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組委會的擴音器喇叭又一次響了起來:“下面,請大家靜一靜,現(xiàn)在即將通報丁強被襲一事的結果!
嘈雜的紅磡會館,一下子陷入了寂靜之中,他們全都紛紛在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可是有心人還是聽出一些意思出來了,丁強被襲,而不是被謀殺。
那么,這個意思可就值得玩味了。
到底是組委會在偏袒吳巖,還是這個丁強另有其因呢?
“根據(jù)我們相關人員的檢查,發(fā)現(xiàn)丁強的身體機能過度消耗,以此導致身體虛弱,并且在腦部的腦液檢查之中,發(fā)現(xiàn)丁強有過大幅度的腦部波動,從而導致腦部過度興奮,陷入缺氧狀態(tài)之中,失去意識,由此,可以判定,不排除,丁強有嗑藥的嫌疑,所有參賽成績暫時作廢,待組委會調查清楚再做最后判決,至于吳巖謀殺一事不成立,他并未作出過激的行為,也只能說是好心辦壞事而已,所以,不再追究!
擴音器喇叭里宣讀出了大賽組委會的裁決結果,也給大家做出了一個解釋。
“嘩……”
整個安靜的紅磡會館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原來這個丁強竟然嗑藥了,難怪這么一碰就倒,實在是活該。
而對于吳巖和南宮浩日來說,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真當他來臨的時候,他們還是在替丁家惋惜。
這一次,他們只是林石的試驗品,結果不但要吞下這惡果,還要面臨著藥界大會組委會的調查。
甚至,有可能,將要面臨下屆藥界大賽被競賽的資格。
這種懲罰是一種災難性的的后果,因為對于這種視榮譽為生命的家族,把這種排名看得比天還高,比地還厚。
現(xiàn)在,這排名是肯定會往后降了,那么,這簡直比殺了他們一樣還要難受。
可是還能怎么樣?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錯了事情,那就必須要受到懲罰,要不然,對誰來說,都是一種不公平的現(xiàn)狀。
“好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咱們也不必要再有負擔了”南宮浩日長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吳巖的肩膀說道。
吳巖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眼睛卻一直望向大賽組委會的方向,在那兒丁強現(xiàn)在和奧利佛一樣,已經不省人事,唯一不同的是,奧利佛的經脈已經接好,就算他以后醒了過來不能夠行動,起碼也不要忍受經脈斷裂的痛苦。
而這個丁強,可能會永遠都醒不來,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腦殘了。
雖然,對于丁強,吳巖沒有任何的好感,對于他的所作所為也不屑,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
可是,與他一起勾結的林石呢?
這個害人不淺的始作俑者呢?
吳巖覺得,自己是絕對不能放過他的,要不然,這樣的敗類,只會繼續(xù)逍遙法外,給人制造無盡的災難了。
可大家現(xiàn)在不在一個比賽場地之中,吳巖也無法捕捉到林石的影子,更是不好上臺去檢舉他們兩個人。
因為,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而是涉及到了法律的事件,一切講究的是證據(jù)。
可是這證據(jù)呢?
吳巖的手里沒有,所以他也只能想想,等徹底的把林石給抓出來才行。
有了這樣的插曲,打亂了整個藥界大會的部署,組委會對于接下來的過程也沒有了那么高的熱情,大有草草收場的意思,畢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們自己臉上也覺得無光。
所以,約莫十來分鐘之后,整個藥界大會的個人競技組項目的比賽便徹底的拉下帷幕。
那些不能夠進入到現(xiàn)場的家族其他子弟,這個時候,全部都涌入到了比賽場地之中。
吳巖這個冠軍,也很自然的被富萌萌和富林給圍住了,富林倒是憨態(tài)可掬,他接過了吳巖手里的東西之后,臉上盡是崇敬之情。
而富萌萌則是臉上有些難堪,她勸慰道:“吳巖,首先恭喜你獲得冠軍,咱們富家這一次可算是大放異彩了。”
吳巖卻笑了笑后說道:“我說,你怎么恭喜我的時候,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不等富萌萌說話,富林搶答道:“我知道,萌萌姐這是在擔心你呢,他怕丁家的人到時候會對你進行報復的!
“嗯?誰要你亂插嘴了?瞎講”富萌萌一下子就急了,雖然極力否認,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就是這么想的。
吳巖瞧見富萌萌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笑了笑后說道:“走吧,咱們回去吧,一個丁家還不能把咱們怎么樣,更何況,組委會也說了,這事跟我沒有關系!
