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自問跟莊子晴已經(jīng)很熟了,可今晚上見了,還是忍不住覺得驚艷。
一襲乳白色抹胸連衣裙,露出了白皙粉嫩的香肩,小小的玩了一把性感。
卻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在粉頸上戴了一條很細(xì),但卻恰到好處的碎鉆項(xiàng)鏈。
腰間一條白色腰帶在前面打了一個很別致的結(jié),同時也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烘托得淋漓盡致。
不施粉黛,充滿自信的將自己這一張干干凈凈的臉蛋兒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在走進(jìn)會場的那一瞬間,無數(shù)的眼光都匯聚到了她的身上,頓時讓她粉臉兒微微有些泛紅,卻更是倍顯動人姿態(tài)。
“覺不覺得冷?”楊歡陪在父親的身旁走進(jìn)會場,有些好笑的問。
莊子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
她顯然是想起了當(dāng)初在威斯敏斯特公爵宴會上,楊歡可是把衣服借給了夏琳?拉赫瑞。
“可以啊,就怕你不敢穿!”楊歡臉皮厚,不怕。
莊子晴果然不敢再說了,真脫了,她絕對不敢穿。
那么多人盯著,羞都羞死掉了!
“好啦,那么多人盯著,別失了體面!”楊文峰假裝跟眾人打招呼,嘴里卻說道。
看到楊歡和莊子晴感情這么好,他也就放心了。
未來公公發(fā)話了,莊子晴哪里敢再多說什么?
楊歡倒是笑呵呵,但很快就感受到一陣不懷好意的眼神。
看過去,呵,可不就是秦永明嗎?
在秦永明的身旁站著一個胖胖的,顯得很有官威的中年人。
“秦永明身邊的那個人是誰?”楊歡湊到莊子晴身旁問道。
莊子晴看了過去,秦永明一看到她,立即呵呵笑了起來,可莊子晴卻明顯沒多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轉(zhuǎn)而看向了楊歡。
“秦長江,秦永明的父親,如今的京城一把手!
“哦!”楊歡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的這個舉動立即讓秦永明看得簡直就是要噴火。
簡直就是拿我當(dāng)透明人!
“老楊!”秦長江等到楊文峰等人走近后,皮笑肉不笑的打著招呼。
“老秦!”楊文峰也是客氣的寒暄著。
兩人說話的語氣都是一團(tuán)和善,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玩味,很敷衍。
“這就是楊歡吧?”秦長江看向了楊歡。
“阿歡,叫秦伯伯!”
“秦伯伯好!”楊歡心里頭不大情愿,可明面上卻是笑著打招呼。
“好啊,英雄出少年,阿歡,你秦伯伯可是沒少聽說你的光輝事跡,真可謂是年少有為,你啊,跟我們家永明年歲差不多,小時候還經(jīng)常一起玩,以后得多親近親近才好!”
楊歡呵呵笑著點(diǎn)頭,“好啊,以后永明要是再到英國去,我一定熱情款待!”
可這話聽在秦永明的耳朵里,意思卻是完全相反。
秦長江也假裝不知道兩個小輩之間的恩怨,笑著看向了楊文峰。
“老楊,莊叔叔八十大壽,你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也沒什么,我讓這小子在英國買了一件古玩,是一枚玉佩,你呢?”楊文峰隨口答道。
秦長江呵呵一笑,“咱們兩個想到一塊去啦,我也準(zhǔn)備了一件古玩,藏金閣買的,是一匹唐三彩馬!
楊文峰聽后也就是呵呵一笑。
這送禮隨人,最重要的是一份心意,沒必要多說什么。
兩人走在前面,朝著莊老爺子走去。
秦永明則是走了過來,一雙眼睛都盯著莊子晴,那眼神里藏不住要吃人的欲望。
“子晴!鼻赜烂饔行⿲擂,不知道說什么。
“永明!”莊子晴淡淡的點(diǎn)頭打招呼,就看向了楊歡,“我們也過去吧!
