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死的洞口不止是秦然、史奇所在的這一個,經(jīng)過查探,剩余的兩個也都被徹底的封死了。
砰砰!
史奇用力的敲了敲突如其來的石壁。
那么沉悶的響聲,立刻讓史奇皺起了眉頭。
根據(jù)經(jīng)驗,史奇足以判斷出這石壁的厚度至少已經(jīng)超出了常人能夠開鑿的范疇。
下意識的,史奇看向了秦然。
雖然超出了常人的范疇,但他這里還有不是常人的存在。
在史奇想來,秦然想要破開這樣的石壁,不要太容易了。
不過,出乎史奇預(yù)料的是,秦然看著眼前的石壁竟然皺起了眉頭。
“這石壁有問題?”
史奇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
“既然石壁出現(xiàn)了,必然是斯穆特要阻止進(jìn)入到通道的人,從這里離開!”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可以破開這些石壁,所以……”
秦然一邊說著,一邊從盒子中抽出了【狂妄之語】。
以試探性的方式,刺出了一劍。
嗚!
即使是試探性的攻擊,暗紅色的寬大劍刃,依舊帶起了一片呼嘯聲。
叮!
火星四濺間,劍尖刺入了石壁內(nèi)部。
但隨即濃郁的‘圣堂之力’猛地迸發(fā)了出來。
刺眼、奪目的白色,仿佛是閃光彈一般。
哪怕是秦然早有準(zhǔn)備,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剎那就后退出十幾米遠(yuǎn),也又一次感受到了渾身灼熱的刺痛。
“該死!”
“這tm明顯的就是針對!”
“2567,你沒事吧?”
帶著咒罵,史奇快速的跑了過來。
“沒事!”
“看來斯穆特對于妮凱蕾的‘嫉妒’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一點!”
秦然搖了搖頭,但看向石壁的目光卻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他習(xí)慣性的謹(jǐn)慎與小心,剛剛那一下子足以讓他身受重傷了——雖然在治療藥水和【魔爾朵思之腕.噬魂3】在,只要不是當(dāng)下斃命,就可以快速的恢復(fù),甚至,即使是致命的攻擊,秦然也有把握逃脫。
但是眼前的一幕足以告知著秦然一個信息:斯穆特為了讓踏入陷阱的人相信,一定將這里做到了盡善盡美。
不會給他留下什么可鉆的空子。
而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為,這對秦然的離開必然會加大難度。
至于待在這里等待斯穆特返回宣布對方得勝的消息?
自從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秦然就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他沒有在斯穆特的身上感受到惡意,但是對方對他冷淡的態(tài)度,足以說明對方嫉妒妮凱蕾的傳言,并不是什么空穴來風(fēng)。
很可能就是真實的。
而且,極有可能還會夾雜著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在這樣的前提下,秦然如果還待在這里的話,那真的是白癡了。
畢竟,一個能夠做出這樣布局的人,你指望對方會對一個內(nèi)心不喜、且無力抗?fàn)幍摹蠈κ帧闹謺惺裁春脩B(tài)度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秦然非常的明白,想讓對方拱手送自己離開,那真的是癡心妄想。
恐怕,被關(guān)押在這座費盡心思建起的‘囚牢’中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在建造這里的時候,內(nèi)心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這樣的想法。
而為什么這么做?
自然是要等妮凱蕾來領(lǐng)人了。
你想想,一個剛剛將圣堂內(nèi)外敵人一掃而空的斯穆特,如果在面對低下頭顱的‘地上之神’會是什么樣的神情?
“恐怕會得意非凡吧?”
秦然低聲。
“什么?”
史奇有些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
一些說出來只會讓人增加負(fù)擔(dān)的話語,還遠(yuǎn)不如不用說。
然后,不等史奇再追問什么,秦然就握著【狂妄之語】開始接觸通道周圍的墻壁。
結(jié)果,當(dāng)施加在【狂妄之語】上的力道超出了一個常人范疇,達(dá)到破壞墻壁本身的程度時,‘圣堂之力’就開始出現(xiàn)了。
“果然,斯穆特不會給我們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
“既然入口不行,墻壁也不行,那我們就只剩下了一條路!”
秦然指了指身后。
“斯穆特這樣針對你,他怎么可能會設(shè)置出口?”
史奇問道。
“就是針對我,才會設(shè)置出口!”
“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囚禁我的話,眼前的一切自然是足夠了!”
“但他想要表現(xiàn)出的卻是一個因為嫉恨,想要折磨我的樣子,所以,就算是為了讓那些踏入陷阱中的人相信,他也一定會留下一個出口——一個我看的到,卻根本無法觸碰的出口!”
“還有什么是希望近在眼前,卻又碰觸不到的絕望,更加折磨人的嗎?”
秦然微笑的看著史奇。
“假如真是這樣的環(huán)境,我絕對是笑不出來的!”
史奇抿著嘴搖了搖頭。
我們的警長完全無法想象那樣的環(huán)境下,他會變成什么樣。
恐怕會崩潰吧?
所以,他十分不解秦然為什么能夠微笑的說出這種話。
“越是絕望,就越是要笑,不然的話……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絕望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既比你想象中還要可怕、強大,但有的時候又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憐、弱小。”
“而它是可怕、強大,還是可憐、弱小,都取決于你怎么看它。”
秦然說著就向著通道的另一側(cè)走去。
史奇馬上追了上去,嘴里則是說道。
“喂,不要說的好像你經(jīng)歷過絕望一般!
“而且,以可憐、弱小來形容絕望,真的恰當(dāng)嗎?”
“有的時候,挺恰當(dāng)?shù)!?br />
“我覺得一點都不妥當(dāng)!”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
逐漸的消失不見。
而在秦然、史奇之前待過的大廳內(nèi),一隊數(shù)量達(dá)到百人的特殊隊伍正在聚集著。
領(lǐng)頭的那位頭發(fā)早已掉光,雪白的胡子更是留到了.胸.前,赫然是被斯穆特稱之為‘廢物西蒙’的老者。
這位老者看了一眼被封閉的試煉通道。
然后,目光就看向了因為他的出現(xiàn),一直呈現(xiàn)呆滯的尼西爾。
“抱歉,尼西爾!”
“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
西蒙歉意的一欠身。
但尼西爾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因為,這位圣堂執(zhí)事實在是太驚訝了。
在圣堂內(nèi),斯穆特和西蒙的不和是眾所周知的。
但現(xiàn)在,率隊出征的人卻是西蒙!
一瞬間,諸多思緒浮現(xiàn)在了尼西爾的腦海中。
“都被斯穆特和你騙了!”
尼西爾苦笑的看著西蒙。
后者再次飽含歉意的一欠身,不過,卻沒有時間再說一句話。
一個個秘法文字已經(jīng)從腳下的地板浮現(xiàn),白色的光芒從淡轉(zhuǎn)濃,直至刺眼。
“祝您凱旋!”
深知其中含義的尼西爾神情一正。
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上,低頭以示敬意。
而他的聲音則在寬闊的大廳內(nèi)回蕩不休,最終傳出了大廳。
就仿佛沖鋒的號角,必然要響徹天際般,這樣的話語聲,也是如此。
雖然一個人的聲音很弱小,但是十個、百個。
乃至千個呢?
而圣堂內(nèi)何止千人!
他們的聲音與戰(zhàn)意匯聚一起,沖上云霄。
而在遠(yuǎn)處……
一艘艘巨艦航行而來。
一門門大口徑的鐵炮在月光下,散發(fā)出了沁入心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