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除了陪杜若雪膩歪和好好上課之外,周凡幾乎沒做別的事情。
處理完徐東和強哥之后,他心中的戾氣都被消磨殆盡。
哪怕他知道賈健和魏大勇,恐怕和徐東也有所牽連,底子根本不干凈,他也沒有再去敲打這兩人。
而這兩天,賈健和魏大勇也都很懂事,見到周凡,就像見到貓的耗子,夾起尾巴乖乖溜走。
他們可是聽說了,徐東學(xué)長周一剛上學(xué)就轉(zhuǎn)學(xué)走了,甚至連人都沒來學(xué)校。
這樣一想,周凡背后的勢力簡直可怕極了。
他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兩個普通學(xué)生,哪怕再和周凡不對付,也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幾個字怎么寫。
所以鐘小年找他必然不會是因為同學(xué)矛盾。
那還有什么呢?
周凡輕輕搖頭,不再想了。想太多,累。
他轉(zhuǎn)頭看向杜若雪,杜若雪低垂著頭,難以掩藏嘴角的笑意和羞澀。
哪怕是已經(jīng)和周凡確認(rèn)關(guān)系好幾天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初戀呀。
而且,自從那天見到周凡大發(fā)神威的畫面,在杜若雪心中,周凡的形象陡然變化。
從高中時怯弱躲在她身后,被那群小混混欺負(fù)都不敢吭聲,徹底轉(zhuǎn)變成勇敢無畏,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形象。
感覺周凡已經(jīng)像個男人了。
男人……是不是要做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了?
杜若雪的臉噌一下又紅了起來。
周凡有些奇怪,班長的臉皮也太薄了吧,動不動就紅,以前怎么沒這樣?
不過,這白里透紅、吹彈可破小臉蛋,真可愛呀!
就像一顆飽滿成熟、散發(fā)香氣的小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咬嗎?
周凡微微低頭。
感受到周凡灼熱的鼻息撲在自己臉上,杜若雪的臉更加發(fā)燙了,被周凡握著的小手微微用力,小聲道:“別鬧,大庭廣眾的……”
周凡捏住杜若雪的手,不讓她亂動,聲音低沉:“班長,你有地圖嗎?”
杜若雪奇怪的看著他。
“我好像在你眼里迷路了!
聽到這句話,杜若雪身子都軟了。
好撩啊……
她佯裝生氣,從周凡手里抽出小手,在他腰上一扭。
“好啊你,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騷話,說的還挺順口的,沒少騙女生吧?”
周凡輕嘶一聲,舉手求饒:“我沒有……我就這幾天學(xué)的,都是天勃教我的!”
“哼,他沒事干教你這些,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見杜若雪語氣軟下來,周凡急忙道:“其實我覺得是可以理解的,單身狗最擅長的,不就是幫別人處理感情問題嘛……”
“噗……”
成功逗笑杜若雪,周凡松了口氣,再次拉過杜若雪的手。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到教學(xué)樓里了。放學(xué)時間,四下無人,杜若雪頭腦一熱,悄聲問道:“周凡,你知道嗎,據(jù)說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喜歡強吻的感覺。”
周凡怔了怔,他感覺杜若雪的手心似乎有些濕潤,略微思索后,問道:“為什么剩下的百分之十喜歡墻不穩(wěn)?”
“別擔(dān)心,雖然咱們這個教學(xué)樓幾十年歷史了,但它沒那么容易倒的!
杜若雪:“……”
你個呆子!
一路打鬧,兩人終于來到體育學(xué)院教研組的辦公室。
輕輕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礴娦∧甑穆曇簦骸斑M!
周凡和杜若雪一起進去,鐘小年看見兩人,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別太過分了啊,這幾天怎么上哪兒都是兩個人一起,怎么,你們成連體嬰了?”
杜若雪羞澀的低下頭,周凡“嘖”了一聲,揶揄道:“鐘老師,別鬧了,你是不是嫉妒了?”
“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幾個月也沒見你有老婆孩子啥的,可得努努力!”
“要不然回頭我和班長都有孩子了,你還單身,那多丟人啊!”
“誰要和你有孩子!”
“周凡你給我閉嘴!”
杜若雪和鐘小年異口同聲道。
杜若雪還扭了周凡一下,專門挑的肉多的地方,周凡的表情瞬間從賤變成疼痛,看得鐘小年心中暗爽。
周凡揉著腰,一邊想著需不需要買點六味地黃丸補一補,一邊問鐘小年:“老師,有啥事兒啊,我最近挺忙的,你快說吧,別賣關(guān)子了啊!
最后那個“啊”字還是上揚的,又讓鐘小年暗爽的心瞬間不爽起來。
這口氣,你是老師我是老師啊?怎么一點尊師重道都不懂,氣死我了!
雖然生氣,鐘小年還是拎得清事情輕重緩急的。
他拎了拎,還是決定先出口氣。
反正事情也不急。
鐘小年靜靜走到周凡身前,兩人身高相仿,鐘小年平視周凡雙眼,一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很用力的那種。
但馬上,他的表情就變了,虧他使勁崩住,才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
媽呀,周凡的骨頭怎么那么硬。
硌到手了……
周凡自己都沒用力,甚至都沒什么感覺,就看到面前的鐘小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一臉關(guān)切問道:“鐘老師,你沒事吧,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叫校醫(yī)過來看看?”
呸,還不都是你的肉太硬了,弄得我的手都打疼了,還好意思裝好人!
鐘小年更氣了。
他將手藏在身后,沉默半晌,才開口道:“上次你為了找杜若雪放棄比賽,學(xué)院里面對你的舉動頗有微詞啊!
“雖然知道你找人心切,最后也你也成功把人找回來了,但這種事情,是你一個學(xué)生該干的事嗎?”
“學(xué)院這邊本來是要給你一個小處分的,畢竟,當(dāng)眾棄賽,丟的不僅是你自己的臉,連帶我們學(xué)校的臉都被你丟了!”
周凡訥訥道:“有這么嚴(yán)重嗎,我也沒當(dāng)眾棄賽啊——我明明名都沒簽完就走了的……”
“你還說!”
鐘小年吹胡子瞪眼,特別想揍這個得意門生一頓。
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動手了。
他接上話茬,繼續(xù)道,“要不是我死命給你兜著,現(xiàn)在處分都下來了!
“要知道,這次淘汰賽,咱們b大,居然只進了一支隊伍!你想想,這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