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試試!碧m大爺點了點頭,輕輕的一抬腿,那雙略微干瘦,甚至萎縮的大腿開始了彎曲,幾乎沒有花費任何力氣他就自然的彎曲成為了一個九十度。
見到這一幕之后,吳巖有些激動的說道:“好極了,蘭大爺你自己再到床上打個翻身看看。”
“好的。”蘭大爺也有些高興的說道。
他慢慢的放平了雙腿,然后依靠腰部的力量輕輕的往右手邊一翻滾。
整個人便輕松自如的翻了過去,然后又往左邊一翻滾,整個人又輕松自如的翻了過來。
“太棒了,蘭大爺,我扶著你,你趕快下床走一走看看!眳菐r興奮的揚起了拳頭。
對于病人來說,病愈無疑是最好的渴望,而對于醫(yī)生來說,把病人治好則是他最大的成就感。
蘭大爺慢慢的一個人不靠雙手的支撐從床鋪上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后雙腿輕輕的踩在了地上。
那種地板傳遞過來厚實的感覺,是蘭大爺許多年來未曾再有過的感受,這讓他心情激動,也很恐慌。
因為他也不確定,這一腳踩下去,是否真的能夠在有生之年跟個正常人一樣,不再需要人照顧,完全可以生活自理。
還是只是曇花一現(xiàn),陷入那永無止境的臥床生涯。
可是目前所表現(xiàn)的情況來說,給予了蘭大爺足夠的勇氣去邁出這一步,他伸出了手,吳巖立刻就握住,扶著蘭大爺慢慢的走了起來。
“抬左腳,伸右腳。”
“左、右、左!
“一、二、一!
在吳巖的攙扶下,他慢慢的喊著口號,蘭大爺?shù)碾p腳則聽話的順著號子開始挪動,約莫在半分鐘的時間里,蘭大爺走出了大約二十步的樣子。
這是他常年臥床的原因所致,因為部分肌肉開始萎縮,以及運動神經(jīng)從新接上,他與大腦中樞神經(jīng)之間的聯(lián)系還不那么順暢的緣故。
可是總體來說的話,這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吳巖又問了問蘭大爺,道:“雙腳感覺有力嗎?”
蘭大爺輕輕的抬了抬腿,然后說道:“阿巖,你把你的手拿開,我自己一個人走走試試。”
“好!眳菐r應道,慢慢的松開了握住蘭大爺?shù)氖,讓他自己一個人慢騰騰的走了起來。
不過,為了防止萬一,吳巖還是緊緊的跟隨在蘭大爺?shù)纳磉叄瑥堥_了雙手護著他,只要他一有任何不良反應,吳巖可以在第一時間里護住他。
只是。
這種擔心似乎是多余的,蘭大爺一個人像是一個風雨之中搖擺的秋千一樣,在房子里慢慢的走動著,那搖來晃去的樣子,看著他以為他會倒下去。
其實不是,蘭大爺那是在適應自己的身體而已。
慢慢的,慢慢的。
他越走越穩(wěn),雖然速度依然不快,可是只要一段時間的調(diào)理,慢慢的就能夠完全恢復正常。
“太好了,我終于好了,我終于能夠行走了,蒼天有眼,沒有忘記我蘭老頭啊!碧m大爺激動的叫了起來。
他喜極而泣,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在那兒痛快的哭著,吳巖這個時候并沒有去打擾他,因為他知道,蘭大爺這是因為高興的緣故,也是在發(fā)泄他這么多年來心底的壓抑之情。
然而現(xiàn)在好了,這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蘭大爺再也不要因為自己而給他人帶來任何的困惑了。
聽著蘭大爺那蒼老的聲音,吳巖頗為欣慰。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可能像蘭大爺這般幸運,可以碰上自己,付出大量的代價,幫他醫(yī)治好病。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一切碰上了也就碰上了。
想得通,看得透就罷。
等蘭大爺哭夠了之后,吳巖又扶著蘭大爺慢慢的走回了床鋪邊上說道:“蘭大爺,我給你請一個保姆吧,你這段時間恢復需要有人陪著,以防止意外發(fā)生,我可能不會有這么多時間,所以還請你見諒。”
“沒關系,你有事就忙你的,給我請個保姆來吧,我自己慢慢恢復就是了!碧m大爺非常爽快的說道。
“好。”吳巖也點了點頭,立刻給華少去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后,吳巖直接說道:“給我請一個好點兒的保姆來照顧蘭大爺,他的病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了!
“好,這事你放心!比A少那邊應了一句,然后頗為焦慮的說道:“阿巖,我剛剛也正想給你來一個電話,京城那邊的華威大學出了一點兒問題,這事得跟你說一下才行!