說完,就不再理會秦永明,追著楊文峰和秦長江去了。
秦永明瞧著莊子晴對自己如此冷淡,心里頭頓時火大。
一定是楊歡這混蛋教唆的,不然以子晴的為人,怎么會這樣?
該死的楊歡,我要你好看!
“祝莊老身體安康,福壽同享!”秦長江來到了莊老爺子面前,率先賀壽。
“好,好,長江,有心啦!”莊老爺子和老夫人都笑呵呵的回禮。
這時候秦永明也走上前去,從旁邊跟班手里接過了一個精雕細(xì)琢的木盒子,打開來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匹活靈活現(xiàn)的唐三彩馬。
宴會廳里很多人頓時都齊聲嘩然。
這可是唐三彩馬,看樣子,價值不菲,起碼得七位數(shù)啊。
沒想到秦家這份壽禮還真是不小呢!
能夠制造這么大的動靜,秦長江也覺得特別有面子,腰桿也挺直了,說話也大聲了!
“聽說莊老喜歡古玩,我特地讓永明挑選了這一份禮物,希望莊老喜歡!”
莊老爺子呵呵笑著,“哎呀,長江,人來心到就好,何必備禮呢?”
“要的,要的,晚輩給長輩賀壽,這是天經(jīng)地義啊!
他這么一說,四周圍不少人也都齊齊點(diǎn)頭稱是。
這莊家和秦家是世交,莊老爺子是長輩,做大壽,秦長江這晚輩準(zhǔn)備壽禮也是應(yīng)該。
“那就收下吧!”莊老爺子呵呵笑著點(diǎn)頭。
楊文峰也跟著走上前去,“祝莊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莊老爺子笑呵呵的點(diǎn)頭。
楊歡這時候也走上前去,取出了那個木盒子。
木盒子一出場,頓時一陣檀香四溢,靠得近一些的人,就只是聞到這股香味,都能辨別得出來,這木盒子就不是一般的俗物,價值不菲。
“祝莊爺爺生日快樂,心想事成!”楊歡笑著祝賀道。
莊老爺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楊歡,聽到他這直白的祝賀,倒是一陣哈哈大笑。
“楊歡,我?guī)状稳埬,你都沒來,今晚你得陪我坐,好好跟我說說,還有你,文峰,你也陪我坐主家席!”
莊老爺子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再度嘩然。
只有親如一家人,才能坐在主家席。
就連那秦長江都沒這份優(yōu)待,可見這莊家和楊家的關(guān)系,無疑更為親近密切。
秦長江閃過一絲嫉恨,心里頭也明白,估計(jì)是楊歡和莊子晴的婚事訂了。
只是還沒有對外宣布罷了。
“老爺子,你那是海量,陪你坐,行,但你別灌我喝酒!”楊文峰笑呵呵的說。
在場四周圍所有人都一陣哈哈大笑。
莊老爺子指著他,埋怨了一句,“你呀,你兒子就比你本事,聽說他是千杯不醉!”
是嗎?
瞧著楊歡那樣,啤酒肚都沒一點(diǎn),還千杯不醉?
可能嗎?
只有親如一家人,才會當(dāng)眾說這種話啊。
“楊歡,你送的是什么禮物?給我們大家伙都瞧瞧!”
一旁的秦永明突然出聲喊道。
他這么一說,旁邊愛看熱鬧的人也都跟著起哄。
“是啊,打開來瞧瞧,給我們看看!”
“楊家拿出來的禮物,肯定不會寒磣!”
“估摸著最起碼也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吧!”
“有可能!”
楊歡呵呵笑著,打開了木盒子,卻看到里頭是一塊色澤很冷淡的玉佩。
內(nèi)里那一條紅色的血絲,倒像是玉佩上的裂紋。
怎么看都不像是寶貝!
