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烈焰中,無助的戰(zhàn)士,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他們身上布滿火焰,從戰(zhàn)馬上摔落下來,掉入火海當中,一瞬間,就被燒成焦炭。
烈焰燃燒青草,帶起滾滾濃煙,讓人窒息。
即使是以青蚨馬的神駿,接連受到烈焰和濃煙的攻擊,也變得驚慌失措。戰(zhàn)馬在濃煙中,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毫無方向感,密集的陣型,讓戰(zhàn)馬很容易就跟同伴撞到一起,往往就是兩敗俱傷。
在烈焰燃起的那一刻,拉克申臉色發(fā)白,他已經(jīng)預感到,對面的敵人,絕對不是什么流寇。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在天訖部落的上空。
關鍵時刻,他要承擔起責任來,要盡可能地將兒郎們,帶出烈焰,帶回天訖部落的大本營。
拉克申騎乘的,可是首領級青蚨馬,是超越紫金級的存在,猶如神獸一般。青蚨馬發(fā)出嘶鳴聲,率先沖出烈焰圈。
其他的青蚨馬,循著首領的叫聲,跟在身后,一起沖出去。
拉克申沖出來的那一刻,再次絕望了。
敵人的狡猾,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烈焰外,敵人的兩千騎兵,正嚴陣以待。此時此刻,他們的臉上,再沒有之前那種夸張的張狂或者狼狽神情,而是面無表情,神情冷峻。
一瞬間,拉克申就猜到,對方跟他們一樣,是正規(guī)軍。
拉克申剛一探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箭雨。密集的箭雨,無情地收割著從烈焰中沖出來的幸運兒。
他們原本以為,擺脫了烈焰,就是脫離地獄。沒成想,不過是從一個地獄,逃到另外一個地獄。
接連的打擊,將鎮(zhèn)西部戰(zhàn)士的士氣和勇氣,消耗一空。
逃過箭雨的幸運兒,再不敢做其它想法,狼狽地逃離,沒有任何戰(zhàn)意。即使是憑借首領級青蚨馬,再次逃過一劫的拉克申,也沒想過,要組織起部隊,跟對面的敵人戰(zhàn)斗。他只是騎著青蚨馬,快速朝神眷湖逃去。
山?h的騎兵,并沒有追擊最后的幸運兒。困獸猶斗,窮寇莫追。幸存下來的這批人,為了求生,將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歐陽朔并不想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情況下,在達到目的之后,再去觸碰這群受傷的野獸,平白增加己方的傷亡。
最終,鎮(zhèn)西部五千將士,逃過一劫的,不足一千人。
歐陽朔不再去管依然還在燃燒的烈焰,帶著部隊,繞過烈焰區(qū),直撲鎮(zhèn)西部大營,去收割自己的戰(zhàn)利品。
這個時候,大營殘存的守衛(wèi),早已逃之夭夭。
游牧部落的精銳騎兵,一般配3匹馬,兩匹戰(zhàn)馬,一匹馱馬。馱馬就是專門用來駝東西的。兩匹戰(zhàn)馬,則是用來輪換,以增強騎兵部隊的機動性。
因為戰(zhàn)馬在負重的情況下,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容易掉膘,因此非常精貴。一般而言,戰(zhàn)馬奔行20公里,就得休息一陣。這個時候,如果有兩匹馬輪換,自然就可以實現(xiàn)持續(xù)性的快速行軍。
山?h還沒有進行過超遠距離作戰(zhàn),因此騎兵只配備一匹戰(zhàn)馬。最多就像先鋒營第一營那樣,由于配備了青蚨馬,轉(zhuǎn)職時系統(tǒng)贈送的馬匹就可以作為備用的馬匹,或者作為馱馬來使用。
混成旅騎兵營,因為本身就是由流寇騎兵轉(zhuǎn)職而來,即使沒有配備青蚨馬,他們也是擁有兩匹戰(zhàn)馬。而像組建不久的先鋒營第二營以及泅水縣騎兵營,就只有一匹系統(tǒng)贈送的戰(zhàn)馬。
總體而言,相比游牧部落,山海縣的騎兵,還是顯得太寒酸。
嚴格來講,騎兵至少需要配備兩名輔兵,養(yǎng)馬的一個,拎包的一個。
游戲中為了簡化,默認不需要配輔兵,由騎兵自己一個人全部搞定。
歐陽朔所指的戰(zhàn)利品,就是鎮(zhèn)西部留在大營,用以輪換的戰(zhàn)馬。果不其然,大營的馬廄中,五千匹青蚨馬,五千匹普通馱馬,赫然在列。
加上打掃戰(zhàn)場時,收攏的一千匹青蚨馬。此役,一共繳獲六千匹青蚨馬,簡直就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按照一匹青蚨馬5金幣計算,就是30000金幣,再加上馱馬,總價值超過40000金幣。關鍵是,這些青蚨馬,還是有價無市。
除此在外,在大營武庫中,歐陽朔還搜刮到五千張復合弓。有了這批弓,歐陽朔要實現(xiàn)山?h軍隊,弓的裝備率達到100%。
