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哥!”毛錨走過來后,對著吳巖敬了一個禮,道:“請安排下一步的行動,我一定密切配合。”
來的路上,富遠征已經(jīng)把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跟毛錨說了一遍,她這會兒也正愁找不到丁家的人跟佟家的人出氣呢。
這不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有你好看,哼!
而吳巖則點了點頭后說道:“毛錨,你推我去上個廁所!
“呃……”毛錨遲疑了一會兒后說道:“是”
說著,她便走到了吳巖的身邊,從富萌萌的手里接過了吳巖,然后推著他朝著另外一側(cè)的教學(xué)樓走去。
原地,富萌萌望著吳巖和毛錨遠去的身影,有些不悅的說道:“哼,這小惡魔明擺著就是不信任我們嘛,上什么廁所,根本就是借口!”
“哈哈”富遠征卻笑了起來。
富萌萌愣道:“爸,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沒事就喜歡瞎嚷嚷,有些事情啊,你真要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富遠征揶揄道。
“……”富萌萌頓時啞口無言,心里腹誹不已:自打這個吳巖來了之后,我這老爸就變了,這還到底是我親爸嗎?
瞧著富萌萌這副樣子,富遠征的笑意不免更加的濃郁,那爽朗的笑聲在校園里久久回蕩,即便是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到。
已經(jīng)走到了教學(xué)樓附近的毛錨和吳巖兩人,吳巖忽然一擺手道:“毛錨,停這,我有話對你說!
“是”毛錨點了點頭。
吳巖頓頓嗓子說道:“我準(zhǔn)備去京城治病,今天晚上就走,所以,接下來,我要求你呆在香港,配合幺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不能夠讓富家的人有任何的閃失,你能夠做到嗎?”
“我盡力吧”毛錨非常平靜的說道。
吳巖卻說:“沒有盡力兩個字,是一定,這是命令。你必須完成!”
“是”毛錨立刻正了正身子,應(yīng)道,然后又身體稍微松懈,有些疑惑的說道:“巖哥我有一個問題,你并不太喜歡這個富家,為什么要拼了命的去保護他們呢?”
“很簡單,因為這里有我的小妹妹富瑩瑩在這,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懂了嗎?”吳巖燦爛的一笑。
秋日的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間隙撒落下來,打在吳巖那張略顯病態(tài)的臉龐上,仿佛多了一層慈愛的金光似的,一下子竟讓毛錨給看呆了。
巖哥,似乎已經(jīng)變了啊,這是毛錨心底最為直觀的變化,可嘴上卻終究沒有多說半句質(zhì)疑的話,而是無比堅定的說道:“是,巖哥,我一定完成任務(wù)。”
“很好,待會兒我去跟幺哥商量具體的事宜,你需要用錢的話,就拿著我這張信用卡去,盡管刷吧”吳巖贊賞的說道。
又從褲兜里掏出了那張匯豐銀行給他辦理的特制信用卡。
毛錨見多識廣,她一看這卡就知道這信用卡的價值,雖然她不明白吳巖為何一下子擁有了這么大的財富。
但是,有了這張卡的話,毛錨可以弄來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作戰(zhàn)武器,想必,丁家和佟家的人就算是再牛逼,那也牛逼不到可以快過子彈的威力吧!
“好了,我們回去吧!”吳巖拍平拍毛錨的手,朝他拋去一個堅定的眼神。
毛錨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此時無聲勝有聲或許更能夠表達毛錨的心思,她一手推過吳巖,在這金色的陽光灑下的林蔭小道里,徐徐前進,命運的陀螺似乎又一次在悄悄的轉(zhuǎn)動,一切都將是嶄新的開始。
……
回到富家之后,吳巖要去京城治病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雖然大家也沒有料到事情回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可是富家的人還是一個個的對著吳巖送上了屬于自己,最為真摯的祝福。
作為富家目前最長輩分的富萍兒,她只是送給了吳巖一塊觀音掛件,然后說了一句早去早回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這種有些沉悶的場景,看似沉悶,其實那是因為富萍兒怕自己說多了,會止不住掉眼淚,無形之中給吳巖制造更多的心理負擔(dān)而已。
這是她所不愿意看見的,而且她也明白,吳巖是一個要強的人,一切自隨他去了便行,婆婆媽媽的,不是富萍兒的作風(fēng)。
對此,吳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握住了那枚觀音掛件,然后又輕輕的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當(dāng)然,有祝福的,自然也有反對的,而這個反對的人便是華少。
他有些興沖沖的把吳巖推到了后院之后,說道:“老弟,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跟著南宮家的人走,我有些不放心!
“不必了”吳巖搖搖頭說道:“你得留在這里,你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做。”
“啊……”華少有些吃驚的說道:“你要我干什么?”
