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南宮烈一時間有些語塞,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他以為南宮昊干的那些好事,把暗閣衛(wèi)隊的人馬派出去,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事兒確實是南宮家族失禮在先,他剛剛這么說,就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顯然,這壯漢根本就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相反的,他什么都知道了。
由此可見,吳巖的手底下,有著不少的能人志士。
這事兒想要善終儼然是不可能的了。
黑子從來就不是一個得理就饒人的人,他見到南宮烈說不出話來了,他也繼續(xù)說道:“給你們兩條路,要么把南宮昊交出來,我們帶走他,啥時候我老大回來了,我們就放人,要么你們可以不交人,可是把你們南宮家拆了那也就拆了,可別怪我們不夠情義,誰叫你們逼我們來著?”
“……”
“……”
這哪里是什么選擇,根本就是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南宮世家一點兒面子啊。
可南宮烈心底也很清楚,如果吳巖在主持大局的話,吳巖多半都會顧忌曾經(jīng)的恩情,絕對不會干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可吳巖現(xiàn)在失聯(lián)了,他手底下的人可只會顧忌他們自己的感受,他們于南宮家族無任何恩怨,只會根據(jù)的情緒去辦事。
所以,南宮烈也拿黑子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現(xiàn)在南宮世家根本就處于劣勢,沒有任何的力量足以去對抗這么多的人。
反倒是長老會的世俗部長老南宮洪濤對于人情世故比較老練,他知道這事兒這么僵持沒有任何進展,便拖了個告道:“這位壯士,你說的這兩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事兒不是我們一個兩個長老說了算的,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召開長老會議,等商議出了結果再跟你談,如何?”
南宮烈也是人老成精,他聽出了南宮洪濤話里的意思,立刻也贊同的說道:“對極對極!”
黑子也是洞庭湖的老麻雀,經(jīng)歷過風雨的角色,他哪里會不知道南宮烈他們搞的是什么鬼名堂。
無非就是借著這個幌子搞拖延戰(zhàn)術而已,然后等著把暗閣衛(wèi)隊的那些黑衣人給召回來,好把自己這些人給解決吧?
行啊。
你有你的暗度陳倉計,我也自有我的圍魏救趙策略,只要能夠把黑衣人給召集回來,那么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
到時候老大也就安全了,而自己如果能夠把華少他們也給召集過來的話,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想通這些之后,黑子不動聲色的說道:“行啊,那你們就趕快去開會吧,不過只給你們半個小時哈,半個小時后沒有結果的話,不好意思,可別怪我不客氣嘍。”
“行!”南宮烈點了點頭,立刻帶著在家的幾個長老朝著內(nèi)宅的深處走去。
在那兒的大會議室里,南宮昊正被兩名長老夾持在那兒,在南宮烈他們進來之后,南宮昊劈頭蓋臉的就數(shù)落起南宮烈來:“滿叔,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咱南宮家頭可斷、血可流,唯獨不能夠受這王八之氣啊,你干嘛要這樣委曲求全?這讓我以后去跟父親交待?”
這不說南宮云天還好,一說南宮云天,南宮烈心底的火氣立馬就冒了出來,他一個耳刮子抽在南宮昊的臉上,抽的南宮昊整個人在原地跟個陀螺似的轉了三圈不說,一口血水吐出,里面更是夾雜著一顆牙齒。
由此可見,南宮烈這一回可是真的動怒了,那南宮昊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親叔叔會這樣下痛手,他心底那個怨恨呀。
“呸”的一口吐掉了一口血水之后,南宮昊指著南宮烈的鼻梁骨罵道:“你個不能下崽的老太監(jiān),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等你死了,老子讓你無人送終?!”
“……”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南宮烈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南宮昊的這番惡毒的話,也算是深深的戳痛了南宮烈的自尊心。
因為年輕時受傷的緣故,南宮烈失去的生育能力,以至于終身未娶,他一直把自家親大哥的子嗣當成己出,雖然嚴厲,可心底還是維護他們,愛護他們的。
結果,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個侄子,為何要這樣的傷害他?