“噢?具體什么問題?”吳巖奇道。
“電話里說不清,我已經(jīng)驅(qū)車過來了,你在書房里等我吧。”華少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筒里的嘟嘟忙音,吳巖頗為意外。
這三個月來,華少充分的發(fā)揮了他用人的水平,把這些整合的資產(chǎn)全部開始新的運營,并且在第二個月月底的時候,就開始全部盈利。
當然,具體的一切,華少每個月月底交給吳巖的就是一個簡單的財務報告,就是一連串的數(shù)字,至于具體到底是什么情況,他這個外行完全不了解。
現(xiàn)在,華少說華威大學有了一些問題,這不得不讓吳巖有些不明白。
這到底是財務上出了問題,還是人事,又或者說是其他的問題呢?
根據(jù)吳巖在網(wǎng)上搜尋的資料來看,華威大學雖然是一所民辦大學,可怎么說那也是一個可以頒發(fā)三本本科畢業(yè)文憑的正規(guī)學校,并且在教育部進行了備案的。
這學校跟醫(yī)院一樣,只要開了起來,不怕沒有錢賺,那么問題應該不是財務上的,相反,可能最為直接的便是教育的問題了吧。
這個時候,吳巖所居住的海景別墅停車坪里,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力拐出了一道漂亮弧度,發(fā)出了一聲怪叫之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停車坪里。
華少拿著一份后后的檔案袋,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吳巖隔著那厚實的玻璃窗把華少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這更加的證實了他的預感。
待華少沖了進來之后,他一扯勒在脖子上的領帶,憤怒的咆哮起來:“mlgbd,華威大學這幫子股東都是一群王八蛋,一個個的貪得無厭不說,現(xiàn)在居然還敢要挾老子,老子真恨不得一槍把他們都給嘣了!
吳巖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幺哥,你好歹也是手握幾百億資產(chǎn)的大老板了,怎么還沉不住氣呢,啥事不能好好說?”
“哎呀,老弟,這事你不知道,要是你知道后,你估摸著也沉不住氣了!比A少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后,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說吧!眳菐r的眉頭暗暗皺了一下,也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還有我沉不住氣的時候?
那我憑什么打下這一片事業(yè)過來?
還是那句話,心態(tài)決定一切啊。
華少這個人能力是有,可就是歷練太少,他并不能理解吳巖的心情,只是把整個事情還原出來。
原來丁家控股的這個華威大學,在京城通州地區(qū)占地總共達到一千三百多畝,雖然冠稱了一個大學的名稱,涵蓋了不少的學科。
其實,它的骨子里就是一所專業(yè)學校,最為厲害的也就是它的醫(yī)學學科。
因為這些醫(yī)藥世家的緣故,給予了華威大學在醫(yī)學類絕對的支持,讓他的名氣在京津唐地區(qū)有著不小的名氣。
每年子都有不少的醫(yī)生從這里畢業(yè),走向了各種大小不一的醫(yī)院。
當然,這是屬于他的師資底子,以及大概的情況。
而就大學的控股董事會來說,董事會股東成員一共有五個,分別是丁氏制藥、京津醫(yī)藥科技、華北巨能制藥、華南大地制藥、關中飛天制藥。
從這里能夠看出,這其實就是一些制藥集團聯(lián)合起來建立的一所大學,而發(fā)起人丁氏制藥占的股份最多,而百分之二十八,其他四家,則分別占取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以前倒也相安無事,可自從丁權(quán)忽然開始處理資產(chǎn)之后,這四家制藥集團公司便立刻動了心思,想要購買更多的股份。
結(jié)果,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準備好資金,華少就先插足一腳,把股份給購買了過來。
這可倒好,這種買賣一下子就把四大股東給激怒了,因為按照商業(yè)合同約定,所有股東是有優(yōu)先購買權(quán)的。
只不過,丁家完蛋了,丁富貴也死了,剩下的都跑路了。
他們找不到丁家的人,便把所有的怒火發(fā)泄到了華少控制的兄弟醫(yī)藥有限公司上面。
可惜,華少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通過他的關系,把這事給壓了下來。
可上層路線走不通,這幫子股東又開始想歪主意,幾個人聯(lián)合起來,把華少派去的人給頂了回來,讓他們派去的人監(jiān)管這一切。
失去了控制的華威大學,業(yè)績報告一出來,與以前的業(yè)績相對比,一下子就縮水了許多。
華少派人詢問過,結(jié)果答復是華威大學那些好的老師都受到了莫名的威脅,全都一個個離職跑路了。
以至于讓學校許多正在進行之中的科研項目全都被迫停工,從而導致了不小的損失所致。
可是這話誰信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