“想辦法把我的一幫子兄弟黑子他們從下沙,給弄到香港來,然后配合毛錨把他們訓(xùn)練出來,作為暗中保護富家的一只力量”吳巖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華少聽后,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后說道:“這事不難辦,我可以把他們?nèi)颗^來,可問題是我對訓(xùn)練這一塊不懂行啊,我留下來那能有什么意思?”
“是嗎?”吳巖卻笑了笑說道:“那我叫你經(jīng)商呢,你有興趣嗎?”
“這個倒是行,不過要干也是咱們兩兄弟一起干才有意思啊,我的能力配上你的腦袋,神擋殺神,佛擋斬佛!”華少立刻來了興趣,有些飄飄然來。
吳巖卻給他潑了一頭冷水,道:“幺哥,你別太自信了,我們這一次要面對的將是有著深厚底蘊的醫(yī)藥世家,他們傳承千載,你要是這么自大的話,小心怎么在陰溝里翻船都不知道!
“呃……”華少遲疑了一會兒,有些尷尬的說道:“拜托,你能不能幽默一點,就一點點?”
“幽默個屁啊,這是一個嚴(yán)肅的事情好不,總之,你自己想辦法去把人弄來,咱們就做醫(yī)藥,具體的到時候我想辦法弄幾個中藥配方過來,你先把基礎(chǔ)給打好吧!”吳巖毫不客氣的說道。
華少有些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好吧,我啊,就是跑腿的命,你倒好,甩手掌柜一當(dāng),啥都丟給我了!”
“是嗎?”吳巖卻笑道:“幺哥,要不咱們換換怎么樣?”
“呃……,算了算了,你這活兒,我可干不來,還是這樣吧,我立刻就開始著手辦理這事”華少連忙擺手,然后飛似的跑掉了。
“小樣!”吳巖撇撇嘴笑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去摸一只煙出來抽抽,卻發(fā)現(xiàn)口袋里空空如也。
“算了!”吳巖苦笑著搖搖頭,搖著輪椅慢慢的走到了休息亭前,眼睛一直望向了遙遠的維多利亞港。
香港,暫別了!
……
夜幕降臨,香港啟德機場的候機廳里。
富萌萌推著吳巖慢慢的走了進來,已經(jīng)等候著的南宮家族子弟,全都走了過來。
說實話,面對現(xiàn)在的吳巖,南宮家族的人心情很復(fù)雜,因為他們沒有料到吳巖這么一個另類,竟然會在這么短短幾天時間里,變成一個近似于廢人的存在。
任誰都無法想象,在吳巖最為風(fēng)光的時候,他是多么的引人關(guān)注。
而現(xiàn)在,他又是多么的頹喪。
這種落差,簡直猶如海洋公園里的過山車一樣,從天堂跌落至地獄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作為南宮云天的兒子南宮昊,對于吳巖這個人,他心底是不喜歡的,因為這家伙不但當(dāng)眾調(diào)戲了自己的女兒南宮菲菲,而且贏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南宮浩日。
他就想不通了,自己引以為豪的一雙兒女全都敗在了這樣的一個人手里,而且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靠著踩著自己家族的肩膀,登上了榮譽的殿堂,他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只是,有著南宮云天在這兒壓陣,他不敢表露出什么,心底卻在那兒想起了歪心思。
反觀,南宮浩日,雖然是南宮昊生出來的,卻沒有繼承南宮昊那點兒小肚雞腸,反而像他爺爺南宮云天一樣,展露出來的是豪爽以及義薄云天的一面。
他走到吳巖的身邊,輕輕的說道:“吳巖兄,有我爺爺幫你治病的話,一定可以讓你恢復(fù)的,到時候咱們再切磋切磋,好找找我們之間的差距!
“好啊!”吳巖笑著點了點頭,心底卻想:先不管南宮浩日能不能贏自己,就沖著這份氣度,遠遠要比那些所謂的氏族子弟,要強十倍百倍了。
這個時候,機場大廳的喇叭響起了登機的聲音。
“好了,我們走吧!”南宮云天捋了捋胡須之后,先一步朝著檢票口走去。
南宮浩日特意給南宮菲菲安排了一個差事,叫她推著吳巖走,這種情況,不免讓南宮昊有些抓狂,心底腹誹不已:你個傻小子,有你這樣對你妹妹的嗎,干嘛去伺候那小子?
而在候機大廳之中,目送著吳巖漸漸遠去的身影。
不知怎的,原本巴不得吳巖這個小惡魔趕快滾蛋的富萌萌,心底卻忽然涌現(xiàn)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一種淡淡的不舍之情涌現(xiàn)在她的心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