破裂。
這種親情出現(xiàn)的裂痕,就像是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讓南宮烈也歇斯底里起來:“南宮昊,現(xiàn)在鑒于你以私人恩怨凌駕于家族利益至上,我特懇請召開臨時長老會,剝奪你長老的資格與繼承人的資格,請各位長老以大局為重,鑒于南宮昊的所作所為給家族帶來的影響,你們都看得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事實也大致如此,其他長老就算想要為何這倆叔侄的關系,也實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出來。
大家都明白,一個家族強大不強大,就看他團結不團結,如果開始內(nèi)斗的話,那么他離衰敗也就不遠了。
這是所有的長老所不愿意見到的,所以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后,南宮洪濤給出了一個緩兵之計,他說道:“老烈,現(xiàn)在族長不在家,所有事務暫時都由你處理,昊兒就先去冷靜冷靜,等族長回來了再說,如何?”
南宮烈哪里不知道南宮洪濤的意思?
這事兒反正處理起來也挺麻煩的,只要能夠暫時穩(wěn)住南宮世家,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其他的長老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就這樣,南宮昊這個繼承人的資格暫時被剝奪掉了。
就算有通天的怨氣,南宮昊也無力回天,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在這種時候,他并未流露出任何的反駁,而是恨恨的瞪了南宮烈一眼之后,便一個人靜靜的離去。
南宮烈松了口氣后,盡量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道:“洪濤,現(xiàn)在要做兩件事情,第一件,立刻通知族長,讓他務必回來,第二件,立刻把暗閣衛(wèi)隊的人召回來,維護家族秩序,不能夠再起任何風波了!
“是”南宮洪濤立刻開始按照南宮烈的吩咐辦事。
只是,棋差一招,南宮洪濤在干這事兒的時候,南宮昊已經(jīng)先一步下手了,他這個時候真躲在角落里給老一通話。
“老一,待會兒家里要是有人叫你回來處理紛爭的時候,務必要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我鏟除掉,一個不留,明白了嗎?”
“是,少主,我聽您的吩咐!”老一心底雖然有疑惑,可是在這個家里,他最聽南宮昊的話。
沒辦法,因為他跟南宮昊之間有個小秘密,就是在南宮昊掌權之后,老一所有的要求不管是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南宮昊都一一滿足。
這無疑讓老一感受到了自己被人重視的感覺,這是老一在南宮烈的手里無法感受到的尊榮。
所以,在老一的心底,把南宮昊當做了唯一的主子,除了他的命令,他誰都不聽。
果然如同南宮昊所說的那樣,在老一掛斷了電話之后,他便接到了南宮洪濤的電話,電話里也就是那么個意思,讓他趕快召集暗閣衛(wèi)隊的人馬回來處理家族事務。
至于追尋吳巖的事情,暫時放置到一邊去。
老一表面上應承著,心底卻是另外的打算,他立刻就給其他的暗閣衛(wèi)隊人馬發(fā)了一條消息,上面是這么寫的:家族亂,速回進行清理,絕不留情。
其他分散在各地的黑衣人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而這個時候,正在滿大街尋找黑衣人下落的華少他們,也接到了黑子打過來的電話,通知往南宮世家趕,十萬火急。
具體的情況,黑子也跟華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掛斷電話之后,華少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吳巖跟南宮世家的關系,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現(xiàn)在鬧成這樣,肯定是吳巖不愿意見到的,可是這個南宮世家有個時候也逼人太甚,這會兒估摸著被打臉打狠了,多半會把黑衣人給抽調(diào)回去。
這樣對于吳巖來說,也是好事一件,起碼他暫時是安全的。
不得不說,黑子這個人還真是膽大心細,干了這么一出,那么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毛錨,趕快去南宮世家,以你最快的速度!”華少連忙拿著對講機跟毛錨講了一下。
一輛東風猛士,一輛奔馳防彈車立刻掉頭,朝著清東陵的方向趕去。
……
在那個不知名的山谷之中,吳巖這個時候依舊躺在那張木床上,而南宮菲菲卻因為過度勞累的緣故,已經(jīng)趴在吳巖的胸前沉沉睡去。
唯有那燒的差不多的篝火在那兒冒著星點火焰,散發(fā)出來的余熱溫暖著這個不大的小木屋。
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吳巖體內(nèi)的情況已經(jīng)大轉,那個漩渦已經(jīng)把吳巖體內(nèi)的血毒給清理得干干凈凈,這會兒正在回歸平靜并且修復吳巖體內(nèi)受損的經(jīng)脈,醒過來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也許是一世,也許只是一事。
在經(jīng)歷了沉寂之后,吳巖悠悠睜開了眼睛,經(jīng)過短暫的恍惚之后,便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我這是在哪兒?”(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