“莊爺爺,我也不懂文物,但聽說這是漢初的溫香暖玉,之前正好在英國參加了一次公爵們的聚會,有人拿出來拍賣,我就順手買下來了!”
楊歡笑著解釋道。
莊老爺子心里頭有些訝異,但卻沒說什么,不住的點(diǎn)頭,“好啊,來,我來瞧瞧!
這份禮物乍一看,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寒磣。
莊老爺子想要拿走,自然也是想要顧全楊文峰父子倆的顏面。
“這是漢朝初年的文物?溫香暖玉?”
秦永明搖頭失笑了起來,“楊歡,你不會是被騙了吧?玩過古董的人都知道,這暖玉一說,壓根就是虛無縹緲的以訛傳訛,根本不存在!”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頓時紛紛附和。
“是啊,不可能有暖玉!”
“沒錯,肯定是被騙了!”
“所有人都說,這楊歡是個敗家子,怎么懂得買古董呢?”
“肯定是被英國人給騙了。”
“我也覺得是!
莊子晴是知道的,楊歡說的是實(shí)話,就想要主動為楊歡辯解。
可楊歡卻暗地里朝著她擺了擺手,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參與。
秦長江一直都不說話,等到眾人非議紛紜的時候,他才站了出來。
“永明,你怎么說話的?”
秦永明立即低頭。
“快,跟你楊叔叔道歉,以你楊叔叔的家底,有必要去買件贗品來糊弄大家?”
眾人一聽,覺得有點(diǎn)道理,還以為秦長江是在為楊文峰辯護(hù)呢。
可再深深一回味,真是句句誅心。
表面上是在辯護(hù),可實(shí)際上就是在暗自諷刺楊文峰有錢,卻連一家壽禮都舍不得買,貪便宜去買了贗品來湊數(shù)。
擺到現(xiàn)下的時局里,楊文峰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永明聽了父親的訓(xùn)斥之后,還真的就乖乖的走了過來,像是要向楊文峰道歉。
楊文峰心里頭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點(diǎn)火,看向楊歡,眼神里充滿了詢問。
好兒子,是不是贗品?
要真是贗品,咱們父子倆這臉可就丟大了!
楊歡卻老神在在的走前了一步,正好就擋住了秦永明的去路。
“古人有云,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是不是溫香暖玉,這單憑眼睛要是能看得清楚,那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文物古董被埋沒,甚至是破壞了?”
眾人聽了,也不住點(diǎn)頭,覺得有點(diǎn)道理。
“既然大家伙都懷疑,那不如就找些專家來驗(yàn)驗(yàn)!
眾人也都覺得可行。
“驗(yàn)?”秦永明還以為楊歡是要拖延時間,蒙混過關(guān),立即笑了起來。
“在咱們這個現(xiàn)場里,就有這么一號專家,藏金閣的老板就在這里,王老板火眼金睛,藏金閣金字招牌,想必大家都不會有異議吧?”
莊老爺子坐在上頭,聽了也覺得心里有火。
這秦長江和秦永明父子倆擺明了就是跟楊文峰父子倆過不去。
難道他們是來鬧場的?
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八十歲壽宴嗎?
偏偏,自己現(xiàn)在不能說,也不能阻止。
真阻止了,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自己是在袒護(hù)楊氏父子。
到時候他們就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隨著秦永明的一句話,平日里跟莊老爺子關(guān)系不錯,也有幸收到請柬的藏金閣王老板也走了出來,這可是一次難得的露臉機(jī)會啊。
“其實(shí),楊歡少爺幾天前就找我驗(yàn)過一次了,當(dāng)時我就鐵口直斷,這枚玉佩是贗品,可楊歡少爺不相信,硬是還拿來當(dāng)壽禮,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啊!”
眾人一聽,再度嘩然。
原來是驗(yàn)過了的!
都驗(yàn)出來是贗品了,你還拿來當(dāng)壽禮?
如今被人當(dāng)眾拆穿了,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