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酒么?”
坐電梯直上高空,來到了東方明珠塔上那個球體中的旋轉(zhuǎn)餐廳坐定,star笑著問。
“好啊,難得在這么高的地方吃飯,怎么說也要喝點酒壯壯膽啊!睖⒄f:“咱們就喝二鍋頭吧,不知道他這里有沒有!
坦白說湯立現(xiàn)在很激動,在這么高的地方吃飯還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的頭一次,俯瞰腳下眾生,有一種上帝般的感覺。
東方明珠塔上的旋轉(zhuǎn)餐廳的確很高,離地好幾百米,而且湯立還有點輕微的恐高癥,在這種不接地氣的高空臨窗看下去,的確在激動的同時,也有點緊張,臨窗望下去真有點眼暈的感覺,所以他才說喝酒壯膽之類的話。
“哇塞,這也太高了,如果要是摔下去,非得真的去見上帝了不可!睖⒄f。
湯立的一句“哇塞”簡直是神來之筆,如果說開始他還并沒有讓人注意,不過現(xiàn)在一語就吸引了周邊無數(shù)人的目光。
如果是在平時,其實star并不太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引來其他人的注視,不過今天不同,僅僅因為今天是她和湯立一起吃飯,在star的潛意識里,她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能夠看到自己現(xiàn)在幸福的微笑。
star的微笑很甜美:“那你干嘛非要往下掉啊。”
“也不知道這個牢固不牢固,”湯立踩了踩腳下地面,想了想又說:“其實也沒關(guān)系,就算不牢固掉下去了,去見上帝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這么多人做伴的嘛。”
star和湯立所在的位置并非是貴賓包房,而是就在旋轉(zhuǎn)餐廳的大廳里,偌大的一個大廳,當(dāng)然不是只有他和star兩個人用餐,而且湯立說話時又沒有故意壓低音量,所以這句話一出口,就引來了一群人的側(cè)目。
出門在外誰不是想討個吉利?可偏偏興高采烈的出來吃飯,卻聽到了這么晦氣的話。
所以湯立的話剛一出口,附近的食客們?nèi)伎窈共灰选?br />
“想要去見上帝,可以,你自己去,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言行很不符合這么美妙的氣氛么?”要知道東方明珠塔上的旋轉(zhuǎn)餐廳,怎么說也算是比較高檔的地方,所以就有人覺得湯立的言行很不符合環(huán)境:“哼,不知道是哪里跑出來的農(nóng)民!”
說話的這人坐在湯立對面,同時也是坐在了star的背后,年紀(jì)并不大,邀請了幾個朋友一起來這里聚會用餐。
湯立是無心之失,到也沒打算反駁,不過湯立不說話反而讓坐在他對面的那一群人更覺得好笑了!澳阏f的沒錯啊,真的和一個農(nóng)民一樣,竟然還要喝二鍋頭,估計真的是沒見過什么世面。”開始說話那人的朋友也跟著附和說。
star終于忍不住了。
看到被人侮辱湯立,這簡直是比侮辱star自己更讓她難以忍受,如果別人嘲笑的是她自己,或許star也只會一笑了之,但是湯立的話劇不行。
大概這就是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的表現(xiàn),他的缺點也全都會被她看成優(yōu)點,而如果有人膽敢指責(zé)他的缺點,那她也必然還以顏色。
star沒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開始說話的那人還在看著湯立冷笑不止,他是覺得湯立在這里大驚小怪的樣子,就好像是從來沒離開過家中的幾畝荒田,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終于進(jìn)了縣城一樣,著實讓人看了覺得好笑。
他是覺得自己和湯立一比,明顯是自己更有身份,所以搖著頭冷笑著又說了一句:“農(nóng)民。”
身份這個東西說起來很奇怪,有些人隨性自然,可卻讓star覺得他注定是一個大人物,就好像湯立;而有些人卻整天裝腔作勢,把什么時尚啊、品味啊什么的時刻掛在嘴邊,可卻讓star覺得這些人只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這種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有什么作為,只能在所謂的“生活品質(zhì)”上下下功夫,搞得自己跟個貴族似地。
馬蒂尼真的就比二鍋頭好喝么?恐怕未必吧,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農(nóng)民?農(nóng)民怎么了?”star反問一句就回過了頭。
star是想起了某一年春晚中趙本山的一句話,沒有農(nóng)民你吃啥,沒有農(nóng)民你喝啥,沒有農(nóng)民你臭美啥?怎么到現(xiàn)在了還是有人瞧不起農(nóng)民?
“農(nóng)民靠勞動賺錢,比某些裝腔作勢的人高尚的多!”
