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丁兄息怒,我沒有什么意思,就是慰問慰問”佟南方瞧著丁富貴那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不免笑了起來,心底卻腹誹不已:要不是看在兩家有合作關(guān)系的份上,我才不來見你個蠢貨。
好不容易家族里出現(xiàn)了一個子弟,擠入了藥界大會的決賽圈,并且奪得了亞軍。
但是,結(jié)果,卻是個嗑藥貨,還磕成了白癡。
這可真是丟足了臉面,成為了整個醫(yī)藥界的笑柄啊。
這也就算了,最夸張的是,竟然還想著通過武力和富家干上一場,這不,結(jié)果倒好,反而被富家的人給暴揍一頓,堂堂一代世家的臉皮子可算是徹底的被人給踩在腳下了啊。
想想這些,佟南方就心底想笑,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憋屈啊。
反觀丁富貴,瞧著佟南方這張?zhí)撆c委蛇的臉,原本就不怎么痛快的心里更是惆悵不已,他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命犯太歲。
丟了臉面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被人譏笑,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只是,他沒有選擇,因為富家出了一個吳巖,這樣妖孽一樣的存在,他丁富貴自問是沒有本事想要把吳巖給拉下水來。
所以便厚著臉皮想要和佟家結(jié)盟,以此壯大自己的實力,好通過更加高級的手段,整垮富家,然后再一步一步的讓吳巖走上絕路。
不得不說,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來赴這場宴,佟南方就知道宴無好宴,飯無好飯,茶無好茶,他還沒有傻到要跟丁家沆瀣一氣,去趟這樣的一趟渾水。
就算自己家里跟吳巖有過節(jié),但還是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以后完全可以在別的途徑上,把這口氣給出了。
所以,心中定了心思,佟南方不過是在這兒跟丁富貴喝喝茶,逗一逗他而已,真要談?wù)搶嶋H性的問題,佟南方就打算找個借口,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而被佟南方這么不咸不淡的嗆了一口的丁富貴,原本心中就有火,這會兒一下子就被點著了,他明白佟南方這老狐貍是在跟自己打馬虎眼,看來不逼他現(xiàn)行,自己反倒成為了一個笑柄。
便也反擊道:“佟兄,我聽說這次藥界大會上,你們家的名博也是吃了一個大虧,你們難道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呵呵,我是有想法啊,不過是當(dāng)時有想法,現(xiàn)在啊,可是沒想法了,世間之事,有盛有衰,想通了就好嘛,咱們還可以有機會卷土重來的”佟南方瞟了丁富貴一眼,心道:這老小子終究還是想要把這禍水給攪起來啊,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
那丁富貴聽到佟南方這么說后,臉色也是在那么一瞬間變化了一下,他還是低估了佟南方的城府,這老狐貍終究還是選擇低調(diào)處理了。
那么,我再來逼一逼你,讓你現(xiàn)行吧。
所以,丁富貴也硬下心來說道:“佟兄,你倒是好氣概啊,被人陰了,搶了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竟然也能夠忍氣吞聲,難道說你們關(guān)中世家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就愿意讓那姓吳的小子隨意的踐踏?”
“嗯?”佟南方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這個丁富貴也真是狗急跳墻了,竟然撕破臉皮說話,那自己也沒什么好客氣的。
他用力一擲手里的茶盞,黑著臉說道:“丁富貴,你說這話到底幾個意思?”
“哈哈,佟兄別生氣,我就是點醒點醒你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丁富貴見到佟南方也惱火了之后,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安慰安慰我,我點醒點醒你,讓你也磕磣磕磣。
“哼……”
佟南方這會兒實在是沒有心思再跟丁富貴說廢話,他心里就跟吞了個蒼蠅似的,格外難受。
你一個落魄的世家,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敢跟我這樣說話,行啊,你牛逼,那你自個兒玩去吧。
于是,佟南方拱拱手,說道:“丁兄,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再會。”
說著,佟南方起身就走,丁富貴卻一把攔住了佟南方說道:“佟兄,有話好說,咱們現(xiàn)在怎么說都有共同的敵人,你這么一走了之,豈不是在逃避嗎?”
不怕你不生氣,就怕你沒反應(yīng),丁富貴這會兒總算是找到口子切入了。
佟南方卻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富貴道:“誰跟你有共同的敵人,你不要自己惹了一身騷,又要把屎尿全都往我佟家身上潑,給我松開,我沒功夫跟你廢話!
“是嗎?”丁富貴也冷冷的說道:“佟兄,那你也別后悔,到時候想要跟我丁家再結(jié)盟,那可沒這么好說話了喲!
