xiàn)一些奇怪、奇特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好似那些擁有非人力量的格斗家,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們就和怪物差不多了!
“特瑞沙你既然能夠接受格斗家的存在,那么神秘側(cè)也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畢竟,他們的界線并不像是和普通人一般涇渭分明,而是非常模糊的那種,稍微努力的向前跨出一步,你就會看到新的世界!
秦然盡量以安慰的方式說道。
“如果沒有一個死尸突然坐起,抬手插進了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了本該被鮮血染紅,卻又光潔如新的信,我想我會更加容易的跨出那一步!
女警長說道。
“那真是糟糕的體驗!
“果然是需要特別標(biāo)注的送信手段吶!”
秦然想象著那幅畫面,不由感嘆了一句。
“所以……”
女警長張嘴就要繼續(xù)說些什么,可前方出現(xiàn)的路障,卻讓她閉上了嘴,并且穩(wěn)穩(wěn)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沒有等她或者秦然下車詢問,設(shè)置路障的工作人員就跑了過來。
“抱歉,前面的道路出現(xiàn)了塌方,在幾天以內(nèi),你們是不能夠通行了!”
身穿熒光帶制服的工作人員敲了敲車窗道。
“塌方?”
“這條路半年前才翻修過吧?真是一幫蛀蟲!”
女警長在看清楚前面坍陷的路面后,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后,又問道:“我們想要前往猶他州立大學(xué),附近有什么路可以前往那里嗎?”
“那里由一條縣鎮(zhèn)路可以通往你的目的,不過道路狹窄、難行,你們選擇那里就需要小心了!
說完,工作人員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女警長快速的搖下了一邊的車窗,拿出車內(nèi)的手電筒,向著那位工作人員所指的道路照去。
手電筒的光束下,一條坑坑洼洼的小路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
雖然道路不好,但現(xiàn)在還有什么選擇嗎?
女警長駕駛車輛,駛上了小路。
坐在后排的秦然看著車燈無法照耀到的黑暗,嘴角卻是忍不住的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