說著,吳巖先一步離開了這里,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糾纏,要不然越說越影響自己的心情。
富萌萌也不得不作罷,她只能悻悻的瞪了富林一眼,然后跟著吳巖的后面,朝著專用的通道,朝著紅磡會館的外面走去。
而反觀組委會的看臺下,丁家的丁權和丁熊這個時候也已經跑到了丁強的面前,丁權使勁的搖晃著丁強喊道:“強哥,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早知道就不該用那……”
“啪……”
丁權那剩余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臉就被丁熊給煽了一巴掌,丁熊那陰沉得可怕的臉,殺氣騰騰的浮現(xiàn)在丁權的眼前,一下子就把丁權給嚇住了。
“你不要命了?這個時候還敢說這些話,是想要把丁家給推入到深淵里嗎?”丁熊惡狠狠的說道,眼睛卻一直在偷瞄四方,看看有沒有人再看著他們兩個。
被唬住的丁權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了主心骨,他小覷道:“熊哥,那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很簡單,不管是誰問,咱們都要一口咬定,咱們沒有吃藥,是組委會為了偏袒吳巖才這樣說的,明白了嗎?”丁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事關重大,在丁強倒地的那一幕,丁熊便已經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在他的心底,已經把林石給剮了一千次,一萬次,對于吳巖更是處已了極刑,讓他挫骨揚灰了。
可是,這事兒不算完,該園的自然要園下去。
要不然,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因為這藍髓體就是自己提供給丁熊的。
他不敢擔這個責任,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想了一會兒之后,丁熊便想出了這么個推脫的辦法出來。
丁權被丁熊這么一說,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丁熊,心底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可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見者有份,丁權自問自己也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去和丁熊承擔這一切的后果。
所以,他也喪心病狂的點下了頭,道:“熊哥,我明白了,我會配合你把事情辦好的!
“好,這才是明智的選擇”丁熊那陰沉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他望向丁強的眼神卻頗為復雜,心底不斷的念叨著:“強哥,我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可是他發(fā)生了,誰都不能逃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出掉這口惡氣的,你就安心的躺著吧……”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丁家的當代掌門人,丁強的爺爺丁富貴,以及丁強的父親丁茂山在相關丁家人士的陪同之下,這個時候,也進入到了比賽場地之中。
丁茂山在見到丁強這副慘樣之后,立刻就撲了過去,在那兒使勁的嚎啕著,而丁富貴那張老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托著拐杖,在那兒一個勁的使勁剁地,顯得急不可耐。
“丁熊、丁權,你給我過來”丁富貴把丁熊、丁權給叫了過來之后,問道:“你們兩個老實告訴我,你們大哥打底有沒有嗑藥?”
“沒有!”
已經統(tǒng)一了口徑的丁權和丁熊異口同聲的說道。
丁富貴又問道:“那你們說說,你們距離大哥最近,看得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為何你們大哥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爺爺,這事說來話長,這個吳巖啊,在沒有開始比賽前,就到咱們家醫(yī)院來打探過,我當時瞧他鬼鬼祟祟的,便喝止了他,結果起了一點兒沖突,誰知道,到了比賽之中后,這個家伙就處處針對咱們,贏了也就算了,可偏偏還要奚落咱們!
“咱們受不了這口氣,所以強哥這一次在決賽之中,便發(fā)揮出所有的潛力,爭到了一個好名次,但是這代價也是相當?shù)拇,潛能耗盡,自然是處于極度之中,可是吳巖和南宮浩日那兩個家伙卻是跑過去推了強哥一把,結果就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個你們也看見了,我們沒有說謊,后來組委會一調查,卻說強哥吃藥了,這顯然是在包庇吳巖,污蔑強哥,試問一下,比賽都要進行檢查的,要是強哥真的嗑藥了,那會查不出來?”
丁熊這張巧嘴,一下子就把這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一番的給陳述出來,說的有理有據(jù)的,根本就讓人覺得好像就是那么回事兒。
連丁權都不得不佩服,要是他不是親歷者,真的就會相信丁熊的話了。
而丁富貴聽完這話之后,他那股火氣一下子就爆發(fā)出來,手中拐杖一伸,暴跳如雷的朝著組委會沖了過去……(未完待續(xù))