“哼!”佟南方拂袖而去,跟你結(jié)盟,那真的是出鬼了。
只是,佟南方還沒走幾步,那大門邊被闖開,一身血污衣打扮的佟名博極其狼狽的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把佟南方給嚇了一跳。
待他回過神來后,佟南方極其心疼的問道:“名博,你這是怎么了?咋弄成這副樣子了?”
這聲音簡直就如同天籟之音一樣,佟名博這會兒哭喪道:“爺爺,你可要替我出氣啊,我在買東西的時候,結(jié)果碰到吳巖那小子,這不,這小子一言不合,便把我給打成這樣啦!”
“……”
佟南方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整個身體氣得直哆嗦,不管佟名博說的話水分到底有多大,佟南方這口氣可算是給坐實了。
他很清楚佟名博的功夫底子,雖然在佟家算不上頂尖高手,但是那實力卻絕對拍得進佟家前六名,在外面更是可以橫著走,基本上可以做到只有欺負(fù)別人的份。
而現(xiàn)在,佟名博結(jié)果卻被傷成這個樣子,由此可見,這個吳巖的實力,毋庸小覷,絕對可以比擬佟家那些頂尖高手的實力了。
這絕對是一塊硬骨頭!
而坐在一邊的丁富貴原本見到和佟南方談崩了,正愁著該如何再找機會和佟南方靠攏之時。
這不,機會便來了?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一種莫名的興奮浮現(xiàn)在了丁富貴的心頭,他既有鄙視佟南方的心思,你丫的不是很拽嗎,還口口聲聲說和吳巖沒過節(jié),人家都把你家佟名博給揍成這樣了。
而另一方面,他對于佟名博被揍成這樣,而有同病相憐的意思,吳巖你揍得好啊,你真的揍得好,起碼比較慘的不止我家丁強一個,而且你一不小心,便給我揍了一個盟軍過來了啊。
于是乎,丁富貴這會兒故作同仇敵愾的走上前,端詳了佟名博一會兒后,略帶心疼的說道:“大侄子,不止是你爺爺要幫你出這口氣,你丁爺爺我也要幫你出這口氣,吳巖這混蛋,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把你打成這樣,實在是欺負(fù)你們佟家啊!”
“……”
佟南方心頭又是那么一顫,他明白丁富貴這會兒是在這兒煽陰火,可他就是惱怒,這個吳巖卻是是有點兒欺負(fù)咱佟家的意思了。
而佟名博這會兒只顧著想要出氣,他完全沒弄清楚丁富貴剛剛和自己的爺爺談了什么,這會兒見到有人撐腰,他也有了底氣,道:“謝謝丁爺爺,有你幫我撐腰,我想我現(xiàn)在要好受多了!
“……”
佟南方聽到這話,心底那個氣啊,你個蠢貨佟名博,這不是在打你爺爺?shù)哪槅幔?br />
而丁富貴聽到這話后,臉上笑成了一堆兒麻花,他扶起佟名博后說道:“名博,光你丁爺爺我?guī)湍銚窝凰,你這個親爺爺怎么樣也要幫你撐腰才是!
“嗯,必須的”佟名博以為丁富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便傻乎乎的說道:“我爺爺當(dāng)然會幫我撐腰了!”
“哈哈哈,好”丁富貴這會兒可真是心花怒放了啊,你個佟名博真是一桿好槍啊。
他又?jǐn)D眉弄眼的對著一直沒有出聲的佟南方說道:“佟兄,你孫子就等著你表態(tài)呢,要不,咱們哥兩也合計合計?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嘛!”
“好吧!”佟南方知道自己不表態(tài)不行了,要不然只會讓這個丁富貴看洋把戲。
但是,丁富貴你想要榜上我佟家占便宜,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于是乎,佟南方立刻叫來自己的隨從,把佟名博給弄去治傷去了,然后才重新回到了桌子上,說道:“廢話也不說了,直接說重點吧!
“好,佟兄夠爽快”丁富貴捋了捋山羊須,道:“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佟兄你再縱容吳巖的話,只怕到時候這家伙會騎在你腦袋上拉屎拉尿,所以啊,我的想法是先在香港把吳巖給做掉,然后你我二家合力,把富家給一步一步的吞食掉,如何?”
“嗯?”佟南方原本以為丁富貴的想法就是給吳巖以及富家一個教訓(xùn)而已,結(jié)果卻沒有想到這老小子心這么狠,竟然想要人家的命,還要人家的財產(chǎn)。
要是剛剛的話,佟南方知道了,未必會參合,可是現(xiàn)在,結(jié)果卻不一樣了。
要跟吳巖以及富家斗的話,那肯定是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那么自己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提前把這事情給做絕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