和很多yy小說中的情節(jié)不同,star并沒有點一桌子的高檔酒菜來羞辱對方,借以顯得自己比對方更有品位,star覺得那只不過是庸俗的人猜想有錢人究竟會怎么生活的意淫而已,真正有修養(yǎng)的富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因為真正有修養(yǎng)的富人從不顯富,而應(yīng)該更懂得“藏富”。
他們很多人并不會為了顯得自己更有品位而去吃那些沒煮熟還帶著血絲的牛肉然后拉幾天肚子,他們更多的人注重的是吃的舒坦、吃的順心。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真正的有錢人即使是喜歡讓自己的生活更有品質(zhì)一些,他們也不會在人前炫耀。
低調(diào),才是最牛b的炫耀。這句話一點錯也沒有,就好像現(xiàn)在瘋狂者幕后的那個神秘莊家金董一樣。
……
徐朗萬萬沒有料到是,自己為湯立設(shè)置了如此大的阻力,而且湯立又是在受傷未愈的情況下竟能越戰(zhàn)越勇,而現(xiàn)在更是只差一輪就可以晉級八強了;而徐朗更加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由于他自己對比賽把握的失控,竟然引的金董親自來到了上海!
這著實讓身為瘋狂者領(lǐng)隊的徐朗有些坐立難安。
“金董”何等的身價,當(dāng)然不會和普通人一樣熙熙攘攘的擁擠在一起,雖然到了上海不可不看黃埔江的夜景,只不過真正的有錢人,有更優(yōu)雅觀賞大上海全景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距離東方明珠塔并不遠(yuǎn)的金茂大廈。
如果說上海最高貴的酒店,那金茂大廈必然是其中之一。其實談何高貴?這個世間的一切事物都不應(yīng)該被分成三六九等,而之所以說它高貴,那只不過是因為它又“高”又“貴”罷了,一般人還真的住不起。
此時金董正坐在房間中,憑窗望去,黃浦江全景一覽無余,而站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瘋狂者的領(lǐng)隊徐朗。
“金董,你怎么親自來了?”徐朗站在金董的前面,誠惶誠恐。
金董看上去已近天命之年,放下手中的茶,俯瞰著窗外的景致,說話時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上海有筆生意,需我親自出馬,也不會逗留幾天,之后我還要去趟澳洲,剛好有些閑暇叫你來聊一聊罷了。對了,上海比賽的情況怎么樣了?”
雖然看上去金董有些心不在焉,可徐朗知道,自己萬萬不能掉以輕心,這正做大事的人都是這樣,哪怕是已經(jīng)關(guān)心則亂了,也要表現(xiàn)出一副雍容氣度。因此徐朗謹(jǐn)慎的說:“情況不大好!
“不大好是有多不好?”金董淡淡的問。
“倒也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八強之后的局勢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金董你放心,我一定能搞的定!
“做什么事,都不能畏首畏尾!苯鸲盟氖持盖昧饲米雷樱骸氨匾臅r候不用那么謹(jǐn)慎,你要知道,這次比賽的冠軍屬誰,可是關(guān)系著上億的利潤得失,不容你不多費點心啊!
雖然金董說話的時候好似苦口婆訊的勸說,但徐朗是個聰明人,這無異于是給他下達(dá)了一道必須去執(zhí)行的命令。
而金董要聽的,無非是要讓自己親口表態(tài)。
“金董您放心,我開始只不過是因為輿論壓力太大所以才有點畏首畏尾。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保證最后的冠軍得主如開始我們策劃時的一樣,絕無萬一!毙炖收f。
“那就好,只要這場比賽順利完成,我們能給瘋狂者帶來的收益無法估量,而你的那一份我必然不會少給你的。具體怎么做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苯鸲瓭M意的點了點頭,說:“不過你要注意,不要弄出了什么亂子。如果……”
金董沉吟片刻:“如果真出了如果,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
金董的話雖然沒說完全,不過徐朗他聽得懂,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亂子,那他必然是最好的一只替罪羊。
……
金大維沒有想到,他老爸竟然會忽然出現(xiàn)在了上海。
要說起來,有錢的確好,但有錢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比如說親情會比尋常百姓家中淡漠得多。以金大維為例,一年到頭他也未必見得到他老爸幾面。
有錢人必定有每天忙不完的事情,更何況是金大維他老爸這樣,擁有一個超級大財團(tuán)的主,整天全世界的跑,其實在國內(nèi)的日子并不是太多。
其實金大維也想過,如果哪天他老爸忽然嗝屁了,他怎么才能和電視里演的大孝子一樣哭的死去活來,別到時候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可就麻煩了。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如果想到了自己將繼承巨額的財產(chǎn),到時候不哭反笑出聲來也說不定。
那時候別人會不會懷疑自己不是他老爸的親生兒子?
金大維很困惑,因為在他的家庭中,好像父子親情就只能用錢來維系似的。
所以當(dāng)他見到他老爸的時候也根本一點沒不客氣,伸手就說:“老爸,我要錢!”
他是還記得他答應(yīng)過了可瑜說的,要為英雄俱樂部投資五百萬的事情,金大維覺得自己要做個言而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