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浚走了過來,看到她在發(fā)愣,“瀅瀅,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俊
她的臉色竟然是一天經(jīng)一天還慘白,讓了不得不擔(dān)心。
秦雅瀅看著他,也不說話,由著他將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肩上,摟著回到床上坐著,“身體不好就要躺著,醫(yī)生不是讓你前三個月都要躺著嗎?”
付子浚自己自說自話,秦雅瀅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伸手撫了撫小腹,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神情才會有一層母性光輝。
秦雅瀅靠在床上,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報紙,那份報紙,她一直留著,沒有扔,也許,她是想要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他,也許是為了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期盼。
付子浚就坐在她的身邊,對她說說話,而秦雅瀅卻靠著床頭睡著了,他苦笑了一下,他對她說再多的話,也許,她也聽不進去。
他放輕動作讓她躺好,醫(yī)生說她的身體需要臥床調(diào)理,而因為她,他也有好些天沒有好好地休息了。
冷慕宸坐在床上,翻著一份報紙,安娜親自燉了湯,“冷哥,你才剛好點,就好好地休息,先把這碗湯喝了!
冷慕宸接過了碗,一口一口地喝著,“還是沒有瀅瀅的消息嗎?”他喝了幾口,就放在了一旁。
安娜在椅子上坐著,“我就知道你還在擔(dān)心她,可是,我們已經(jīng)都在找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也許,是付子浚不想讓我們找到她吧?”
她在心底里嘆息著,這幾天來,他幾乎每天都至少會問一次秦雅瀅的事,可是,每次的答案都令他失望。
其實,他也明白,秦雅瀅被付子浚帶走了,對她有感情也好,對她利用也好,至少她沒有什么危險,他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冷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還會繼續(xù)找的,還有,以杰已經(jīng)幫你辦好了所有的出國手續(xù),過幾天,我們就要出國了。”安娜看著他,其實,冷慕宸的身體還沒有好全,這一次出國是調(diào)理身體的。
也許,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在這個地方睹物思人。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冷慕宸沒有再開口,他離開是必須的,可是,他的心底里還是不放心瀅瀅的,付子浚丟下了天虎幫也不管,現(xiàn)在的天虎幫早已亂作一團,四分五裂,就算是金天虎死了,可是,他也不能讓他們有一點點反擊的機會。
“好了,你也去休息一下,不用總陪著我。”冷慕宸只是想要好好地安靜一下,他,如果那天強撐著意識,他一定將她拉回來,將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他卻只是說了讓她等他,現(xiàn)在,就算她等著他,他也找不到她。
安娜也沒有說什么,走出了他的房間,轉(zhuǎn)身下了樓,何嫂正在廚房里忙著,見到安娜小姐下樓,“安娜小姐,先生怎么樣了?”
“還是一樣,他不好好休息!卑材戎浪氲氖鞘裁,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阻止。
“先生一定還是在想秦小姐,這么多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先生一定會擔(dān)心,不過,我想,秦小姐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焙紊┮彩谴蛩闶裁词露纪锰幭耄吘谷昵,秦雅瀅出了事也沒什么,這一次,應(yīng)該也不會。
“我想她也不會的!卑材戎栏蹲涌τ谇匮艦]是什么樣的感情,不過,付子浚至少不會傷害她才對。
冷慕宸從床上起身,忍著傷口上的痛楚,走到了落地窗前,三年前,他曾經(jīng)將她禁錮在這里,而如今,他卻想找卻找不到她。
他們分開了兩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保護好她,他依舊將她弄丟了。
是不是,還會有那么一天,他可以將她找回來?
凌以杰開著車子到了別墅,直接到了二樓的臥室,“冷哥。”
“我讓你查的你查得怎么樣了?”冷慕宸輕咳了兩聲,才走到沙發(fā)上坐著。
凌以杰也坐下,“冷哥,我已經(jīng)查了,一點也查不到!彼{(diào)查了所有付子浚名上的財物,包括房產(chǎn)和車子,甚至連秦雅瀅的也查了。
“沒有付子浚的,瀅瀅的有沒有?”冷慕宸轉(zhuǎn)頭問道。
凌以杰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一處房產(chǎn),是付子浚買來送給秦小姐的,不過,那里沒有人住過!
冷慕宸嗯了一聲,“付子浚既然打算要帶瀅瀅離開,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了!
所以,他們才會再怎么查都一無所獲,也許,最后,他需大肆地登報尋人,可是,他卻不能這么做。
在他調(diào)查清楚十多年前付家的事情之前,他不能露面,他不是怕,而是只有他這樣,才能查得清楚。
即使金天虎已經(jīng)死了,如果金天虎當(dāng)年也有參與過的話,他一個人是沒有這么大的能耐的,能夠?qū)⒁粋公司掏空,能夠讓這樣害了付家所有的人,應(yīng)該是有很熟絡(luò)的關(guān)系。
而正巧屬于付氏的幾處房產(chǎn)和公司幾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他的手上。
冷慕宸同樣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那些是他從別人的手中轉(zhuǎn)過來的,而且,付子浚也不會相信,他只會當(dāng)成是他冷慕宸將這些非法的所得通過他的手段才換成正當(dāng)?shù)摹?br />
他,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跟付子浚解釋這一切,但是,這些事情不需要太久的,他一定會再將瀅瀅帶回到身邊來的。
秦雅瀅一睜開眼,就看到付子浚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fā)上睡著,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如果不是發(fā)生這么多的事,她和他之間至少也是朋友,可現(xiàn)在,她對他,卻無話可說。
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在冷慕宸離開后,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保護好肚子里的孩子,她希望可以是個兒子,長得像他,那樣子,她就會覺得他一直在身邊。
她從床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走著,拿起了茶幾上的水壺,可是,她的手一滑,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付子浚聽到了聲響馬上睜開了雙眼,“怎么了?瀅瀅,有沒有被燙到?”
秦雅瀅其實沒有被燙到,只是被濺了水滴而已,她收回了手,搖頭,不說話。
“想要喝水,怎么不叫我?你的手還沒好全,要好好養(yǎng)著才行!备蹲涌S行┰,終究還是瞞著她,可他不知道的是秦雅瀅已經(jīng)知道了。
只是他不說,她也不說而已,就算是他說了,她也不會說些什么,她現(xiàn)在就算是哭也好,鬧也好,都無濟于事。
“瀅瀅,你對我說一句話,就真的這么難嗎?”付子浚有些惱怒了,他氣的是她要喝水也不叫醒他,他氣的是她總是這般的逞強,他同樣也氣他自己,他做得再多,也是勉強不了她。
“你想要讓我對你說些什么?感謝你的話嗎?你覺得我現(xiàn)在說的出口嗎?”秦雅瀅看著他,語氣冷漠淡然。
付子浚這會兒也發(fā)現(xiàn),他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就算他說些什么,她同樣不會輕易地動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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