經(jīng)此一役,將極大地堵上山海縣戰(zhàn)馬缺口。付出的代價,是一百五十名騎兵戰(zhàn)死。因為要長途奔襲,歐陽朔只好下令,將陣亡的士卒就地掩埋。
天訖部落,已經(jīng)成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部隊換上青蚨馬,趕著剩下的馬匹,朝西面撤去。
撤離的方位,是早就定好的。部隊不能往南撤,容易暴露山?h的位置;也不能往北撤,否則就是將禍水引到木蘭鎮(zhèn);更不能往東撤,因為天訖部落的鎮(zhèn)東部還駐守在東面。因此,只能往西面撤離。
浩蕩的馬群,根本就無法遮掩行蹤。只能是憑借青蚨馬的速度,在天訖部落以及其他部落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撤離草原。
因為每名騎兵都有兩匹青蚨馬輪換,因此趕在天黑之前,部隊就行進了80余公里。相比來時的速度,直接提升了一個數(shù)量級。
第二天,凌晨五點,部隊再次出發(fā)。一整天的急行軍,直接走了100余公里,徹底走出游牧部落占據(jù)的草原區(qū)域,走進荒野。
這個時候,歐陽朔總算是放心心來。白天行軍的時候,曾經(jīng)碰到過游牧部落的巡邏部隊,直接被他們摧枯拉朽地解決了。
但是,他們撤退的方位也被暴露,剛好布下疑陣。
第三天,部隊轉(zhuǎn)道南下,終于趕在天黑之前,抵達友誼河上游。而這個時候,北海艦隊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北海艦隊之所以能夠準確掌握部隊撤退的方位,秘訣就在軍情司的蜂鳥上。玄鳥部落提供的這些小家伙,看上去不起眼,實則作用大的很。
在北海艦隊的幫助下,部隊順利渡過友誼河,這個時候,終于是徹底安全。友誼河南邊,尚就沒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勢力。
不管是什么規(guī)模的流寇營,在山?h龐大的騎兵部隊面前,都招架不住。至于那些玩家領地,歐陽朔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就該燒香拜佛,哪里還敢出來尋隙滋事。
渡河之后,北海艦隊將在河岸旁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順江而下,回到北海港駐地。最近,裴東來正在加緊訓練部隊,計劃反攻月兒島。
部隊渡過友誼河之后,又足足走了兩天,才于八月二日下午五點半,回到山?h。算下來,這一次野火行動,前后一共耗時一周的時間,真是出趟遠門不容易啊。
回來之后,先鋒營來不及休整,就被歐陽朔趕回城北大營,接替混成旅的兩個營;貋淼耐局,也不知道這次野火行動,在草原引起多大的變動,歐陽朔實在不放心城北大營。
先鋒營回去的時候,沒有帶走一匹青蚨馬。
六千匹青蚨馬,給混成旅騎兵營留下五百匹,泅水縣騎兵營帶走五百匹。剩下的五千匹,三千匹暫時放養(yǎng)在城西牧場,最后的兩千匹,將送到疾風谷軍馬場,擴大軍馬場的養(yǎng)殖規(guī)模。
歐陽朔現(xiàn)在還沒奢侈到,為一名騎兵配兩匹青蚨馬的地步。他計劃,青蚨馬主要用來沖鋒,平時,騎兵還是騎原來的戰(zhàn)馬。
至于那五千匹馱馬,歐陽朔準備交給車馬司。馬車早就制造出來了,卻沒有馬拉車,也是枉然。為了這件事,車馬司主官鄭山炮沒少磨歐陽朔。
現(xiàn)在好了,一口氣幫他解決。
隨著縣城落地,從領主府到北門,足足有五公里遠,走路的話,要一個小時。因此,發(fā)展城市公共交通,也就是馬車,就勢在必行。有了這批馱馬,車馬司就可以考慮,組建城內(nèi)車馬行的事情,徹底解決這些問題。
回來之后,歐陽朔先到武庫,將五千張復合弓存進去。至于復合弓的配備和發(fā)放,自然有軍務署負責,不需要他來操心。
回到領主府,已經(jīng)是六點。歐陽朔干脆也不回辦公室,自己朝后院走去。
“哥哥,你回來了咧!”
冰兒眼尖,一眼就看到歐陽朔,就要跑過來,讓歐陽朔抱她。
這算得上是近年來,歐陽朔離開冰兒最久的一段時間,小丫頭自然是想念的緊,天天念叨,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出去一周,歐陽朔一身風塵,身上臟兮兮的,雖然血跡已經(jīng)被擦干,但是聞起來絕對不好受。這樣的狀態(tài),他哪里敢抱冰兒,急忙攔住,說:“寶貝,哥哥身上太臟。先容哥哥去梳洗一番,再陪你吃飯,好不好?”
冰兒湊上來,聞了一下,果然是有異味,脆生說道:“臭臭!
歐陽朔苦笑,突然伸出手,在她白嫩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立馬留下一塊污漬,不等冰兒反應過來,轉(zhuǎn)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